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婚约与他无关啊,可是竟然对象是那个徐蓝川,不行,这件婚事他管定了,他绝不能坐视春锁被人欺负而不帮她。
“好人,我……们……要去哪里?”春锁发现他们往村外走去。
宗玉锦回答她:“先回你家,我再想想我们未来怎么办。”说不定可以找到不用回去的好办法,不然就得把脸皮练厚,回家挨刮。
春锁惊喜,“回家,吃饭。”
宗玉锦笑望她,“你肚子饿了?”
春锁羞红脸,但还是点头,
宗玉锦赞成她的提议,“好啊,我们先回你家,吃饭。”
春锁欣然,“煮……饭给好人吃。”
“这是我的荣幸。”
“快点,快点。”春锁拉着他跑。
“你也未免太兴奋了吧,一点淑女样都没有了。”
春锁一点都不在意。
宗玉锦也没有阻止她,她的快乐能够让他忘记烦忧。
第五章
宗玉锦带着春锁回到宗家。
他的妹妹宗玉芝一听到这个好消息马上飞奔至大厅来见他。
“大哥,你总算愿意回来了?你害我们都担心死了。”
宗玉芝赖在宗玉锦身上撒娇,她这个大哥可是她最崇拜的对象,没有人比她大哥更好了。
但是几个月前,他跟爹娘吵了一架,率性的离家出走了,她好害怕他永远都不回家,现在回来,她可是安心多了。
爹娘也会很高兴的,大哥一回来,他们就不会再把焦点集中在她身上,害她得过水深火热的日子。
春锁躲在宗玉锦的背后,好奇的观察宗玉芝,这个女人是谁?好好喔,可以赖在好人身上,她也可以这样做吗?
好羡慕这个女人喔!
宗玉芝注意到春锁的存在,“大哥,你带什么人回来?她怎么一直看着我?”她不由得往自己身上看,想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自己没注意到。
对于宗玉芝的问题,宗玉锦带点结巴的回答:“她……是……不是……应该会留在家里。”
“大哥,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说话变得吞吞吐吐?我好不习惯……”她从来没见过宗玉锦这么笨拙过,发生什么事大哥处理不了吗?
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对女人,大哥一向是避之唯恐不及,绝不可能自找麻烦的,难道是这女人不知羞的赖上大哥?
一想到有人如此不知廉耻,宗玉芝对春锁的好感一扫而光,到最后她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春锁是坏女人了。
解释不清,宗玉锦闭了嘴,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讲起,春锁已经是他的责任,他必须安顿好她,所以不得不把她带回家。
没人理的春锁站在一旁,表情显得既可怜又无辜,处在陌生的地方,她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挨着宗玉锦。
宗玉芝不悦春锁紧靠着她大哥,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啊?竟然敢在她面前占她大哥的便宜,她实在看不下去,“喂,你离我大哥远一点,不要靠近我大哥。”一个女人家厚颜无耻的巴着她大哥,简直不可原谅!
她大哥玉树临风、卓尔不群、英俊潇洒,跟个又俗气又不入流的乡下村姑在一起,有损他的名声。
“你离他远一点。”
宗玉芝动手拉春锁,要她离开宗玉锦。
“玉芝,不可以没有礼貌。”
“是她靠你靠得太近。”
宗玉锦替春锁解释,“春锁她在这里,什么人都不认识,只认识我,所以才会站在我身边。”
“那她还是不该靠一个男人那么近。”
“她不是故意的。”
“那样子也不行。”
“玉芝,不要无理取闹。”
“你为她骂我?”宗玉芝觉得委屈。
“来者是客,你至少得对人家客气点。”
宗玉芝气结,瞥春锁一眼,但还是乖乖听宗玉锦的话,不再无礼。
当她想尽尽主人之责,招待春锁时,春锁已经找到事情做了。
在他们争执之时,春锁注意力已经不在他们两个身上,双眼东转西绕环视四周,她在椅子下发现一个从没见过的东西,不知不觉的离开宗玉锦,往那个方向走去,把它拖出来。
这到是什么呢?
看起来圆圆的,摸起来滑滑的,敲一敲还有声音,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新奇的东西。
春锁捧着那东西跑回来找宗玉锦,“好人,这……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她一脸好奇,还不停摇来晃去。
“春锁!那是南北朝的骨董痰盂,千万不要打坏了。”宗玉锦真是欲哭无泪,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惹麻烦,但都已经误上贼船,他也离不开、放不下她了。
说什么都太迟,他已经付出感情,不管那称为什么,都收不回来了。
宗玉芝发现春锁不对劲,“大哥,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那是痰盂,太古怪了吧?”
