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为什么要维护那个笨女人?
春锁左看右瞧,搞不懂他们兄妹之间为何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她又惹上什么麻烦了,害他们争吵?
宗玉锦将手环放在桌上。“玉环现在还给你,你可别又弄不见,下回我不会再什么都不做。”他警告她不要再玩小把戏。
“哼!”宗玉芝转头,她才不要承认她的失败,绝不承认自己在大哥的心目中会输给那个笨丫头。
春锁插嘴,“不要吵架。”
宗玉锦向她解释,“没有吵架,只是我们兄妹好久不见,我在告诉她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她不可以做。”
宗玉芝一样逞强的争辩,“你不要胡言乱语,我才不会跟我大哥吵架,你不要害我们感情失和就是万幸了!”
春锁暗忖,是这样吗?但他们都这样说,她再什么便显得多事,只好乖乖闭嘴了。
宗玉锦告诉宗玉芝一项好消息,“玉芝,表哥要来了,爹、娘要我们去大厅招呼他,免得失礼。”
宗玉芝欣喜若狂,“表哥要来?”
“表哥?”春锁不解这样就能让宗玉芝这么高兴,像要飞上天?
“表哥要来,我好高兴。”
“表哥?高兴?他们混在一起好吃?”
宗玉芝的笑脸僵住,她忽然觉得自己很白痴,为什么要选择有这个女人在的场所来分享她的心情?
“你这个笨丫头,不会知道我的心情。”她盼这一天盼好久了,总算让她等到了。
“我没吃过表哥和高兴是什么滋味,当然不知道你的心情,分一点给我吃吧!”
“你休想,我不会把表哥让给你的。”
“小气鬼。”
“你根本不懂我的心情,因为你不知道什么叫作恋爱!”
“恋爱?吃的?”
“不是,你难道就只想到吃?”
春锁无辜的反驳,“我好想念烤猪的味道,表哥是猪吗?”
“你才是猪啦!”
“猪是好吃,可是杀生不好,我要当猫,可以跑来跑去到处玩,好人,喜欢猫吗?”
宗玉芝头昏,她说东,春锁说西,根本不能对春锁的话认真思考。
“你去把我另一件新衣拿出来,我要换衣服,表哥来,我怎么能够穿得寒酸,那是有损我的美貌的。”
“我知道了,马上拿衣服。”春锁很尽责,从衣柜里拿出花花绿绿的衣裳摊在宗玉芝面前。
“不对,不对,这些都不是。气死我了。”
“生气不能吃饱,换别的东西吃,不然会生病。”
“我要是再听你胡言乱语,疯的人是我。”宗玉芝看见宗玉锦在一旁窃笑,不禁跺脚,“大哥,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
“很好啊!”宗玉锦摊手,他喜欢春锁的“天真”。
“大哥,你别给我装疯卖傻,我才不信你带她回来没有一点目的。你说,你到底在打算什么?”
宗玉锦笑着反问宗玉芝,“你我带春锁回来能做什么?”
“你根本是故意的!”宗玉芝尖叫。
春锁在这时往她身上扑去。
“你做什么?!”
“好喜欢,好喜欢你。”春锁用行动表示她的喜欢。
宗玉芝想推开她,却推不开,只能尖叫怒吼:“你给我下来!”
春锁死巴着她不放,还在她脸上乱亲。
“放开我!你这个笨女人!”
宗玉锦不阻止,反而看得兴味盎然,“想不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他有点羡慕呢?
“你眼睛瞎了?”宗玉芝瞪向她变得古怪的大哥;她讨厌春锁,讨厌她这个没脑筋的女人。这个坏女人还想勾引她大哥,就更不可原谅。
春锁放开她,往宗玉锦走去。
宗玉芝挡在她前面,“不准你靠近我大哥!”
“好人……好人……”春锁委屈的叫,像只落难的小猫咪,惹人怜爱。
“你不要装可怜,我不会上当的。”
“玉芝!”
“大哥,她根本是故意挑拨我们兄妹间的感情!”
宗玉锦觉得好笑,但再让春锁搅和下去,玉芝真的会翻脸不认人,“不管发生什么事,玉芝永远是大哥的好妹妹。”
“哼!”宗玉芝脸红,却也接受了宗玉锦的示好。
“春锁,别再玩了,再玩有人要生气了。”
春锁吐吐舌头,乖乖的没再作怪。
“玉芝,你再不梳妆打扮就来不及了。”
“啊!”宗玉芝紧张,“春锁,快来帮我打扮。”
她没注意到宗玉锦与春锁交换的眼神,他们可是一条心,想要欺负他们其中一人,可要问对方肯不肯呢!
