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楼上一阵脚步声,玛利慌忙推开查理,急步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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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不单止擅于调情,而且跳舞、游水、滑浪板、开跑车,他都是能手。
在晶姨别墅,他变成了最出色的男孩子。
他热烈地追求著玛利,而玛利,她也已被他迷上了。
玛利开始冶落兆基,兆基虽然感觉到,但是,他仍然不知道危机已经开始。
这一天,兆基和玛利到夜总会跳舞。
平时,玛利只要可以玩,她就开心了,但是今晚,她显然并不开心。
她沉默著。
兆基邀她跳舞,她一面跳,一面批评兆基的姿态不好,舞技不好……总之一无是处 。
兆基逐渐发觉了,他问道:“玛利,为甚么不高兴?”
“为甚么一定要高兴?”
“是不是今晚的菜不好?”
玛利道:“还不是老样子,鸡呀,鸭呀的,我可吃怕了。”
“如果你不喜欢这儿,我们可以到别一间夜总会去。”
“不必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回去?现在才只不过九点半钟。”
“你不走,我自己走。”玛利真的站了起来。
兆基没有办法,只好叫侍者结账。
回晶晶别墅的途中,玛利一句话也没有说。
“玛利,是不是我做错了事?”兆基很担心,因为玛利从未试过这样沉默,无论任 何时候,她总是吱吱喳喳,嘴巴没停。
“啐!”玛利没有说。
“如果我做错了,你可以打我,但是求你不要不理我。”
“你为甚么这样噜苏,又没有说过你半句,我不喜欢说话难道也有罪?”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吧?”
“我舒服极了。”
“玛利,你是不是对我生气?”兆基仍然不放心的问。
“不是!不是!你让我静一静行不行?”
兆基不敢再说话了。
汽车驶进晶晶别墅,玛利首先下车,跳上台阶,她看见查理站在客厅的门口。
“这么早?才只不过十点钟。”查理问。
“有甚么不对吗?”
“是不是想著我,没兴趣跳舞?”
“嘘!轻声说,兆基跟著来了。”
“我才不怕他!”查理低哼一声:“他能打得过我?”
玛利听见脚步声,她匆匆说:“老地方见!”
玛利走进客厅,雪儿和元礼正在下棋。
“咦!玛利,”雪儿看著打扮得彩蝴蝶似的玛利讶然问:“今天为甚么这样特别? ”
“平时非要到子夜不回来。”元礼也搭了腔。
“我……”玛利有点心虚:“有点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雪儿连忙站起来,扶住她:“是头痛吗?”
“噢!是的,头痛。”玛利胡乱说,其实,她一点事也没有。
“我到晶姨那儿拿头痛片。”
“不要,雪儿,”玛利拉住她:“我最怕吃药片,我躺会儿就没事了。”
“我扶你上楼。”
“你们继续下棋吧!我又不是老太婆。”
查理跟著进来,他站在一角,望住玛利。
玛利连忙跑上楼梯。
不一会,兆基也进来了,他第一句就问:“玛利呢?”
“她有一点头痛,上楼回房休息去了!”雪儿告诉他。
兆基急到不得了,他说:“我早就发觉她不对劲,她又不肯告诉我,真是!”
“一点小毛病罢了!”元礼说:“不要紧的。”
“我到楼上看看她。”
兆基走进玛利的房间,可是不一会,他就被轰了出来。
查理躲在一角,暗暗发笑。
一会,他和兆基分别回房休息。
雪儿和元礼下了两盘棋,雪儿一看壁钟,已经十一点钟,她打了一个呵欠。
元礼连忙道:“疲倦了?”
“唔!”雪儿点一点头。
元礼把棋子放好,他伸手拖起了雪儿,道:“睡吧!”
雪儿关上了客厅的灯,因为屋子里的人全睡了,她和元礼手牵住手走上楼梯,在二 号房的门前,他们停了下来。
元礼吻了雪儿一下,为她打开房门。
“晚安!”
