驯服这样的女人会是项挑战,一个乐趣十足的挑战。
“她们怎么了?”
“她们擅闯定海府,自然是被监禁在地下牢以防逃脱,等天亮,我就将她们送交衙门听凭审判。”
“是我决定要来,不关她们的事。”松雪不免急了。“好吧,我说了,我来此地确实是为了十三爷,这样公子满意了吧?”
当然不能坦承她是来抓人家小辫子的。
“还没过门,就急着来讨好夫婿?”他意有所指的指掌轻轻摩挲着她如雪细嫩的下颌。
她和其他人都是同样心思,眼中只有名利富贵?他想鄙夷这样的她,却又不愿相信勾起他注意的她会是如此肤浅的女人。
“不,我是要他退婚。”
松雪没注意到眼前的他神色益发阴沉,却察觉他碰触过的肌肤起了点点战栗,不是因为恐惧,却是因为奇妙的欢愉。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连忙撇过头,她自顾自的坦然相告。
“这种与盲婚哑嫁无异的婚事谁能心服?”
“你不想嫁给十三阿哥?”剑眉淡扫,永 胸中燃起无名火。
“换成是你,你就甘心娶一个未曾谋面、不知是圆是扁的妻室?”
“我确实不甘心。”可就算永 不愿屈服皇帝指婚,但从来只有他不要女人,他高傲自尊哪能容得女人不要他?
她夜闯他府邸,他都还没追究呢,而这个该死的蒲松雪,竟敢当他的面率先抗婚?他也没应允娶她呢!
可恶,他非得让这女人自动臣服他!
“这不就结了?”蒲松雪很满意又找到了个自己的支持者。
不过说了半天,他——是何身份来头?他既能在定海府行动自如,会是十三阿哥的亲信?
“公子,还请您高抬贵手,在惊动十三爷前,就让我们主仆离去,松雪会感激您的。”回头她再另寻退婚的方法便是。
“你要如何感激我?”
永 故意收紧双臂,炙热的指尖暧昧的捕捉她俏脸,在她樱唇来回轻抚梭巡。
他是没打算娶她,可有机会享受这美人……又何必错失良机呢?“你的要求简单,假使你能让我满意,我会考虑放了你们。”
他希望她怎么做,不言而喻。
心头虽然领悟他意有所指,可既非夫妻,松雪哪会轻易依他?曾经让他平白轻薄一次,她自有对策应付。
“公子行事光明正大,一向宽宏大量,助人必不求回报,松雪深知公子心意,也只好以满怀赤诚聊表感激。”她一面尝试挣脱他,一面屈身要行大礼。“松雪就先、先谢过公子。”
她巧妙的拿着一堆高帽子为他戴上,压得他不能动弹。
“哼,又用同样这一招,你想点别的花招吧。”他不怀好意的再次圈住她,凑近她耳边轻吹口气,欣赏她敏感地猛然打颤的旖旎媚态。
“松雪,即使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要我帮忙,该收的报酬我一样也不会少拿。你自己说,该给我什么好呢……”
知道无法继续混水摸鱼,松雪只好把话挑明。“什么都不——”
霎时一个有力的吻攫住她小巧檀口,将她的抗议尽数吞没,狂浪汲取她樱唇醉人花蜜,霸道地封住她呼吸,未经人事的她却被他半逼半诱的引领她生涩回应,未曾有过的激昂感受险些令她窒息。
松雪明明该是惊慌失措的,可当她藕臂抵在他胸膛想抗拒时,却半分力气也施不出。
随着他大掌自她雪嫩颈间游移至她光滑背后轻柔挑弄时,那一波波酥麻的感觉一下子抽光了她所有力气与反抗意志。
少顷,松雪飘然的脑中什么也不能想,只能随他予取予求。
许久之后,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她虚软无力的身子,满意的凝视她在他怀里那星眸迷蒙、娇颜染艳的诱人妍丽。
“既然你始终不表态,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有多少诚意,我照单全收!”
