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秒的时间,经不起打的两人已倒卧在地上喊爹叫娘。
不中用的东西!“说,你们是谁?”他抓着其中一人骨折的手威吓道,若是这人不答话,他会让他伤得更重。
“我们只是拿钱办事,有人……要我们杀你。”
任昊鹰一听,双眼眯起,“谁?”
“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愤怒地道。
“是真的,我们只是替人办事,谁要你的命,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人求饶,他全身上下都是伤。
这任昊鹰未免也太厉害了,才几秒的时间,竟然空手擒住他们两人,把他们两个打得鼻青脸肿,这下非挂急诊不可了。
“你……”任昊鹰才要开口,但一抬头却看见谈继辕张大眼看着他。
“这是怎么回事?”谈继辕双眼瞪大如珠,张大的嘴足以吞下一颗鸡蛋——
跟昊鹰从俱乐部出来后,他在车内等昊鹰去换衣服,两人要一同去找飞阳,但是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仍不见昊鹰出来,他觉得有异,于是进屋内来找他。
但是一进门就让他看到这一幕惊悚的画面。
两个陌生人倒在地上,两把刀子落在一旁,昊鹰的胸口流出鲜血。
难不成……
“就是这么回事,他们想杀我!”他冷静以对,双眼仍注意着地上两人的一举一动。
“杀你!”他嘴巴张得更大了。
“有人付钱要他们杀我。”
“谁?”
“不知道,我正在问。”
“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任昊鹰点头。
这两个居心不良的家伙,应该绳之以法。
他漠视他们两个的哀求。
谈继辕立即拿起行动电话报警。
“是哪个家伙伤害你的?”他双眼紧盯着任昊鹰胸口的那道刀痕,鲜血染红白色衬衫,挺吓人的。
任昊鹰指着脚下的家伙,只见他痛苦的往后退。
“真有他的,竟然伤得了你。”
昊鹰的身手了得,能近他身的人,不是厉害的家伙,就是昊鹰太轻敌,这两种他想应该是后者。
因为如果伤他的家伙很厉害的话,也不用惧怕地倒在地上。
“若想跟他们一样,我不介意免费服务。”他懒懒的回应。
“这么大的礼,卑劣的我承受不起,还是留给别人吧!”他嘻皮笑脸的说。
笑话,他又不是沙包,让人训练拳头。
“他们两个真的不知情吗?”谈继辕露出顽劣的笑,右脚坏坏的压在伤害昊鹰的人手背上,痛得他叫苦连天。
“痛……”
“我当然知道痛,我再问你一次,是谁派你们来的?”他拿开两人头上的丝袜。
“不知道。”他惟一的知觉只剩下痛。
“真的?”
谈继辕与任昊鹰互视一眼,了然于心。
“我不敢骗你们,我只是拿钱办事,其余的我不知道……”语落,他手背上的压力更重,他痛得面孔扭曲。
谈继辕这才挪开脚,放他手背自由。
“这事就交给警察去办,我相信警察一定会好好的审问他们,谅他们再狡猾,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交谈中,两人听到警笛声由远而近。
地上的两个人则痛苦的呻吟着。
遇到任昊鹰这个瘟神,他们没死也只剩半条命。
第五章
“可恶,竟然失败了,你不是说这个计划万无一失吗?”邵明脸色铁青的质问任昊杰。
“放心。”只见他沉稳的回道。“这只是A计划,我在试任昊鹰的身手。”
“这不是小孩子的游戏,那两个人已经被警察捉走,要是有个万一,连我们的命都会赔进去。”邵明的拳头握紧,怒不可遏。
“对我的能力你还不信任吗?”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事关重大,我当然要谨慎一点。”
“绝对不会扯到我们,你放心。”
他幽黑深邃的双眼在此刻看来颇为邪魅。
邵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阵子真是出师不利,莫非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呸呸呸!邵明轻打自己脸颊一巴掌,甩去脑中的念头。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乌鸦嘴个什么劲!