宗玉锦睨她一眼,怪宗玉芝不该这样说,“她没问题,春锁的环境不需要痰盂,她当然不知道这是痰盂。春锁只要对某件事好奇,就会克制不了的想弄明白,不会去注意现在是什么场合、旁边有什么人,可不可以做她也不会去在乎。”所以才会经常搞出一些令人喷饭的行为。
“那不是脑袋有问题是什么?”
宗玉芝不苟同宗玉锦的论点,自行演绎她的想法,一定是这个没家教的女人设计缠上他大哥,大哥于心不忍,所以才收留她;而她得寸进尺,不顾大哥的面子,大演可怜的戏码,要宗家收留她。这么有心机的女人怎么可以留在宗家?太危险了,她得想办法解决这个大问题,否则等到家破人亡就来不及了。
宗玉锦将春锁拉回来,把她手中的东西放回原处。“这只是痰盂,没什么特别的。不要玩了。”他正在介绍他的家人给她认识,她这样是没办法在他亲人眼中留下好印象的,要是他的家人不喜欢她,她待在这里会受到冷落。
春锁恋恋不舍,她难得看见这么棒的东西,想知道它是用什么做成的、用什么方式雕刻、是从哪里来的?她有好多事想知道,但是好人却阻止她,她要不要继续听他的话呢?
宗玉锦加强语气,“春锁,听话,乖乖的,不可以再乱动其他东西。”这次会面太重要,容不得春锁破坏,他得让春锁给他的家人好印象,不然他还真怕他们会强力反对她留下,真是那样,他不晓得该不该为了她对抗他的家人?
在外面,一定有人会欺负她,他不放心,带回家,至少他偶尔还看得见她,有什么事他也可以就近帮忙,尽到照顾她的责任。
春锁点点头,好吧,她暂时听好人的话,好人叫她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她的眼睛还是不死心的往痰盂飘去。
宗玉锦听到保证,安下心继续向宗玉芝说明春锁的处境,但春锁忍耐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挣脱他的大手,又在痰盂前蹲下去。
宗玉锦下意识的急喊:“春锁,不可以把手伸进去,知不知道?”他怕她会生病。
春锁点点头,眼神还是离不开她觉得奇怪的痰盂。
“大哥!”宗玉芝骇,她没见过大哥这样护着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行为怪异的陌生人。
这太糟糕了,她的大哥竟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迷住。
宗玉芝转身跑出去,马上大叫:“爹、娘,你们快来,大事不好了,大哥他出事了!”
宗玉锦叹气,他就知道事情没有他之前想得那么好,连他妹妹也失了规矩,春锁的传染力还真是无远弗届,那么说来,他的行为怪异也属正常。
“爹、娘,大哥生病了,你们快一点。”宗玉芝拉着宗父进来,“爹,你们一定要把这女人赶出去,不然大哥一定会死掉的。”
宗玉锦皱眉,敢情他妹妹把春锁当成狐狸精了?他觑着春锁,怎么也不觉得春锁构得上“狐狸精”这种称号。
“玉芝,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毛毛躁躁,不成体统?以后怎么嫁人?”宗父斥喝她的行为。
宗玉芝不管,生气的指着春锁,“爹,都是这个女人不好,她迷住大哥,让大哥变得好奇怪。”
“玉锦,这是怎么回事?”宗家老爷审视过蹲在一角的春锁,转而质问自己的独子,玉锦最好不要随便带个女人回来,否则他一块儿把他们赶出去!
“爹、娘,她是春锁。”宗玉锦恭敬的说,内心翻转着复杂的情绪,他是家中独子,备受宠爱,却也备受期待,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之前,他们还为了他的婚事争吵,他不愿当父母的傀儡,愤而离家出走,如今即使在外面滚得一身泥,他仍然坚持选择自己最想走的路、做自己生命的主人!
“玉锦,这位姑娘是哪一家的千金?”宗家夫人拧眉,对春锁的第一印象停留在粗野、低下、不合宗家的礼数上。
“爹、娘,春锁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个月前她唯一的亲人去世了,只剩下我能照顾她,所以我就把她带回来了。”宗玉锦不想让他们看低春锁,再怎样都要先保春锁能进宗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