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仲堪一脸无辜地解释:「我只是觉得妳躺在我身上的话,应该会比较暖和而已。」
「真是这样?」
「拜托,黎,难道我现在还能怎样,我没那么强好不好?」
朱雨黎点点头。「你说得也对,那我躺在你身上喽,真的没关系吗?太重要告诉我。」
「知道了,快躺上来。」
「怎么你的语气像是等不及了?」
「有吗?」杨仲堪心虚地一顿。「好吧,那妳慢慢躺上来好了。」
过了一会儿。
「呃……阿堪……」
「嗯?」
「我觉得你的……那个……好像有越来越……蓬勃发展的趋势?」
「别理它。」他用另一只「功能完好」的手,缓缓地在朱雨黎背脊上爱抚。
又过了一会儿,朱雨黎忍不住调整身子,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她松了口气,却听见杨仲堪大大地抽了口气。
「怎么啦?」她立刻撑起身子,没想到这个动作却让两人的下半身更紧贴了。
「唔……」
「手很痛?」
「唔……不是……」
「你……」她正要再仔细询问,却感觉异状,她红着脸说:「你……你不是说别理它?」
「黎,我想爱妳。」他老实地招认。
「不……我不行……」
「为什么?」
「我……你知道的……那年……我对你太豪放……侵犯你……」
「黎,那不是豪放,那叫热情。」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
「那时妳被下药了,不能怪妳。」
她摇头。「行不通的,我不行,我有心理障碍,会一直想起那夜……」
杨仲堪伤脑筋地皱眉,这事可比他现在的伤势更加麻烦。「黎,这些年,妳对别的男人曾有过一夜情的念头吗?」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
「那就是了,所以那次一定是药效的关系……」他分析道:「也或许是因为妳本来就属于我,所以对我才会这么热情。」
「杨仲堪!你也太往脸上贴金了吧?」
一听她的精神又回来,他立即把握时机。「要不妳这样想好了,上次妳对我用强,那这次换我对妳用强好了。」
朱雨黎格格笑了。「你现在这么惨,行吗?」
「子弹只是擦过左肩,没外表看起来这样严重,何况妳还可以帮我。」
「我帮你对我用强?有没有搞错?你现在还是重伤患者耶!你是摔坏脑袋了?不然怎么还满脑子想这种事?」
「黎,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呸,你胡说八道!什么唯一的心愿,马上闭嘴,不然我生气了。」
「黎……」
「哎呀,哪有你这种人?受伤了还想……不怕让人笑话吗?」
「天知、地知、妳知、我知。如果妳敢告诉别人,我当然也敢承认。」
「你算准了吃定我?」
「我的确想吃了妳。」杨仲堪轻笑。
「可惜你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啦。」她笑嘻嘻地取笑。
「妳的语气真得意,算妳狠!来,扶我坐起来。」
「干么?」
「我躺得头好晕。」
「喔。」朱雨黎小心地扶他坐起。「好一点没有?」
杨仲堪在她耳边朗声一笑。「妳上当啦!」然后他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一放,在朱雨黎的轻呼声中,顺利地让两人的位置换成他上她下。「这下子妳还敢嘲笑我不行?」
朱雨黎好气又好笑地指责:「杨仲堪!你耍诈,为了图一时之快,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最后一招了,再不行,我已经技穷了。好了,现在不准妳再反对,我要索取我的奖赏了。」
他吻上她的唇,呻吟地轻叹。「好甜,人间美味……」
朱雨黎闭上眼,毫无保留地给予。
「我好爱妳……好想妳……想要妳……」他不断地亲吻着她。「妳真狠,居然整整一个月连通电话也没有,害我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妳是不是准备放弃我了……」
「阿堪……」
「说,说妳也一样想我。」
「我想你,好想好想你!可是又怕见你……」
他抬头,借着月光望着她的容颜。「现在还怕吗?」
她摇头,红了眼眶。「那坏蛋拿枪对着你时,我只想跟你一起去。」
「黎!」想起那一幕,杨仲堪顿时冷汗浃背。「千万不可以做这种傻事。」
「除非以后你也不许再为我受伤。」她谈判。
杨仲堪一怔,失笑地亲吻她。「妳真懂得怎么做生意。」接着又让她身上的体香与柔滑的肌肤迷得情难自已。「黎……我想爱妳……」
「嗯。」
「帮我。」
「好。」她不再犹豫,小心地让他仰躺,缓缓地褪去身上的衣物。
月色将她姣好的身段,映照出淡淡的光晕,杨仲堪着迷地呢喃:「黎,妳好美……」
朱雨黎羞赧地俯下身,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
「爱妳……」他吻着她的檀口,抚上她的娇躯。「我爱妳……爱妳……」
朱雨黎销魂地轻吟。
「黎……天,妳真热情……」
朱雨黎一触到火热的感觉,本能地想逃开。
「别,别现在……求妳……」
望着身下的男子因忍耐而冒出的汗水,朱雨黎疼惜地心软了,他在等她准备好,她怎舍得让他失望?
