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我对你没有兴趣,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夏雪不以为意,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努力的专注在他的脸上……把原子笔渍擦去。
这几天的相处,已经让她习惯他的不正经,她心里只把他当成一个足以谈心的朋友,一点也不理会他那百万伏特的笑容,完全不受他的影响继续手上的工作。
「为什么对我没兴趣?难道你从不想试着引诱我,搞不好会成功的。」滕立宇凑近她,语气虽带着点玩笑意味,却也藏着一份期待。
「你有什么身家背景,值得我勾引你的?」她开玩笑道。
「我只是个卖房子的,你看得上我吗?」他也不正经的答道,对于她虽有好感,但也没打算把自己的身家背景全搬出来。
「一个销售员,还要我勾引你?会不会太抬举自己了?」夏雪白了他一眼,将他脸上最后一点的笔渍拭去,她打算收回手,对于他的消遣早巳司空见惯,懒得理他。
滕立宇的黑眸瞇了起来,似乎对她正欲收手的动作有着潜意识的不满。
就在他失神之际,他将环住自己的双手张开,放到她的腰际上,收拢……
「滕立宇!」夏雪吓了一跳,冲着他吼。在听到她的抗议之后,滕立宇才发现,他竟然将她拥进了怀里?!
软玉温香,她的纤腰贴在他的腰腹上,他发现……他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你玩够了没?玩够就放手。」夏雪瞪了他一眼。虽然被他突然拥住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他一向不正经,她也没做太多的联想,只是想从他的怀中离开,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滕立宇的胸口涌上一种莫名的烦闷──因为她的反应。
没一点忸捏,不带一丝羞怯,似乎被他拥在怀里,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没能让她的心跳乱了节奏。
挫败!在他都能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的同时,她竟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没在玩,你感觉不到我很认真吗?」他凑得更近,双手拢得更紧,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毫无反应刺激到他,还是怎么着,他听到自己说出口的话多了—抹在乎的意味。
果然,他低沈的语调吓到了她,夏雪怔怔的仰起头,迎视着滕立宇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解。 「你是开玩笑的吧?」她眸中的笑意敛去,多了一抹提防。
「如果不是呢?」他低问,红唇近在咫尺,只要他再逼近一些,他就能吻上她的唇。
「如果不是,那我会马上下逐客令,请你永远别再踏入香草魔力花苑一步。」她水眸不转的回视他,眸中有着百分之百的认真。
空气像是突然凝住了,滕立宇凝望着她,第一次知道何谓不知所措。
他被她吓到了。他被她眸中的认真震慑住,他相信,要是他继续拥着她不放,下一次她真的不会再让他踏进香草魔力花苑里。
对于女人他一向有把握,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深怕她……再也不许他出现。
「好好好,我承认我是开玩笑的。」他微扯唇,学着女孩一样努起了嘴,装出一脸不情愿。 「玩一下就翻脸,难怪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滕立宇松开了手,虽然动作缓慢,但是他的确很努力的让自己松手。
在得知他是开玩笑的答案之后,又看到他装可爱的模样,她终于露出笑容。
「别再玩这种游戏了,不然下次我真的翻脸。」夏雪不希望两人的关系有所变化,难得有个聊得来的朋友,她很珍惜这段友谊。
「好了,快进来吧,现在我身上都沾上你的烟臭味,也无所谓让你进到屋里去了。」她率先朝屋里走去。
看着她从容自在的像是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滕立宇唇边的笑容消失得很快。那一剎那,他突然发现,他的确很希望她身上能染上他的气息,不只是烟味,还有一些其它莫名的……情愫!心中猛然一惊,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自己心中有了一丝丝酸楚……
她的淡然扯动他的情绪,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心里不舒坦,有种莫名的疼痛涌现,她可以清心寡欲,可以对任何男人不假辞色,但是……就是不该对他……
