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骗子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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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到一处隐密处坐下,他最近似乎很喜欢说话挖苦她,她得罪他了吗?不然他们刚认识时,他还常逗她笑。

  严圣御根本没走远,见她走到角落发呆,他叹了一口气,投降的走到她身旁坐下,她迷惘的表情让他放不下心。

  "你来做什么?"他不是在生她的气?为何还要理她?

  "你这样我怎么走得开。"

  "我没怎样。"她很好啊。

  "你在发呆。"

  "这不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吗?我也不例外。"

  "不是你。"

  "我也是人,也会有想发呆的时候。"她常常发呆啊,小时候没人理她时,她就只能发呆。

  "在快吃午饭的时候?"

  "……我忘了。我马上去厨房盯他们做事。"

  严圣御压住她的肩,不让她站起来,"坐下,没有你,他们也会做事,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人盯。"

  "可是……"

  "你该生气的。"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明白生气是没用的,她也曾生过气,可是没人理她,渐渐地她学会平淡以对,只是现在心中的抗议是代表什么意思?那声音大到她不能忽略。

  在他面前,她老实的说出自己的心情,"也许吧,可是就是生不了气。"她也想生气,但就是无法表现出来。

  "你会生的。"忧伤郁积在心里会成疾,她太不爱,护ov。

  "我壮得像一头牛,从小到大一次大病也没生过,庄主还嫌我都不休息,他也没办法休息。"

  "也许你已经生病了。"

  "有吗?我看需要大夫的是你,看能不能治好你的懒病。"她可是比他勤劳多了。

  "反正我有人养,饿不死的。"

  "你……有其他女人?"

  "你说呢?"

  "有吧。"

  没有!可是他不说她就只能认定他有,他们对彼此的信任程度真是糟透了。

  "你说有我就有。"严圣御真觉得她是上天派来给他的考验,她对不关她职责的事情几乎都不关心,要她有点真实的反应,他还得多费点力。

  映月疑惑,"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严圣御笑颜灿烂,刺激着映月的双眼,她眨眨眼适应那耀眼的光芒,心中却玲珑剔透的看穿其中的虚假。

  "你皮笑肉不笑的,真难看。"

  "你还知道我皮笑肉不笑啊,那你不打算做什么来安抚我?!"他的脾气快爆发了,她还老神在在。

  映月很认真的回答他,"我当然知道,因为你真笑的时候,眼睛里有种温暖,会让人很舒服,当你假笑时,那温暖就不见了,只剩下刺眼的光芒,要不细看,就会被你骗了。"

  "你看见我的真笑,会很舒服?"

  "是啊。"

  "哼,哼,那还差不多。"至少她对他还不是无动于衷,"但是我还是为你不生气而生气。"

  "从前还有人说得更难听。"她也想在意,可是名不正言不顺,人家说的也是真的,怎么抱怨?

  "不是那个原因,而是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有什么不对?"

  "你那副不在乎的模样,是真的不在乎?还是逼自己不在乎?"严圣御问,她想虐待自己也要问有没有人心疼,祁空阳就为了她伤透脑筋。

  "那有差吗?"她从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有,如果是真的不在乎那也没关系,如果逼自己不在乎就是大错特错,在乎就要反击回去!"严圣御训诫她。

  "怎么反击?大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要结仇很容易,要开开心心过日子就够难了。"映月淡淡的说明她的想法。

  "是你开心,还是他们开心啊?!"她简直是搞不清情况。

  "大家都开心啊。"

  "才怪,你不开心,他们更是得寸进尺不把你这个总管当一回事。"

  "我这个总管本来就是假的。"是母亲耍脾气硬向庄主要来的,她也不想当啊,只是在母亲眼下,她还是得尽责的做。

  严圣御不说话,只是瞪她。

  不得已,她改口问他:"那要怎么让自己开心?"他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算她怕了他。

  "修理他们。"

  "怎么修理?"

  "你是管他们的人,当然有得是机会修理他们!"她真是不会利用私心来达到让自己快乐的目的。

  "那不是假公济私?"映月讷讷地说。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你是总管就能假公济私!"他用身子进逼她,一定要她同意他的话。

  映月往后,她仰头看他,被他强大的气势压倒,"理所当然?"不会害死人也是理所当然吧?

