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品应一直认为自己掌控了全局,没料到有人从后面偷袭,一切的不甘心、悔恨,都随著死亡而灰飞烟灭。
赵品应没想到置他于死地的人,竟是他嗤以之鼻的人。
姚仙灵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一动也不动了,当她的视线越过赵品应身后,见著非常骇人的一幕。
秦湘韵像夜叉般,手持满是鲜血的刀,眼眸进出嗜血寒光,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笑,随后她身子一软,倒地不起,这回她不带遗憾地合上双眼。
姚仙灵脑中乱轰轰地无法思考,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等她回神时,只记得张开嘴,扯开嗓门大叫……
“啊——”死人啦!
姚仙灵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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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
一群官兵因为姚仙灵的叫声冲了进来,带头的赵子惟急著寻找姚仙灵的身影,只是一阵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尸体横躺。
他见状想也没想的冲了过去,以为是哪个淫徒敢染指他的爱妻,谁知定睛一看,竟是浑身浴血的四皇兄。
原本得知四皇兄涉嫌最大时,他心急如焚,生怕她遭遇不测。
于是他进宫面圣,求皇上增派兵力搜索。得知城外五里处的这问久未有人使用的破屋,近来好像有人出入,他连忙率领官兵包围此地:直到听见一道惊心动魄的尖叫声自屋内传来,以致他按捺不住地冲了进来。
没想到,定睛一瞧却是这样凄惨的结果,想必是内哄了,就不知他的爱妻有没有受伤?
他一脚踢开四皇兄,担心著姚仙灵的死活,他揽著毫无生气的她,有一个不祥的念头蓦地闪过。
她死了?
脑海中闪过的念头,令他的脸上露出极度震惊与不信,意识被抽离,好久无法思考。
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声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你不能死,姚仙灵!我不准你死,你听见了没!”
他声嘶力竭地喊著,听者无不为之鼻酸。
“主子,你先别慌,我看王妃还有气,可能只是昏过去而已。”关靳说著,他旁观者清,心想若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是云绣,他大概也会像主子一样。
然而赵子惟不为所动。
关靳以为他没听进去,便再说了一遍。
或许是听见了关靳的话,他从呆滞中清醒过来,看著姚仙灵彷若沉睡的面容,连忙抬起手探采她的鼻息……果然还有气!
赵子惟顿时欣喜若狂,另一方面他也嘲笑自己,怎么碰上了姚仙灵的事,他便完全失控了;要是她醒了,一定会嘲笑他吧?
抱起姚仙灵,赵子惟准备回府找大夫看看她的情况。
“好歹他也是我皇兄,好好厚葬他吧!”他吩咐著。皇族之人被贬为庶民,死后已经没有资格进入皇祠,厚葬他算是他能为他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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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大夫,你也说说话呀!”赵子惟语气焦急。
“嗯,应该是惊吓过度所致,没什么大凝,王爷您就别担心。”大夫和蔼的笑著。
“那真是太好了!”赵子惟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大夫,他来到姚仙灵的身边,教他惊喜的是她竟然醒了,可是任他连连呼唤她,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赶紧又大叫:“大夫——”
就这样,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姚仙灵依旧呈现呆滞状态,叫她吃就吃、叫她睡就睡,比一只狗还听话。
连皇上派御医来为她诊断,他们的说法一致,说她没病,修养一阵子就会好,要他放心。
但是,看她这种情形教他怎能放心,每天面对著毫无反应的她,说不定哪一天连他也要疯了。
“灵儿来,这绣球你要拿好,别掉了。”赵子惟递给她巴掌大的线球,目的是要让她手中有东西,据说这样能让她握出知觉来,总比放她老呆坐著还好。
然而,每每她手一握住球,下一个动作就是把臂一伸、手一放,绣球便滚离三丈远。
姚仙灵乐此不彼,他也不厌其烦地为她捡球,只要她能有反应,他便高兴了。
第十五次捡球,赵子惟捡了球要回到她身边。
“灵……”他没眼花吧,她笑了?
狐疑地将绣球递给她,她重复著动作。
她又丢球了,他已经喘得跟条牛似的,他认命地去捡,可是眼角却瞥向铜镜里,她……真的笑了!而且还是掩嘴偷笑!