滕立宇心头莫名的升起了一股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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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墙上的钟指着十点,夏雪收拾着店里的物品,准备打烊,到香草魔力花苑后的小套房里休息。
这是母亲留下的房子,是母亲一生的心血。在母亲因病过世之后,这间香草魔力花苑是她与母亲之间仅存的回忆,也是她唯一的支柱。
母亲是个绝美的女人,有着甜美的笑容与小小的梨涡,她的容貌与气质,皆遗传自母亲,因此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美,只是觉得自己投对了胎,成了母亲的女儿,享有了母亲所给予的一切,独独……少了父亲。
话说白了,母亲是他人婚姻的第三者,和父亲有了夫妻之实,却没有夫妻之名。几年之后,热情散去,家境还不错的父亲给了母亲这栋房子当做补偿,也点明了彼此情谊就此结束,不再纠缠。
母亲伤心欲绝,却不愿强留这一段逝去的感情,只留下她在身旁,母女俩相依为命,过了数年,一直到几年前母亲因病去世独自留下她一人。
虽然母亲从来不提父亲的名字,但是蕙质兰心的她一直知道母亲的心痛,也在心里斥责着父亲的薄情,让她一辈子记得,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虚情假意。
所以她对男人一向保持距离,不允许自己触及感情,以致这些年来不乏有人示爱,但都被她明白的拒绝了,而滕立宇是这些年来,和她最为亲近的男人。
她露出浅笑,想起了今天下午他那副无辜的模样。
他是第一个可以让她敞开心胸,谈天说地,聊花聊草聊政治,却也待她如朋友一般的男人。
他们只是朋友!她高兴的想着,并且衷心期盼,他们的友谊长存。
情侣有分有合,就算是夫妻也不例外,但是朋友却是一辈子,她很珍惜这样的缘分。
伸了伸懒腰,夏雪深呼了口气,终于将店内收拾完毕。照惯例,她步出店外,在人车并不拥挤的此地,夜里光害不多,她仰头就可看见满天的星斗,而这也成为她收拾完店里时,唯一可以沈淀心灵的时刻。
才在店外找了个适合的位置落坐,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出现在她的耳侧,她高兴的低呼。「滕立宇,你来做什么?」
他望着她,语音低沈。「我很想你,所以来看你。」
夜空下,她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只是那性感低沈的语调,却叫她的心漏跳了半拍……
第四章
夏雪接过他手中的咖啡,啜饮了一口,垂下眼来避开他的注视,也趁机收拾刚才失速的心跳。自己是怎么搞的,明知道他老是喜欢捉弄自己,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今晚的她却不自在的像是患了气喘病,呼吸急促得可以。
「又吓到你了?」滕立宇凑近,咧开一嘴白牙,看着她的反应,就知道她心里正想些什么。
只是一贯轻佻的语气中,此刻却因为她的垂首而夹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心头涌上一股难掩的兴奋。
夏雪白了他一眼,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继续啜饮着咖啡,望着满天星斗,再也不看他。
「生气了?」滕立宇不怕死的贴近她的耳朵,将徐徐的热气呼入她的耳里,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回头瞪着他。
「滕立宇!」她佯装怒气,心跳依旧飞速。
他若有似无的接近,在夜色的迷惑下,似乎幻化成某一种无法言喻的性感,撩拨着她一向平淡无波的心湖。
「小李子在,请问太后有什么指示?」滕立宇装出害怕的神情,像个小太监般的打躬作揖唯唯诺诺的模样。
夏雪见他这模样,微微露出浅笑,毫不客气的朝他弯下身的头,直接赏了他一个爆栗,他吃疼的捂着头。
两人的身高有些差距,她鲜少有机会见到他的头顶,难得他主动弯身,怎么能不趁这个机会,趁机修理修理他?!
「你杀人啊!」滕立宇揉了揉被敲疼的头顶,这女人下手还真是不留情。
「就杀你这个没正经的。」夏雪撇嘴,丝毫没有心疼的模样,谁叫他扰得她心神不宁。
「好歹也看在我每天陪你上班的份上,多少收点手劲嘛,这么用力?」他在她的身旁坐下,以再自然不过的姿势靠在她的身边,强壮的手臂若有似无的蹭着她的,再一次让她的俏脸皱成一团。
「又不是没位置了,你别靠我那么近。」夏雪嘴里骂着,心知他不会移开,自己只好主动的向另一个方向移动。
滕立宇侧脸凝视着她,温暖的大掌滑上她半截的裸臂,动作温柔得像是正进行一场缠绵,他眼神狂野、低沈徐缓的语调带着优雅,缓慢的催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