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之後所犯的案件不是只拿我们的东西吗?既然这样就当送她吧,又何必和她计较。」罗玥一心维护,没注意到自己说了多重要的话。
但叶南纋和贺幸桐却注意到了,那佟蕼荁分明是故意向贺家挑衅,莫非他们曾结下什么梁子?但看贺幸桐也是一头雾水,用力思索的模样,想来应是没有,恐怕这个答案得等擒到佟蕼荁才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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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级的阳光饭店是台湾各界名流最爱宴请宾客、展示身份的地方。
那宽敞明亮的大厅无疑是先将气势增加几分,欧式的装潢,百分百的豪华没有庸俗的味道。
大厅的中央流水锦鲤、青草花园,软化了建筑僵硬的线条,这并非出自名家手笔,但凭主人之意。
阳光饭店是叶氏集团之一支,此次贺幸桐要在台湾展出一系列的钻饰,其中更大方展示出贺家收藏已久的非卖品——婴儿泪。
婴儿泪是由七颗钻石设计而成,镶绕在透明水晶上,宛如泪水滴落,经由相互交叉折射,在瞬间激荡起缤纷璀璨,分不清是水晶的剔透还是钻石的晶亮在闪烁。
如此美丽之物,使得各界名流争相目睹,好似没能亲眼见到此物,浑身的贵气都将大打折扣。因此,此次展出参与者众,自然是热闹非凡。
宴会展示地点特别挑选在饭店的四十五层楼高处,图得就是要来人插翅也难以逃逸,所有的进出口处、窗台、通风口皆有严密的检查与把关,不管来人是政界名流还是商界巨贾,皆不因特权而放松检验。
歌舞升华其实是要粉饰太平,在状似无波无澜的表面下,个个都潜藏著一分等待、紧张的心,几乎都要停止呼吸了。
午夜钟响,以为该有的骚动并未如预期一般的展开,平静得不像风雨欲来。
「我就说嘛,那盗贼哪真有那么大的胆子和本领,原来只是虚惊一场。」会场中有人先鼓噪了起来,但声音难掩失望,因为错失了一场好戏,接著每个人都加入讨论中,登时方才的鸦雀无声又转成市场般的热闹。
蕼荁放他鸽子!叶南纋眉心一拧,悄悄的离开会场,到楼下的房间想安静一下。
然而他才进了房,一阵浓郁的香水味便迎面向他扑来,接著柔软丰腴的身躯攀附在他身上,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让人给牢丰抱住。
「放开我。」他低沉喝止,使力拉开了些距离,这才看清楚身上挂的那团肉是谁,却又马上被抱住。
「今晚我是你的,随你爱怎么处置都行,千万别客气。」东武集团的千金范灵芝再次贴近与他的距离。哈哈,不管要选情人还是丈夫,要同时拥有俏俊且多金的男人,舍他其谁呀?
据说只要将他弄上床,这个在现行开放风气下仍保有超重道德感的男人,绝对会用婚姻以示负责,到时叶家夫人的宝座可就稳稳是她的了,更何况,以她这等美姿,想必他铁定乐得很。
「请你自重。」这年头的女人是怎么了,竟会是这一副饥渴不堪的样子,若不是顾全女性的自尊,他一定当场给她个过肩摔,将她轰到外头去。
他良好的家教告诉他,是不可以对女人动粗的,所以他活该必须忍受被这刺鼻的味道熏到头痛。
「别客气嘛,我知道你也想要。」故意装出来的娇嗔声音令人作恶,她甚至还有办法在使出八爪功缠著叶南纋的同时,还将自己的衣服褪去,登时,一大片毫无遮掩的雪白弹跳在他眼前。
叶南纋努力拉下她差点攀断他颈项的手,忍著作恶的感觉,才正要义正辞严将她驱离,就让身後清脆的鼓掌声喊停了眼前这场闹剧。
「羞死人了,怎么连衣服也不穿一下。」熟悉悦耳的声音听得出来正笑得开陵,「这么香艳又刺激的表演,我怕我再看下去会鼻血流尽,你们还是就此打住,来点营养的吧。」
「是谁打扰我的好事……」范灵芝才转过头,还来不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丰腴的身躯便软趴趴的瘫下。
叶南纋任由她瘫落地面,眼里只剩下那笑脸的主人。
蕼荁收起替自己摆平碍眼女人的小吹针後,自窗台上跳下,踱步到他身边,鼻头一皱,轻叹了起来,「唉,这味难闻得很,我不喜欢,不如你也不要喜欢吧。」说著,她伸出小手,就要将他身上染了香水味的西装除下。
