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著他的手,她开心得像个小女孩,有种单纯的快乐。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蕼荁的住处是开放式的空间,放眼望去,所有的格局皆可尽入眼底,室内陈设简单便利,并无太多赘物,一张海蓝大床位於粉蓝室内的中央,有一种勾人堕落的魅惑。
叶南纋将视线调开,故意忽略脑中上映的联想。太暧昧了,孤男寡女的,还有张大床呢。
「这是精心为你煮的咖啡,你一定要……」鼻头一痒,她又打了一个大喷嚏後才接著说:「喜欢。」
「你的湿衣服怎么还没换?」她鼻头红通通、泪眼汪汪的,看起来十足十像只落难的小狗。
「那你等我一会,我冲洗一下马上好。」她恋恋不舍就是想多赖在他身旁一下,不过真的挺冷的,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筋骨有些酸了起来。
趁著她去冲澡,他打开她超大的电视萤幕转起频道,但没两秒钟,他的注意力就无法再有效集中,逐渐被她的曼妙身影吸引住。
浴室四面皆是玻璃材质,非透明,却也不是会花了视线的厚重毛玻璃,不知她去哪弄来的,比隐约可见还更明白一点的透明度,让他清楚的一饱眼福,将她窈窕身段尽收眼底,耳边听著她低柔嗓音愉快的哼著歌曲,鼻血差点就喷出来了。
如果不是有超人的自制力,他早如头饿虎扑羊般的扑上去了。
蕼荁自浴室里冲澡出来,人还未站定就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你都是这么招待朋友的吗?」他无法也不想忍受她的身体随便让人看去。
「我才没那么不矜持呢。」她将他推到一个手臂之外。嘿嘿,他在吃醋,可见她在他心里占有一定的份量,「还不是为了勾引你才让你看的,平时这可是看不进去的。」特殊的材质,当然有特殊的用途。
这只小狐狸精!
「唉,谁知道我卖力表演了半天,你还是一点也不赏脸,一点也不为所动。」她将自己往沙发椅上重重一摔,似笑非笑的瞅著他。
谁说演出无效?蕼荁的叹息还未了,他就已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温热的唇相触,再也不想离开,她是他的,他再难放弃。
吻著她细致的耳垂,一阵战栗窜遍她全身,电流直通四肢百骸,她嘤咛一声,意识在流失中……
轻解她的罗衫,那胸前一片雪白柔软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浑圆坚挺,是这物者赐予女人才有的美丽,他炫惑於她的美丽,怀著膜拜的心情,双手轻拂过她柔软的丘陵地,情难自己的低下头,吻住她绽放其上的粉红蓓蕾,她化成了一摊水,心甘情愿让他爱她。
衣眼自她身上褪尽,她雪白凝脂的肩头有抹极淡的印记,他吻了下去,这是第一次他们相遇时,她中枪受伤所留下的伤痕。
「还痛吗?」他爱怜的问。
「不痛了。」是他的吻吻去她的疼痛。
「别再做那么危险的事了,你想要什么我都支付得起,你不必再做这些危险的事了。」不是体内的道德感在作祟,而是因为舍不得,他舍不得她再有一丁点受伤的可能。
「这是在买我吗?」他的话让她的理智渐渐回复,热情降温,退到室温以内。
「别开玩笑,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他神情严肃。
「如果我拒绝呢?」她将衣服披回身上,唇边有笑,眼神却黯了,「那你是不是准备将我扭送法办。」
「给我理由。」他将忿怒压下,气她的不识好歹,更气自己为什么总是对她让步。
「当作是兴趣吧。」她起了身,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现在不是她能抽身的时候,但,快了,只要她能尽速完成佟百梅交代的十件任务,偿还她十年来的养育债,从此恩怨一笔勾销,她可以过任何她想过的生活,不必再有所亏欠。
「你不可理喻。」他霍然站起,从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但他却也无法就这么将她交给徐振杰,任他们发落她。
「谁叫我是女人嘛。」这个世界只有小孩和女人这类人种才有不可理喻却还理直气壮的权利。无心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打了个哈欠,她索性送客,「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我也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要忙呢。」
她在向他宣告挑战,当著他的面说她明天的坏勾当,他可以不去正视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却不能让她一错再错。
见到他一动也不动的看著她,她来到他身旁,圈住了他的腰,头倚在他胸前,用好娇柔的口吻说:「我好累,想休息了,你抱我到床上去,好吗?」
