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妳对于我打算更改妳的企划案一事,不想提供点意见?」
席绿瑑的脸颊明显抽动了下。「随便你。」她打开门,随口扔下一句话后便用力的将门关上。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席绿瑑脸色惨绿的回到自己办公室,经过之处人人自危,赶紧闪边好让她过。她用力的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在关上的同时,尖叫声瞬间自她嘴里发出。
刚才憋的一肚子闷气差点没把她闷死!
今天她的火气似乎比往常都还来得大,同属企划部门的人纷纷摀住耳朵,心里七上八下的。
席绿瑑似还觉得不过瘾,随手拿起东西一古脑儿的往地上摔,藉以泄愤。
天杀的霍君逸,他一定是恶魔投胎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可恶!窜改她的企划案就罢了,竟然还说要她提供意见的鬼话。
他是眼睛有问题不成,没看到她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吗?
气死人了啦!她粗鲁的跷着腿,气愤难平的抖着小腿,脑海里想的全是霍君逸可恶的话。
本来她承认迟到是她不对,但一听他这么说,她可就不这么认为了。早知道她也中午才来上班,或者干脆就不来了。
她才迟到一会儿的时间,一个小时都不到耶!
不知是不是气过头,再加上昨晚严重睡眠不足,脑袋缺氧,她深深地打了个呵欠,想睡觉。
在她打算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的同时,门突地被撞开,沙祺捧着六个月大的肚子缓缓走进来。
她看着一地的狼藉,不免咋舌。席绿瑑是气疯了不成,干嘛拿东西泄愤。
一见来人是谁,席绿瑑索性继续趴着大睡。要不是因为她要她不准跟霍君逸顶嘴,她又何必生这么大的闷气。
「绿瑑,妳怎么了?」沙祺迟迟不敢走上前。看席绿瑑一副火大的样于,该不会在生她的气吧!还是她发现了什么?
「妳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妳,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席绿瑑埋怨的睨了沙祺一眼,随即将脸埋进手臂间。
沙祺小心的抬脚,慢慢地跨过一地的障碍物。「我又怎么了?我不是要妳不跟他顶嘴吗?妳该不会……」
「放心,我没有跟他大吼大叫。」就是因为没有跟他大吼大叫,再加上他说的那些话,她心里说有多不甘愿就有多不甘愿。
她实在搞不懂自己干嘛一定要听沙祺的话,连一句话都不跟他应,不过她却还是听了,结果害得她现在心里极为不平衡。
她应该跟平时一样,他说一句她就回十句,惹得他快断气才是。现在回想起来火势又往上延烧一层楼,好不甘心呀!
「既然没有不就好了,现在他八成也在办公室里生闷气,想不懂妳到底是怎么?了。」沙祺安慰的说着。
「是我自己在生闷气吧!」席绿瑑抬头睨她一眼,随之又趴下,喃喃地道:「他的态度很恶劣,说要采用我的企划案却又要更改内容,我差点就跟他翻脸。」
「他要采用妳的企划案?真的还是假的?」
「我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就是很不满。」席绿瑑想了想,突地起身。「不行!我还是要找他说清楚,要就全部采用绝不允许有任何更改。」
「什么?妳要找他?不行,绝对不行!」现在霍君翔正在他的办公室里,要是她这一去,有可能破功。沙祺情急的将她压回椅子上,安抚的道:「这事不急,等一下我再请君翔跟大哥好好沟通,妳就休息一下,妳不是想睡觉吗?」
「我现在不想睡。」席绿瑑狐疑的打量了下沙祺。「妳干嘛没事这么激动?」
「我……」沙祺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有吗?可能……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随便动一动就很容易喘。」她不只是表情心虚,连笑起来都很心虚。
「是这样吗?」席绿瑑盯着她,一下就看出她心里有鬼。「妳的表情非常不对哦!」
沙祺快速的摀住脸颊。「嗯……妳先休息一下好了,我去帮妳探探大哥现在怎样了。」话落,沙祺飞也似的走出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下午,席绿瑑不知哪根筋又不对了。
据沙祺口述,霍君逸在她走出办公室后心情一直七上八下,还拉着霍君翔说了一下午的话,似乎受到不小的打击。
听到这儿,席绿瑑虽也是半信半疑,但还是暂时相信了沙祺,不过一想到那家伙要窜改她的企划内容,她就怎样也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她决定找那家伙理论去。
用力的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正当她要破口大骂时,眼前的情况不禁让她一愣。
现在应该是上班时间吧!
