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没想到他会这麽做,一脸惊恐地瞪著他。
他睇著她细致光滑的胸脯,心猛地狂震。
「你真——」她想抗议,但他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别说话!」他将唇挨近她敏感的耳边,「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温柔。」
说著,他的手已一把捏住她的一只浑圆,大胆而肆意地揉弄著。
「啊!」当他厚实的手掌压迫著她的胸口,她全身抽颤。
她不懂为什麽在他手掌之下,她竟是如此的软弱无力。
「艳儿。」他轻轻舔弄著她的耳垂,低声道。
他一向是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不论是在行事风格,或是对女人的态度上。但遇上她,他却发现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他疯狂的想拥有她,即使她不愿意。
俯下身,他以唇舌攫住她胸上的一朵娇挺,而手往下探……
「唔……」当他这麽对待著她,她除了羞赧外,竟还有著难以置信的期待。
她不该这样的啊!
「别——」她推拒著他恣意妄为的手,「啊!不。」
不理会她的推拒,他仍然以热情燃烧她发烫的躯体。
「我不相信你有爱。」她还在挣扎。
「有,这一刻有。」他知道他很想要她,但爱对他而言,还太遥远!偏偏他火热的欲望蠢蠢欲动,让他不能不诱哄她心甘情愿地迎接他。
「你对我有——」「爱」字她说不出来,可是她明白的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他早已布下的情欲之网了!
老天让她在临行之前遇见他,是否就是说明他们必经这一遭?
如果她的身心真的要交给一个男人,那麽就交给他吧!
因尢,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已容不下他之外的其他男人。
她纤细的双臂突地放松,不再挣扎,朱唇也自动微启,准备接受他。
他讶异她的转变,却无暇细思她为何突然改变。
迅速解除彼此身上所有束缚,让他们的身体更加贴紧。
当欲念的洪流冲爆开来,更加深双方深层的接触,惹得她逸出一声呻吟。
她从女孩成为了他的女人。
第九章
次日清晨,安东尼满足地从梦中醒来,却发现房艳早已不在身旁。
尽管知道她必然会离去,但没想到她会走得那麽坚决,并没有因为彼此的亲密有所改变;反倒是他,动摇了之前的冷漠与坚持。
经过昨晚,他明白对她不再只是肉体上的需要,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他要这个女人常伴在他的身边!
他彷佛知道她会留言给他似的,瞥了床头柜一 眼,果然看见上方放了一封给他的书信。
安束尼:
别了。
我们这回是真正的扯平了。
我会记住永远别再被一个叫安东尼·莫的男人解救!
他的救赎是另一种意义的负债,而且是我偿还不起的债。
我想以你的风流,是不会去寻觅一个已偿清债务的陌生人。
就此划下休止符,曲终人散。
她连署名也没,就这麽收笔。
安东尼的心头还真是不好受!
这个女人是冰做的不成!?
不!不是!昨夜,他彻彻底底感觉到,她是个十足十的热情女人!
他小心地摺起信纸—叹了口气,走进浴室,任冷水淋遍全身。
对於不能掌握的房艳,他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他必须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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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艳坐在候机室里,一颗心在去与不去之间摆荡。
她本以为经过一夜缠绵,或是所谓的银货两讫之後,自己可以潇洒的离开安东尼,甚至在给他的留言中,她也不愿署名,为的只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牵扯。
谁知留言就是一个错误!因为那就是留情啊。
他看得出来吗?看得出她已深陷情沼的心吗?
他一定看不出来,他是个悠游於脂粉中的浪子,不会懂这种真情的。
思至此,她的胸口就一阵拧疼。
「各位旅客,飞往英国伦敦的A九六班机即将起飞,请头等舱的旅客先行登机,其他旅客依序登机……」
广播的声音,将她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该走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中指的钻戒,那是她在二十五岁时,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而且还特地选了成色最好的上好精钻。一是为自己庆生;二是告诉自己,没有男人,她一样有能力供给自己所需;第三个原因,说来也有些无奈,那就是以它来避开一些想追求她的男人。
可惜,功败垂成,她……还是爱上那个看似多情却无情的安东尼。
这是她第一次勇敢的面对并承认,自己爱上他!
