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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口气显然把他当作大色魔,齐简告诉自己他不在乎,摇摇头,「我说过我不会再让妳痛。」

  他走到桑景兰身边,冷静的开始脱她的衣服,桑景兰本能地想抗拒,但是她悲哀的想起自己跟他的约定,她在这两个月中,不管他何时要她,她只能认命。

  她咬牙,闭上眼睛,一副要从容赴义的表情。

  齐简见到她牙关紧闭,用力咬着下嘴唇,觉得自己真像大坏蛋。他一开始会对她提出这种要求,本来只是想要卸下她脸上高傲的面具,经过昨夜,他的目的达成了,他原本打算只要羞辱她一次,然后各走各的路,两个月后,他该帮的还是会帮,那是他介入这场游戏的代价。

  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他竟然不想放她走,为什么?只是为了两个月的肉体欢愉?齐简拒绝再想下去,他让她变得一丝不挂后,弯身将她抱起,引起她一声惊呼,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她的眼睛对上他的,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床上,齐简低头想吻她,桑景兰还是撇过头去,齐简一顿,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转而吻上她的颈子。

  桑景兰身体一阵颤抖,困惑他的唇带来的电击般的感受,可怜兮兮的抗拒:「请你像昨天一样赶快做完它!」

  这话让齐简失笑,她真是个傻女人。「傻瓜,没有足够的前戏,妳会跟昨天一样痛,这不是我的目的,今天我要让妳知道做爱的愉悦。」

  「我宁愿你停止。」桑景兰抿唇道。

  「妳不会,反而会希望我不要停。」齐简肯定地道。他顺着她的颈子吻下来,一边轻轻的啃咬她细致的肌肤,喜欢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他对自己发誓,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她尝到欢愉,他要让她忘掉昨夜的痛苦。

  「自大狂!」桑景兰喊,决心要抗拒他。

  但不知怎么地,很快的,她忘了该怎么说话,甚至忘了该怎么抗拒,齐简的手、齐简的唇无所不在,在她身上到处放火,让她的身体变得好热、好潮湿,像在期待什么、需要什么来填满她身体深处的空虚感。

  怎么会这样?桑景兰脸蛋潮红,脑袋昏昏沉沉,她的身体悸动潮湿,变得快不是她自己了,而他还不满足,还继续抚摸她的身体,带来那么多、那么多的快感,她就快要不能承受了。

  「不要了……」她好难过,空虚的感觉变成痛楚,就在他昨夜伤害她的地方,但是那痛楚异于昨夜,那是种需要某种东西来填补的空虚疼痛。

  齐简没说话,他很清楚她在渴望什么,因为他自己也快爆炸了。她满脸春情荡漾,浑身泛起美丽的粉红色,眼睛紧闭,小嘴低喃着要他停止的话,齐简分开她虚软无力的双腿,不再担心这次会让她疼痛,他一点一点的推进她的体内,带给她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翻天覆地的快感……

  良久,齐简终于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她身边,将她拉进怀里,她挣扎着,但是她已经被方才的欢爱弄得没了力气,最后只能像只小猫似的靠在他的肩窝处。

  「我说过不会再让妳疼的。」齐简说,脸上挂着自得的笑容,那让他看起来竟有些孩子气。

  桑景兰懊恼,几乎要恨起自己的身体来。刚刚的快感让她现在很后悔,她觉得自己输了,更觉得自己很骯脏,居然在男人的身下狂乱呻吟,简直放荡至极。

  「我要回去了。」她挣扎着离开他怀里,僵硬的要下床,下床时脚突然没了力气,差点儿摔下地板,桑景兰惊呼,一时间只能靠坐在床上,生气自己的无助。

  「妳在跟谁赌气?」齐简将她拉回来,笑得像个恶魔。

  桑景兰很生气,几乎要忘记自己惯常对付男人的冷漠,但她很快就板起脸,不悦地说:「齐先生,我需要休息,如果你真的精虫冲脑,请你自行解决。」

  精虫冲脑?齐简先是一愣,继而气得想要掐住她的小脖子,她竟把他说成了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他脸色一凛,忍不住也想要挫挫她的高傲,于是很快起身,不理会自己的赤裸,拿起皮夹,抽出一张金卡丢在她面前,「这张卡给妳,虽然我们俩是交易关系,但我对女人向来大方,妳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去买。」

  如果他意在羞辱她,那他成功了,桑景兰脸蛋涨红。他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妓女,她咬咬牙,难过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话可以反驳他。

  「我不需要,桑家财大势大,不需要你的臭卡。」桑景兰冷冷地说,忽视身体的酸痛,起身穿衣服。

  桑家财大势大……这话让齐简的心一凛,想起那个害他们家破人亡的男人,眼神变得冷硬。他看着她穿衣服,她全身都是名牌,心里揣想:既然她家境富裕,为什么会沦落到出卖自己的身体,也要逃避婚姻的窘境?