蓦地,赵子惟灵光乍现,似乎把所有的事都想通了。
好哇!姚仙灵,竟敢耍他!
他在为她担心、为她心疼,而她竟敢要他!
他默不吭声地走回她身边,语气十分温柔地道:“灵儿乖,你该睡了。”
姚仙灵听话的躺下,赵子惟替她把被子盖上,却没有离去。
见她呼吸平稳,大概快进入梦乡,赵子惟坏坏的笑著,然后悄悄的脱了鞋,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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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压床!
听说鬼压床眼睛会睁不开?好吧,那她就睁开来看看。姚仙灵暗自思忖著。
一张好大的脸,是鬼的脸,不不,像是……她相公的脸,没错,压在她身上的人就是赵子惟。
“你这色胚,你想干什么?”姚仙灵吓得对他拳打脚踢。
“我想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赵子惟压著她不放。
糟了,事迹败露!
姚仙灵心下一惊,竞也忘了挣扎。“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骗得我好苦,竟然骗了我大半个月。”
“谁教你不快点来救我!你四皇兄突然翻白眼倒在我身上,我当然会吓得尖叫,所以等我醒来的时候,听见大夫的话,就灵机一动,假装得了失心疯,当作处罚你喽。”她把错全推到赵子惟身上,完全没想到是自己先逃家的。
“我已经尽全力赶到了,况且你不也没事吗?”他绝对不会说他当时的糗样。
见她没事,赵子惟也懒得计较。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别一直压在我身上。”她推著他。
他不为所动。“娘子……”
他的叫声令她不由得浑身一颤。
“干嘛叫得这么恶心?”她紧张兮兮的问。
“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们是不是该那个啊?嘿嘿……”
明白他所指何事,她红透了双颊。“你笑得好像淫贼!”
“反正我只会对你起色心。”他喃喃低语,眸子里有两簇欲火烧著。
赵子惟深情的凝视,看得她胸口一阵燥热,她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 “贫嘴。”
他在她樱唇上印上深情的一吻,一边用脚踢走凝事的被子,迫不及待的脱去两人衣服。
满室春光,旖旎月色正浓……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尾声
“要是你当了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说不定你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
耳鬓厮磨之余,姚仙灵有感而发,若被立为太子的是赵子惟,她也许会变成深宫怨妇。
“不会的,我只立你为后,其他女人我是无福消受。”
“骗人!我算过你的命格,你当了皇上必定会很花心,后宫佳丽上万,还会纵欲过度。”
完了!赵子惟心里暗叫糟,脸色一沉。
照她的说法反过来想,他必定会专情独宠一人,更不可能纵欲过度,说不是会提不起兴致……不过,如果对象是她的话,应该不会吧?
“若我真成了一国之君,必定说话算话。”
“就算你不会,那些大臣会同意吗?”
“奇怪,娶妻的是我,又不是他们。”
顿了一下,他又说:“不如这么著,你生一打的孩子,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那容易,生十打我都愿意。”
他轻笑道:“瞧你说得轻松,又不是母鸡下蛋,一下子就生出来,而且要生十打,你是想七老八十的还在生孩子吗?”
“赵子惟!你……”
“好了,别气了,说说笑嘛!更何况我不可能当皇帝,何必为这不可能的事争论。”
“所以你只能娶我一个。”她警告著。
“是、是,就算你逼我娶,我还不愿意哩!”赵子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见他眼里的款款深情,姚仙灵含羞不语。
想起老爹临终的话,好像都一一实现了,她没能成为算命仙,但嫁给了赵子惟,也算是为姚家光耀门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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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间,匆匆过了六个年头。
原来被姚仙灵那张算命嘴一说,好的说成坏的,活的都说成了死的。
这是最了解她的赵子惟,思前想后所做出的结论。
如此一来,不知该说她准,还是不准?
“王妃,奴婢来帮您梳洗了。”年约十五、长相颇为讨喜的婢女问安著。
姚仙灵问:“你是新来的?”
“是的,奴婢唤闻儿。”闻儿恭敬地福了福身,随后为姚仙灵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