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鲁的大手抚过她敏感袒露的胸前,原来她的确感受到阳光,赤裸裸的照射在她的身上,但那热力却是来自于他。平凡愤怒的想挣开他,“你趁我睡著时非礼于我!”
“而你趁我不注意时想溜走?”他反诘。手并不停止的在她身上梭巡,引起她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出于她自身的本能渴望。
“你又在乎什么!”平凡叫吼著,希望能藉此忘掉她身体狂野高涨的需求。
“我在乎我的娘子,不对吗?”
他狡猾的舌继著双手占领她白嫩柔软的丰胸,当他用力吸吮起来,平凡发出厉声的抽气,她踢著腿想甩开他,却只提供他更多攻城掠地的机会,他的坚硬紧紧抵住她的柔软,热潮涌现。
当他改而以温柔的舔拭,平凡的抵抗也薄如纸草,她主动的贴到他的身体上,呻吟请求他的进入,渴望在他教导下她已熟悉的甜蜜。
他微笑的亲吻她的唇边,“我不再是非礼于你了?”
平凡捉住他的肩头,“不,不是了。”她急切的亲吻他,蓝天大地下,他是如此的不可抗拒。
于是他缓慢的,从容的进入她,两人都为接触的刹那快感急喘著,等到他完全占有她后,他封住了她的嘴,以一种超越心跳,超越大自然的互古节奏,全然的蛊惑住她,在她身上烙下专属的印记。
它是场激烈热情的占有,没有半分温存的和缓,而是急切的宣示,狂猛的夺走两人的理智,抛散于空中阳光下。
平凡呼吸慢慢缓和下来后,为时已晚的发现自己让他做了什么。她迅速的推开他,搜齐衣物。
“你在做什么!”他攫住她的手臂。
运用她自幼习会的反擒拿技巧,平凡三两下摆脱了他的钳制,而鹰飞也没那么好打发,他迅速的以体能上的优势,摆平了她。“你怎么搞的?不久前还好好的?
现在突然像野猫似的,你以为你要去哪里?”
“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她叫著。
“什么?”鹰飞怒气冲冲的责问:“你中了什么邪?不许你说‘离开’二字。”
“我中什么邪?我告诉你我中了什么邪!”怒火让她气愤得不屈一切,连珠炮的说出,“我不愿意看见你和你的旧情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让你坐享齐人之福,或是左搂右抱的。你喜欢高兴就去娶那位什么大娴姑娘,我一点都不在乎。我要回我的黑心村去找我喜欢的男人,这辈子他只会爱我一人,不像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你这个花心萝卜。”
他压在她身上好一阵子,哑口无言了半晌。
“起来呀,你重死人了。”她再次试著推开他,这次他让开了。不过他的样子有点奇怪,脸上的表情古哩古怪的,像是……“哈、哈、哈。”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连草地里的雀儿都惊吓得振翅飞走。平凡也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难道他笑她很傻很笨让他给骗了吗?平凡红潮自颈子蔓延上升,气得连头顶都能冒烟,她三两下的扣好自己的衣衫,不去理会已经笑得东倒西歪的雷鹰飞,自顾自的站起来往山下走去。
可她脚才没出两步,又让雷鹰飞给拖了回来,他止住笑声脸上依然盈满笑容,“等一下,娘子。我们还没把事情解决,你走得太快了。”
“哼,我和你无话可讲,没甚么好解决的。”平凡白他一眼,连开口都不想,“放开我。”“不可能。”他笑著拒绝,黑眼闪烁的得意与柔情,“你晓得你第一次对我身边的女人,露出吃醋的模样吗?”
吃醋!平凡使出全身的力气反抗这种想法,“你臭美。”
“是这样吗?”他执起平凡的下巴,“你看你还敢说谎,明明你的额头上就写著,“我吃醋了”斗大的字,好清楚呢!”
平凡下意识的伸手去抹,“你胡说八道。”
“是谁在自欺欺人了?”他捏捏平凡的鼻尖说:“什么左搂右抱,坐享齐人之福,方才那阵酸醋的味道,浓得连方圆十里内的人都被薰晕了。还说没有吃醋?承认吧,平凡娘子你分明就是吃醋了嘛!”
“我没有、没有、没有!”平凡像摇波浪鼓似的,“我干嘛为你这种无心无情的人吃什么醋,闲著无聊我大可以喝乌豆油。”她猛踢他脚踝,“让我走!”