  「妳还没告诉我要我怎么帮妳。」

  穿好衣服,桑景兰思索几秒,虽然她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地方,但正事比较重要,于是她走向沙发坐下,望着他,冷静地开始说:「我父亲以我奶奶要胁我,逼我结婚,或许他只是想为桑氏企业找一个接班人,但是我没兴趣结婚,我……」

  齐简听到了关键字,心里发寒,粗鲁的打断她,「桑氏企业?」

  桑景兰瞪着他,觉得他粗鲁又无礼,但是还是忍着气回答:「没错,桑氏企业。」

  「妳父亲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桑志博?」齐简无法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甚至希望她的回答是否定的,他心跳如擂鼓,迫切地等着她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桑景兰有些惊讶。

  她的回答让齐简的表情变得铁青,他微喘着气,咬紧牙关,向来冷静的头脑乱了,他想起一直不愿意回想的过去,头更痛了。

  他想起在他读小学的时候,某一天,他贤慧温柔的母亲突然离家不归,留他和生病的父亲两个人,窝在破旧的小屋子里相依为命;他又想起,几个月后,母亲终于回来,却让他觉得好陌生,母亲穿得好漂亮,见到他却只是抱着他哭,然后她进去跟父亲说话,他很害怕,靠在门上偷听,听到他父亲生气的叫母亲再也不要回来。

  但是他知道的,父亲一直在等母亲回来,为什么现在反而赶她走呢?他还听到,母亲哭着一直说对不起,然后,当母亲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个旅行包,看起来像要出远门。

  他还记得,他哭着问她要去哪里,她却只是流着泪摸摸他的头,然后就走了出去,父亲在身后用微弱的声音生气地叫他不要求母亲回来,但是他还是跟着跑了出去,他见到他母亲坐进了一台好漂亮的轿车;他追过去,只见到他母亲一直哭,而驾驶座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便无情地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母亲。

  「既然你知道,那更好。总之,我父亲要我结婚,所以我希望你帮我,骗他说我们已经结婚,然后……」桑景兰继续说着计画。

  但是齐简已经听不进去,一径瞪着她,心里不断回响着一句话:桑志博是她父亲,她是桑志博的女儿……他脸色阴沉,突然有股想大笑的冲动。

  现在她落入他手中,是不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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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简最近心不在焉,让韩文很担忧。他还是照常看诊上班,但是总是一下班就立刻离开,像是要赴约会;若真的是约会那就罢,偏偏齐简看起来又不像是恋爱中人,一张俊脸总是臭着,还常常神思不宁,不知道在想什么。

  作为一个朋友,韩文终于忍不住了,某天下班后,他叫住齐简,问他:「你跟那女孩现在怎么样了?」

  齐简面无表情,收拾着东西,淡淡地说:「没怎么样。」

  「你最近是怎么了?不能告诉我?」韩文皱眉,「我知道你有心事,而且肯定跟那女孩有关。」

  齐简顿住,放下手上的东西。他进医学院后就认识韩文,他是他最好的兄弟,也知道他家的事情,没什么不能跟他说的,他刚好也为这事心烦得很,不如就听听他的意见。「她是那男人的女儿。」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韩文一愣,「谁的女儿?」

  「玩弄我母亲,还害我父亲抑郁而终的男人──桑氏企业总裁桑志博。」齐简咬牙道。这事实让他觉得荒谬,却又无法自己地产生挣扎。他究竟该怎么对她?

  她的父亲玩弄过他母亲,这事实让他那一天早晨,曾对她起了柔软感情的心门关起,虽然软弱的母亲不该红杏出墙,但是他忘不了那个早晨,那个桑志博冷酷地带走他母亲的早晨。

  之后,他本就有肝病的父亲病情恶化,抑郁而终,一切都是因为母亲的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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