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丁璟莎打了个喷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眼睛还未睁开,鼻端就传来淡淡的麝香气息,让她怔愕了半晌。
她缓慢的抬起头,一张俊帅迷人的睡脸呈现在眼前,她倒吸了口气。
吓!是夏诚亚。
昨夜的绮情景象一幕幕出现在她的脑海,小脸像是在火堆上烤过一样火红,她紧摀住嘴将惊呼吞了回去。
天啊!昨天、昨天的事不是一场梦,她跟夏诚亚真的……
想起昨夜的景况,她不只是小脸泛红,整个人都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卷成一团,且红透了。
茫然与慌乱的情绪在她的澄眸里翻滚着,她不知怎么面对他,更不知道该跟他说此一什么……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这是第一个闯进她脑海中的想法,她轻轻的起身,打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但她腿还没落地,便被猛地抱住,整个人被搂进一个温暖且厚实的怀抱里。
「去哪?」低沉性感且带着浓浓睡意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不但震撼着她的耳膜,也撼动她的心灵,让她忘了呼吸,一口气憋在胸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问妳要去哪?」夏诚亚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她的发搔着他的鼻端,传来淡淡的香气,也带着一阵痒意,他的唇边扬起了笑。
「呃……」去哪?能去哪?当然是找个地洞躲起来呀!
「天啊,妳闻起来真舒服。」夏诚亚吻着她的肩,薄唇在她肩上落下无数个细吻,传来一阵酥麻,引发她的轻颤。
她的身上有种能安抚他的味道,抱着她,他难得一夜好梦,舒服得不想醒来,只不过她似乎并不这么想,一起床就打算从他的身边逃开……
「是我昨夜表现得不好,让妳失望的想走,还是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所以妳想走人了?」他开玩笑的说道。
昨夜真是荒唐的一夜,他不曾如此放荡过。
她像是让人迷乱的罂粟,无形中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一旦沾染上之后,就再难停止,她生涩羞怯的反应像火一样将他的自制力燃烧殆尽,他几乎要为她疯狂。
「才不是。」她猛地摇头。
发疼的四肢,是一夜狂欢的结果,他用最温柔缱绻的方式,教她识得鱼水之欢,初尝情欲,她也为他迷乱着,在两人结合的那一剎那,虽然疼痛,却也让她感动得想哭泣。
「那妳的意思……就是很满意啰!」他的语气充满得意,笑意从语调中流露出来,他从身后吻住她的耳垂,感受到她的轻颤,亲昵的将她拥得更紧。
「夏诚亚!」她脸红的喝斥他。
她已经够不好意思、够尴尬了,他还火上加油,嫌她不够难堪啊!
愉悦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出,丁璟莎有股莫名的感动。
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男人的怀中醒来,这曾经是她最遥不可及的梦想,竟然不可思议的成了真。
「转过来,让我看看妳。」夏诚亚虽然喜欢轻触她颈项边的细嫩肌肤,但还是很想看看她脸上的表情。
「不要不要不要!」丁璟莎连声说不,背对着他还能勉强保持镇定,要是面对他……
「不要?」他的语调扬高了些,一个轻巧的使力,就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一张红得像苹果般的小脸随即出现在眼前。
「妳的脸好红!」夏诚亚皱起眉头,担心地说:「妳不会真的破我传染感冒,发烧了吧?」
丁璟莎尴尬的垂下眼盯着他的胸口,黛眉皱成一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见他胸口、肩膀上的泛红,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些是她昨夜激情所留下的痕迹。
她真是学坏了,初尝情欲竟然就有这样的反应,怎能叫她不脸红?