她不确定地走出去,看看打卡钟上头的时间,又折回办公室。
里头还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霍君逸这小人八成是怕了,知道她一定会来理论,所以赶忙躲起来了。
她缓缓地走向他的坐椅,径自在他的位子上坐下,或许是习惯,她转动椅子,面向大落地窗。
一坐上这位子就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是好奇也是新鲜,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其实这里一点都不好坐嘛!虽然舒服,不过光是那种压迫感就足以让她受不了。
既然那家伙不在这里,她就留张纸条告诉他,她坚决反对修改她企划书里的内容,连一个字都不行。
写好后她放下笔,仔细将字条又看了一次,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她欲起身时,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一块黑色物体,心漏跳一拍。
「妳的企划内容我坚持一定要做某种程度的修改。」讨厌的声音出现了。
「喝!」席绿瑑吓了一跳,脚一不小心勾到身后椅子角,一个重心不稳,连同椅子往后倒去。
她还来不及出声喊救命,人已经直直跌落在地。
哎呀!好痛……屁股八成已经裂成两半了。
她搓揉着发疼的小屁屁,心里猛喊倒霉。她一定是跟这间办公室八字不合,和霍君逸这个小人八字犯冲,所以衰事连连。
「妳没事吧?」霍君逸不痛不养的问。
席绿瑑瞥见他无关痛痒的表情,当下又气又羞。
惨了!被他看到了。这下他一定是偷笑在心里,说不定还会把她跌倒的丢脸事迹给说出去哩!
不过他那是什么鬼表情,活像她本就活该倒霉似的,她会跌倒还不都是他害的,竟然还有脸问她「妳没事吧」,这个假好心的小人!
她赶紧站起来,拍拍黏在衣服上的灰尘。「哼!不用你假好心。」气死她了!刚才他那是什么脸,看到淑女跌倒了,竟然连帮都不帮一下,还摆出那种讨人厌的死样子。
可恶!他这样还叫什么男人!
她气得绕过他身旁,有意无意的用力撞了下他的肩膀,气冲冲的跨步即要出去。
「妳要走了?」霍君逸半瞇着眼打量她,嘴角上还是那抹玩世不恭并富有挑衅的笑意。
「哼!」席绿瑑发出忿忿不平声音,火大的打开门走出去,再用力关上。
从现在开始,她发誓绝不跟他说半句话,否则她就会倒霉一年,走路被车撞、吃东西会噎到、下雨时被雷劈。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刺耳的音乐缭绕着四周,舞池聚满酒酣耳热的男女,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的醉意,随着音乐挥舞着四肢,有一股颓废的气氛。席绿瑑习惯性的走向吧台,在最角落的位子坐下,点了杯纯的伏特加,一小口一小口的啜着。
她的目光注视着舞池中一对亲密搂着的男女,虽然此时放的音乐是舞曲,既快又震撼人心,但是他们彷佛陷入只属于他们的世界,紧紧的搂着对方,眼里看到的只有对方。
席绿瑑不禁打从心底羡慕起他们来。
要是哪一天她也像他们一样幸福就好啰!
但这想法立即被她否决掉。不行!这样太恐怖了。
现在的男人都是自私主义下的产物,也是自大的沙猪,她不就认识一个吗?哼!好男人早就结婚了,而且也绝不会来这种地方。
她又看着他们,但有了另一个想法。幸福只是短暂的,而且他们现在幸福,说不定过不久他们就分手了哩!
算了!她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单身是最自由的。
她旋过身,目光不经意的瞥了眼身旁的男子,心脏猛地漏跳一拍,随即又恢复正常。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是那个家伙哩!
她惊魂未定的喝了一大口伏特加,一不小心被呛着了,她瞬间大咳,喉咙一股灼热感让她涨红了脸,很不舒服。
她身旁的男子瞥了她一眼,眉心不由得一蹙,随手在吧台上抽张面纸递给她。「拿去。」他淡淡的道。
「谢谢。」席绿瑑接过面纸欲往脸上擦去,手却猛地停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