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别这么说,这是小的应该做的。」汤姆医生躬身退了出去,而蓝海辰也意思意思的跟着出去送客。
没有那两个闲杂人等的房间内,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呼息的声音。
「我知道妳没睡着,起来换衣服吧,妳这样浑身湿淋淋的睡觉会生病。」
夏绿艳没答话,依然紧闭着眸子。
「还是……妳想让我替妳换下这身湿衣服?」戏谑的语气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轻佻。
这会儿,她终于睁开了眸子……
「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她淡淡的开了口,充满不解的眸子幽幽地望住他。
他勾勾唇,笑了,虽然轻佻依然,却是十分迷人。「我以为妳不会问。」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妳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被我带回来吗?如果妳真的在乎,刚刚就不会任由我把妳抱上车。」
「说得好。」夏绿艳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笑,「那现在呢?你想抱我吗?你把我带回家的目的就是想抱我吧?」
巩皇轩没作声,只是若有所思的望住她的眼。
夏绿艳似乎也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开始动手解开胸前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酒精作祟的缘故,她的手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
裸露的酥胸呈现出水蜜桃般丰盈好看的形状与色泽,衬着她极为纤细的腰身和平滑雪白的小腹,她整个人比维纳斯雕像还要美上万分,更别提此刻染满她颈间与颊畔的粉嫩嫣红,是那般的引人遐思,让人忍不住想抚触、怜爱、吸吮……
她真的很美,要命的美!
巩皇轩绷紧了下颚,绷紧着身体,感受到下腹部传来那紧窒不已又勃发的欲望,火热的燃烧着他的理智……
「抱我。」她坦然无伪的眼神瞅着他刻意压抑的冷漠,越让他瞧一分,她的勇气便跟着减一分,然后……她用手环住了胸,遮掩住胸前的一片春光。
他不要她吗?连一个陌生男人都不打算要她吗?
她哪里不好?究竟是哪里不好呵?
为什么就是没有男人要她呢?
「你不想抱我的话,我要走了。」抓起湿淋淋的上衣,她困窘的想把衣服给穿回身上,偏偏湿透的衣服特别难穿,他又那样一直盯着她瞧,她越急心越慌,越慌动作越笨拙,就像是一个正在学穿衣的三岁孩子一样,怎么都无法把衣服正确地穿回去……
第二章
两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接手她的工作,夏绿艳愕然停下动作,像个布偶般愣在当场,过了几秒钟之后,她突然扑进了这个才帮她穿好衣服的男人怀里,放声哭泣。
「抱我!你抱我!求求你抱我好吗?」唯有如此,她才能感觉到自己仍真实的存在着,她的灵魂没有脱离她的肉体。
巩皇轩没有把她推开,也没有拥住她,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见鬼的我当然知道!」她生气的对他大吼,伸手捶他,「你抱我!快点抱我!是不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你说啊!我的身材不好,还是我长得不够漂亮?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啊!」
她的身材好极了,长得更是美艳动人,除了她的脾气似乎不太好之外,她简直美得无懈可击。
那么,他在犹豫什么呢?是她哭着要他抱她的,不是吗?
「那就把衣服脱了。」
「嗄?」她的粉拳停在半空中,沾着泪的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妳不是要我抱?那就想办法自己把衣服给我脱下来,连下半身一起脱,然后乖乖的躺在床上等我。」话落,巩皇轩起身,边解着衬衫扣子,边踩着极优雅的步伐缓慢的往浴室走去。
他,真像只高傲的豹子,猎物主动送上门,他还要东嗅西闻半天,才决定要不要把对方给吃下肚。
只不过……刚刚他那个眼神是不是有点不屑啊?他把她当成什么?当街拦客的妓女吗?
可是,她在乎吗?在乎他把她当成什么?
