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看看有没有火盆。”骆乔连忙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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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习惯阗寂无声的夜晚,一点点声响便把猎户夫妇吵醒,老婆婆点燃蜡烛走出房间。“小哥儿,需要什么吗?”
“老婆婆,有没有火盆啊?”遍寻不着火盆,却又不好意思吵醒主人的骆乔,见老婆婆出现,顾不得礼貌,急忙问着老婆婆。
“火盆?这时节还用不着吧?”虽然夜里有点凉,但是还没有冷到需要放火盆的地步啊?
“是这样的,咱们爷中了毒……”随乔连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一遍。
“莫非这就是‘子午夺魂散’?”老猎户跟在妻子后面出来,听到骆乔的描述大惊出声。 “让老夫看看。”
老猎户走进房间,把把君远舟的脉,然后又脸色凝重的走出去。
年轻时,老猎户也在江湖上闯荡一段时间,曾经听过这种歹毒的东西,但从没真正见过,原以为只是江湖上以讹传讹罢了,没想到确有这回事。
“老丈人怎么样?”只听见征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老人,会是不露相的真人。
心里似乎有了一线希望,骆乔激动的抓住老猎户的手,期盼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有解毒的方法。
“那您知道要怎么才能解毒吗?”
“麻烦了。”老猎户叹了口气。
“只要有方法就不麻烦,请您告诉我好吗?”
“你们家主子中毒的时间多久了?”
“将近一旬。”
“这就难了。”老猎户摇摇头,叹了口气。
“老丈人,请您说清楚点好吗?”
“这毒在武功越高的人身上,毒性便越厉害相反的,在不会武的人身上便没什么用处,如果能找到一个不会武的人过毒的话,或许会有用,但是……”老猎户想了想,又摇摇头。
“但是什么?老丈人您快说啊!”一听到君远舟有一线生机,就算再困难她也会想办法克服。
“这……要找一个愿意牺牲的处子,以阴阳调和的方式,将毒引到自己身上,这样的人本就不容易找到,就算找到了,过毒的过程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玉石俱焚。而且这个方法只在中毒初期或许有用,一旦毒性行走奇经八脉后,便无药可救了。”
“那……那……咱们爷还有救吗?”五六也跟着走出房间。
“能撑到现在已经算很不错了,但是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就算君公子的修为难得,顶多也只能再撑上一天,毒性便会控制不住。”
“可是解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得到,那、那只有替爷找个处子。”
“可是离此地最近的城镇,往返也要花上一天,更别说到哪里去找合适的人选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试试看。”五六坚定的说。
“好吧。老夫这里有一颗大还丹,你拿去让君公子服下,或许可以再撑上一段时间。”老猎户拿出一个药瓶交给骆乔。
“那我现在马上出发,爷就先交给你了。”五六交代完骆乔,便牵出马匹,往最近的城镇疾奔而去。
骆乔拿着老猎户所赠的大还丹,赶紧给君远舟服下,但是他脸上痛苦的表情却没有舒缓,脸色还是苍白的吓人。
虽然像置身在酷寒的冰窖中,但额际还是不停冒出冷汗,君远舟抱元守一,努力对抗不断袭上的寒意。
一个时辰过去,他看起来还是一样难受,状况没有解除。
两个时辰过去,君远舟只觉得这样的痛苦似乎没有尽头,永远也不会休止。
这次毒性发作的时间,比以往都来得久,而在旁边的骆乔只能随时注意火盆,适时加上木炭,让它维持热度,但就算她几乎把地面走出凹洞,却还是束手无策,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五六已经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骆乔拢紧双手,看着蜡烛一寸寸变短,但夜似乎变得漫长,不知道何时才会天亮。
“呕——”突然间,君远舟呕出一大口鲜血,原本已苍白的脸色,更添加一丝死灰。
“天啊!”骆乔见状连忙冲过去,用手绢擦去他嘴边的血渍,小手不由自主微微颤抖着。 “君爷,五六已经去想办法了,你千万要撑下去啊。”
听到骆乔的呼声,老猎户进来查看状况,见君远舟呕血,便抓起他的手把脉,片刻后只能摇摇头。
“这毒太过厉害,原本以内力将毒逼至—处,但现在君公子已经守不住,毒性开始扩散了。”
“那怎么办?”
