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难道你要我们公司没两年就倒?」
「好,那就叫『中商电』……」
两人酒兴正好,边喝酒边计划起筹备公司的事。多贪了几杯,不胜酒力的朱雨桐已经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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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仲堪将醉得胡涂的朱雨桐送回家后,醺醺然的他坐在出租车后座,模糊地记起他的现任女友今晚好像要到他那里过夜……
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他提前在几条街外下车,迎着凉风,漫步回家。
明天,他就要离开这个生长的地方,这一去不晓得要经过多少年才能回来?对于这些熟悉的街道,忽然心生留恋,他停下脚步,靠在小巷旁,仰首看着夜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多年来母亲的懦弱助长了父亲的跋扈,父亲从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他根本没有出国的意愿,但父亲仍硬要他出国去接管分公司,心中对父亲的愤懑更深了,原就不佳的父子关系更形恶化。
从小他就立定目标要胜过父亲,要彻底摆脱父亲的阴影,这次出国就当是最后一次的服从,日后他跟雨桐开创一番作为后,他再也不会为了父亲而委屈自己……
「不……不要……」
暗巷里,忽然传出女子的尖叫声,打断了他的沈思。
杨仲堪摇了摇因醉酒而有些昏沈的脑袋,凝神一听,并没有再听见什么声响传出,怀疑先前是自己听错了,打算离开,才刚举步,忽地一记清脆的打人声响从巷子里传来。
杨仲堪朝幽暗的巷子里走去,发现一对正在欢爱中的男女,他看不过眼地取笑道:「喂,兄弟,你也太不体贴了,这么猴急?至少也该找间宾馆吧?」
男子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在身后,作贼心虚下,反身就是一拳。
杨仲堪来不及反应,结实地吃了一拳,打得他头偏向一旁,火辣辣的肌肤之痛,震醒了他些许的神智,眼角看见对方又袭来,本能地使出他已学了五年的拳击,学拳击是为了发泄情绪用的,想不到今夜竟会用来防卫。
他闪过了对方的偷袭,接着朝男子脸上挥击一拳,男子立刻痛得哀嚎。
杨仲堪甩甩揍得发疼的手,骂道:「妈的,我不过是建议你要吃大餐前,至少先找个浪漫的好地方,你干么就打人?」
被揍得倒在地上的男子,见杨仲堪身手不弱,啐了几句脏话,狼狈地逃了。
「喂!兄弟,你不是还没吃吗?怎么就丢下你女朋友跑了?」
巷子里又安静下来,杨仲堪等了半晌,确定那男子不会再回来后,才望向仍躺在地上的女子,发现她衣衫不整,却一点也没有遮掩的打算。
「喂,小姐,妳男朋友跑了。」
「……」
「喂,小姐?妳衣服要不要先穿好?呃……老实说,虽然妳身材还不错,但这样子还是有点不雅……」
「……」
「喂,小姐?小姐?」杨仲堪不耐烦地蹲下身摇晃她,这才发现她竟然昏了!「哈!我才在想怎么没反应?唔……」他揉揉自己被袭击的脸颊,想了想。「原来他不是妳男朋友,是个采花贼,却正好让我给遇上了,啧啧,真倒霉。」
「……」
「喂!小姐,妳醒醒、醒醒……」叫不醒她,杨仲堪只好动手胡乱地帮她穿起衣服。「唔……让妳躺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谁知道会不会有其它的小狼狗闻香而来……算妳运气好,今晚先收留妳吧。」
他扶抱起地上的女子,两人跌跌撞撞地走出巷子,没力气再以脚代步,他随手招了出租车,报了自家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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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杨仲堪将她丢向大床的一侧,整个人累得瘫在另一侧喘气。「看妳满瘦的,想不到这么重……唔……还是醉了的人没力气?」
「……」
「算了,我也没指望妳能回答我,不过……明天一早妳就得走……」醉酒加上累极的他闭上眼,咕哝了几句,然后没了声响。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柔嫩的小手在杨仲堪身上缓缓笨拙地抚摸着,他翻了个身,一股发香钻入鼻间,手摆放之处感觉到柔软滑腻的触感,刺激着他的感官。
一记轻吟在他耳旁落下,他的手恍若有着自我意识,顺着窈窕的曲线缓缓地游走,滑进衣衫底探索……
朱雨黎觉得浑身流窜着一股奇怪又陌生的热流,拚命挣扎地想醒来,却力不从心。而身上那阵阵热潮,让她轻喘了起来,焦躁莫名!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触及身旁的肌肤冰凉凉的,教她忍不住想再靠近一些。
是作梦吗?那缓缓游走在她身上的东西是什么?火球吗?它让她全身恍若着火,整个人像在燃烧!她忍不住轻吟,然后一记掠夺封住了她的嘴。
这是个道道地地的吻!胡渣的刺激使她颤栗,时而轻柔时而热情的吮吻,使她忘情地想向对方再索求更多。
火球的热力越来越猛,也越来越放肆,这令她晕眩,身体更不由自主地配合着贴紧对方。
「玲……」沙哑的男音在她耳边轻唤。
「嗯……」玲?是什么?耳上传来的酥麻感,使她的感官更是兴奋。
「玲……妳真辣……我要妳……」
要什么?她不懂,只觉得好痒……
「乖,妳别抗拒我……」
抗拒?什么抗拒?
