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是女人吃亏吧?你不担心未来悲惨,没人要、无人送终、被人指指点点,还被人唾弃?"
"你担心吗?"
"我是男人,不一样吧?"
"我对你这种厚颜无耻、没有神经的人,无话可说。"
严圣御捉住她的手,贴近他的嘴,"你的真心话呢?不过才短短几天没见到你,你又变回我刚遇见你的样子,对什么都不关心,也不在乎,我想连有人拿刀捅你,你也只是笑笑以对吧。"看她这样,他好心痛。
"我很好。"映月静静的抽出手,不让自己软化。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说。"严圣御认真的说。他这样做可以打破她的防护吗?他希望可以。
映月像没听到,"今天我没心情陪你,你要是想要,去找别人吧。"
"今天晚上我只想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严圣御摇头,现在她要的不是忘记所有的激情,而是温暖她空洞心房的柔情。
映月皱眉,"今天很熟,两个人一起睡就更热。"
严圣御原本以为她是在拒绝他,但看见她双眸内的不解,他才明白她是坦承她的心情而已,"我不怕熟啊,不然我们也可以不用盖被子。"
"会着凉。"映月立刻又说。
"不会的,两个一起睡够暖和。"
"你是不打算改变主意了?"
"我想跟你睡。"
严圣御低哑的声音迷惑着映月,她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只是睡觉什么都不做?"
严圣御点头,"对,你一定不知道两个人一起睡有多温暖吧,比起一个人是舒服太多了。"
"我一个人睡了好几年也不觉得有多冷。"映月松下防心,她的好奇心被他勾起,真的可以不用应付他的需要,只是靠在一起吗?
"那你该试试两个人一起睡的滋味,要是每次我来你这或你到我那,你总是在完事后就赶我走,我可是会伤心。"
"你才不会有这种感觉。"
严圣御搂着她轻喃:"那是你没看见。"
"我想试试看你说两个人睡会很舒服的感觉。"
严圣御轻吐气,他内心的喜悦超出自己的想像,只是得到她的应许,他竟高兴得想跳起来欢呼。
但他不想吓到她,只是淡淡的说:"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你是真的很高兴耶。你的双眼正闪着光芒,亮得像夜晚的星星。"她没有怀疑他愉悦的心情。
严圣御不再言语,轻轻的褪下她的衣裳,轻抱她上床,自己也跟着褪下所有衣物,结实的躯体充满魄力。
"这样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相信我。"
"很难耶。"他们俩正赤裸相贴,她实在难以平息内心的骚动,而且他以前的表现实在不值得她相信。
严圣御啄吻她一下,"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把自己交给我。"
映月听话的合上眼睑,她想相信他。
但一旦闭上眼睛,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严圣御身上,他的手轻柔的抚上她的脸,手心的暖意让她感觉好舒适,紧接着他的手往她的脖子而去,渐渐触及她的敏感地带……
"你做什么?"她睁开眼,不满的瞪他,难道他要食言而肥?
"嘘,我什么都不做,只想让你好好的睡觉。"
"这样根本睡不着。"她沙哑的抗议。
"相信我,只相信我这一次就好。"真是的,他难得的好心还被当驴肝肺,她还真难讨好。
映月不敢再放任他乱来,可是便宜都让他占尽了,他要她就是给也没差不是吗?这样想,她又闭上眼。
严圣御开心的继续,他不会让她失望,手又重新回到她的娇躯,在她僵硬的肌肉上轻柔的来回,她叹了一口气,眼皮更重了,她的意识远扬,深眠在黑暗之中醒不过来。
严圣御亲亲她的唇,蹑手蹑脚的下床。
他摸索映月的衣服的暗袋,摸出药包,他打开来,闻了一下,原来小奴交给她的真的是毒药。
她真的打算向祁空阳下手吗?他该告诉祁空阳吗?还是自行掉包瞒着所有人?