  "你有问题吗?"

  映月摇头,她能有问题吗?怕是她说有,他又要进行长达好几个时辰的洗脑,她受不了的。

  "好,那咱们来想想怎么修理那些嘴碎的人,我不信他们以后学不乖。"严圣御笑得和蔼可亲,但映月只觉得背脊发凉。

  不过,他的笑容此刻真的令她移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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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御,我们不可以这样做。"映月拗不过他,被他拖着走,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

  "我们当然可以这样做。"

  "祁庄的人员在分派工作方面有一定的范围,如果乱来庄主一定会知道,咱们要全身而退太难了。"

  "这我当然知道。"

  "那……"

  "我们只要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们告不了状,祁空阳就不会知道,就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来了。"

  "什么意思?"

  "你是主,他们是仆,他们当然要把你的话奉为圭臬,即使你要加重他们的工作量也是名正言顺,他们做不好,你就有理由把他们赶出祁庄。"

  映月现在才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能听他的话这样做吗?而且可以任他带着走不加以反抗?

  他只不过是她的朋友,怎么会到后来被他带得团团转?

  "圣御,你还把我当作朋友吗?"她很好奇,他是这样当朋友的吗?任他搞乱自己的生活?任他改造自己?

  "我们还是朋友啊。"严圣御奇怪她的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想问他什么?

  "你对我的态度似乎超过朋友的范围了吧?"

  "喔,那么你说朋友能做什么?"严圣御冷哼一声,没交过朋友的人别在他这个朋友满天下的人面前说大话。

  "朋友之间不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她比较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

  "这真是天大的谎话,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严圣御哈哈大笑。

  "为什么嘲笑我?"映月皱眉,他根本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她有这么不知世事吗?

  "君子之交淡如水那种方式会是别人对待自己朋友的方式,但绝对不是你。"严圣御绝对不会这样对她,她也不会这样对待她开心的人,因为她的个性要是真的淡如水,就不会不懂如何去拒绝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要求,不理会他的死活。

  她的内心有一把火,只是那把火被感情受挫、自私任性的母亲浇熄,她因此认为自己会满足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情!

  她有份激烈的情结,常在孝顺与自我间挣扎,更常在她眼中燃烧,在床上他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她不敢在人前表达出来。

  "你不会比我更知道自己吧?"映月喃喃自语,他这种表现方式让她有种从心发颤的恐怖感。

  严圣御瞥她,"你说呢?"

  映月停下脚步,她往后退,他的说法像一片黑云往她笼罩而来,他似乎已经侵略她太多私密的范围,那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及伤害的地方。

  在他大剌剌的目光下,她脚底的土地慢慢的崩塌,她很害怕她将无所归依。

  "映月,怎么了?你的脸色突然变得好苍白?"严圣御关心地问她,伸手要扶住她,以防她跌倒受伤。

  "我没事。"映月挥开他伸过来的手,霍然间,她发现她真的太依赖他了,依赖他的存在来满足她内心的寂寞,这是怎么形成的关系?

  她之前还不是很喜欢他啊,怎么才几个月就觉得她少不了他?

  "映月,你的样子不对劲,生病了吗?"严圣御着急,他第一次见到她恐惧着慌的眼神,之前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太奇怪了。

  "我要去睡觉了。"映月傻傻的回话。

  "什么?你一向不到打更是不会休息的啊。是感冒了吗?"严圣御觉得事情大条了。

  "不要,我不要。"映月看着他像看见什么恐怖的怪兽。

  "映月?"她到底怎么了?

  映月结巴的编着借口,"我……我好几天没睡好,趁今天没有事我要回去补眠。我想睡觉,睡一觉起来就会没事了。"

  "等等!"严圣御抓住想落跑的她,他一定要问清楚她是怎么了,这样让她跑掉,他不放心。

  "放手!"她想要打他,却被他机灵闪过。

  "你这个凶婆娘!"严圣御恨道,他因她而生的心伤早已不知凡几,要不是他懂得怡然自得,怕不被她气死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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