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她这会儿确定他是真的睡觉了,因为他还发出微微的鼾声。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天色一亮,金黄的光线洒进窗里,悄悄的爬上床。
连静卿的眼仍睁着,眼皮微微浮肿,那是一夜无眠的证据,而害她失眠的人还紧紧抱着她,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却还是睡得极好。
呜,她好可怜,真的当了抱枕被抱得动弹不得,还热得满身大汗,搞得一夜睡不着觉。
这样的牺牲却没为她多偿还一毛钱,一夜的胡思乱想,终于让她想到,只要他不「做」,她的债务就没有减少。那这样任他又搂又抱的,身为女人的她不是亏大了?
这位歹徒先生,生意人的算盘还真是算得好狠!
她视线茫然的四处游移,思忖着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无意问瞧见了床头柜上的闹钟--正指着八点三十分。
糟糕!
她不顾一切的想起身,认真的拉开他两只胳臂,从他身下溜下床来,当然也因此弄醒了他。
「妳要去哪里?」严焱天两眼惺忪的看着她从衣柜拿出她乏善可陈的衣服,然后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
啊!好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我……我要去上班,九点就算迟到。」她停下逃往浴室的动作,紧张的看着他。「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希望他体谅一下她的立场,她必须要工作。
「没关系,睡这样已经很够了。」严焱天好整以暇的靠在枕头上,慵懒得像只满足的猫,「昨天忘了告诉妳,我已经替妳辞职了,所以妳不用急着去上班。」他一点也不意外会看到衣服从她手上掉到地面。
「你说什么?」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我替妳把工作给辞了。」严焱天很爽快的再说一次,然后还体贴的拿起床头的话筒递向她,「如果不信的话,妳可以打电话确认。」
不用确认,她相信他真的干了这事。
霸道的浑球!她真想这样向他吼。
但连静卿只是摇摇头,「我等一下打,他们现在还在路上。」哦,她真恨自己个性这么怯懦。
「也是。」他挂上电话,拍拍旁边的枕头,「既然不急着上班,回到这里来吧!妳看起来似乎没睡饱。」
他……他该不会大白天的就要她「做」吧?她不要啊!
「别紧张,我不会突然动手的。」严焱天似乎看出她的心思。
连静卿拾起地上的衣服,「不了,我想先洗个澡,你慢慢休息。」像逃命般的逃进浴室,她迅速的关上门、落了锁,以免他冲进来一逞兽欲。
看来似乎是她想太多了,不过多一层防备总是好的。她这样想。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连静卿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浴室,已经不见严焱天的踪影,只有凌乱的床褥证实他曾经存在过。她下意识地整理床被,等到她走出房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
她走过去,讶异的看着他大口吃着碗里的白饭配着她昨晚煮的菜,那菜冷了一晚,想必不如热腾腾时的美味。
「我帮你热一下。」她伸手。
他阻止,「不用了,这样吃就好,早餐这样子已经很丰富,以前……」
她等他继续说下去。
严焱天并没有,只是埋头又吃了起来。
她不知该做什么好,只好坐上沙发,离他远远的。
电视上的女播报员在说什么,她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心思都在他身上,她实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看起来危险又残暴,让她以为他会色急攻心的扑倒她,努力让她「卖身」,甚至粗鲁的对她,整得她哭爹喊娘的。
但是他并没有,只是抱着她睡而已。
或许他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糟糕,孟子不是说了人性本善吗?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个坏人,多半是环境的不得已使然,如果能尽力开导坏人去行善事,相信就算是再坏的人也会变好。
「妳在想什么?」
连静卿骇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吃完了饭坐到她身边来的?
