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你的房间,有空我会去找你!」安东尼毫不留情地说。刚才那个温柔多情的美公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冷无情的阎王。
「安……东尼……」她觉得有些委屈。
「还有,下次别再让我知道你用钱打探我的行踪,至於先前被你收买的人,我会立刻开除他们!」他冷厉地撂下狠话,继而往外走。 丽卡一化容倏地变色,只能悻悻然地跟著他往外走。
「将门关好!」安东尼不忘命令道。
「哦。」丽卡只有听令的份。
「不准再跟踪我!」他头回也不回地放话,「否则我会令人立刻送你回英国。」
「安东尼!」丽卡望著那渐行渐远的修长身影,又怒又恼。
焦躁的安东尼边走边拨起手机。
[监控室,您好。」
「我是安东尼·莫,我要知道住在总统套房的房小姐现在在哪里?一有她的消息,立刻告诉我!」安东尼冷声命令。
三分钟後,监控室传来消息——房艳此刻正在饭店内的香榭厅饮酒,他旋即赶去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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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榭厅。
房艳冷著一张脸走近吧台,点了杯马丁尼。
酒保含笑地点头为她倒了酒。
她端起酒杯,想也不想地饮了一大口,辛辣的滋味立刻窜上舌尖。
但她仅是蹙了下眉,正准备一 口饮尽时,酒保好心地提醒她:
「小姐,也许我不该多事,但这酒的後劲很强,还是——」
她放下酒杯,冷冷地瞄了眼这张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脸孔,没有说话,最後才将酒杯放了下来。「多少钱?」
「这杯算我的。」酒保大方地说。
「谢谢,但我坚持付帐。」她抽出五十元美钞往桌上一放,旋即跨下高脚椅,转身就走。
这一切都看在坐一旁的黑发男子的眼中,他缓缓啜了口黑色俄罗斯,看著房艳高傲地往回走,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就在这时,安东尼走了进来。
看见他,房艳的身子顿时僵住,想问也来不及了,索性再折回吧台,朝酒保道:「再来一杯马丁尼。」
「给她一杯柠檬汁。」安东尼来到她身边命令道。
「马丁尼!」她低嚷道。
「柠檬汁。」他口气强硬,嘴角却泛著吊诡的浅笑。
酒保显得有些为难。
「我不喝了!」她又跨下高脚椅,打算走人。
安东尼却一把抓住她。
「放开我!」她愠怒低嚷道。
「不放。」他皮皮地笑道。
「你不觉得自己越矩了!?」她冷怒地瞪著他。
他笑著摇头,「不觉得。」
「你再不放手,小心我会大叫非礼!」她的胸口因愤怒而上下起伏。
「你不会。」他吃定她了。
她哪是乖巧的兔子?立刻扯开嗓门大叫:
「非——」
才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他以手掌捂住朱唇,「你真叫?」
那喷火的双瞳彷佛在控诉:她没有什麽不敢的!
忽然,一声慵懒却逸著不可漠视的冷冽之声,在他们後方响起:
「这麽对待淑女,好像过分了些。」有著一头长如女人一般的黑发的男子站了起来,俊挺修长的身影彷如黑夜的撒旦,带著极地的冷锋走近他们之间。
那张脸庞亦正亦邪、且狂且寒;结满冰霜的嘴角似在狂笑,却又含著不容漠视的威严;浓眉鹰眼更充分流露出掠夺者的气息,教人很难忽略他的存在。
安东尼立刻嗅出「敌人近了」的味道。
如此冷情的人为何会为房艳出头?
他放开捂在房艳朱唇上的手,但仍抓住她的粉臂,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毫不畏惧地直视对方。
「我该感谢你的绅士风度,还是叱喝你的多管闲事?」
沙冽浪眯起眼,直视安东尼,「若我说她是我妹妹,你说,我这麽做是属於前者还是後者?」
房艳也愣了一下。这个好看过了头的男子为什麽这麽说?