「我没事,」她的额头抵着他的胸口,不敢抬头迎视他。
「我看看。」大掌由她的腰际往上,轻巧的抚过她细致的身躯,引发她不自觉的轻颤,继而托住她的下颚,让她被迫扬起头,望进他黑黝深邃的眼中。
「好热呀妳!」黑眸紧盯着她,夏诚亚话中有话。
昨夜他像是碰触到了她最敏感的所在,不只烧融了他,也将她的热情完全点燃,他被她完全迷惑,身心都得到满足。
她娇瞪他一眼,明白他没有说白的话,心里很不好意思。
「够了喔!再说,再说的话,我就要……」
「就要怎么样?」他笑问,大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胸口上,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她不是很丰满的女人,却正好适合他的怀抱,像是她天生就该属于他,这个发现让他感觉十分愉快。
「我……」她哑口,小脸被激得更红。
「说呀,妳想怎么样?榨干我吗?」薄唇扯出邪恶的弧度,他就是喜欢她含羞带怯的神情,着实让他着迷。
「喂!」她伸手摀住他乱说话的嚷,脸简直要烧起来了。
黑眸闪烁着笑意,望进她娇羞的瞪眸里,几乎移不开视线,他贪婪的凝视着她美丽的脸庞。
他像是挖到一块宝,一块让他意外至极的珍宝,光从她的眼睛就能让他感到满足,还有一种无言的亲昵。
他伸出舌头,轻舔过她的掌心,她赶忙收回手,瞪了他一眼,小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两人过于靠近。
他注意到她的动作,觉得有趣。「妳的力气大得过我吗?」
她皱起眉头,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索性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弓肘支起自己的身体,大腿压住她的下半身,霸道地控制住她的行动,却也温柔的没有将重量压在她身上。
「嘿……」她倒抽一口气,这姿势亲密得紧,也让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仍未着寸缕。
「不行不行,我要上班了……」她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他作势装出受伤的表情,捏了捏她的颊。
「妳真伤我的心,妳是第一个对我说要赶着上班,还跟我说『不行』的女人耶。」
丁璟莎愣了下,对于这句话,她真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女人……那就是说,有许多女人都喜欢赖在他的床上啰?
从他高中的表现就知道,他并不是个专情的男人,不过这一次的相遇太震撼,交往的速度也快得出乎她意料,让她一下子忘了他的滥情。
夏诚亚并没有发现她陷入沉思,只是亲吻着她的秀发,用掌心感受她细致滑嫩的肌肤。
「真不想上班……」他自言自语的低喃,大掌亲昵的揉捏着她的颈项,放松她僵直的身子。
他的话让她突然笑了出来,忘了心里的挣扎。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每次一遇到她,不是想跷课,就是想跷班。
「你还真不长进。」她摇了摇头。
「我很少这么不长进。」他老实的说,撩起她一绺长发,送到鼻尖细闻着,眼角勾了她一眼。「只有在妳身边才会这样。」
「很动听。」丁璟莎笑了,笑得很真诚、很开心。她心想,女人真是好骗的动物,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得她心花朵朵开,什么都不计较了。
夏诚亚也跟着笑了,只不过,他笑的理由跟她不同。
他说的是实话,他鲜少会有那样的念头,尤其在接下公司的重担之后,他的责任感总驱使他不断前进,加班早已成为习惯,夜里的放纵只是为了放松神经,却不曾真正感到轻松过。
然而昨夜,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安抚了他,让他一夜好眠,睡得舒服极了,就连现在,他也只想留在她身边,一点儿也不想离开。
「妳可以请病假,我觉得妳的身体很热,而我也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他第一次想赖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呃,该换个说词,是不想离开床上,而不是动也不想动,老实说,他还挺想「动」的,要不是考虑到昨晚已索欢一个晚上,他还真不想放过眼前这块「香肉」。
「我才不需要休息。」她赶忙摇头,虽然很想偷懒,但是她可没开过跷班的先例。
「喔!」他拉长了音,斜觑了她一眼。「不需要休息?」
她坚定的摇摇头,表示她的决心。
「那好!」夏诚亚点了点头。
「呃?」她纳闷的看着他,好?好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突然笑了,笑得邪气,也笑得她心慌意乱,她知道他说的「好」,是哪里好了……
「不行啦!」小手推着他,她身上还隐隐酸疼,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还想……
「我是说真的,我不想让妳走。」他捧起她的下颚,望进她的眼里,她的眼睛像夜里的星子一般闪耀,总叫他舍不得移开眼。
「我说的也是真的。」她笑答,看了看时间,「我该回去上班了,开店会来不及的。」
他的脸又拉了下来,这女人真不给面子,他难得有偷懒的念头,她却一点儿也不配合。
「妳觉得,妳能走得成吗?」他将重量微微加在她身上,黑眸闪着欲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