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偏方,对我没效啦!反正妳当初生给我好一点的先天体质就不会让妳女儿我抱憾终生了。」
「妳老娘我傲人的上围就是这么补出来的!」徐阿娇两手扠腰,挺起上半身。「不然能晃得妳老爹一楞楞的,最终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吗?」
是蜘蛛网下吧!夏晓波瞥了她一眼。
「妳昨天一晚没回来是怎么一回事啊?差点把妳老爹给急疯了!」徐阿娇拉开抽屉,拿出一把挫刀修她涂着寇丹的十指。
「妳就不紧张?」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妳最好能上男人的床,趁早结束妳的处女生涯。」徐阿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着哀怨无比的音调说道。「哎……处女的生活真是单调又可怜啊!」
我也很想结束啊!可是他不配合啊!夏晓波噘了一下嘴。「老娘,我昨晚是睡在男人的床上……」
「什么?!」徐阿娇丢下手中的挫刀,像根弹簧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的宝贝女儿总算破了处女之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又平胸、长得又没我美的女儿竟也能在十八岁时有爱的初体验?!天吶!感谢老天!」
「真是够了!」看到老娘又笑又跳又叫,夏晓波觉得她真是疯了。
「晓波,」徐阿娇走出柜台,拉着她的双手。「妳昨晚是穿什么样的内衣裤?是黑纱还是白蕾丝的?或者是红色的洞洞装?是不是咱们店里的?」
「老娘,」夏晓波看着想太多的老娘。「人家根本不给我脱衣服的机会!」
「哇塞!这么猴急?!」徐阿娇张大菱形的红唇。「你们是玩车震?他只把妳的裤子褪到一半,就──」
「老娘,我们没发生关系!」夏晓波在冲昏头的老娘耳旁大叫。
「啊?」徐阿娇眨眨眼睛。「没发生关系?」
「对啦!」
「妳不是睡在他的床上吗?」
「我是睡在他的床上啊,可是……他睡在另一张床上。」
「哦!天吶、天吶!」徐阿娇手抚着额头,感到一阵头昏目眩。「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她也很不想啊,但事实就是事实,就是发生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孤男寡女在同一个屋檐下竟还不会发生什么事!这种烂剧情不是应该在电视上才会发生吗?不是应该要像靖哥哥跟蓉儿那样单纯无邪、天真烂漫,从小生长在大漠或是海中孤岛的男女,才会发生这样不合常理的事不是吗?」徐阿娇在店里头乱转,像个舞台上的歌剧名伶,夸张的引吭高叫。
「人家……人家是个正人君子,才不会那么随便,第一次见面就跟女人上床。」夏晓波心虚的说。
「这种人早在妳老爹那个时代就绝种了吧!」徐阿娇凉凉的看了女儿一眼。骗肖耶!
「可见我运气多好,碰见了个对性持严谨态度的男人。」夏晓波也对着她假假的笑。
「好吧!就算妳碰上个奇男子,」徐阿娇认为这号柳下惠型人物多半是有隐疾。「但是,他不随便妳可以随便呀!」
「我已经够随便啦,可是人家就是不领情。」
「那是妳没抓到要领。」
「所以,老娘,我才急着回来找妳嘛!」
「找我就找对人了!」徐阿娇拍拍女儿的肩膀,然后问道,「可是,晓波,妳真对那男人有触电的感觉?」
「嗯!」她用力的点点头。「我第一次在法庭上看到他,一颗心就一直跳个不停。」
「除非死翘翘,不然人的心脏都是一直跳个不停。」
「老娘,我指的是那种像打雷一样轰隆隆式的心跳。」夏晓波把手握成拳头伸进T恤里面,在胸口的地方震动个不停。
徐阿娇恍然大悟的大叫。「就像我当初遇到妳老爹一样?」
「没错。」
「嗯……当初妳刚出生,妳婆就抱妳去算命,算命仙说妳的命跟妳老娘我一样,都会在十八岁的时候红鸾星动,遇到一生一世的真命天子,他还说哦,妳要是错过这位真命天子,以后不管跟谁在一起都不会幸福。」
「那当然,因为我已经错过真爱了嘛!」在夏晓波心里,早已认定周海滨就是她今生今世的真爱。