安东尼没有被他唬住,坚定地反击道:「她没有兄弟姊妹,要骗人也得选好对象!」
「哈——」沙冽浪纵声大笑,那笑彷佛来自地狱,寒冽至极。
「我们走!」安东尼打算强压房艳走,她却不依。
沙冽浪又道:「放开她吧!是你的逃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要你多管闲事!」安东尼恼怒了。
「我根本不管闲事,只怪你做了蠢事。」
安东尼松开手,双拳握紧,「你会後悔自己说过这话!」话落,他的周围立刻围上几名强壮的保镳。
沙冽浪半点恼色也没有,「我从不赘言,总是字字见血。」登时,他的身边也围上几名和他相同气质的冷血保镳,瞪视著对方。
房艳一见这阵仗上颗心忽然像是明白什麽似地,轻颤了下。
她惹上不该惹的人了!两个都是。她想也不想地迅速离去……
沙冽浪瞄见房艳退开之後,冷冽的唇角这才往上弯,「我也该走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放肆?」安东尼吸了口气,望著房艳的背影问道。
「敝姓沙,无名小卒一个。」他使了个眼色,身边的贴身保镳人几刻掏出千元美钞往桌上一放,跟著他往外走。
安东尼也不让他专美於前,下巴一扬,他的保镳倏地将桌上的钞票抓起,并拦住沙冽浪的去路。
而对方的保镳也瞬间迎了上来,准备干架。
「酒费太多了,收下吧。」安东尼的声音从後方传来。
「有人会赚钱太多?」沙冽浪冷声道。
「我就会。」安东尼又道。
「就当是小费吧!」沙冽浪毫无惧色地穿过围上他的保镳,一路直行。
安东尼旋即命令道:「立刻查明此人的背景!」
「是的!」他的保镳应声道。
而他则匆匆走出香榭大厅,直赴总统套房。
这个姓沙的让他意识到房艳的重要性。
他要将她绑回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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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准备去总统套房时,却被一通电话给打断!
「安东尼,你为什麽让丽卡受气?」他的母亲依菲儿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妈咪,您一向不管我和什麽女人在一起,这次为什麽要为一个称不上有关系的女人质问我?」他不悦地蹙眉。
「因为她背後的权力与财富,可以令我们的集团更加强大。」母亲淡漠地说。
安东尼吸了口气,很想反驳母亲,但还是止住口。
母亲当初就是为了父亲的爵位与财富,才下嫁给父亲的!
是她教会他向「钱」看;也是她教会他有财才有权;有权有财才能呼风唤雨。如今他能号令全球为他工作的人,正是这一套「钱滚权」的道理。
一直以来,女人在他的生命里只是个点缀物,如果对方是个镶金的女人,他也不介意和她玩上一场你情我愿的情爱游戏,然後达成事业上的结盟。但是,结婚免谈,
不过,丽卡似乎比一般女人更贪心,她想得到是他的姓氏所带来的光环,所以才会缠上母亲。
不过,他可不受女人摆布 ,包括他的母亲!
「亲爱的妈咪,我想今天的莫氏集团不需要藉助外力,尤其是女人来壮大吧?!更何况是像丽卡这样的女人。」
「安东尼,你以前不是这麽对女人的!」依菲儿有些惊讶儿子的反弹,
「你不是认为女人都是可爱的宠物吗?」
「不!是猎物。但得看我这个猎人对那只猎物有没有兴趣。」
「好!你长大了!长大了!」她冷笑道。
「而且够强壮了。妈咪,好好享受您的新年假期吧,别为了一些小人物费脑筋。」话落,他冷情地收线,立即赶往总统套房,心里却还是想著母亲的话。
他对女人的态度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改变的?
是从认识房艳的那一刻开始的吗!?
来到总统套房前,他举起手准备敲门,却犹豫了半晌。
他来找她做什麽?
因为不想失去她!?还是想和她建立一种别於以往的关系?
他已不安於现在这种猫逗老鼠的游戏现状。
他想要她!
至於怎麽个要法,还是得她配合才成。
让她成为他的情妇,或是床伴!?
他可没打算让任何女人冠上他的姓氏,就算是目前非常吸引他的房艳也不成。
那他们之间该怎麽走?
不管了!先抓牢她再说吧!
「叩!叩!」他礼貌地敲响房门。
十五秒钟过去,没有人回应。
他的心中突地升起一股不安,再次用力敲著门扉。
里面还是没有传来任何声响。
「来人,将门给我立刻打开!」他冷怒地喝道。
一直守在一旁的保镳,立刻命令柜台取来备份钥匙,将门打开——
里面却静得如一座死城!
安东尼知道,她又溜了。
他缓缓走进去,立刻看见桌几上一封写著他名字的信件,先是摇头,继而命令所有人退出去,他缓缓打开信——
请代我向艾古柏爵士致歉,我自视无才承接他的案子,请他另觅适当人选为其别墅重新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