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疑惑地抚摸着她的掌心纹路,她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毫无道理的,那些不该有的粗糙纹路,竟令她莫名地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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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乱摸似乎有点不道德,可是她们都是女人,摸一下没有关系吧?
在平复所有怪异感受,暗笑自己胡思乱想,放下她的手以后没啥事好做的安玫莉,禁不住又朝她毫无起伏的胸脯望去,心中不由得好奇地猜想,她的胸部不知道是不是像看起来那样扁平?要是一个女人一点胸部都没有,不管长得有多么美,多少还是让人感到遗憾。
或许是女人的小小嫉妒心,安玟莉想确定她是否真有些不完美。
知道外貌像她这样美丽出众的人,其实也有缺憾和不完美,多少能让身为女人的她代替所有平凡的女人感到心理上稍微平衡一点。
反正她本来就是凡夫俗女,从来也没认为自己是多么与众不同。
哎呀,真的平平是也,连座扁平的荷包蛋小丘都没有耶!
她毫不客气地摸上红雁的胸前,本来想让自己心理平衡一点的安玟莉,不知怎地却开始同情起她来。
一个女人,连基本的A罩杯都没有,未免也太可怜了。安玟莉泛滥起不必要的同情心,她那不太道德的手,仍一动也不动地罩在她的右胸上。
「妳在做什么?」
被袭胸的红雁幽幽转醒,在她正独自同情他连一点胸部都没有的时候,咬牙切齿地抓住那只不知何时袭向他胸前的贼手,恶狠狠地瞪向它的主人。
他从未被人如此冒犯过!
他不清楚自己是何时着了道,如何落入色女的手中,整个人依旧有些昏沉的红雁,却很清楚自己不是乐于在一清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被人吃豆腐。该死!他明明记得失去意识之前,最后见到一个人是青鸟,青鸟怎么会让他落入别人的手中?除非……他被青鸟设计了!
而他很清楚,青鸟会设计他的唯一理由就是:主子下了命令。复杂的心情让他郁闷,眼前趁他不备偷袭他的女人如今成了代罪羔羊,成为他直接的出气筒。
「我……我什么都没做。」
因为对方的突然醒来而吓着,安玟莉来不及多想就猛摇头。
「我抓的这只,不是妳的手吗?」
想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也得先把手抽回去再说。纵使虚弱,红雁仍紧抓住手中逃不掉的「证据」,每一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
「是我的,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一脸无辜地望着自己被她箝制不放的右手,在她凶神恶煞的质问之下,安玟莉实在没胆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原本觉得大家都是女人,摸一下胸部也没关系,谁知道她会如此生气,教她哪来的胆子承认。
或许吧,如果自己的胸部也像她的这么小,被人偷摸了也会恼羞成怒。
可是摸都摸了,她又不能改变事实。
「妳……」正想嘲讽她拙劣的谎言时,红雁突然发现眼前的她有些面熟,思忖了一下,这才想起她不就是诊所里那个可恶的笨女人吗?奇怪,他明明就离开那家诊所了,怎么会一醒来又看到她?该不会见他昏倒,青鸟又把他送回诊所里了吧?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个可能。「青鸟呢?」
红雁甩开她的手,被她袭胸的恶梦暂摆在一旁,现在他只想抓住那个把他丢给一个色女照顾的青鸟算总帐。
青鸟那家伙,最好不是把他当作烫手山芋一样丢给她然后溜之大吉。
可恶!青鸟要是敢这样对他,他迟早要他好看。
「呃?」青鸟?她该不会是指童话故事里能替人带来幸福的那只鸟吧?愕然的安玟莉一脸莫名不知所以然,哪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只能带来幸福的青鸟给她。
而且,世界上真有那种会带来幸福的青鸟吗?她真的很怀疑。
「我是指把我丢给妳照顾的那个男人,他人呢?」
知道青鸟跟他一样不会随便对外人吐露身分,红雁不耐烦地解释。
「喔,小姐的状况不太好,高管家去看她了。」
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喊高霁为青鸟。
红雁皱起眉心,心想青鸟怎么会变成什么高管家,可是直觉「高管家」可能是青鸟伪装的新身分,他也就没有立即提出质疑。
不管有多气青鸟,他都不可能拆自己人的台,这是原则。