朱雨黎还搞不清楚状况,蓦地一记椎心的疼痛穿过,她皱眉低吟,但她没有多作挣扎,只急切地想浇熄体内火焚般的烧灼感……
她觉得恍若置身奇异的梦境中,逐渐升高的体温、愈渐汹涌的热浪席卷了她,接着整个人像被推挤着腾至空中,然后失速地坠下,飘飘然地像没有一点重量……
气息趋缓后,她缓缓地睁开眼,神智清明了一些,惊愕地发现有个男子正热情地亲吻着她。
她迷蒙地记起一切──先前被一个男子搭讪,还尾随她跟她强索电话,接着颈后被人一击失去了知觉……
那男子现在正对她做着龌龊的下流事吗?
她开始打他,指甲滑过他的背脊,抓出一道道指痕。
「玲,妳这坏女人……存心想让我忘不了妳……」杨仲堪以为女友在做爱的记号,热烈地以吻封住她的唇。
朱雨黎慌得避开他火热的唇舌,朝他的肩胛狠狠地一咬。
还回味着刚刚飞上云端的激情的杨仲堪,肩上猛然一痛,本能地抽身弹开。「玲,很痛耶!」他抚着肩胛,感觉出微微的湿意。
身上突来的冷意使她清醒了些。「很好,这至少会让我心里平衡点。」
这声音清清冷冷的,不是玲的声音。「妳是谁?」
「真好笑,应该是我问你吧?」
「什么意思?」
「先把女子打昏,再进而发泄兽欲,这行为就叫做强暴。」
他模糊地记起在小巷内,发现受袭的女子衣衫不整地昏厥,他怕她再遇危险,好像……好像……就把她拎回家,然后丢在……「天啊!不会吧……」杨仲堪无法置信地呻吟。
朱雨黎才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她像只被激怒的猫,不顾一切地扑向他,开始攻击。「你喜欢强暴女人是不是?」她抓他、咬他、痛骂他。「我顺便让你知道被强暴的女人会有什么反应!」
杨仲堪急忙闪躲。「疯女人,妳别胡乱发泼!唔……妳干么咬人?」
「咬你还算客气,我阉了你。」
「妳这疯子,别乱来,是我救妳回来的。」
「我是疯子?救我回来,让你强暴我?」
「我醉了,是妳摸过来的,还这么热情,我还以为妳是我的女朋友。」
「那么你一定不够爱她了,居然分不出她来?去骗鬼吧!」
「够了,我不打女人,妳别太过分。」
「很好,可是我打男人,而且专打狼心狗肺的男人!」
「喂,妳干么拿我的闹钟丢我?」
「不够大是不是?」
「不行,那是我的音响!」他利落地接过手轻放于地毯上,然后又见她奋力地想搬动电视,赶紧从后抱住她,将她压向床,急急地吼──
「我是恰巧在巷子里遇上有个男人正在欺负妳,才将妳带回来的!我昨晚大概是醉胡涂了,把妳往床上一放,自己也累得倒在一边,我没想到自己会睡着,而且我确定是妳先挑逗我的,本能以为妳是我的女友,真的,我发誓!」
「你的誓言不值一块钱。」
杨仲堪不悦地瞇起眼。「妳爱信不信随妳,不过妳怀疑我,难道我就不能怀疑妳?我好心收留妳,妳为什么挑逗我?」
「我挑逗你?!」朱雨黎气得尖叫。「你少往脸上贴金,当自己是金城武啊?别笑死人了!」
「妳管我是不是金城武,我也不用往脸上贴金,何况,依妳刚刚几乎只差没把我给吃了的反应,被强去的人应该是我吧,妳还敢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