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那个,他也想不出其他方法能进入她的生命了。
"可是我们是朋友之后又要干什么呢?"映月提出问题。
严圣御咧开嘴,他坐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你想要干嘛就能干嘛啊,我随时都能陪你的,如果你想干惊天动地的事,我一定是你的最佳选择。"
"你在勾引我吗?"
"你看得出来?"他惊喜。
"你就差没当我的面脱衣服,我当然看得出来。"
被映月直言戳破,严圣御脸色讪讪,他可是色相大牺牲,祁空阳该满意他的表现了。
"你为什么说得出那些话呢?"
"因为我喜欢你。"他惬意的喝口茶。说了一堆话,他喉咙真是干。
"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你喜欢我,可是还是没说到重点。"
严圣御口中的茶水喷出,讶异的觑着她。她娘到底是怎么教她的啊,她对感情竟比一般人迟钝。
"我说的喜欢就是重点。"
"因为喜欢我,所以说得出勾引我的那些话?"
"对。"严圣御肯定的说。
映月面无表情,站起身来。
"怎么了?"严圣御不懂她怎么了。
"我要走了。"
"什么?"他做错什么事了吗?还是刚才的话太刺激,她嫌他轻浮?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严圣御眨眨眼,"这与你要走有什么关联?"她的想法诡异到令他跟不上。
"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们不能做朋友了。"
"等等。"严圣御拉住她。
"你还有什么事?"
严圣御一字一字慢慢说,"朋友不一定要互相喜欢,只要我喜欢你就可以了。"他很委屈了吧。
"可以这样吗?"
"我说了算嘛。"严圣御僵硬的扯着嘴角,在心中立誓,有一天他一定要让她喜欢上他!
映月又坐下来。
"还有问题吗?"
映月看他,提出惊人的建议,"那我们要上床吗?"
"你说什么?"
"不可以吗?"
"不是!是这种事要我先说才行。"她怎么可以捷足先登,弱了他的男性雄风,真的是太不应该了。"不过,你真的想要跟我做那种事?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不是你喜欢我就能做那件事了吗?不用我喜欢你啊。"
这种事能这样随便决定吗?这跟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啊!
可惜他不能这样对她大吼,他可是有任务在身,而且女主角都这样说,那他当然顺势而为。
"既然你没问题,我们找客栈去吧。"他握紧她的手,不让她再有机会思考这样做对不对,男人其实不用喜欢也可以做那件事,但这个她不用知道。
其实严圣御多虑了,映月此时想的是她终于可以摆脱宿命,不用跟自己喜欢的人做那种事,她也不用担心最后她用想套住自己喜欢男人的心才把孩子生下来当借口,未来如果她有了喜欢的人,她也不用烦恼对方会不会不喜欢自己,因为她的不纯洁早就已经没有资格让别人喜欢。
一个要进入对方生命达成任务,一个要摆脱过往不愉快的宿命,两人一拍即合,一切都成定局,谁也改变不了了!
第二章
闪烁的烛光投射在湿热的脸上,微微的呻吟消失在凉爽的夜空中,床上的两人停止了动作。
"舒服吗?还是要再来一次?我随时都奉陪。"
严圣御的大手留恋的抚在她的娇躯上。
他们这样私下交往已经三个月了,他还只是停留在跟她做这件事的阶段,其他的她什么都不对他吐实,让他只能猜,大家不是都说在床上容易说话,她怎么是那个例外呢?
"你……根本是在玩我。"她挥开他的大手,怎么也想不透他为何可以做个好几次还不厌倦。
"你可是在怪我的服务不够周到?"他挑眉,如果她还嫌他技巧不好,他可是还有其他招式没有使出来。
"为什么不把这种精力用在营造自己的人生上?"
"我有啊。有了你,还有什么奢求?"
"你……"映月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空茫的瞪着某一点出神,暗忖,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她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还要再来吗?"他可还兴奋不已,她要能配合再来个三回合也不嫌累。
映月再次拍掉他妄动的手,"你真打算这样闲闲没事过一辈子?"自从知道他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伸手向她借钱过日子后,她就想帮他重整生活,可是他闲散游乐的态度总令她看不下去。
她这个姘头真把她尽情利用,私毫不浪费。
"这种态度不好吗?我倒觉得我过得很惬意。"
"当我没问。"她不帮没心的人。
"生气了?"