“现在只希望五六能提早回来,要不然就算真的找到肯牺牲的姑娘,也回天乏术了。”说完,老猎户又摇摇头,无奈的出去。
“不、不行,我不会让你死的。”骆乔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咬一咬牙,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
她的手略带颤抖却坚定的移到自己的衣领,解开盘扣,缓缓褪下。
因为旺盛燃烧的火盆,就算骆乔褪下自己全身的衣裳,一丝不挂的站在君远舟面前,却仍不觉得寒冷,脱完自己的衣服后,她将手伸向君远舟。
“你要做什么?”在意识朦胧间,君远舟隐约感到有人正在拉扯自己的衣服,他半睁开眼,想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我要救你。”声音虽小,却清楚而坚定。
“不。”他伸手握住那只扯着他衣服的手,试图阻止她。
虽然手的动作是停止了,但他立刻感觉到唇上传来一阵压力,一个柔软的唇就压在他的唇上,甚至还可以感觉她丁香的移动。
然后是半开的衣襟贴上两团浑圆,突起的顶端在他的裸胸来回磨蹭,甚至感觉到自己男性的小突破含入一个温暖的口中……
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欲望来得汹涌且强烈,君远舟望着眼前那张粉嫩细致的脸庞,将她的唇纳人口中。
骆乔心中骇然,虽然在街头打混时,早已听过其他人得意的谈论昨天又上了谁家的床,对男女之事不能说完全陌生,但听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从来没有人告诉她男人的力气有多大,也没有人告诉她,体内那股骚动和流窜全身的酥麻,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原本主动的她,立刻在君远舟的引领下,转为被动。
她任君远舟的大掌抚遍全身,任他在她尚未完全准备好时,用力挺进她体内,在撕裂般的痛楚中,感觉到混合着痛楚与欢愉的快感……
随着喘息渐消,骆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顺利将毒过到自己身上,但看见君远舟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她想,这样应该算是个好现象吧!
骆乔见君远舟双眼紧闭,于是小心翼翼越过他的身躯,准备下床,突然一只大掌权住她——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骆乔转头一看,只见君远舟双眼锐利有神的瞅着她,一点也不像一个病人。
“我……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原来她是打算静悄悄的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现在显然这个幻想是破灭了。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骆乔?”君远舟挑起一眉,看着眼前的人儿。“还是其他的名字?”
“呵呵……”骆乔知道自己欺骗他的事情已经曝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干笑几声,掩饰心里的紧张。“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了,火盆快熄了,我得加些炭。”她试图挣脱君远舟的手。
由于对抗毒性以及方才的激情,早已耗掉君远舟大半的精力,就算他想把事情弄清楚,仍是抵不过气力流失。
在黑暗将他席卷之前,他只来得及说“不准走。”
第四章
从马车上跳下来,骆巧儿看着眼前气派的大门,眼睛不由得为之一亮,嘴巴也不自主张得大大的。
“君、君爷,这就是你家?”骆巧儿跑到君远舟身边,拉拉他的衣袖说。
和君远舟坦承自己换装改名的原因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恢复本名的骆巧儿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讨厌她。
原本以为君远舟会讨厌她,所以决定自动离开的,但是却在他一个吓阻的眼神下打消念头。
她还记得那天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向君远舟辞行。
“君爷,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让我不用饿肚子。”由于衣服就那么几件,她还是穿回原本的男装。“我想你一定很讨厌我,不但欺骗你在先,害你受伤,还对你做出那种事情,我想,我还是离开好了。”说完,使低着头要离去。
“为什么?”
君远舟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骆巧儿回过头,不解的望着他。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我?”君远舟道。他知道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就算他让她这段时间不至于饿肚子,但也不必这样报答他,而且他醒来后也听老猎户说了,虽然“子午夺魂散”在不会武的人身上毒性会减低,但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危险,若毒性在她身上发作,没有武功底子的她,如何能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