「我发现妳很会发呆。」他沉思的看着她。
「对不起。」她低头道歉,「以后我会注意的。」一定不能在他的视力范围内发呆。
「妳不用说对不起,妳发呆是妳的事,只要妳不要在我们做爱时发呆就行了。」
尴尬和羞怯立即烧红了她的两颊。
这男人怎么把这事讲得这么理所当然?讨厌,一点都没有顾虑到她身为女性的矜持。
「平常,妳话就这么少吗?」他皱起眉头好奇地问。
才没有,她平常十分热中开导那些做了坏事却知道忏悔的人,更乐于鼓励那些遭遇挫折沮丧的孩子;但是面对他,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惹他不高兴,说不定他会动手打她。
她怕蟑螂、老鼠,更害怕痛;所以她还是识趣的保持沉默比较好。
「不妨把妳在想什么说出来。」他建议着,可见她默不吭声,不由得火大。「妳不会打算能不讲话就不讲话吧?」
连静卿仍是沉默不语。
严焱天的脸开始狰狞起来,「妳闹什么脾气,叫妳讲话,妳没听见吗?」
「你……你……」她好委屈的嗫嚅,「你不用上班吗?」
他的额头浮出青筋,「妳巴不得我赶快去上班,不要烦妳,是不是?」
她没那样说。连静卿心里委屈极了。
「我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去,不需要妳管。」
她也没打算管啊!
「妳别以为妳进了我的屋子,上了我的床,我的生活就会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别忘了,妳是来偿债的。」
她不敢忘,她时时记得要还债,是他自己迟迟不索债,所以应该不能怪她吧?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妳不准随便踏出家门一步。」
闻言,连静卿眼睛不由得睁大。不会吧?他想把她关在这屋子里,让她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妾吗?
这太过分了。
「为什么?」她小声的问。
「因为……」他盯着她良久才说:「没有为什么,反正妳照做就对了。」
好霸道的男人,只想到他自己,都没有考虑到她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暴君!
「有没有听到?」他沉声地问。
「听到了。」她点点头,听是听到了,但她可没答应要照做。
「很好。」他满意的点头,再次声明:「在妳还完债之前,妳的身体是我的,不准妳受半点伤害。」
连静卿忍不住地想翻白眼,拜托!唯一能让她受伤的,只有他而已。这她早有领悟了,不用劳烦他一次次的提醒。不过想是这样想,但她一句也没胆说出口。
就在她失神之际,她的唇猝不及防的被吃了。
她睁大了眼,瞧着严焱天突然放大的脸庞,心沉重的跳动,不安的感受他贴在她唇瓣上的炙热,湿润的触感试图要撬开她紧闭的双唇,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张嘴。」严焱天命令。
闻言,她只好很合作的张大口。
「不用张这么大。」他顶上她的下巴,直到她露出他满意的开口,这才又贴上她的,顺势把她压倒在沙发上,用舌探索着她,执着的纠缠住她的舌。
原来,这就是亲吻。
连静卿晕眩的想,觉得自己满嘴都是红烧牛腩的味道,好奇妙呀!
她以为跟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接吻,甚至做爱,一定会很恶心、很不舒服;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并不觉得讨厌、恶心,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许多,还有压在身上的他……好重。
「感觉如何?」他牵起一缕银丝,放过了她已被吻得红肿的唇。
她昏昏的看着他,不大明白他话中的涵义。
「喜欢吗?」
喜欢?她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叫喜欢,但对他的举动不讨厌就是了。
「你好重。」她轻声的说。
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严焱天不禁挑眉,「压不死妳的,而且妳最好习惯我的重量,因为以后我会常常压倒妳。」
她为这话所勾勒出的暧昧画面感到一阵燥热,不由自主的偏开头躲闪他的目光。
不过,他的「性致」似乎消了,他从她身上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
「乖乖待在家里,我去上班了。」说完,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提着公事包出门。
连静卿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虚脱的倒在沙发上,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吻,和他压在自己身上的体重……还有她未知的将来。
唉!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要过多久这种日子,她只觉得好累……
浓浓的疲惫袭来,连静卿体力不支地沉入梦乡。
在梦里,她竟然还梦见他赤裸着欺上了她,大手粗鲁的在她肌肤上游移,那张嘴更是放肆的啃吻着她,和现实不同的是,梦中的自己大声呻吟,似乎很享受他在自己身上所造成的快感:然后他得意的抬起她的身子,分开她的双腿,就要挺身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