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的吧?」她满脸不敢置信。
「我是正直有为的青年,不开玩笑的。」他咧开嘴笑,冷不防冒出个冷笑话。
「噗~~」她忍不住喷笑,因而牵动身体的肌理,并发觉他明显地蹙起浓眉。「怎么了?你也会痛喔?」
怪怪!双方都会痛喔?那干么还做?人类真的很奇怪捏!
「呃……」他无法向她解释那种疼痛,就像他无法了解女人初次的痛楚一般。「妳好点了没?还疼吗?」
「好多了……啊──」
要死了要死了,人家……咦?不痛了?!
「啊?还是啊、啊……啊~~」应该还有下文哪,怎么才喊一声就没了?当场害他又变得僵硬,以为她还很不舒服。
「你、你真的有毛病!」她胀红了脸,紧紧压抑梗在喉管的呻吟。「别乱叫啦!很丢脸捏!」
「害臊喔?就我们两个听见嘛!」轻啄她的红唇,他不自觉地向她撒娇。
「真是够了你!」她想尖叫!以前她最讨厌动不动就撒娇的男人,那看起来一点都没男子气概,但他撒娇……她却觉得他好可爱,真不晓得是她疯了还是他?
「还不够,我们才要开始。」他开怀大笑,攫紧她的腰肢,开始温柔的律动。「大概到天亮就够了。」
温热的大掌拂过她的额,感觉得到他的视线胶着在自己脸上,她微微扬起嘴角,在失去意识之前,心头窜过一丝「心得」──
原来他温和呆板的外表全是伪装,他根本就是个极度闷骚的男人,在床上尤其明显。他够体贴,也够邪恶,简直可以用「恶棍」来形容。
这样到底是好还不好?横竖她跟外表也很不搭称,正好他也一样,这算不算天生一对呢?呵~~
第六章
夏日的太阳起得早,不甘寂寞地意图唤醒每一只困顿的懒虫;如果没意外,一般人皆轻易被唤醒,但对被折腾一夜、到天刚微明才得以安睡的宁祖儿便无计可施了。
「早啊,小懒猫。」伍少怀弯起手臂支撑着头,另一手顽皮地揉捏她的鼻子,执意将她扰醒。「太阳晒屁股,该起床了。」
「嗯~~」宁祖儿痛苦地蹙起眉,像在拍蚊子似地拍掉他的大手,慵懒地翻了个身。「别吵……再睡一下……」
「别睡了,起来吃个早餐,晚点要上班了。」他轻笑,笑她「呒冻头」。
他也「忙」了一夜,而且是较费力的一方,现在的他神清气爽,一点都不像她,简直跟「陷入重度昏迷」没两样。
「唔……不、吃……不吃早餐,睡觉……比较好……」她半梦半醒地应道,嘴角因而渗出些许口水。
伍少怀无奈的轻叹。「真的这么累?」
「唔唔……很累……」将薄被揽紧了些,她满足地发出喟叹。
「不然,妳请一天假好了。」真有趣,明明睡糊涂了,还能跟他对话,真可说是天赋异禀。「今天就别到公司上班了。」
「上班……不,要上班啊~~」可是身体软绵绵,半丝力气都提不起来啊!
「那妳还不快起床?」指尖滑过她白嫩的美肩,有趣地发现她皮肤表面泛起细小的疙瘩,他困难地吞了口口水,忍不住在她的雪肤上揉蹭起来。
「噢!别再来了……人家没力气了啦~~」她的脸紧紧埋在枕头里,闷声发出猫咪般呜咽的轻吟。
大掌贪恋地窜进薄被里,似挑逗又似折磨地揉抚着她柔软的饱满,嗓音变得沙哑而性感。「那就快点起床,我送妳到公司。」
「够了喔你!你真的想把我累死喔!」宁祖儿猛地睁开双眼,硬是靠着全身最后的力量跳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拍掉他的毛手。
「不用这方法,妳到现在还在赖床。」说穿了,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只不过是方式的运用,正好借机吃吃豆腐而已。
「你……我不要让你送啦!我自己去公司。」气恼地瞪他一眼,感觉每根骨头都在怒吼着酸疼。
「为什么?」他挑眉问道。
才由上司和下属跃升为男女朋友的关系,温馨接送情是最基本的「行情」,怎么她连这点都不要求?实在让他难以理解。
「欸!我才刚通过一个案子,所有设计部的人都还在看我的表现,现在就跟你同进同出,你认为别人会怎么说?」她嘟嘟囔囔地下了床,因全身酸痛而低咒出声。
她可受不了让人以为她是靠着「西装裤关系」才拿到那个案子,虽然现在想想还真的是他蓄意将做提案的机会交给她,但若没有她的实力,案子还是不可能过关,所以说什么都不能给人猜臆的机会。
