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到时候她可别气得宰了他才好,不过她还真是好骗,这么容易就让他骗到她的心……不,应该不能说是骗到,是她早就喜欢上他却不自知,瞧她为了他还要违抗天命呢!
若不是还有事情要完成,他还真想高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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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杏儿领著舒儿探视重伤的赵子惟。
“他……是谁?”她不敢置信地指著躺在床上的赵子惟,见他容貌丑陋,还微渗著血,她只觉得恶心至极,一步也不敢靠近。
“他就是王爷。”云绣回答她。
“什么!”曹杏儿大惊失色,虽然隐约知道此人是赵子惟,然而亲耳听到仍是教她吃惊。
这人要成为她的丈夫?他容貌全毁,就算好了也一定是满脸坑疤不堪入目;要她跟他相处一辈子,简直是恶梦啊!
不,她不要!反正现在婚事未定下,她可以反悔,以她的条件还伯找不到更好的夫婿人选吗?
赵子惟见她嫌恶的表情,心底升起一股得逞的快意。
“我看我这样子,也不会有姑娘家愿意嫁我,幸好曹小姐还念著儿时之情,执意非本王不嫁,本王相貌变得如此不堪,看来也没得挑了。”他无奈的说著,可惜那表情从血肉模糊的脸上看不出来。
他没得挑并不代表她曹杏儿也没得挑,要是真嫁给他,岂不教人笑掉大牙?“什么儿时之情,我早就忘光了。还有,我打扰得也够久了,我决定明天打道回府,王爷就别再挽留了。”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再多留一阵子吧!自从曹小姐来了之后,本王一直没能好好招待你。”赵子惟表情故作哀怨,内心却是笑翻了。
“不……不了,家中爹爹甚念,我还是早点回府好了,不……不打扰王爷的休息,杏儿先行告退。”曹杏儿一步步往门口退,最后落荒而逃。
果然,她只不过是喜欢他的皮相,娶这样薄情寡义的女人,他怎么会有幸福可言!
“仙灵,你也会不要我吗?”
“我怎么会不要你!呜……我真的要嫁个癞痢头、麻脸相公了。”姚仙灵泪流不止的为他拭著血,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日赵子惟诅咒她的话,竟然真的应验了。呜……她不要啦!
“奇怪,为何还不见太医?不是说皇上会派太医来医治主子的吗?”云绣觉得奇怪的问著,主子的伤可是拖不得的,怎么太医却迟迟未见?
“咦,为什么你说话不喘了?”明明跟她说话时是气若游丝,为何与曹杏儿说起话来却是对答如流,姚仙灵忽然觉得事有蹊跷。
“这……”赵子惟思忖著该如何跟她解释比较好。
不知道是不是姚仙灵擦得太用力,赵子惟的假脸皮翻掀了好大一块。“咦?你的皮……”
她伸手一揭,他就像脱去一层皮般,露出原来那张俊逸的脸。
“你骗我!你的脸根本没怎样!”姚仙灵火大,想到自己前一刻还为他哭得死去活来,现下受骗上当的难堪耻辱,让她气得把脸皮丢回他脸上。
“不这么做,曹杏儿怎么会死心?”赵子惟忙著解释。
那没必要连她也骗啊!姚仙灵气得槌打他。“你骗了我的眼泪,都白流了,我老爹去世时我都没这么伤心……”
知道主子无大恙,云绣识趣地悄悄退下,让这对有情人独处。
第八章
赵子惟抓住她挝打不停的双手,深情款款的凝视她。
“我好高兴!”
“你高兴个屁啦。”她被他看得脸红心跳。
“嫁给我。”
“不行,你不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一确定赵子惟无恙,姚仙灵便忘了自己说过“即使违背天命也要嫁给他”的话。
“该死。”有哪个女人会拒绝他这王爷的求亲?“从现在起,那些无聊的算命你统统给我抛掉。”
“你这么说太过分了,那可是我引以为傲的。”
“好、好,那嫁给我这件事就别管什么算命了,方才不知道谁大声嚷嚷,说什么违背天命也要嫁给我的。”
“那是你骗我说出来的,不算数。”她是见他伤重,一时起了恻隐之心,情急之下才说出的话,怎么能算数!
