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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知为什么当自己听见这些庄严的证言时,心中的感动与敬畏缓缓升起,仿佛觉察到这次的婚姻绝非之前的那么草率。

  神父慎重的声音再次响起:“白奕夫先生,你愿意娶身边的黑吟铃女士,并在她生病、贫困时仍对她不离不弃吗?”

  一袭笔挺西服的白奕夫闻言,侧过身子直视着她,简单有力的说道:

  “我愿意。”

  同样的话也问及黑吟铃,她缓缓迎向白奕夫深邃的蓝瞳,轻声地回应:

  “我愿意。”

  “请新郎、新娘为对方戴上戒指。”神父关爱道。

  白奕夫立刻从伴郎手中接过钻石婚戒,小心翼翼地套进黑吟铃戴着手套的手指里。

  她看着他细腻且一丝不苟的动作,突然想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诗句。

  而她接过伴娘递上的婚戒,同样执起他的手,为他戴了上去。

  简单的交换戒指的仪式,也为他们的婚姻揭开了序幕。

  他睇着她,她也回视他,眼波交流的当下,彼此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最后是神父的声音将他们拉回了现实。

  “现在,我正式宣布你们成为夫妇,新郎你可以吻新娘了。”

  下方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他掀起她的头纱,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她的心忽然跳得好快。

  他的吻落了下来,落在她柔沛的朱唇上。这一吻,吻出彼此压抑许久的悸动。

  他辗转摩蹭她的唇,欲罢不能,而她则融化在他的吻下,不自觉地贴近他。

  旁观的薇薇安见到他们浓情蜜意的交缠,嫉妒地双手紧紧握拳,否则她怕自己会失控而大声抗议。

  终于,缠绵的热吻在众人的鼓掌与欢呼声中结束。

  黑吟铃羞怯地低下头,这完全不似她以往的表现。

  他则不疾不徐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臂弯中,领着她往外走、突然间,他心里感到莫名激动,有种这女人终于属于他的喜悦。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情绪,他们只不过是在做戏,不是吗?

  当他们经过白爵士的身边时,白奕夫在父亲的耳畔提醒道:“记得将您老人家的股份全部转到我的名下,就是今天。”仿佛只有这么说,才能驱赶他不愿意面对,却盈满他胸口的感动。

  “等你洞房过后吧!我的信用如钻石,坚不可摧。”他当然知道奕夫不是真的在乎股份,但这小子的锐气总得有人磨磨吧。

  本以为事情到此已经结束,没想到父亲却临时来这一套,白奕夫顿时怒意横生。

  他冷冷地看着白爵士,“您忘了,钻石不是坚不可摧,它一样可以被切割。”

  “那你只有赌一赌,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白爵士刻意瞄了黑吟铃一眼,言下之意是,像她这么美丽又慧点的女人,能与她相伴并不是件坏事。

  白奕夫冷哼一声,“明早我就要看到您的承诺。”

  话落,他抓起黑吟铃的手,快步离开会场。

  她险些跌倒,不懂他这么急做什么?他不知道她身上的婚纱又长又重吗?

  他拖着她离开礼堂,直往礼堂上方的总统套房走去。

  关上房门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抱怨:“为什么这么急?”

  “办事。”他说得简单明了。

  娇嫩的粉颊刹那间染上两片彤云,她又惊又疑地问道:“这事不在帮忙之列吧?”

  “这也是。”他口气不怎么温柔,也许是父亲临时来那一招,让他的怒意一时无法平复。

  “可是,当初我们不是这么协议的呀!.‘她有些焦虑的说。

  如果他的语气能够温柔些,目光能够深情些,或是能说几句话哄她开心,也许她就不会这么抗拒。

  他看到她眼中的抗议,突然有些同情,也觉得这场婚礼有些可笑,只因为父亲的威胁、他的赌气,结果成就了这场婚礼。

  顿时,他笑开了,话中带了丁点的捉弄,“当你戴上白氏的婚戒,并在神父面前说“我愿意”,甚至早在你同意飞往波士顿时,应该就要知道“办事”是必然发生的事。别告诉我你没想清楚这一点。”

  “我们说好的呀!我为你取得白氏的股权,然后咱们就立即离婚。”她急于从陷阱中逃出来。

  “但是股权取得的关键,就在于今晚必须完事。”

  她的脸霍地一片雪白,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来吧。”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突生逗弄之意。

  “什么?”她的双腿在打颤,直往后退,一路退到了门边。

  他邪气地问:“你会叫床吧?”

