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抵挡不住他的侵占,只能任他猛热的舌勾挑著她的,浊重的喘息伴随著压抑不住由心底升起的那股异样燥热,她不禁呻吟出声。
她不知道怎麽浇熄全身火辣辣的热,不自觉地将娇柔的身子贴近他。
而这一刻,安东尼有了纯感官的悸动之外的另一种感觉,那是一种更接近隽永的滋味,深刻地在心中摆荡……
那是什麽?
他不愿意承认那是爱情!
但,在此刻,他不想放开她!
他的吻更加热烈,惊心动魄的需索,震撼了少有经验又全身虚软的她。
被紧搂在他的怀中,倾听他猛烈的心跳,那声响重重地撞击著她的每一处知觉。
浓郁的男性原始气息一再缠绕著她,令她心醉神驰,几乎无法自拔。
他的大掌也在这时钻进她的毛衣之内,找到那没有穿胸罩的浑圆……
顿时,她彷佛全身通电,轻颤不已,神志也清醒了泰半。
「不……不可以……」
他却听而不闻,持续他的探索……
「不!我说不可以。」她试图推开他,却如蝼蚁撼树,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的大掌越来越放肆,开始往下游移……
焦虑的她早已从激情中回神,抬脚往下一踏——
「我说放开我!」她气喘吁吁地道,脸上还留著激情过後的潮红。
安东尼这才从疼痛中回神,无奈地望著她。
他没想到这个吻会这麽……激情,连自诩情场老手的他也无法抽身。
这一刻,屋内此起彼落的喘息声,彷佛为他俩之前的激情作了最好的见证,这一刻,语言似乎显得多余,两人就这麽望著对方……
她知道,他们的关系似乎已回不到先前,她再也不能断然地命令他离开自己。因为,之前的求救电话及刚才的激吻让她明白,她已很难再次将他推出心门之外。
安东尼也一样。他想要这个女人,像玫瑰般艳丽却又多刺的女人。
为了她,他会成为一个懂得惜花、护花,让花儿开得更美丽芬芳的「绿手指」,摘下她这朵独属於他的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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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饭店
房艳望著这间总统套房,心情有些复杂。
当安东尼救她脱离困境之後,她就像个没有意志的布偶,任他安排来到波士顿这家全国连锁的饭店。
她想,他一定很喜欢假期饭店的服务与品味,否则不会每到一处,总选择相同的饭店。
其实她并不知道,这间连锁饭店是他与其他几个合夥人共创的企业之一。
「还满意这里吗?」安东尼为她倒了杯甜酒。
「这里——不错。」她接过他递来的酒。
「很高兴你喜欢。」他啜了口威士忌。
「谢谢你。不过这里太贵了,明天一早我就搬出去。」她并没有喝那杯酒,反而将它放回桌面,缓缓地拉开窗帘,往外眺望。
波士顿真是个美丽的城市,她想,她会搬来这里。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他话未说尽,就被她打断。
「无功不受禄。今天和你来这里就是个错误。」她不明为什麽还是不能接受他的馈赠,甚至是仁慈。
「艳儿,放轻松点。这只是艾古柏爵士帮他的设计师准备的住处,为的就是让她能够全心投入工作。」他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漠而打退堂鼓。
「我并没有答应接这个案子,我需要时间考虑。」
艾古柏爵士也授权我,可以让你待在这里考虑,不论结果如何,住宿费全算他的,这是他对设计师的礼遇。」他说得十分认真。
她迷惑了。
「这是真的,不用怀疑,为我们可能的合作干一杯。」他执起酒杯,也拿起她刚刚放在桌上的酒杯,递给他。
她再次接过酒杯,怔怔地望著他。
他向她眨了又眨眼,「干呀!」
她这才缓缓凑近杯口。
见状,他笑了!
「为什麽爵士会如此礼遇一个尚未接受他委托的人?」她总觉得这事没有表面上这麽简单。
「真的想知道?」他故立息吊她胃口。
她点了点头。
「因为我一再向他保证,你是最出色的。」他淡淡的笑容中,似乎还夹了几分不真实。
她的双眉不禁蹙了起来。
「如果你觉得良、心不安,可以以香吻作为回馈。」他一口饮尽杯中的威士忌。
迷惘的眼神顿时转成一丝羞怒,她匆匆放下酒杯,毫不客气地将他赶至门边,「休想!」说完,便甩上房门。
只听见安东尼调侃的大笑声,隐隐透过房门传进她的耳畔,她双颊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她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先一刖的激吻!到现在,她还可以感受到那股火热还在她的体内燃烧。
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悠游脂粉阵中的男人的对手,却无法控制自己向来冷漠的心,也无力掌控身体对他的反应。
但是,像他这麽样的一个男人,她该拿他怎麽办?