私人恩怨跟组织任务不能混为一谈。
「去找他,说我要见他。」
红雁像王者一样下达命令,决定先见到青鸟弄清楚情况之后,回头再跟她算帐。如果她以为逃过一劫,不用替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那她绝对是大错特错。
敢趁他不备吃他豆腐,这梁子可结大了。
稍有犹豫,认为自己没有必要白跑一趟的安玟莉,露出一副笃定的表情,耸耸肩道:「小姐不太舒服,高管家现在恐怕分身乏术,除非妳也不舒服得快要死掉了,不然我想高管家是不会马上来看妳的,妳还是等他一会儿吧!」
反正高霁看起来满重视她的样子,不可能一直放着她不管。
万一他们来来回回要她传话,不把她累死才怪,所以能避免自然要尽量避免。
希望工作轻松愉快,所以毕业后的她才会选择小诊所,没到大医院去面试,可她从来没立志要当个任劳任怨的小护士。
「妳在诅咒我?」红雁朝她一瞪。
敢情她是还没受到教训,所以才如此胆大包天。
「大小姐,妳的耳朵有问题呀,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安玟莉戳了一下她的手臂,不以为然地反驳。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诅咒她的意思,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表达错误可以让她产生误会。
如果她是这个家里的重要人物,得罪了她不就等于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
所以她希望她健健康康都不来及了,怎么可能去诅咒她!如果处理不当,她就得卷铺盖走人,她才刚换了新工作,才不想这么快就被人请回家吃自己呢!
「妳,喊谁大小姐?」
咬牙切齿的红雁简直不敢相信,这死女人胆大妄为地在他胸前乱摸一通,却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他的性别,竟还认为他是女的!
他不得不怀疑,她究竟有没有一点性别常识!
「别生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妳才会喊妳大小姐,如果妳不喜欢我喊妳大小姐,那妳告诉我该怎么称呼妳,我就怎么称呼妳啰。」看出她的不悦,安玟莉却不明白她在气什么,只好讨好地说道。
又不是喊她猪八戒,有什么好生气的?大小姐好歹是一种尊敬她的称呼。
「妳这女人,根本从头到尾都搞不清楚状况!」
痛恨眼前令他心情浮躁的状况,有股杀人冲动的红雁瞪着她白嫩瘦弱的脖子,开始想象一刀了结她生命的快感,并且以最快速的方法解决自己心头的不悦。
朝她脖子伸手一掐,他施个两成手力就能要掉她的小命。
要不是除了她以外四下无人,且身处不明之地让他迟疑及困惑,否则他恐怕早就下手了。
「是吗?」认为自己一直都在状况内,安玟莉却不敢直接反驳。
突然间领悟,光用说的是不会让她明白他不是女人的事实,恼羞成怒的红雁突然抓住她的手,将错愕的她一把拉到床上,翻身就将她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
破天荒,他决定用身体去证明他的性别。
「妳、妳要做什么?」
被吓了一大跳,安玟莉还是佯装镇定。
正上方的脸庞气呼呼的,可却一点也不损她的美丽,真让人羡慕啊!
认定彼此都是女人,安玟莉对红雁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没有太多惊惶,甚至还有心情去研究红雁那张愈看愈吸引人,让人脸红心跳的美丽脸庞。
要这么近距离欣赏美女的脸,毕竟也不是天天都有机会的嘛!
「既然我们都是女人,那……我这么做没有关系吧?」
本来心头有气的红雁,脑中却突然闪过一抹邪恶念头,令他在一瞬间褪去恼怒的表情,一脸轻佻地以大掌隔着薄薄棉衣包住她的一只软峰。
「啊……」
安玟莉张口结舌,一双眼睛瞪得好圆好大,想抗议却突然发不出声。
虽然都是女人,可是、可是……想起在不久前,自己也是用同是女人的理由说服自己,趁她昏睡摸了她的胸部,一思及此,她有再多的话也都哽在喉咙里。
或许是她无端端被吃了豆腐不甘心,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做,让她实在无话可说。虽然她觉得自己的胸部比较有料,比较起来好像是她吃亏了一些。
可是……就算同样是女人,她也不习惯让人这样玩弄自己的身体。
她不知道自己发热的身体是怎么了,竟完全无法抵抗对方所带来的热潮。
天哪,她是怎么了?竟然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兴奋。
如果她想羞辱她一番,那她的确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