  “你——你——”她简直说不出话来。

  “请原谅我这么问,对相爱的人而言,叫床是对伴侣表现良好的鼓励与赞美。”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的情绪仍旧未平复。

  “如果你愿意假装一下,我们就算完事了。”他已透过房内的监视器,看到父亲派蜜雪儿在门外站岗。

  既然父亲想玩这花样,他就奉陪。

  “我不会!”她觉得自尊被他践踏在地,恼怒地反抗道。

  “那我只好委屈自己了。”他一把将她拉近胸前,准确无误的对上她的朱唇。

  她用力推拒着他,觉得这是侮辱。

  她虽然没有过性经验,但却明确的知道,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一起做那件事,性爱才会是件美好的事,否则单纯或是强迫做爱,都是亵渎爱情与婚姻的。

  不可否认,从一开始,甚至结婚的那一刻,她都不排斥这个男人,甚至还一度为他倾心,但现在他这么强吻她,她真的很生气。

  白奕夫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情,但现在他只想赶走门外的蜜雪儿,如果不弄点音效给她听,以她“敬业”的精神,是不会离开的。

  他深深吻着她,灵舌在她蜜唇中吸吮芳香的气息,也吮去她先前的顽强抵抗。

  他抚摸她的背脊,感到她因他的抚触而轻颤着,心里升起一股喜悦与骄傲。轻轻拉下她背后的拉链,让她半棵裎地呈现在他眼前,他惊赞地看着她傲人的双峰,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一路亲吻

  “哦——”她终于机械地发出低吟。

  他却立刻回神,一个有四次婚姻记录的女人果然不一样,说进入状况就进入状况。

  刚才还故作清纯地说她不会叫床,结果一个吻就让她原形毕露。

  透过监视器,他知道蜜雪儿松了口气地走了,他自然也没有必要再演下去。

  他立刻划开彼此间的距离,“你叫床了。”他摇了摇头,对她有些失望地说,“我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还有,我更不喜欢别的男人用过的东西,或是人,这屋子留给你,白夫人。”

  话落,他便毫不眷恋地拉开门离去,一路疾行的白奕夫虽然话说得无情,却不能否认刚刚那一吻带给他的震撼。

  为何她的气息那么清新?一个结过三次婚的女人,不该有这种滋味的!

  刚才她的生涩与抗拒,绝对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她在这方面应该是经验老道才对。

  但……为何在他放开她的那一瞬,她却像个迷路的小孩,不知何处是儿家?

  该死!他用力耙梳着头发,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中。

  她那股清新的气息与迷失的眼神,不断地燃起他体内的火热,让他疯狂地嫉妒起她以前的丈夫。在他之前享有她美丽的胴体与甜美的气息……

  不!这绝对是他的错觉!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会气质清新?

  对!刚刚的骚动,一定是这些日子和父亲互别苗头,劳心劳力太过而没找女人发泄有关。

  她,黑吟铃绝不是个单纯的女人!他不该相信她制造出来的假象!

  他开着他的莲花跑车,离开了饭店。

  至于被抛下的黑吟铃,深深被他那句话所伤。

  她以为她的黑寡妇恶名早已让自己免疫了,没想到听到白奕夫这么说时,她还是无法承受。

  他是第一个打乱她生活步调的人,同时也是伤她最重的人。

  这些年,她向来逆来顺受,第一次想突围,却碰上一个狩猎高手,不但逃不出去,还因为误闯机关而伤了自己。

  泪水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又是一次有名无实的婚姻,只是这次是守活寡罢了。

  她缓缓褪下婚纱,走进浴室,木然地将自己埋进已经放好的水中,只见浴缸有泡泡不断地冒出……

  五十秒后,她倏地从水中露出头,大口地呼吸。

  她在干什么?自杀?不!她为什么要为了一次人情,一次不小心遗失的心而伤害自己?

  她是黑寡妇,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尤其她更不可以伤害自己!

  她重振精神,将所有放在浴缸前的香精,全倒入本来可以容纳双人的大型浴缸里。

  她要香喷喷地睡个好觉!

  明天起,她要改头换面,做一个快乐、珍爱自己的“寡妇”,等到白奕夫取得股权,她就和他说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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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蜜雪儿忙碌地处理来自世界各地无法参加白奕夫婚礼的贺电、礼物,正忙得不可开交时,一道熟得不能再熟的浑厚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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