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也不死撑了,「她去日本了。」
「该死!」他怒气冲冲地发号施令,「梅耶,马上替我安排去日本!」接着他反过头瞪着阳阳,「这笔帐,咱们回头再算!」
「你会感激我的。」阳阳不怕死地响应。
「狗屎!」他以英文低咒。
阳阳掏出女用皮包里的香烟抽了起来……
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老哥从此能够真正懂得如何去爱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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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京都
沙冽浪马不停蹄地来到冷面阎罗的地盘,这里的天气有别于普吉岛,只见一片白茫茫,连路上的行道树都被洒上了雪花,顿时让人火气全消。
就在他的车子全速往山口宅驶去的时候,忽然看见路边有着一个一身火红的小人儿,非常急切地向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树枝。
梅耶透过后视镜问道:「浪哥,要不要停下车子?」
「不!」他立刻回绝。他只想早点找到香苹,其它的都不想管。
梅耶点了点头,继续往前开。
但那小人儿可没就此放弃,抓起地上的背包,就一路追着他们的车子。
突地,一声玻璃被石头击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梅耶立刻煞车,机警地往后察看,沙冽浪也回过头,发现玻璃上真的有道裂痕,同时也看见那小人儿已跑近他们。
沙冽浪眼色一使,梅耶立刻将枪藏在外套里面,走出车外,戒备地瞪着跑近他们的小人儿。
只听见这个年轻女孩,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长串的日文。
梅耶却以英文响应她:「我听不懂日文,还有妳为什么用石头敲坏我们的车窗玻璃?」
花惜人立刻向他鞠了九十度的躬,并以流利的英文回答:「真的很抱歉,我实在是太着急了。因为我的车子拋锚,而且手机刚好没电,外加我要去救一个朋友,所以只好……」说完,她又是一次九十度的鞠躬。
这时沙冽浪已从后车座走了出来,高大的身影立刻让娇小的花惜人警觉地退了半步。
她没见过这么野性又那么冷调的男人,她不禁臆测起这个男人应该是混黑社会的,再不也是和那个圈子脱不了干系的人……
她是不是砸错车子、求错门了?
沙冽浪面无表情地审视着眼前这个胆大、身材却娇小的女孩。她清新干净得有如涓涓溪水,同时又散发出瑰丽如樱花的气质,那是一种不协调却又令人印象深刻的美。
他步步逼近她,有种猎人的敏感,直觉她或许对他会有用途。「妳要去救一个人?」
「嗯……」她忽然不想跟他求救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惹不起。
「上车吧。」他不动声色地邀请她。
「你--我、我看我再等下一辆车好了。」她打算离开了。
但他却一脚绊倒她,「在妳打破我车窗时,就注定妳的命运了。」
趴跌在地的花惜人,吃了一大口的雪花,愤而站了起来,「你这个外国人,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她虚张声势地吼道,玉雕的脸蛋倏地涨红。
他当然知道,却故意摇头。
「这里是鼎鼎大名,威震日本的冷面阎罗的家乡。」她忽然觉得山口英夫的名号很好用。
「那与妳何干?」他佣懒道。
「当然有关系!」她仍装腔作势地回道。
「什么关系?」他可没被她的夸大之词给吓到,他敢来这里就没怕过。
对呀,什么关系?
关系说远了,没有恫吓效果;说重了,又好象在吹牛。但是不搬出个名堂,只怕这个像撒旦的家伙一定会绑架她。
豁出去了!
于是她大声宣布:「我是冷面阎罗山口英夫的未婚妻!」
沙冽浪怔了半晌,实在没料到这个小妮子敢这么吹牛,索性打蛇随棍上,「那正好,我刚好要去妳未婚夫家作客,就麻烦妳带路了。」不由分说,他一手便将她强押上车。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快放我下车!」花惜人沉不住气地大叫。
「怎么?。怕了?难道妳不是山口英夫的未婚妻?」他故作惊讶地说道。
「不关你的事!」她恼怒道,正准备以皮包中对付色狼的喷雾剂对付他,谁知拉炼还没打开,皮包就被沙冽浪轻松取走。
「安静地坐好,到了山口家我自会安顿妳。」他老神在在地说。
「安顿?什么安顿?」她怎么觉得他的话中有话?