「好吧!那妳告诉我,我未来的女婿长得什么样?做什么职业?多大?多高?多帅?有没有钱?」徐阿娇兴奋的问。
「老娘,妳真肤浅。」夏晓波白了她一眼,「他是法官。」
「法官?!」徐阿娇捧着自己白嫩嫩的脸颊。「哇!好神圣的职业哦!」
「对呀,妳女儿我很会挑吧!」夏晓波手肘支着柜台,两手托腮,跟她老娘一起发白日梦。
「法官大人,请你判我有罪吧!」徐阿娇两手握成拳头,望着前方挂了满墙的各式保险套,用着妖娆的口吻说,「判人家把衣服脱光光──」
「老娘!」夏晓波红着脸推了下她的肩头,然后靠在她耳旁笑道,「判人家失去处女之身啦!」
「呵呵呵……」徐阿娇与女儿头靠着头大笑。
「他长得很高,一百八十几公分,可能快一百九喽!」
「那我不就要一直抬头看他?」徐阿娇扬高下巴。「这样脖子很容易就扭到耶!」
「为了看女婿,扭到会怎样?」夏晓波瞪她。「我不管,我不可能因为他太高就转移目标。」
「好啦、好啦!」徐阿娇一副诡计失败的沮丧着脸。
「在市中心有一间漂亮的楼中楼。」所以她嫁过去不烦恼没房子住。
「他是不是当收钱的法官,不然怎会在市中心有楼中楼呢?」
「老娘,不要以妳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
「好啦、好啦!我是小人,人家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她才不要当这种会被人误会是性无能的君子,要是她的话,一定早早享受鱼水之欢去了。
「长得跟妳最喜欢的金城武有点像哦!」
「真的?!我要看看他,带人家去看看他嘛!」徐阿娇摇晃着女儿的手。
「哎唷,老娘,妳得先等我把对方给钓上吧!」
「真笨!换成是妳老娘我的话,昨晚不管怎样也要爬上他的床,吃了他!」徐阿娇一脸瞧不起她女儿的模样。「真没用。」
「我哪有妳骚啊!」老娘是大骚,她是小骚而已。
「说得也是,妳要是有我骚的话,应该早在高中毕业旅行时,就有了初体验。」
「我才不想给我们班的男生,个个像小毛驴,一点也不稳重,哪比得上他成熟又有魅力……」夏晓波迷蒙的眼睛顿时变得清明,她忽然大叫,「哎呀!老娘,他看起来应该小妳没几岁吧!」
「那是老娘我平日保养得宜,三十六岁看起来还像二十出头,嘻嘻嘻……」徐阿娇得意的在她面前花枝招展的绕绕圈。
「不是!他可能真的小妳没几岁!」夏晓波大叫。「老娘,妳想想看,二十二岁大学翠业,再读个研究所、当个兵,现在他又升上法官了,老天爷!他应该也三十出头了吧!」
「对哦,他怎么这么老啊?」
「是妳太早结婚了吧!」夏晓波快被她老娘气死了。「妳这么早生小孩干么啦?」
「喂,小孩又不是我一个人就生得出来,妳怎么可以只怪我?」徐阿娇超无辜的说。
「不怪妳要怪谁?谁叫妳那么早发花痴?」
「是妳老爹定力不够,要不是妳老爹那一晚在阳明山上没买到保险套,他看到火辣辣、香艳艳的我又受不了,像饿狼似的扑了过来……而且那天妳老爹好激动,还把我的内裤扯破了唷!」徐阿娇一脸娇媚,陶醉在往事里。
夏晓波气呼呼的鼓着双颊,瞪着她。
「衣服的钮扣也被他扯掉了好几颗,我与妳老爹在破晓时刻的蓝紫色天空下干柴烈火、水乳交融,高潮一波接一波,就这样怀了妳,所以才叫妳晓波嘛!」
晓波……父母在破晓时分享受到的波波高潮……这就是她名字的由来!「妳不提我还真忘了这名字的典故,妳一提我就气,哪有父母拿自己的鱼水之欢来替儿女命名的啊?!」
「晓波,妳怎么这么说,我跟妳老爹要是没高潮他怎么射精,哪来的精子跟我的卵子结合成受精卵?哪来的妳?」徐阿娇摇摇头。「所以我一直觉得台湾的性教育做得不够好,一个都要上大学的女孩子,居然不知道男人要在高潮的时候才会射──」
「我知道啦!我早就知道啦!」有这种老娘还会有什么性知识不知道,她国小三年级就知道保险套不是套在男生的指头上,而是男生的小鸡鸡上。
「知道就好。」徐阿娇摸摸女儿的头。
「这点我比妳更了!」她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以后他要怎么叫妳?」
「叫我妈呀!」她只有夏晓波这么一个女儿,平白无故乡了个儿子叫她,徐阿娇乐得飞上天。
「也许妳才大他三、四岁,这样叫不是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