突然间,她低下头看著那枚钻戒——
这一刻,她竟希望有个男人可以送她一枚钻戒!
那和自己出资买钻戒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这表示那个男人爱她,爱到想以一枚永恒璀璨的钻石取悦她,甚至想以它将她永远圈在身边、心里……并走进礼堂,共筑爱巢。
陡地,她的鼻头一阵酸,珠泪被迫凝聚在眼眶中……
昨夜的欢爱,只是更证实她早已爱上这个男人!
她逃避他,只是不想陷入和母亲一样的困境中,可是,还是一步步踏了进去,而且也收不回已跨出的步伐。
「各位旅客,直飞英国伦敦的班机即将起飞……」广播声再次响起。
她连忙敛下泪水,这才看清那枚钻戒的立台上,早已不见光芒四射的钻石,徒留一只白金戒指的框架!
钻石掉了?掉在哪里?
这戒指她还是在纽约第五大道最有名的宝石店买的,镶工怎麽这麽差?
她忙著弯下身去找,找遍座位的四周,就是没瞧见它的踪影。
她挫败地垂下肩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掉在饭店里?
顿时,欢爱的记忆又被勾起……她双颊一阵脸红。
她的双手曾经在那雪白的长毛地毯上不住地拉扯著,该不会是在那时被勾了下来吧?
她立刻站了起来,准备折回饭店去取回遗失的钻石!
十分钟後,坐在计程车上的房艳,心情有些复杂,却也通彻。
她不单是回去找那一颗价值不赀的钻石,还是去找她主动放弃的安东尼,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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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简单的手提行李,房艳站在总统套房的门外,一再深呼吸,想著待会儿安东尼开门时,她该讲什麽话。
右手提了又放,放了又举,几番挣扎之後,她终於提起勇气按下门钤。
一分钟过了,门里没有半点动静。
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恓恓惶惶,连忙以手敲门。
叩!叩!
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回应。
不过她的举动,倒是引来服务人员的询问:「小姐,请问你找哪一位?」
「我——」望著推著清洁推车的服务员,她突然哑口无言。
对方彷佛认出她,说道:「你是昨夜住在这里的小姐!」
她干笑著地应了声:「嗯。」
「你要找莫总裁吗?」女服务员聪明地问。
「嗯。」她尴尬地点头。
「他走了。」
「走了?」房艳的心彷佛被人投下一枚炸弹,炸得遍体鳞伤。
她顿时有些自嘲自己的自 作多情。
干嘛回来找他?!他根本只想和她一夜情,而非天长地久。
她太天真了,天真到可笑,她输得比她母亲还要彻底!
母亲至少还是父亲名媒正娶的元配,而且还维持了五年的婚姻生活,到老,父亲也倦鸟知返,而她呢?
一出手,就全盘皆输。没名、没份,还是失了身心!
对纽约客而言,一夜情算不得什麽大事,就如吃饭、喝水一样正常。但对她而言,却完全不同。
在她心底的最深层,一直希冀有一天能够比母亲幸运,也幸福。
可悲的是,幸运之神并没有眷顾她。
望著那面紧闭的金色门扉,她知道这正如安东尼的心——也是紧闭的。
梦该醒了。
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结局吗?!
转过身子,她急急地往外走。
「小姐——小姐——」女服务员在她身後一直嚷道。
她反而走得更快。
他的门都合上了,她不要再自取其辱地追问他去哪儿了,她要保持最後的一点尊严!这是她今後仍然可以昂首阔步的力量。
站在电梯口,她放下行李,不疾不徐地拔出右手的戒指座,丢进一边的菸灰桶,
就让一切归於零吧!
也许到了英国再另外买一只戒指吧。
据她了解,那里的婚戒更有历史意义,而且镶工比纽约时尚钻戒更好,如此一来,也就更有说服力了。
走进电梯,她打开手机,想请她的秘书莉莉安为她盯一下已上机的行李,最後还是作罢,因为英国方面会有人来接机,她待会儿再和他们联络就是了。
合上手机,她决定先回到纽约的家休息片刻,昨夜真的太累了!
至於已搭乘私人飞机回到英国的安东尼,听说房艳没有如期来到伦敦,让他坐立不安。
她的行李都到了伦敦,她人会跑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