鹰飞痛弯了身子,平凡乘机会纵身飞起,两个大步就已经来到山脚下,她一见到樱雪立刻就高兴的跳上它,解开缰绳喝马离开。
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迅如闪电。平凡相信雷鹰飞不可能有机会追得上她,可是她回头望的那一眼就证明她料错了。因为他居然连衣服也不穿,就骑著他自己的座骑追来,活像个野人。
“你疯了吗?快回去穿衣服。”万一让人瞧见了,她多不好意思?雷鹰飞可以不要面子,她可不想永远都被冠上“野人妻”的里子。
“你乖乖回来,我就乖乖回去穿衣服。”他回道。
哪有人用这种方式要胁的,平凡真想一狠心不管他死活,自己逃出去就算了。
但踌踟间他的骏马已经几乎与她齐头并进,他一个伸手拉向她的马鞭绳。
“啊噢!”下一刻她的人已在他的怀中,他的马上。樱雪只剩一副空鞍。
平凡伸手就给他的下巴一拳,要不是他闪躲得快,现在可能已经只剩半边下巴了。“哇,谋杀亲夫。”他攫住她的双拳,大笑著说。
“很快就不是。”平凡火爆的反抗著:“一等我把你解决之后,我看你就到阎罗王那儿去得意好了。”
“你凶起来像个母夜叉!我的平凡娘子。不过是个很可爱的母夜叉。”他低声在她耳边细语说:“幸好我胆大过人,还肯要你这个可怕的江湖魔女,这么伟大的牺牲,你还要怀疑我的人格吗?”
既羞又怒,平凡气不过的说:“别以为你使蛮力我就会服气。只要我们一回到你家,我多的是机会可以走。你别忘了!我别的本事不会,‘逃’可是一流的。”
“你又蛮不讲理了。”他抬起眉说:“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里让你觉得不高兴?还在为牧场的大小生我的气?什么大娴姑娘是谁说的话?我都要听一听。你就算要休夫,也得具状论述理由吧?”
“你不要脸!”她羞红脸打开他硬靠过来的脸。
鹰飞失笑的说:“这算哪门子理由,娘子?”
“你衣冠不整,光天化日下赤……赤身露体,本来就不要脸。”总比说出她真心话,因为鹰飞哥不爱她,所以她也不能忍受他去爱别人,所以她要离婚要好多了吧?
“你前几刻在我怀中不也赤身露体吗?如果我不要脸,你也不要脸,两个人都不要脸,正好天生一对。”他使坏的扬眉顶回去。
“胡说,我几时……那是你趁我睡著神智不清,给人家脱下的!”平凡讲得脸都通红了,而他却还好意思笑出那口白牙。
“在我们‘如鱼得水’的时候,你也没有急著穿衣吧?”他更厚脸皮的说:“我没有说你勾引我,让我顿失清白之身,请你负责到底,就已经是厚道之至。你怎么反过来说我:‘不要脸’呢!”
“你……你巧言令色鲜矣仁!”
“那你是色令智昏坏女人。”
“雷鹰飞!”她怒极。
他笑道:“是,小娘子。”
平凡一个泪涌,“我警告你,快让我下马,否则我就哭得你这牧场汪洋一片。”
“唉。”他长叹一声,勒往了马儿,“我早料到了。”
平凡跳下马,对著草丛哭起来。
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鹰飞心想,她难道还不晓得,她早就爱上他了?对一个竟连这么明显的事实,都无法体察的小娘子,他该怎么让她知道,自己等著她“领悟”等得有多辛苦?
趁她哭得专心一志,没空耍诡计,他回转到原来的丘陵上穿回衣裤。
再看回来时,她还蹲在那儿拚命以她的“碱”水滋养那片草地,一边还喃喃有辞,一手拔著草说:“大笨蛋、混蛋、傻瓜蛋、王八蛋、碱蛋、茶叶蛋、卤蛋、铁蛋、煎蛋、五香皮蛋、零鸭蛋……”
听得不觉令人喷饭。“娘子,别再拔了。你打算把我雷家牧场拔成一片‘望夫崖’吗?”
“那是谁的过错?”她背对著他,对著草丛说:“它们是代主受过。”
雷鹰飞不用想也知道,平凡真正想要拔的是他的头发,“好吧,就算我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你难道打算用一辈子的时间在那儿拔草泄愤?”
“没错。”她头也不回的叫。
“那就很可惜了。”他慢吞吞的回答:“本来我的确没有意思讨小老婆,可是既然我真正的老婆打算花一辈子打造望夫崖,那看样子……我还是趁早想好后路,再娶一房——”
他话没说完,中计的平凡已经自地上霍地扑向他,“你敢,你要是敢娶别人,我就先废了你的一对招子,再去废了那女人的脸蛋,看谁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