雪儿甜甜地笑了笑。
雪儿关上房门,脱下衣服,换上睡袍,对著窗,做了睡前十五分钟柔软体操,然后 躺在床上。
平时,雪儿一躺在末上,用不著过三分钟,她立刻就会睡著了,可是今晚她转了几 次身,换了好几个睡眠姿态,仍然睡不著。
她感到奇怪,问自己为了甚么?她记起来了,原来她忘了喝牛奶。
她习惯了睡前喝一杯牛奶,十几年来晚晚如此,她连忙爬下床,轻轻拉开房门(害 怕骚扰邻居),她蹑足走下厨房。
她刚踏衔进厨房,立刻看见两团人影,她吓得几乎高声惊叫,她连忙用两只手掩住 自己的嘴。
她定一下神,看清楚的前面两团黑影,那女的当然是玛利,因为她的迷你睡袍是与 众不同,那男的,高高壮壮,头然不是兆基,再看一下他的发型,雪儿认得出他就是于 查理。
玛利和查理陶醉在热吻中,竟然没有发现身后的雪儿。
雪儿呆了一会,才如梦初醒,她拔脚踏出厨房,一直走,没命的走,她直奔到二楼 ,飞快推开一号房的门。
她把正在躺在床上的元礼吓了一跳。
雪儿坐在元礼的床边,喘著气。
元礼连忙把她抱在怀中,轻声问:“发噩梦,是不是?”
“元礼……我看见.....”
“看见一只怪兽?一只鬼?那只不过是一个梦,”元礼轻拍著雪儿的背,安慰说: “有我在这儿,不用怕。”
雪儿已把自己平静下来,她拉开元礼的手,站起来说:“元礼,我不是做梦,我亲 眼看见玛利和查理在一起。”
“傻孩子,这也值得害怕吗?”元礼笑了起来:“大家同住在一间屋子里,就是朋 友,谈谈话不可以吗?”
“谈谈话?”雪儿提高一点声音:“他们在拥抱著接吻呢!”
“接吻?在哪儿?你怎会看见?”
“我到厨房取牛奶,看见两个人影,一个是玛利,一个是查理,我担心他们发现我 ,因此没命的跑上来。”
“玛利已经有了兆基,怎可以和查理鬼混?”元礼皱起眉头,他由床上下来,开了 灯。
“可不是吗?幸而是我发现,如果给兆基看见,你猜后果会怎样。”
“玛利一向很浪漫,不过我以为她订了婚就会变好。”
“兆基是个好人,而且又深爱玛利,玛利不应该放弃他。”
“查理就不同了,像个风流浪子。”
“可不是,”雪儿抿一抿嘴:“他还约过我去看电影呢!”
“你.....”
“急甚么,我是个有未婚夫的人,怎可以答应别一个男孩子的约会?”
“雪儿!”元礼把她拖进怀里,吻著她。
“别这样,”雪儿轻轻推开元礼:“我是来跟你讨论玛利的事。”
“玛利的事?”
“她是个有未婚夫的人,不应该和查理那么亲热,两男一女,将来一定会产生悲剧 。”
“对呀!”
“既然你同意我的话,就应制止他们。”
“制止?”元礼傻气地问:“现在就去厨房拉开他们?”
“那怎么可以?你会令他们感到难为情。”
“那我该怎办?”元礼摊开了手,欣赏地望住雪儿。
“你是玛利的哥哥,你应该劝劝她。”
“就算玛利肯听我的话,查理老是缠住她,怎么办?”
“我会对晶姨说,晶姨有责任制止这件事,因为查理是她的亲人。”
“好吧!我们分工合作。”
“很夜了,晚安!”雪儿要拉开房门。
“等一等,”元礼按著她的手,用另一只手拉住她:“最后一次。”
雪儿匆匆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就想走开,元礼哪儿肯放过他,紧紧拉住她不放。
好一会,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雪儿静悄悄的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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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礼一手把玛利拉进房间,玛利咬著苹果,倒在元礼的床上。
元礼把她揪起来,正色说:“正经点,我有话跟你说。”
“我疲倦嘛。”玛利勉强坐起来。
“你晚上在做甚么?”
玛利脸色一阵红,她用力咬一口苹果说:“有甚么好做,睡觉!”
“不是在厨房偷情吧?”
“你,你……”玛利指住他,说不出话。
“我甚么都知道了,你休想用说话骗我。”
“你不应该偷看,你是檐下鬼!”玛利把苹果核心掷出窗外,她有点老羞成怒。
“别人的私事我不应该管,但是,你是我的妹妹,我一定要关心你。”
“要是关心我,最好不要管!”
“你已经有了未婚夫,怎可以再爱别人?”
“谁说我爱查理?”
“你们拥抱、接吻,你还能说不爱他?”
“在美国,接吻是一件极普通的事。”
“你是中国人,是有了未婚夫的中国人!”元礼语气加重,有点不开心。
“你要我怎样做?”
“在兆基未发现之前,和查理断绝私人来往。”
“订了婚就不可以交朋友?”玛利仍然有点不服气。
“可以交朋友,但是不能再爱别人。”
“我已经说过,我并不爱查理,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你们半夜幽会,你和查理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