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呀!」薇薇安卷着自己蓬松的卷发。「我就是做这一行的,如果被人家看到,或许还可以增加我的业绩。」
她听不懂,「妳到底做哪一行的?」
薇薇安伸手往衣襟里的胸脯探去,让她看得脸都要红了,薇薇安却像没事人般的从内衣里掏出名片给她。
「请多多指教。」
她有点尴尬的接过来,名片上写的是--
绿叶红伶
黄玫瑰
等你来爱爱哟!
「妳知道我是做什么了吧?」薇薇安问。
连静卿心里大概有个底,但她不是很确定,也不敢相信严焱天会找这种女人来特训她。
「没错,我是伴游女郎,还是很高级的那种。」薇薇安得意的炫耀。
轰!这打击未免也太大了吧,击得她头昏脑胀,心里不禁难过严焱天竟然要她当伴游女郎。呜……她又不是专门在做「卖身」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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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开始吧!」薇薇安抽出一张DVD放进机器里。
电视萤光幕立刻播放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女人对男人调情着,将男人的衣服慢慢的剥光,然后抚摸男人的身体……
薇薇安还当起旁白介绍:「男人是很容易冲动的,甚至只要看到喜欢的人就会冲动起来,就算不是喜欢的对象,经过抚摸和刺激,多半都能亢奋……」
她可不可以不要听?
「至于技巧,我会找机会亲自示范给妳看。」薇薇安说得云淡风轻。
连静卿听得目瞪口呆。她没听错吧?薇薇安要在她面前跟男人交媾给她看?对象是严焱天吗?
想到这里,连静卿的脑子又是一阵晕眩。
「当然,对象不是严社长,所以妳不用感到不舒服,而且我的客人也多半是上流人士,只不过他们喜欢有人在旁边看才会亢奋得起来,反正就是有人喜欢此道,所以……咦?连小姐,妳怎么了?」
连静卿不支倒地,陷入昏迷状态--
她彷佛见到天使,他告诉她:不用担心,事情会好转的,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变态。
她迟疑的问天使:「那……严焱天是不是呢?」
天使很哀伤的看着她,「就算是,上帝的恩典也够妳用的。」
她头一昏,从云端往下坠落……坠落在软软的东西上头,四周都是黑暗,她什么都没看到,却听到严焱天的声音…-
「连静卿,我买妳回来取悦我,怎么动都不动?快点。」
一道力量拉住她,逼迫她握住……
喝!这是什么?这么热、这么大,又这么硬?
她突然顿悟,这是他的骯脏东西。
不,她不要,谁来救她,谁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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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卿?静卿?」
连静卿猛然睁开眼,见严焱天的脸庞正凑近她,吓得她尖叫,用力推开他。
他惊讶得踉跄往后栽倒,而她则一径地往床角缩,边缩边抖。
「我不要、我不要……」泪水还纷纷滴落颊边,一脸好不可怜的模样。
严焱天站起来,皱紧眉看她,「妳到底是怎么回事?妳不要什么?」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我不要吃你的『东西』,如果你逼我吃,我、我……我就咬舌自尽。」
不管了,不管债还剩下多少,人格比较重要,哪怕她一世英名要毁于一旦。
严焱天叹了一口气,真是弄巧成拙啊!
刚刚他接到薇薇安的电话就马上赶回来,也听了薇薇安的教授内容,他想,他是太大意了,太相信薇薇安的专业而没有询问她要教什么,没想到薇薇安竟然从最专门、最深入的开始教,也难怪连静卿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但也没必要到反应过度吧?
「我以为妳在社会打滚过了。」怎么该死的还这么清纯?
