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蒙混我,我没那么笨。男人之间,也可以有什么。我不会妨碍你和延灵王,”既然再也逃不掉,那么干脆彻底了断吧!她将当年看到的那一幕钜细靡遗对他托出。“我亲眼目睹你让延灵抱着你。你明明就只对男人有兴趣,还敢谎称你对女人无能占了我清白!我讨厌你!你给我滚!”
冷燮皇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疼。蕗儿逃跑,让他追了她三年,竟是为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原因?她该不会以为——他爱男人吗?冷燮皇不免哭笑不得。
“延灵不是弟弟,是妹妹!她全身上下有哪里看来像男人?她从没说过她是男的吧?她身着男装不过是为了方便行动而已,你弄错了!”
“什么?你连她浑身上下都瞧过了?”那么清丽出尘的延灵王果然是女人?那冷燮皇和延灵王不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既然如此,他何必来追她!奚斯蕗气得俏脸火红,她挣扎开来,一巴掌猛力煽出去!“你连自己妹妹都敢动手?你下流!你无耻!你——”
“你根本没听我说话!”挨了火辣一巴掌,冷燮皇也顾不得痛,只知再次拉回她,低下头,紧紧咬住她丹唇。最好让她闭嘴,免得气死他!
比记忆中更加令他疯狂的甜蜜,差点叫冷燮皇压抑不住渴求;若非有只粉嫩小手同时轻柔攀上他们脸颊,他们险些忘了女儿还夹在他们中间。
两人努力平复急喘呼吸,冷燮皇和奚斯蕗尴尬的转头看看女儿,却得到一张贼贼笑脸……
唔!这孩子真的只有两岁多吗?身为小蕗蕗双亲的他们,非常怀疑……
将女儿轻放地上,冷燮皇伸手托起奚斯蕗低垂的羞红脸颊,让两人对视彼此真心。“我在大漠中追了你足足三载,你至少也该听听我到底想说什么啊!”
“你……当真放弃了南开兵权吗?”娇喘着,她想到他的职责所在。
多少人为了追逐名利权位不惜抛家弃子,他却可以毫不犹豫的丢下王位,就为了出来找她?堂堂南开王,流浪异乡,该说他不负责任呢,还是说他太死心眼了呢?
他爱她!而这次……她还要怀疑他的真心吗!
“兵权算什么?这一回去,我连王位能否保住都还是个问题。全为了你,蕗儿!我和延灵的事是你误解,她偶尔是会调皮些,耍赖缠着要我领军出阵;当年,假若你别躲在一旁偷听,又怎么会惹出这天大误会?你冤枉我了,蕗儿。”
冷燮皇双手搭上她肩头,将她娇小身躯拉近,身为人母的她,虽然稚气未脱,可那成熟冶艳的气息更加强烈。他越来越想要她,原比从前更狂恋她。
“可我听见延灵王说,你在你父皇灵前立下重誓,绝不娶外人——”
“我们连小蕗蕗都有了,你还算是外人吗?你是我孩子的娘,是我再亲不过的爱妻。我说过当时军情吃紧,将大婚延期乃是迫不得已,怎么你就不肯信我?蕗儿,打从初次见面,我就一心迷恋你,你真不懂吗?我要迎娶你做我的妃子,绝不变心。”
费尽唇舌解释似乎仍无用,冷燮皇苦笑着调侃起默不作声的她。
“倘若我真只能爱男人,怎么还会对你贪求不已?小蕗蕗都站在这儿了,你怎么脑子还转不过来?就算我真有那癖好,天下间也独对你这个女人起了反应,这还不够表示我有多爱你吗?”
奚斯蕗怔了怔。他的说辞怎么听来还挺有道理的?
“你爱我……我才不信。若爱我,当初又为何不肯体谅我、让我回西骊救嫂子一命?害我最终只能用逃的?”他不肯尊重她的心,又哪能算是爱?
“正因太爱你,所以我害怕你一回西骊就不再回来了啊,蕗儿!你从没说过你是否爱我,我怎能放心让你走?”
冷燮皇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叫奚斯蕗又心疼又好笑!他曾经无比高傲霸气,活像一头狂狮,可到了她面前,却比绵羊还温驯。
奚斯蕗驯服猛兽的本领,果然了不起。
望着他,她轻笑起来。
她没说过爱他吗?从头仔细一想……对呀!她确实没说过。只因不信任他爱她,她也同样不敢放手去爱,怎么可能对他坦白她爱他?何况,她也是直到离开他后才惊觉她早爱上他的事实啊!