是真的倦了,她的头有些疼,眼皮也重了。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抱起,她很轻盈,感觉像只猫咪,「你很轻,太瘦了。」
「吃这行饭的本钱嘛。」她存心故意,专挑他不爱听的话说。
「别再说了。」她苍白的脸上有抹怪异的红,他将她放在大床上,为她拉好了被,「早点睡吧。」
她乖巧的闭上眼,但一分钟过後却又睁开了。
「怎么了?」
他拨开她掉落在脸上的发丝。「看你睡,顺便看牢你。」将她关在这,看她如何兴风作浪去。
一点也不浪漫的男人,是打定主意要在这守她一天的。
她笑笑,心里明白他其实是为她好的,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心暖烘烘的。
今晚的她累了,所有的事明天再说,就让她贪图这一夜的温柔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黑暗里传来低闷似呜咽的声音,还有细细微微的挣扎轻呼声。
叶南纋自睡梦中被这负伤似的声音吵醒,他从大沙发上坐了起来,往声响处寻去,声音是从那张大床上发出来的。
他走了过去,月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映照在她纯真姣好却蹙紧著眉的容颜上,或许是月光柔和了她明亮的五官吧,这一刻的她看来是那么柔弱、无辜,让人只想疼爱、怜惜。
「怎么了?」他来到床边,握著她柔嫩的小手,试著唤醒梦呓不止的她时,却意外的摸到滚烫的温度。
她发烧了!一定是下午那场雨淋湿了她,而她没有马上换去湿衣眼的关系吧。他连忙到浴室拿条湿毛巾,想先为她解个热,再请医生来看看。
「不要啊。」凄厉的呼声划破黑暗的空气,她的恐惧随著声响迅速的漫了一室,接著而起的是沉痛伤心的哭泣声,声声无助的啜泣让她少了平日的飞扬。
这一刻她只是个被恶梦团团围困的孩子,等著有人将她自恶梦的牢笼释放。
「别哭,我在这。」他抱住哭个不停的她,不知该如何消去她不知名的哀伤与恐慌,而她灼热的体温穿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给了他,他恨不得能代她受这些苦。
「不敢了,你别生气,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她哀伤至极,啜泣声断断续续,呼气声也断断续续。
她昏迷在令她恐惧的世界里,里头是白雾雾的迷宫,她转呀绕的想逃离那个鬼地方,却怎么也走不出来。害怕呀,只能哭泣以对。
他将无措的她拥入怀里,藉著自己的胸怀传达勇气给她,她过去过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生活,为什么平日活泼飞扬的她却在暗夜里无助哭泣?她在心里究竟藏了多少秘密?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晓得她的心灵会是这么脆弱。
她是个谜样女子,她的生活、她的行为、她的过往,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待解的谜团。
飘飘不定的感觉在一阵温暖中渐渐落实了,她不再喃喃梦呓,她该睁开眼皮的,这些年来她所受的教育及训练都不容许她让别人近身,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在乎身旁的人是谁,谁叫他有那么温暖的胸膛,谁叫他给的那份安定是她埋在内心已久的渴求,他让她的慌乱消逝,所以先别管他是谁,这一刻让她暂时休憩一下下吧。
她的挣扎停止,哭泣也渐渐低微,匀匀的呼吸声宣告她又入睡了。
月光映在她梨花带泪的脸上,方才的挣扎又隐匿在她平静的表情後,若不是她眼角犹有晶莹的泪滴,他还会以为方才她的无助都是一场梦,甚至是调皮的她又在耍弄他。
她还在发著烧,他想悄悄将她放下,打个电话让医生过来看看。
谁知她小手却将他抱得紧紧的,嘴上还喃喃地道:「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这般低声下气的口吻让他无法就此放下她,索性将她抱起,在等待医生来临时,他始终将她抱在怀里,不舍得放下。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蕼荁长且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再一颤,这一觉睡得好舒服,真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终於不甘愿的睁开眼,窗外专属黄昏的红霞让她混沌的意识迅速拢聚起来。天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是否错失了行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