「要是那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宁愿死。」连静卿生气地道。
「如果妳不喜欢用『口』,那就不要张口呀!」他又没说一定要她这么做,她的排斥会不会来得太莫名其妙。
「你骗人,我不张口,到时候你一定会打死我;不过我宁愿你打死我,我也不要张口。」她啜泣着。
她这样的情况可不可以用歇斯底里来形容?严焱天这会儿明白何谓「自作孽不可活」。
他烦躁的抓抓头,「除非妳愿意,不然我是不会逼妳的。」
「我不要当伴游女郎。」她才不相信他说的。
「我没要妳当……」
「骗人,你不但要我当,还要当高级的那种。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训练得寡廉鲜耻,拿去招待你的客户?你这个恶魔休想如意。」
够了!他霍然冲向前把她压倒,将她的嘴唇给捂住,然后严厉的低语:「妳是我的,这辈子休想离开我,如果有任何人想打妳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无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她呆呆的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
他温柔的拨开她额头上散落的发丝,「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相遇吗?」
记得,那天他很残酷的在她面前折断了小萍父亲的手臂。
「那一天很冷,还下着雨,我全身都湿透了,我以为那一夜我会死,解脱一切;但妳出现了,像个天使……」眼光从幽幽的记忆之湖拉回到她身上。
「妳……还记得吗?」手也悄悄离开了她的唇。
「我们以前见过?」连静卿小心的问,极力思索回忆,但没有他……没有他的身影和这般吓人的体格。
没办法,好事做多了,就是有这种麻烦,记不起来。
「妳忘了?」严焱天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那一夜,是他最绝望的时候,因为有她的出现,他才得到了救赎,才又相信了「希望」,而她竟然不记得。
「妳会不会博爱得太过分了?」他从她身上爬下来,心情异常恶劣,原以为经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她会慢慢的记起他来,然后重新接受他,就像五年前,她嘻笑的与他相处,两人一起分享共处的快乐时光。可是现在看来,他太天真了,竟然低估了她的博爱和健忘的程度。
「我们真的见过?」连静卿缓缓抬起身子。
他冷哼一声,转身不想理她。
「那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见面的?」
他怎么可能说出那是自己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要不是有她的施舍,他说不定会曝尸街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连静卿委屈的说。
这种谜题就像十年前不相熟的朋友突然打电话给妳,要妳猜猜他是谁一般的难解!
「啰唆!」严焱天忍不住怒吼起来,无顾她瑟缩的反应,「妳不记得最好,谁希罕妳记得,妳只要记得妳是我买来取悦我的……」
「用口交吗?」连静卿害怕的求证。
他气得拿起旁边几上的台灯往墙上砸。
「不要把我跟妳脑袋里面的变态想法相提并论,我要妳……要妳……」剩下的话就是怎样他也说不出来,可恶!
「算了,跟妳这种白痴也没什么好说的。」然后他重重的甩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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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焱天旋风般的冲到酒柜前找出一瓶威士忌,以口就瓶口,便咕噜地喝了起来,抹嘴一叹,却又偏偏看到搁在DVD机旁的一大袋性爱宝典,无端引起心底深深的无奈。
他妈的,与其要她认识什么叫作鱼水之欢,还不如让她身体力行,或许还比让她观摩要好。
啐!口交。
当他是懒惰只懂得个人享受的男人吗?她也未免太看不起他了。他一定要她对他刮目相看,这些年来,他从来没忘记她对他的鼓励--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是有意义的,不要放弃自己,只要不放弃,你总有一天会达到你的理想;但神为了要让你有在那个位置的经验,所以给了你苦难……在你最软弱的时候,你要越刚强,这样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独一无二的人……
这些话言犹在耳,每当他心力交瘁之际,是她的话,让他重新凝聚了力量。他还记得临别时,他要她等他回来,总有一天,他会成功归来迎接她,那时的她笑着答应自己。
结果一年前,当他觉得自己有所成就,足以去接她的时候,面对他竟是……
她……搬家了。
啐!她是救的人太多,而且每个被救的人都跟她说过一样的话,所以她才会不把他的「诺言」给放在心上吗?
一想到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郁卒!
烧酒喝给它干,不然还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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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严焱天不看来电是谁,就直接按通话键接听,「喂,我是严焱天。」
(如何?你的特训成功了吗?)徐慕淮的声音听来有点模糊。
一想到那是自己前天晚上「教诲」他的结果,让他嘴巴歪了一边,严焱天的心里头就有点痛快。谁教这小子脑子里转的都是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