现在只有相信任昊杰,他才有胜算的机会。
“他们会失手,代表任昊鹰的身手了得,我想也只有请杀手才能解决任昊鹰。”
“这事要快点,千万别再拖了,任昊鹰对我已经起疑心,我在公司的地位摇摇欲坠,这样下去,恐怕难保我的地位。”
说来说去,邵明就是利欲薰心,人为财死,永远也逃不出名利的枷锁。
“这事我自有分寸。”他慢条斯理的勾出一抹冷笑。
一阵冷风吹过,室内温度骤然下降,似处在冰天雪地般的寒冷,但任昊杰的冷笑却比冷风更教人胆战心惊,全身惊悚的竖起寒毛。
邵明原本高张的气焰在顷刻间被他冷冽的气息给急速冰封。
“我汲汲营营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个,若不能得到我应有的名利,我死都不甘心。”一个小小的业务经理,怎么比得上总经理这个头衔!
“这不就对了。”他冷冷一笑,“附耳过来,我有新计划要告诉你,务必做到。”他在邵明的耳朵旁嘀嘀咕咕。
只见邵明笑容不减,满意的点头。
“这个计划真棒,我相信任昊鹰就算身手再好,也躲不过这次的狙击。”
“可不是。”他眼露寒光,“我要他为夺去我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心中一直只有怨恨。原是斯文的脸孔,却因他内心的暴戾,变得十分狰狞。
他的笑声有如鬼魅魍魉般令人打从心底害怕,邵明四肢百骸涌起一股寒意,直逼脑门。多可怕的一个人啊,他的暴戾是他所不及的。
幸亏他是朋友而不是敌人!邵明在心中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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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连敲了三声,里面的人都没反应,关雨梦小心的转动门把。
今早任昊鹰走进办公室后,交代她电话、访客不接后,就再也没有走出这间办公室,一个早上静悄悄的,就好像他没进来办公室一样。
这从来没有过的状况让她心情极不安。
按捺着不安的心情,她以午餐为借口,手里拿着便当,准备探看他的状况。
门开启后,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但办公室里的另一道门却开了一道缝。
她小心的走到那扇门前,手轻轻的抓着门把推开,映入她眼里的竟然是任昊鹰裸露的胸膛。
她羞红了双颊,看到任昊鹰赤裸的上半身,她心里没由来的泛起一阵羞赧,她转身欲走,怕惊动睡着的他。
但细微的呻吟声传入她耳中,让她停下脚步。
“是你吗,关秘书?”床上的任昊鹰翻动身子,喊住关雨梦。
关雨梦一愣,“是,我替总裁买了一个便当。”她又走回去,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不饿,帮我倒一杯水可以吗?”他口干舌燥,只想喝一杯水润口。
关雨梦赶紧去倒了一杯水给他。
她靠近他时,原本不敢直视他那赤裸的胸瞠,却在不小心瞄到他胸瞠上的血迹时,双眼不禁瞪大。
澄澈的双眼瞬间蒙上一层泪雾。
“你怎么受伤了?”她的心全揪在一起。
“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你看起来明明很痛苦。”他额头上都冒汗了,一看也知道相当的严重,而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瞧她这个秘书做得真失职。
“这点小伤,我不在意。”
关雨梦却不赞同,因担心而忘情的伸出手摸他的额头,“啊,你在发烧。”她的语气包含许多不寻常的担心。
“怪不得我总觉得身子很热,原来是发烧了。”任昊鹰虚弱地笑了笑,笑语中充满无奈,却也因她的关心而心中窜过一股暖流。
额头上的手让他不再跟她有距离感,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还这么不小心,要是你病倒了,公司怎么办?”关雨梦根本没察觉自己关心的口气超乎寻常。
在她眼前的任昊鹰就好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受到母亲忧心仲仲的谴责。
任昊鹰虚弱的勾起唇角,他抓住额头上那只纤纤玉手反握在手里,一股甜蜜的暖流注入他心窝。
“没想到你生起气来,别有一番风情,我是真的深深为你着迷了。”许是发烧使他卸下防备,他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情。
此刻,他才明白心里总会涌起的失落感及异样感觉究竟是为何。
随着朝夕相处,他的心早已为关雨梦沉沦,迷恋她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她的美,是别的女人望尘莫及的;她的羞,是别的女人模仿不来的;她的纯,是别的女人耻而避之的真。
她就像一颗璀璨的钻石,任何角度都能呈现出她的不同与炫目的光芒。
“你……”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脸颊比起发烧的任昊鹰还要酡红,好似她才是发烧的人。
被抓着的手像被包裹在一片火海中,熊熊的灼烧她的理智,但在目光触及他胸口的鲜血时,她脱离他的大掌,走出去外面,再走进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急救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