严圣御考虑所有后果,最后还是决定告诉祁空阳,他们再商量出个好办法来,不然躲过这一次,下次她娘还是会逼着她做,她根本逃不开宿命。
如果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他要给她选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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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祁庄大厅往东走,就是庄主居住的院落。
祁庄的庄主宛如一家之主,那是不可被动摇的存在,就像没有太阳,万物无法生长一般,祁庄没有他的保护也只是个空壳子,中看不中用,而黄春兰却看不出这一点,一定要做不自量力的破坏。
"庄主。"映月端着茶盘进来,上头有几碟小点心和一壶熟茶。
"映月,有什么事?"祁空阳知道她来执行她娘的命令,他该当着她的面揭开,还是借故不喝?
如果不喝,就像圣御说的一样,下一次二娘还是会逼映月做其他事来害他,一次又一次,到最后会变成恶性循环。如果当着她的面揭开,他会面临两难的情况,映月绝不会供出主使她这样做的人,她会一肩承担所有的责任,而他能怎么做?把她拘禁起来,还是将她逐出祁庄?
逐出祁庄,映月该由谁照顾?严圣御?他根本不敢期待,尤其严圣御的心不定,他还不能把映月的未来交给他。
如果把她拘禁起来的话,他该用何种理由才能正当?绝不能用谋杀他的罪名,否则以后将会太难处理。那么就用处理生意不当做借口,这倒是不错的理由。
将映月拘禁起来后,至少她不用面对二娘的逼迫,而他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安排映月未来的去向。
"庄主,小雀儿说你已经两餐没吃了,我想你一定又是因为天热吃不下饭,所以我请大厨准备你爱吃的甜点让你垫垫肚子。"
"你还在算我吃饭的时间啊。"
"这是我的责任。"
"我是你大哥,你说是关心我,我会比较高兴。"
"都要吃饭的,什么关系不重要。"
我觉得很重要,只是说了你也不相信!
祁空阳站起来,走到桌前,拿走她手上的茶盘,引她坐下,"映月,你怪我吗?"
"庄主是指什么事呢?"
"我没有对外承认我们真正的关系,害你受委屈了。"
"我们的关系人尽皆知,有什么好对外承认。"
"如果我对外承认你是我的亲妹妹,你就不用被二娘逼着担任祁庄的内务总管。"因为他不说明,二娘害怕她会被赶出祁庄,所以才逼着映月做事。
"那样的说法只是验证了我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好处。"映月明白他的为难,所以她什么要求的话都说不出口。
也许就是这样,处在娘与他之间,她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表达,面无表情,寡言淡漠,只想保护这个家的完整。
"二娘她是……"
"庄主,用点心吧。"不愿听他多说,映月瞪着那些小甜点和那壶熟腾腾的茶,里头可是放了致命的毒药。
"映月,你真的要我喝吗?"
映月不说话,她的双眼依旧停格在那一点上。
祁空阳动手倒茶,他端起茶杯捧在手上,直视她的双眼不放,"这是你最喜欢的花茶。"他可以说她根本就不想要他的命。
"嗯。"
"你知道我不爱喝花茶的。"身为内务总管,她对他的生活起居了若指掌,选择在他不常喝的茶中下毒,这摆明了只是想碰运气嘛!
"嗯。"她知道,只是泡茶时就选了花茶。
"映月。"他叫得无奈又无力。
"庄壮主,你还有什么吩咐?"
"你可以反抗的。"
"庄壮主要是没事,那么我先退下了。"反正要不要喝由他决定。
"我有事,我当然有事。"祁空阳咬牙说道,"我最大的烦恼就是你。"他能喝吗?这一喝只是称了二娘的意,什么都解决不了。
"我不需要庄主烦恼的。"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跟我装糊涂。"
"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听二娘的话,为什么要逼自己到这种地步?"他不懂她的想法。
映月脸色一僵,霍地挥手打掉他手上的茶杯。
杯子掉在地上,破裂声响起。
"庄壮主,发生什么事了?"外头的侍卫听到声音贸然冲进来,他们被地上冒着白烟的水渍吸引,他们马上明白有人想毒害祁空阳,"庄主,你没事吧?"
"出去!"祁空阳气吼,这下子映月想杀他的事情瞒不住了,以后要想替她开脱,他又要费一番工夫。
"庄壮主……"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出去!"
"是。"
他们一个个看着映月,慢慢的退出,心里头已经起了骚动。
祁空阳知道事情已经往最坏的方向进行,那些侍卫看见地上的证物,谣言是止不了了,他得想办法处理,不然映月真的会死在祁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