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恋你,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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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去南部?」

  「我刚丢了份工作,一个『幽灵人口』在南部较好找工作。」

  「何必舍近求远,我可以帮你的。」骆翔东紧握他的手,诚恳地说:「咱们兄弟你还客气什么呢?」

  「不,我还是坚持过我的日子。」他拍拍骆翔东的肩,「我还是那句老话,四季交给你了。」

  「哥……」眼看连克强就要离开,他付了帐后立即追出去。

  「回去吧。」连克强对他摆摆手,笑着离去。

  「安定好后,别忘了给我一通电话。」骆翔东在他身后大声道。

  「我会的。」

  直到连克强的身影消失后,骆翔东才想起连四季一个人在家里,这么晚了,他不放心地回返住处。

  或许真如连克强所言,他不能这么容易灰心丧志,该勇敢追爱。

  第七章

  听见外头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躺在床上的连四季心口微微一紧,明明累得全身酸疼却睡不着,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了,她只好佯装睡着了。

  她紧闭着眼睛,听见他开门、丢钥匙、换衣服,以及走进浴室梳洗的声音。

  转过身,她发现浴室的门没有关拢,禁不住好奇,她悄悄爬起来走近浴室,躲在门口偷瞄里头的情景。

  天,虽然之前他们才发生亲密关系,可是那时房里灯光昏暗,她又处于紧张之中,根本没心情好好欣赏他的体魄,此刻他就站在明亮的灯光下,带着水珠的黝黑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直让她看得目瞪口呆。

  尤其那臀……紧实微翘,甚至比杂志上的猛男还有看头!

  「想看就进来看,不要偷偷摸摸的。」骆翔东突然转身看向浴室门口。

  连四季的视线往下一滑,蓦地双腮翻红,赶紧合上门,跳回床上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浴室走出来,看着她紧抱着被子的窘样,忍不住笑着上前为她拉好被子盖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坐在她身边,一边擦着潮湿的头发,一边撩起她技散在枕上的发,突然有个念头,与她「结发」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依旧整天大小吵不断?或是经常闹得他无心于公事?

  她将头发保养得极好,黑亮柔密,还带股清香,颈部皮肤滑嫩如脂,可见她也是刚刚梳洗过吧。

  「我会认床。」她故意找借口。

  「如果真睡不着,就回去自己房间睡吧。」他不想再逼她了,强摘的瓜不甜,这道理他懂。

  「真的可以?」她轻声问道,以为他在说笑。

  「嗯,去吧,反正在同一间屋子,需要的话我会去敲你的门。」他爬了爬半湿的发,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几本资料看着。

  见他不睡觉,还拿出公事来做,她忍不住问:「你……」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就不会食言。」他这话堵住了连四季的关心,她皱起双眉,不开心地哼了声。

  「你还不走?」他翻了几页资料,发现她还在。

  「我不走了。」她鼓着腮帮子,「我这人的个性就是这样,人家愈要我走,我就愈不走;愈要留我,我就偏要走。」

  「那你留下。」

  她坐直身子看着他,「你真要我走,不后悔?」

  「我干嘛后悔?你这女人还真奇怪,那么爱唱反调?」他蹙紧眉心,「走不走随你高兴,行了吧?现在让我安静一下,OK?」

  听他口气好象嫌她吵似的,连四季好不甘心,索性就倚着他,看着他审阅资料的专注神情。

  「四季,你——」

  「我没有吵你喔,是你自己开口说话,你不是要安静吗?那就别说话,嗯?」她伸出纤纤玉指抵在他唇上,轻轻摇着脑袋。

  「你又来了。」他太了解她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

  每每太平静她就闲日子无聊,但如果真逼她,她又哭天抢地的,像是他得罪了她。

  要应付这样的女人,只好不答话,任她唱独脚戏。现在他的心情还没恢复,惹他是她自找苦吃。

  「我怎么了?」

  「四季,如果你要『三宅毅夫』的广告代理权,就让我安静,否则我随时可能收回约定,食言也无妨。」他很清楚她罩门在哪里。

  「你……你真贼。」她没辙,只好气得躺下来。

  骆翔东撇嘴一笑,换了另一份资料继续翻阅。

  连四季虽是躺着,可她的眼神始终凝视着他脸上的神情。 突然,她觉得他认真的神情好帅,比任何时候都帅。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以有限的时间掌管这么大的公司?该不会都像现在这样,把东西拿回来做,一夜不睡,这么辛苦只为了陪隔着一面墙的她吧?