投入?胜算几乎没有。
强迫退出?却又身不由己!
除非——
逃走!
但,能逃到哪里去?
只怕逃得了身,心却遗落在他那里。
靠著门背,她告诉自己什麽都别想,先冲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第五章
半夜,房艳因为肚子痛而醒来,这痛来得急又猛,痛得她浑身打颤,直冒冷汗。
她努力撑起身子走到浴室,果然如她的猜测——月事来了。
每个月的经期,她的身体都会出现或轻或重的疼痛症状,但这次最难过,她几乎是费尽力气,才爬回床边打电话求救。
「柜台吗?我需要一位医师,麻烦你们……」她气喘吁吁地说道。
柜台人员一听见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很虚弱,在收线後立即联络医师,还有他们的老板——安东尼。
十分钟後,医生在服务人员的引领下,匆匆赶到总统套房,而安东尼也在下一分钟焦急地来到房艳身边。
「你哪里不舒服?」老医生和蔼地问道。
房艳一看见安东尼站在医生的身後上几刻撑起虚弱的身子。
「可不可以让安东尼先生先出去?」她望著他们两人,似要老医师以他的专业身分命令安东尼离开,毕竟这种女人家的事,在他面前说出多尴尬阿!
老医生还没开口,安东尼却霸道地宣布 :「不可以。我是她的——」她的什麽人呢?是她的……「她的未婚夫!我要留在这里。」
老医生怔了半晌,转过身子看著强掩尴尬的安东尼,有点不能明白这个也算是他老板的小伙子,为什麽要这麽说?
他受聘於假期饭店,担任住房医生已有三十年的光景,他知道这饭店的拥有者在三年前换成了安东尼,由於一直以来双方合作愉快,安东尼也在属下的建议下,继续延聘他为该饭店的住房医师。
据了解,他的新老板从来不缺女伴,也没和她们之中任何一个女子有过婚约,如今床榻上这个东方宝贝,难道真的是他的未婚妻?
一直为经痛所苦的房艳闻言也是一怔!
他……他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安东尼却不给他俩有多馀反对的机会,「伟恩医生,快点为她诊治!」
「呃!」老医师这才回神,小声又促狭地对房艳说:「你快点告诉我哪里不舒服?你的未婚夫很凶哟!」
「他不是!」她顾不得疼痛地反驳。
老伟恩了然於胸地笑了笑。看来这回是落花无意,流水有情了。
「他不出去,我便不就诊。」房艳冷眼瞪著胡言乱语的安东尼。
「这怎麽办?」老伟恩故意转过身子看著安东尼。
「我要你看,你就看!」他不服输地道。
「就当我没叫Room Servise,你们二位都请吧!」房艳撑著虚弱的身子反抗著。
老伟恩没料到房艳的性子这麽烈,看来他的小老板遇到对手了。
安东尼又怒又恼,首次尝到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的滋味,偏偏这个女人不领情。真是气炸他!
「我看您还是先在门外等一下,待我诊察完後,再详细向您报告如何?」老伟恩说话了。
「嗯。」他只好妥协地离开房间,却一路生著气,气她的不识抬举,也气自己的失常!
门被合上的同时,房艳疲累地倒回床榻,气喘得说不出话来。
「你的个性和我的玛丽真像。」老伟思想起妻子也是这麽好强。
房艳挑了一下眉头,有些疑惑。
「玛丽是我的太太,她走了好多年,到现在,我仍然记得她坚持每件事时的神韵,即使在病重的那一刻,也一样的倔强……不,是坚强。」他的眼中顿时染上思念。
「对不起。」房艳的口气旋即放缓。
「过去的事了,不提它。来,告诉我,你怎麽了?」他敛下淡淡的哀愁,换上医生的亲切与专业。
「我的月事来了,腹痛如绞……」她开始细说症状。
老伟恩立即开列处方笺,「我先给你服一颗副作用极低的止痛药,至於其他的药方,你可以麻烦门外的莫先生,或是委托客房服务为你拿药。今晚好好休息,我保证你会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