「喔~~」黑瞳欣赏地锁住她性感的穿衣动作,伍少怀借着发笑来隐藏自己逐渐紧绷的欲望。「妳这么说也没错,那我就自己先到公司去了喔!」他的家就等于公司,回公司等于回到家,或许还有时间休息一下。
「嗯。」嘟着唇点了下头,宁祖儿霍地瞟见他正逐件套上衣物,一双眼滴溜溜地转了转。「嘿!等等你回到家记得先换套衣服。」
「又怎么了?」有必要吗?西装这种东西不需要天天换洗吧?多穿一天又何妨。
「吼!你真的是创意总监吗?」宁祖儿瞠大双眼,冲过来戳了戳他的额。「你没换衣服,就表示你昨晚没回家,昨晚没回家就表示你在外头过夜,欸欸欸!这有很大的想象空间捏,难道你喜欢成为所有同事口中的八卦主角喔?」
笑嘻嘻地攫住她的手,亲昵地印下一吻。「是是是,妳交代的事我一定做到,老婆!」
「谁、谁是你老婆?」连忙抽回小手,心脏一阵乱跳,宁祖儿红着脸啐道。
「所谓的女朋友,就是以结婚为前提所交往的女性朋友,所以妳成为我的老婆,是必然的结果。」将她睡乱的发弄得更乱,他愉悦的朗声大笑。
「够了!我以前都不晓得你是这么厚脸皮的男人!」她气鼓了脸皮,心头却该死的甜蜜极了。「再一次证明我识人不清啦!」
头一回不晓得他是翊捷的总监,这一回则是因为瞧不清他的本质,可恨哪~~
「错,妳这是慧眼识英雄。」笑着让她为自己调整好领带,他拍拍她的肩,在她唇边偷了一吻。「好了,我先回去了,妳别再赖床了喔!」
「去去去!快滚啦!」翻翻白眼,她差点没失去气质地举脚踢他的屁股。
伍少怀再度大笑,招摇地由她的住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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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踉跄跄地冲进办公室,赶在上班铃声响起前的最后一秒打卡,宁祖儿在铃声响起时,略显疲累地扶着打卡钟弯腰急喘。
该死!要不是昨晚纵欲过度,也不会每走一步就像身体的骨头被拆散了再组装起来,因行动僵硬而错过两班公车,这一切全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害的!
「祖儿,妳去跑马拉松喔?」洪璋瑜正好捧着一杯牛奶晃了过来,一派天真地问道。
「没、没啊,我、我只是有点不、不舒服。」僵硬地站直,想起昨夜的疯狂激情,她清清喉咙强迫自己镇定。「干么?妳怎么会以为我去跑马拉松?」
她从来没想过去参加马拉松,那太疯狂了!她只是睡眠不足了点,双腿、腰椎酸疼了点,基本上没有太明显的不适,应该不至于像刚跑完马拉松那般狼狈才是。
「啊,就妳一副看起来狠狠被操过的样子咩!」洪璋瑜漾起甜美的笑花,无邪的表情全然瞧不出半丝戏谑。
哇哩咧点点点……宁祖儿像被雷劈了似的站得挺直,感觉额上冒出冷汗。
这种感觉很诡异,颇似电视剧里演的,去求神拜佛的善男信女,陡地被跳来跳去的乩童指名道姓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诸如此类的惊悚词句,她完全能体会当时被指名者的心态。
心、虚、啊~~
还好为了压住眼下的黑眼圈,上粉底前还特地在眼窝处搽了点遮瑕膏,不然这下可糗了,说不定全世界都能轻易看穿她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宁祖儿。」没能给祖儿太多反省的时间,朱蔷裘扬着下颚,高傲地踱了过来。
「主任。」喔喔!主任脸色不是很好看捏!大姨妈来了吗?
「别以为波比选了妳的提案就得意,既然案子是妳写的,接下来的工作流程就由妳全权负责。」朱蔷裘瞪了她一眼,深吸口气,不甘心地将手上的卷宗狠狠塞进她怀里。「跟我们合作过的摄影师和模特儿的资料全在这里面,地点则由妳去和波比协调,妳自己看着办!」
再跩啊!提案被选上有什么了不起?她朱蔷裘打从进翊捷到现在,成功的提案不知凡几,宁祖儿这点小功劳她可放不进眼里!哼!
三两句就将繁复的工作全丢给那眼中钉似的宁祖儿,朱蔷裘肩部一扭,骄傲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