第八章
目送宗玉芝飞奔似的离开,宗玉锦等着春锁从房间出来,他有话跟她说。
春锁怪异的觑他,他为何一脸迟疑,表哥有问题?
“表哥?”她问他。
宗玉锦严肃的说:“春锁,我不喜欢徐蓝川,他也不满意我,但是我的家人倒是满欣赏他,而且你与他又有婚约,所以我不得不……”他的话藏着深意,但是春锁并不明白。
“好人,不舒服?”
宗玉锦揽住她的肩头,与她一起走,他故作神秘地在她耳边低语:“告诉你,表哥是条蛇,我胃不好,吃蛇肉容易胃痛。”
“生病不舒服?”
宗玉锦心情愉快的摸着她的头。
春锁强烈抗议,“不要。”
宗玉锦苦笑,但他还是放下手,什么都没表示。
“不要。好人,坏坏。”她哀怨的凝视他,他明知她的心意,为何还对她像对待个小孩子?
宗玉锦欲言又止,最终心底的话还是说不出口,“走吧,我有事要向徐蓝川说清楚,你也得到场才行。”
春锁怀疑他的态度,他为何如此戒备,像要去打仗?
宗玉锦觑她,再一次交代,“春锁,不管待会儿发生什么事,你都得相信我绝不是讨厌你的缘故,知道吗?”
“好人,发生什么事?”
宗玉锦看着她,心思复杂,他深知徐蓝川备受家人喜爱,春锁与徐蓝川的婚约又阻在跟前,他的地位将要不保。齐叔告诉他,要铲除敌人就得先制对敌人不利的条件,不过他还是有疑虑,因为他的计画一定会伤害到春锁,可是如果不做,失去的将不是他所能承担的,到最后连春锁也不能待在他身边。
他会为了这件事和齐叔争执很久,齐叔认为他的羽翼未丰,惹上徐家只有苦头吃,以后在生意上徐家会处处刁难。可是再等下去,他怕会受不了,春锁的婚约是她的护身符,他不能碰她,除非她是他的。
宗玉锦心意一定,便不再左右为难,他再怎么不愿也得做,只希望事后春锁能体谅他的作法。
“没事,春锁想玩吗?”
春锁张大眼,兴奋极了,“怎么玩?”
“咱们来吓吓表哥好了,看能不能把他吓回家,好不好?”
春锁点头,好人不喜欢表哥,她也不喜欢,她可以帮好人的忙吗?
宗玉锦诱导她该怎么做,“春锁,你喜欢大厅里的什么?”
春锁不知道宗玉锦在打什么坏主意,她老实回答:“花瓶的花纹。”她一直想知道那是怎么画出来的,可是好人家不能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打破唐朝花瓶后,他们更不让她进大厅了。
“太好了。你进大厅后就把注意力放在花瓶上吧!”宗玉锦允许她乱来。
春锁咧开嘴,笑得好开心,“真的?”
“真的,随你高兴玩吧。”
宗玉锦只能在心里祈祷,一切都能顺利,他真的想照顾春锁一辈子,说什么都不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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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家大厅,红木做的桌椅华丽的摆着,靠门边的椅子旁摆着桧木桌,上面放了两只上金彩绘牡丹的瓷器花瓶,里头还插了几枝盛开的当季花朵。
在宗家父母与徐蓝川相谈甚欢之际,春锁冲了进去,不顾其他人惊诧的眼神,捧着花瓶蹲在地上研究起来。
好人说她可以这样做,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探究她想知道的事物。
宗家父母对春锁的特立独行还来不及反应,倒是宗玉芝不客气的发飙,她尖锐的大喊:“春锁,你在做什么?谁允许你来的?”
春锁不理她,这时天塌下来都没有比她研究这花纹怎么弄上去的来的重要了。
“春锁,你快起来,难看死了。”
宗玉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丢脸丢到家,要命令下人来把她带下去时,春锁突然转头看她。
宗玉芝怀疑的问:“怎么了?”
“小姐,你忘了穿这个。”春锁拿出肚兜给她看。
“春锁!你这个笨丫头,我快被你气得吐血。”宗玉芝的声音拉高八度,她赶过去抢走春锁手上的衣物,整张脸胀红。
徐蓝川尴尬的问宗家父母,“伯父、伯母,这个人是谁?”宗家似乎礼遇这人几分,才能让她在此放肆。
宗家父母吞吞吐吐,很难承认这人是他们儿子的救命恩人。“蓝川侄子,她是……”宗父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宗玉锦走进来,大声的接话。“她是元春锁,是我客人。”也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