"这是你的人生,你想怎么浪费,我有什么好生气?"她不应该生气,也不用生气的,偏偏她就是无法不管。
"我生平无大志,也没想做大事,人生太苦短,用来玩乐都嫌不够了,我才不要把时间用在我不喜欢的事上。我不想像你活得那么辛苦。"他死过一次,体验到就是赚得全世界却失去健康还是不值得,至此他就开始游手好闲,气得他爹差点把家法拿出来,赶他出家门,而他娘心疼他,以死威胁他弟接下当家的差事,以后没事可做的他也乐得轻松,游戏天涯。
"你别把自己的放荡拿来当借口,那只是更让人瞧不起你。"
"呵,你明知道我是这种小人物,为什么还跟我在一起?"他很好奇,她到底有什么理由?
"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你爱不爱我?"他似正经似玩笑。
他一这样,映月一向不当真,"哼,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绝不会跟自己喜欢的人做这种事,一辈子都不会。
"那你真打算一辈子让我当见不得人的情夫了?"
"那不是你唯一的价值,除了哄女人开心,你还会什么?要做别的事,也要有其他本事。"
严圣御挑眉,"看样子你还真是瞧不起我。"真是,他何苦扮演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还让该爱上他的人嫌他没路用,但太有用,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赖上她了,这还真是两难。
映月下床穿衣,对着镜子整理杂乱的头发,愕然看到自己双颊红润,眼眸水漾,整个人如花般绽放。
她愣了一下,她也有这般惑人风情?
只因为欲望的饱足,还是因为他?
"觉得自己变美了?"她看自己看呆了。
映月回过神,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你变美我可是有功劳的,可别在利用完之后,就另结新欢,把我踢出去。"他的忧患意识非常强烈,她的心他还捉摸不定,再加上他的任务一点进展都没有,他开始有点着慌了,再不加快脚步,事情会脱出他的控制。
他的弟弟已经顺利进入祁庄搭上她母亲黄春兰,而他却还停留原地。
"越说越离谱,以前到现在我就是这样,一点变都没有。"她真的一点都没变吧?看着镜中的自己,这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严圣御在床上慵懒的伸着懒腰,"没有人称赞你变美了?我看那个不知哪来的公子跟你可是走得很近,看你的眼睛可是露骨得很。"
"没有的事别乱说,他是庄主的客人,被人知道多尴尬,他可是来做生意,不是来找女人的。"
"我看他没事就往你瞄,看了就讨厌,你防着他点。"现在他是个吃软饭的,话不能说得太松,不过这角色难演到极点,再不找点乐趣,他快要厌倦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了?你们应该没有交集。"她没想过他们有见面的机会,对他的话只觉得吃惊,没有察觉他溢于言表的占有欲。
"我又不是你养的狗,怎么我连见过人也要跟你报备?"他是她的男人,但不是她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屁虫。
"我只是没想过你们会见面。你没得罪人家吧?"
"我哪有那个资格去得罪他?!"
"讲话不要那么酸,是你自己不长进,就不要怪人家颐指气使,那也是人家有本事才行。"
"是,你说得对,我只不过是个吃软饭的。不过你三番两次跟他密谈什么?"他可是有眼睛可以看。
"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的枕边人,不知道才奇怪。"
"他手上有一项生意想跟祁庄谈,再加上他是我介绍进来的,我必须跟他确定投资的细节,再向庄主报告,我可不像你吃饱闲着就有钱花。"即使是名义上的介绍人,她也得负起这桩生意的责任,只是娘对夺取祁庄的作法越趋激烈,她也要成为帮凶吗?
她的心还在犹疑、旁徨,严圣御一望即知,他得想办法套套她的口风,但绝不能让她怀疑他真正的目的。
"你不是想甩掉我,另结新欢?"
"你只会想到这个?"
严圣御贼笑,"我可是你的小白脸,你在我的房间里衣衫不整,我当然想的只有这个。"
映月呼出一口气,警告自己不要中了他的计,对他生气。"小奴跟我说你向她拿了钱;,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