而他,却因为她什么都不表示,就这么提心吊胆的一路追着她,使尽所有手段纠缠她不放。
迂迂回回的绕了好长一段路,结果,他们两人……都很傻啊。
“跟我回去吧!”冷燮皇疼惜的梳理着她染黑的长发,烙下一长串绵密深吻。
“你的金发,应该在南开艳阳下发光——你若不想回去也行,我俩隐姓埋名,我陪你在此共度一生一世。
成为我的妻子,好吗,蕗儿?”
这次不是命令,而是恳求。看着他终是放低姿态,奚斯蕗还能拒绝吗?不爱他,她爱谁好呢?执起衣袖掩着早笑弯了的小嘴,奚斯蕗就是不肯松口允诺。
他接下来还会使什么招数?她很好奇。
看穿奚斯蕗已然动摇,冷燮皇连忙蹲低身子,抱起女儿,在她耳边咬了几句话,就见小蕗蕗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干嘛弄哭孩子?来,小蕗蕗——”奚斯蕗急忙伸手想接过女儿安抚她哭泣,可却发现小蕗蕗小手紧紧圈住冷燮皇颈项,就是不肯放。
“孩子是最诚实的,她需要爹爹;蕗儿……你就答应我吧?”
“冷燮,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说实话,我就跟你回去。”还要挣扎吗?他爱她,她也爱他,他们已经愚蠢的错过三年,难道还要继续错过今生吗……
“你问。我绝不隐瞒你。”乐见她终于偎进他怀中,冷燮皇左拥娇妻,右搂爱女,人生,只要能获得这样渺小的幸福也就够了……他,于愿已足。
“冷燮,你刚跟小蕗蕗说了什么,叫她哭成这样?”疼惜的接过女儿,奚斯蕗早猜到,他必定会为了得到她而使诈。“别哭喔,小蕗蕗……”
“……我说,因为你要赶我走,所以以后不能买糖给她吃了。”
奚斯蕗不免苦笑了三声。唔!这孩子这么贪吃,到底像谁啊?
尾声
冷燮皇去国三年,携妻小回南开只为交代自己行踪;他当时既为追寻荫儿远走他乡,现在对于是否仍能承继帝位,自然无意强求;充其量,就是恢复一介布衣段冷燮,与他心爱的妻女恬淡相依;可是……
“我绝不让你事事称心如意!冷燮!”
一听到失踪三年的冷燮皇回来,才接获消息,延灵王立刻带着大批兵马在王城外拦下冷燮皇,将他们一家子团团围住。“任由你说走就走,你把咱们南开当成什么?同为南开王,我饶不得你恣意妄为!”
“延灵!”冷燮皇第一次见到延灵王满脸青紫的诡谲神色。他心里明白,延灵虽自幼体弱,从不作持久战,可那不代表她武艺差;相反的,三王所学雷同,延灵王要在瞬时取人性命,绝非难事。何况她远比他善使毒物暗器,要认真较量,他们两人若无一方死伤,胜负难定。
冷燮皇警戒的挺身挡住蕗儿母女。他不愿与情同手足的延灵王交锋,可为了保护蕗儿她们,他也不惜与延灵王殊死一战。“不让我们走?那你意欲如何?”
“我想怎样?我——”就见延灵王迅雷般跃起,拼尽全力抢先来到冷燮皇跟前、趁他尚未反应之时,一把擒住他手掌,拿出怀中家伙,就往他手心重重敲落。
“我拜托你!我真的不行了!你就让我休息一阵子吧!”
拼着最后一口气,延灵王除了归还冷燮皇兵符以外,还附赠他诏令玉玺,然后终于安祥的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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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燮!你不是说要接我们母女参加新月祭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惊喘一声,冷不防被推倒在后院树丛中的奚斯蕗,口中抱怨归抱怨,身子却没打算反抗的意思;只因她早沉醉在他既霸道又柔情的火焰狂吻中……
“都三年没参加,今宵让烈光和延灵出面也无不可。这些日子我光忙着代替延灵筹备新月祭、总是出宫和各部落族长商讨祭仪,根本无暇同你相聚……好不容易等到此刻大家都聚在会场上,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咱们;不趁现在好好爱你,你要我等到何时?”
对他急切的热情,奚斯蕗却是很没情趣的咯咯笑个不停。“冷燮你呀……一点也不冷啊……每次望见新月,我就忆起第一次参加新月祭时,我害你出了大丑……脱了你下裳……”
动作利落的冷燮皇邪魅望着衣衫微敞、在迷蒙月色下绝美身段更显惑人的爱妻,几乎将要陷入狂乱。俯身向她,在她耳边亲昵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