然而,叶南纋却一把将她的小手抓住,没有说话,但眸子里燃起的恼火替他将话说出,只是奇异的,她才一接近,方才难闻的香水味都叫她散发的淡淡馨香给替代了。
「你没保护好你的贞操。」她突然指责。
「什么?」不得不承认,他捉不住她的天马行空,上一句和下一句的串接不知在哪,鬼灵精怪的脑袋瓜永远跑得比谁都快。
「你竟然和她搂搂抱抱,我可是将我的清白守得很好,一根手指头都没让人碰呢。」所以说嘛,男人看到胸部大一点的就把持不住,这个年头的女人真是难为,不止要有头脑,还要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
「是她缠著我。」他不假思索的就想跟她解释清楚,但随即意识到两人对立的立场,口气一转,语气变得生硬,「就算是又如何?又与你何干?」
「我会吃醋,会很难过的。」她的眸子直直对上他的,毫不畏缩。
「你……」他究竟要拿她如何,想冷淡以对,偏偏她赤裸裸的热情会烧尽一切冰冷。
「你一直握著我的手,是不是很喜欢摸?」她笑得贼贼的,眼里闪著狡黠,故意将话说得很暧昧。
他马上将她的手放开,不去正视松手後传自手心的失落感。
「我的手很嫩吧!」她洋洋得意,逐又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大手里,「喜欢就多摸两下,我很大方,不会跟你计较。」
他将她的手甩了开去,「你向来都是那么随便的吗?」他的语气有丝责怪,但她手的触感可真是细致呢。
「只对你一人随便。」蕼荁无谓的耸耸肩,「既然你不打算留下我,那我要走了,你就不必送了。」她往窗户边走去,作势要往外跃。
赫!差一点就让她骗了,笨笨的就放走她这个折磨人的鬼灵精怪。不及细思,他快速的来到窗边,硬生生的将她已探出去的半个身子扯回来。
「哎呀!好疼。」她俏脸刷白,右手扶著左肩,大眼瞬间泪水汪汪。
「有没有怎样?」该死的,他忘了她的伤,瞧她一脸疼痛难挨的模样,他不由得心生不舍。
「就知道你关心我。」她脸上犹挂泪珠,唇畔却已漾起了笑。
「我不是关心你,是怕你又昏倒了。」他心软嘴硬。
「说的那么白,也不怕伤了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她咳声叹气的说,但玩笑的口吻可让人感觉不到她的伤心是真还是假。
说不过她,他索性不说,只是不懂自己向来不是迟钝的人,却为何老是拿她没辙?真挫败。
「不理我呀,那我真要走了。」一阵风吹来,将她的发丝扬了起来,她似要乘风而去的仙女。
「你走到哪,我追到哪。」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她真会就此消散在空气中,但这里是四十四层楼高的地方,除非从窗口跳下去摔个粉身碎骨,否则又岂是能随意离去的。
「就知道你想追我。」她又嘻嘻一笑,曲解人意的本领堪称一流,「好吧,念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让你追喽!」
叶南纋拒绝回话,再说下去只会被她搞得一团乱,然而,她却一个身形移动,来到他的身边,冷不防一个香喷喷的吻奉送上了他的唇。
如被雷殛,他直觉的将她推离,使她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抱歉。」他歉疚的蹲了下去,要扶起她。
但才一碰到她滑嫩的小手,她就紧揽住他的颈,再次吻上他,她的唇瓣柔软如丝缎,透露著芳甜的气息。
这一回他不再将她推离,大手环著她纤细的腰,欲望如大火燎原,一下子焚烧了起来,他探索深入,想将她揉人体内。
本只是想逗弄他一下的蕼荁,没想到他会反客为主,给了她一记密长、缠绵又热切的吻,像吻了一个世纪般悠长,却怎么也还觉得不够,让她竟想偷个安逸,在这温暖的胸膛赖上一生一世。
双唇分离,乍然吸入肺腔的空气还真让人不习惯,她想偷看他一眼,看看他现在的反应,却让他专注热切的目光给逮个正著,一抹嫣然霎时飞上了她的脸。
「你也会不好意思。」他笑她,声音透露出些许失控,还有欲望残留的味道在。
「我是女生呀。」她故作理直气壮来掩饰羞怯,随後她的手轻拂过他的唇,十分霸道的宣告,「这里是我的了,帮我保管好,绝对不许借给其他的女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