“可是曹杏儿被我的模样给吓跑了,如果你不喜欢我、不在乎我,怎么会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我……”她的确是乱了方寸,满脑子只想著他不能死。
“嫁给我,就不会有一群人觊觎静宣王妃之位了。”也省得他被那些讨厌的女人纠缠不放。
“原来是你不想娶不喜欢的女人,才拿我来充数。”姚仙灵怒极了。
“才不是!你都说了我不想娶不喜欢的女人,那我干嘛还娶不喜欢的女人来充数。”他紧张地解释著。
瞧他著急的样子,她不由得心软了,忽然,她有了大发现。
“那你喜欢我?”她玩味地瞅著他。
赵子惟愣了一下,“呃……这个……”要他大方承认,还真有些说不出口。
“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姚仙灵不悦地板著脸。
怕她会误会,再怎么难以启齿他也得说出口:“才不是!我……我喜欢你。”
姚仙灵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很快又消失,随后表现得很无奈的样子。“好吧,那我勉为其难的嫁给你。”其实她心里挺高兴的。
“勉为其难……”
算了,不跟她计较了,只要她答应嫁给她,什么部好。
当晚曹杏儿回房后,马上收拾东西走人,仿佛静宣王府里有洪水猛兽般,一刻也不敢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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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过查证,行刺皇上的主谋者确定是加净王赵品应,事迹败露后,即因罪证确凿被关入天牢里。
赵品应以为他密谋弑君之事没人知道,却未料到他在没被册封为太子时,身边已被安排了眼线,目的是要防著他有意图不轨的动作。
只是他没料到毁了他一切的人,正是给了他这一切的人,也就是太上皇。
从未想过父子相见会是在这样难堪的情况,昔日疼爱的皇儿变成阶下囚,真是感触良多,太上皇顿时苍老许多。
“应儿,你知道你为何会错失太子之位吗?”
“孩儿不知……”赵品应跪着,心猛跳著,心想父皇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就算不知道什么,也许有听闻过一些风声。
“你纵容手下耀武扬威,欺凌百姓,强抢貌美民女做姬妾,还自认为可以瞒天过海。”太上皇一一细数他的罪状。
原来这些父皇都知道!看来他真的是在劫难逃。“父皇,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了!”他求饶著,希冀父皇能念在父子之情饶他一命。
“小时候的你聪明伶俐,机智过人,父皇疼你疼得紧,唉!这都怪父皇太宠你了,让你误以为太子之位非你莫属。刺杀你皇弟是死罪,父皇已经给过你多次机会,而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子不数,父之过!即使是一国之君,在儿女面前也跟世人一样,都是为人父的身分。
这就是为何他第一次行刺五皇弟时,父皇会气得病重。这一切赵品应都明白了,但也明白得太晚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会心急的下手。
“儿臣之罪天地难容,求父皇宽恕儿臣,求父皇宽恕儿臣!”无论如何,他都得保住自己的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赵品应泪流满面,大声求饶,令听者莫不为之动容,更何况是疼爱他的太上皇呢!
“念在父子之情,将加净王贬为庶民。应儿啊……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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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仙灵这个准王妃,当然不用再做打扫的差事,不但有了自己的房间,赵子惟还派了两名婢女服侍她,让她的日子过得跟千金小姐一样,可从未被人伺候的她感觉有点不真实。
“王妃,你好漂亮,难怪王爷会看上你。”新来的婢女秋梅称赞著。
对于这新称呼,姚仙灵还不太能适应。“我都还没嫁给王爷,你怎么叫喊我王妃?”
“王妃,你别害羞了,府里的人都知道,王爷是非你不娶了。”这未来的准王妃一点也不摆架子,秋梅觉得能服侍这样的主子,感到非常庆幸。
“可是,我们还没成亲呢!”万一事情有变数,那她下是很丢脸?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秋梅开了门,进来的人正是赵子惟,他挥了挥手,示意秋梅退下。
待秋梅离去,赵子惟便转向姚仙灵,谁知这一望敦他愣住了。
赵子惟两眼定在姚仙灵的粉脸上,痴痴望著她。
果然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姚仙灵经过一番打扮后,丝毫不输给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虽然没有绝艳的容貌,但清丽脱俗的脸蛋别具风味,令人百看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