豪放也罢、不知羞又如何?她就是爱他啊!还管得了什么叫羞涩?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杨仲堪则为这奖赏忘情地低喊……
一阵神魂颠倒后,两人瘫软在彼此的怀中喘息。
「黎,我的表现还可以吗?」杨仲堪紧搂着身上的女人。
「现在才想到要担心啊?」朱雨黎埋在他胸膛轻笑。
「相信我,我平常绝对可以表现得更好。」
「你这保证好像是怕我不给你第二次机会。」
杨仲堪心中的忧虑被说中了,急急地亲吻她。「我们再一次。」
「杨『种马』,我有说你表现不好吗?」
「那几分?」
「一百分。」
「真的?」他立刻得意地眉开眼笑。
「嗯,不过总分是两百分。」
杨仲堪表情一僵。「我们再来,我一定要拿两百分。」
朱雨黎笑闹地闪躲,在不牵动他的伤口下,两人温馨地打情骂俏。
「底下有人吗?」上头传来扩音器的声音,使两人动作一顿。
朱雨黎立刻跳起身,胡乱地穿衣;而杨仲堪等她衣衫整齐后,才出声呼救。
「你疯了!」朱雨黎迅速帮他套上长裤。「让人看见你这模样,象话吗?」
「天……」杨仲堪因她的触碰情不自禁地低呼。
「杨仲堪,你乖一点好不好?!」她粗鲁地帮他把裤子穿好,不过上衣的扣子还来不及扣上时,救难人员已经下来了。
「有人受伤吗?」
「有!」朱雨黎脸色又窘又红,指指杨仲堪。「他受伤了。」
幸好救难人员没注意朱雨黎心虚的表情,他们忙着用无线电指挥联络,接着担架送了下来,众人一阵忙碌后,两人终于平安地被送进医院。
尾声
一睁开眼,杨仲堪便看见朱雨黎坐在他身边,正专心地看着手中的报纸,这画面令他胸口温暖,心有归属。
「我睡多久了?」
朱雨黎抬头,朝他灿烂一笑。「晚报都出来了,你说睡多久了?」
「妳头上的肿包还好吧?」
「医生说怕脑震荡,要观察几天,反正你也要待在医院,所以我就顺便陪你了。」
杨仲堪笑了笑。「过来一点。」
「干么?」朱雨黎坐上床沿,俯身靠向他。
他圈搂她的腰,亲亲她。「我想得两百分。」
「你真是够了!」朱雨黎笑着挣开他,戳他的额。「外面全都是记者,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那我们把门锁起来。」
「护士进不来不是更暧昧?」
「说得也是,那我们回家吧。」
「不行!」朱雨桐一进门,听见这话,立刻反对。他走到病床前,高高在上地睥睨两人。「你们两个,是准备让我累死吗?」
朱雨黎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杨仲堪则一如往常的不动如山。「难得让你表现,还抱怨?」
「表现什么?我得应付一群记者、警方、各企业的关心,还有小妹的粉丝群……拜托!这是社会新闻耶,上了报有什么好光彩的?你们倒好,关在这小房间里,还一副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哼,昨晚我在马不停蹄地找每家饭店跟宾馆的同时,你们好样的,居然一起进了医院,要不是有人报警,这个时候也不知你是不是早把血流光了,而小妹或许也脑震荡昏迷不醒,让野狗野狼啃了、咬了,姓杨的,你是怎么保护我妹的?而小妹,妳不是命理专家吗?难道没算出妳昨天的劫数?」
朱雨桐口沫横飞地数落,杨仲堪与朱雨黎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我昨晚猜测得没错吧?」他轻语。
朱雨黎噗哧一笑。
「还敢笑?」朱雨桐气呼呼地指责。
「哥,你想象力别这么丰富啦,现在哪有什么野狼?纵使是野狼机车也早就停产了。」
「别想转移话题,妳不是命理大师?怎么没算出昨天的意外?」
「拜托,我又不是神仙,人算不如天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