沙冽浪却在这时抓住她的手指,往他随身携带的计算机仪器按了上去。
「你--你在干什么?」她失声惊叫。
「确认妳的身分。」他回答道。
「你--到底想干嘛?」她越来越慌。
「确认妳的价值。」他说得轻松。
二十分钟后,沙冽浪得到一个答案,一个令他惊讶又感兴趣的答案。难怪他觉得她有些面熟!
在他调查香苹时,知道她在香美人俱乐部有四个死党,其中一个就是花惜人。
面貌清新的花惜人是中日混血儿,在花艺界小有名气。有趣的定,她和山口英夫的母亲交情匪浅。
据闻山口英夫是个孝子,如果利用他孝亲的弱点,以花借人交换香苹,应该小有胜算吧。
他笑了,诡异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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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雪白和服的山口英夫,盘坐在和室中,若有所思地饮着茶,不疾不徐地等候着准备进门的沙冽浪。
早在夜影要求他收留香苹时,他就知道对方会找上门,只是没想到沙冽浪会来得这么快,看样子,他比香苹认知中的还在乎她。
和室的门终于在仆人的通报声后被拉开--
山口英夫望着双瞳炯炯有神,浑身霸气的沙冽浪,立刻判断出他的「撒旦」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而沙冽浪自高而下,瞥着神色从容却又冰冷的山口英夫,感到有些诧异。
山口英夫明明浑身流着极道的血液,偏偏看起来又像来自冰天雪地的北国贵族,这种既矛盾却又和谐的组合,很令人玩味。
如果他们目前不是「敌对」的状态,他想自己会对山口英夫释出善意。可惜--是友是敌,尚无定论。
「请坐。」山口英夫冷冷地道,同时瞥见沙冽浪身后还跟了一个娇小的火红身影。
他马上认出对方,她是母亲所钟爱,甚至有些宠溺的忘年之交,他们家中的花圃,大多是交由这个叫作花惜人的女孩所打理。
不过他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和这个今天才下飞机的沙冽浪扯上关系?
沙冽浪却将花惜人拉近自己的胸前,只听见她险些跌倒地惊叫道:「你这个粗鲁的人!」
山口英夫怔了下,他从没听过她说英文,而且还是以这么大的音量骂人。
据他母亲所形容,花惜人是她见过比传统日本女人更传统的日本女人,语轻、身柔、手巧、肤净。如今看来,好象……有点落差。
花惜人瞄了山口英夫一眼,尴尬地垂下了眼。一瞬间,她觉得眼前这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在某些地方有些神似。
一时之间,她也说不清哪里像,就是觉得他们是同路人。
沙冽浪的声音立刻将她拉回现实,「我要我的女人!」
山口英夫又啜了口茶,「你不觉得自己走错路、上错门,也找错地方?」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你是谁,你也解我三分。我只是来要回我的女人。」
「好吧,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已答应夜影,自然不会将人交给你。」山口英夫放下茶杯。
「如果我拿她交换呢?」他再度拎起花惜人,两人此刻几乎是前胸贴后背。
此举令山口英夫的胸口忽地一窒。其实他对花惜人并没有所谓的男女情感,但这一刻他就是不愿见到她靠在沙冽浪的胸前。
「放开我!」花惜人尖叫。
山口英夫登时显得有些浮躁,但仍未让沙冽浪看出自己的转变,只是冷淡地说:「我不认识她。」
花惜人倏地瞪大眼睛。
拜托,她为他们山口家整理庭园也有大半年了吧!说不认识她也太扯了!
山口英夫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沙冽浪当然知道他会这么说,继而说道:「但你母亲却视她如至宝。」
「那又如何?」
「如果我将她这双会栽、会种的手指轻轻一折--」他故意以爱抚的动作抚过花惜人白皙的指间。
花惜人忽然感觉到沙冽浪并非无情人,只是个急于找回心爱女子的痴情男人罢了。
山口英夫见状,倏地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他竞受不了沙冽浪对花惜人的小动作!
沙冽浪将他的大动作看在眼底。显然他压对宝了!
这个女人不只是山口英夫母亲的宝贝,在山口英夫的心底似乎也有些许的分量。
「怎么样?」他持续爱抚花惜人的手指,想探采对方的底限。
「来人!」山口英夫立时喝令道。
门外立刻出现人影,「是。」
「带香小姐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