直到永 将瘫在他怀中几近失神的松雪,搂抱上一旁方桌让她端坐着,一手揽着她纤细柳腰防止她倒下,另一手却邪气的解开她胸前盘扣时,松雪才好不容易回复了一丁点的意识。
“住、住手!我们不是夫妻,不能逾矩!”她惊叫出声。
她何时起竟容忍他对她诸多的不轨之举?即使他接连救了她数次,而她也并不讨厌他,但是……
“不是夫妻?”他轻笑起来。“早晚会是的。”
对,他决定了。
他的确不想要平白多个女人于涉他的行动,但他倒不介意要了她。她会是他的女人,在他厌倦前,就让她当他的福晋也无不可。
“我不可能嫁你。”松雪不免惊慌失措。
赫然发现眼前的他,早已不似先前冷傲,伟岸身躯散发着难以反抗的雄浑气势就这样将她镇住,更糟的是,当他忽然出现前所未见的温柔笑容静静看着她时,她霎时呆然。
她早知他俊美罕见,可她从没料到自己也会着迷。
那股不能控制自己心神的恐怖感倏忽笼罩她全身,她娇躯一抖,从他眼中看到两簇狂烧烈焰教她心惊。她怕他的逼近,也怕自己会为他失去理智,但,这是为什么?
“我、我已被指婚给十三爷……”当他强硬进占她双膝间时,松雪不由得脱口而出推托之词。
“但你自个儿说了你想退婚,不是吗?”
“我,我改变主意了,我会嫁他,所以你快放我走。”
“那就更不用放开了。你承诺在先,既是夫妻,就可输矩。”他再度以吻封缄她徒劳无功的微弱辩解。“所以你就别再搪塞什么烂理由推拒我,因为我就是十三爷,你的夫婿。”
“你是十三爷?不可能。”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松雪悍然使劲一推,当真将他推得连退数步。
“你大可叫进这府中任何人,不论是谁都能证明我的身份。”他好整以暇,等着看她的反应。
完全忘了身份之差该有的礼节,松雪双手紧紧抱胸护住被解开的衣襟不走光,又气又恼的瞪他。“你怎能骗我你只是府中的差使?”
“是你误解在先,况且我有必要对一个夜闯府邸、和刺客无异的宵小之辈解释吗?”
永 一面调侃松雪,一面不可置信的欣赏怒上心头的她,美得无以名状。
怪了,她嘟着小嘴的模样也十分吸引人;即使现在,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渴求依旧有增无减,但他心情豁然好了许多。
瞧她气成这模样,他怕是无法继续品尝她的柔顺依人;再说,今晚她身子也不适。罢了,先就此收手,反正来日方长。他开始期待新婚夜。
“自始至终,你没问,我没答,何来欺骗之说?”永 突然发现,逗弄她也挺有趣的。
“你明知我想退婚,你还要占我便宜?”松雪不愿相信她芳心暗动的第一人,竟是如此厚颜无耻!
“想退婚就能退婚,你当圣旨赐婚是儿戏?”永 不再隐藏自己的心意,说开了反而无拘无束。“我也不爱这桩婚事,可皇阿玛圣旨已下,我非娶你不可。”
他原来打算逃婚,但如今既知这婚事附带了这么甜美的赠品……
成婚,又有何不可呢?反正不过暂时而已。
“娶我对你而言是委屈,你不爱娶,我不爱嫁,既然、既然非娶不可,你大可以过阵子休了我啊?”
听到他毫不迟疑的否决这桩婚事,瞬间,松雪的心像被人狠狠拧扭了下。
她还以为,先前那些亲昵举动,或多或少是他也喜欢着她才出现的;可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原来在他眼里,她仅是让他随便玩弄的女人吗?
一度仿佛萌芽的渺小情芽就这么被摘下。
他挑了挑眉,对于她几番顶撞不再介意。“我确实如此打算。”
“十三爷既已英明的对这桩婚事作出裁决,那么请容松雪就此告退。”
蒲松雪努力维持自己平稳口吻,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分毫脆弱,堂而皇之就要离去。“还请十三爷释放松雪两名婢女,松雪不胜感激。松雪今夜对十三爷失礼了。往后不会再犯。”她诚心道歉,试图将所有纷争就此了结。
既知他对这桩婚持有同样的看法,相信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
终归无法交心……做对名义上的夫妻也罢;忍耐着几个月后,了不起被休离回娘家,她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就当成从不相识吧!
“我没有放过她们的理由。”永 强自压抑满怀无法释放的火热,对于她三番两次擅自撇清两人关系的举动渐渐无法忍受。
“但是你都已说开我们……我们是未婚夫妻,就不能不追究她们的过错吗?我都向你赔了不是,你还要如何?”她总觉得永 根本莫名其妙。
“我说过,你能让我满意,我无条件放人。可惜,松雪,我非常的不满你的诚意。”
“你不愿娶我,又说要休离我,如果不要我又何必戏弄我?”松雪都要被他弄糊涂了!
永 邪魅目光锁住她周身,别有深意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