  这么想时,她心底有种说不出的甜沁,只是不知道她是哪句话得罪他,让他突然气得丢下她不管,就在她哭得伤心欲绝后又突然出现了?

  「瞧你精神这么好,帮我把这里统计一下。」骆翔东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

  「啊!」她有点震惊,又有着说不出的兴奋,「我可以帮你?」

  「当然可以,计算机在那边桌上。」他用下颚朝桌子点了下。

  「嗯。」连四季立刻爬起身,从桌上拿来计算机,替他将资料上一笔笔的估价加总起来。

  「这些东西你都看得懂呀?」要她拿计算机把数字加起来她会,可要看懂每一笔数字代表的意义,与价值的判断,还真难。

  「当然,要不怎么管理一间公司?」他随口应了声,跟着把整个思绪投注在这些资料数据中。

  连四季见状,也不再吵他,帮着他将那一笔笔数字给算出来,直到所有数字都算好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好了。」她笑着把结果递给他。

  「谢谢。」骆翔东又看了下表,「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说得也是。」才刚有工作,平常晚睡的她还不习惯早睡,如今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是该睡了。

  躺下之后,她突然唤道:「翔东……」

  他心口一震,转首笑看着她,「什么时候你也会喊我喊得这么亲热了?」

  「我不是你的情妇吗?嘴甜点是应该的。」连四季趴在枕头上偏着脑袋笑睇着他。

  「你终于开窍了,不过我现在没空宠你。」他朝她眨眨眼,起身走到桌边,索性远离她。

  「算了,不吵就不吵。」闭上眼,她还真的累了,不知是不是知道他就陪在身旁,今晚她睡得特别香甜。

  但是经常缠绕着她的噩梦却没有放过她,她又梦到这十几年来千篇一律的画面——

  她被人高高举起,那作势要扔下她,吓得她紧张地大哭,全身不停地发抖、抽搐

  接着就是那一滴滴血从她眼前滴下,让她的小脸忽地转白、转青,牙齿也因为紧张而不住敲击着。

  「不……不要……不要扔下我……」她终于哭了出来。

  「血……不要……不要流血,不要再流血……」她伤心地喊叫着。

  「四季、四季,醒醒。」骆翔东用力拍拍她的小脸;「你到底是怎么了?在作噩梦吗?」

  连四季听见他的声音,渐渐得到了平静,像是下意识知道在他身边她是安全的,也因为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靠向他,紧紧偎在他怀里。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以及眼角流出的泪水,骆翔东关掉床头灯,紧拥她入怀,与她一块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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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四季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用结实的双臂圈着她的骆翔东,就在这一刹那,她感受到他对她的关爱,还有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依赖。

  想想这些年若不是他一直照顾着她,而是她不停地适应认养人,不知道情况会变得怎么样?

  叛逆,是不是为了得到他更多的关心与保护?

  撒野,是不是为了让他更无法离开不驯的她?

  她不知道。

  只知道与他对骂作对的时光是她最快乐的时候,说要离开他也只是嘴上的抱怨,抱怨他不够体贴,如果她真想走,早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不是吗?毕竟在她年满二十岁的那一秒开始,他对她已不再具有约束力了。

  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脸看向床头的时钟,嗯,十一点了……

  等等!她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再看一次,没错,是十一点!

  「天呀,我迟到了!」她想跳起来,但他仍牢牢地圈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喂,骆翔东,我说我迟到了,你不也迟到了吗?」她边说边掰着他的手。

  「公司是我自己的,无所谓迟不迟到。」骆翔东闭着眼,喃喃说着,原来他早已醒了。

  「怎么可以这样?不公平上她瞪大眼,「放开我啦。」

  「不放。」他摇摇头。

  她深吸口气,「我是想做个最最温柔的情妇,不想跟你吵架喔,你不要不识好歹,听见没?」

  他睁开一只眼,冷哼一声,「你这叫温柔?」

  「是你逼我的。」她还在挣扎,「让我起来。」

  「别慌,之前看你睡得很熟,我已经打电话到你公司替你请假了。」他扯开唇角,将她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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