不!她一点都不在乎!今晚,她什么都不想去在乎,只想有一个人可以抱着她、爱着她,让她不觉得孤单无助……
「决定好了吗?」浴室的门敞开着,巩皇轩低沉好听的嗓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如果决定留下来,那就进来洗个澡,我不想抱一个酒气冲天又浑身脏兮兮的女人。」
原来,他刚刚是给她考虑及后悔的时间?夏绿艳失笑的摇头起身,刻意让脑袋放空,直接朝浴室走去,却杵在门外迟迟未踏入。
他索性一把将她给拉进浴室里,违反他刚刚叫她自己脱衣服的话,主动伸手替她脱下衣服、解下裙子及内裤,没多久,她已裸裎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让浴室里的热气蒸红了脸,也染红了身子。
他的大手轻柔的抚上她胸前的浑圆,眼光更炽……
她颤抖得厉害,唇边不禁发出细不可闻的抽气声。她就快要窒息,整个身子似乎要腾空、燃烧起来……
「妳……不会还是处子吧?」巩皇轩停下动作,眼神冷冽的看着她。
冷汗自她额际冒了出来,她根本受不了他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不,我怎么可能是处子?你看我像吗?」
「是不像。」但……
「那就请你快一点……」她难受的主动伸出双手环住他的颈项。
再理智的男人受到女人这样主动又热情的对待,都不可能再无动于衷、动心忍性。
她要真是处子,也是她自找的!
想着,巩皇轩抽离最后的一丝犹疑,陡地挺进,在她发出疼痛呼喊的同时,也证明了他刚刚的感觉一点都没错--
这个女人的确是处子!
该死的女人!
她竟然敢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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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昏睡在他的大床上,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巩皇轩离开之前,在床头为她准备的一套女性衣物上放了一张支票,这才要蓝海辰开车送他出门。
「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吗?」蓝海辰忍不住问。巩皇轩是什么人物,竟然会做出这种看来有点草率的事?
「你是怕她会偷东西?」巩皇轩头也没拾,闭目养神。
「不无可能,少爷连她的来历都不清楚。」
「她要偷,也得要有眼光。」他家里最珍贵的东西应该是一些骨董玉器吧,要钱,得去银行偷才偷得到。
「少爷说得是,不过……少爷把她带回家,不怕她以后再找上门来?如果她知道少爷是谁,以后恐怕甩都甩不掉了。」
蓝海辰的话虽然不无道理,但,也不知为什么,巩皇轩就是无法将他刚刚说的那些行为,和那个现在正躺在他大床上的女人联想在一起。
「赌赌看如何?」
「嗄?」蓝海辰诧异的回眸。
「请看路,蓝先生,别忘了你现在正在开车。」巩皇轩轻勾着唇角,似笑非笑。
他当然知道他在开车啊!蓝海辰在心里咕哝一声,眼睛直视正前方。
谁教巩大少爷竟然反常的吓到他--这个凡事讲求真凭实据,对于敌手也总是分析透彻的少爷,竟然会为了区区一个小女子跟他这个保镳打赌?啧,这实在有失他大少爷的格调吧?
「少爷想赌什么?」既然少爷想赌,那他这个当下人的也只有摸摸鼻子奉陪,就算因此破产也认了。
「赌那个女人在知道我的身分后,会不会死缠着我啊。」放松了背脊,闭上眸子,轻靠在车子椅背上,巩皇轩谈起她的神情是自在且无负担的。「如果她真的死缠着我,那就算你赢,否则就是你输。」
如果他愿意承认的话,其实--他挺期待那个女人来缠住他的。
「赌金呢?」
「你赢了,我提早让你退休,还加发一笔退休金给你;如果你输了,那就只好再替我做牛做马啰。」
「就这样?」这算什么赌啊?不管赌不赌,他只有好处可捞,没有任何坏处可言。
「就这样。」
「那我好像非赌不可了。」不赌的是傻子!
巩皇轩淡笑,「算你聪明。不过,时间以一个月为限。」
他留在纽约的时间也只剩一个月了,过了这个夏天,他还得回伦敦继续攻读尚未完成的博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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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美金的支票静静躺在夏绿艳雪白好看的细指上,她瞪着那张支票好半天,也数了上头的零好几次,更确定了这张支票开的币别是美金无误,然后,她就坐在床沿发愣了快半个小时。
昨夜的那个男人有钱多到没地方花吗?跟她睡了一晚,就开给她十万美金的支票?
想起昨夜,不,应该说是凌晨,他在浴室里疯狂占有她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心跳耳热。
从来没想过男女之间的欢爱会如此惊心动魄,让人一下子好像要飞上了天,一下子又难受空虚得像是掉入地狱,身子一下子像是被掏空,一下子又被密密的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