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爱你不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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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也在眼看着她悲愤哀鸣的伤心时刻,暗自做下要在未来好好照顾她的决定;而她却在此时此刻对他说她「后悔」了!

  她怎么敢!

  更过分的是,当初是谁缠着谁啊?而她现在居然要求他对她放手?

  她怎么能!

  可白苡若却在说完她的要求后,再次将她的视线移开,像是多看他一分,她就会受不了似的,这让席时稷怎么受得住?

  「妳给我把话说清楚!」他气急败坏的顾不得她的身子虚,一把将她扭转向他,想看看她眼里究竟还有没有他。

  却被她即使被迫面向他,却抵死不肯看他、不屑看他的表情给气得差点吐血。

  「妳——」这是什么态度?

  但白苡若却觉得,她已是用自己最理性的一面去面对他了。

  她已无法喜欢他、关心他、爱他;反之,她是真心的恨他、怨他、气他。

  她一心记挂着的是——

  他明明知道每晚只要多陪她一会儿,她就会对他掏心剖肺,可他却宁愿看着她枯萎、凋零;他明明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他该来听听她的心声,然后她就会为他做牛做马,可他却宁可任她肚痛到天明……

  这样的他,要她怎么去原谅?

  所以,她已经是很有礼貌的告诉他,她要挂冠求去,他还想要她怎样?

  她不能看到他的脸,那会让她作呕;她不能听见他的声音,那会让她想吐;她不能嗅闻他的气息,那会让她反胃。

  所以,她怎能再跟他在一起?

  虽然拥有一个幸福的婚姻,是她这一生中非常重要的梦想,但……谁教她看错人了呢?

  而既然「及时」发现到致命的错误,那她改总行吧?

  就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跟席时稷在一起相处一分一秒,所以,她不要他了!

  「我后悔了。」她再次说出她的决定。

  席时稷毕竟是个骄傲的男子,他哪能忍受自己被两个月前才说爱他爱得要死的女人,弃之如敝屣?

  「这是妳的决定?」虽然心像是倏地被割破了一个大洞,疼得令他难以忍受,但他还是咬牙装坚强的问。

  他不满的是,在这整件事中,他有哪里做错呢?他不过就是没能守在她身旁阻止她流产,但他又不是医师,他又有多大的能耐?

  再说,当初不是她信誓旦旦的说,一辈子都不后悔她所做的决定,才让他心动而想接纳她吗?那她为何出尔反尔?

  所以,他也开始任由心底的怒火熊熊的燃烧。「那就随妳!」

  他以为自己这样冷残的话语说出口,会让她懊悔、会让她求他改变心意——而他也早已下定决心,只要她一软化,他就原谅她。

  谁教她确实有在为他受苦——流产的打击对女人而言,该是最大的,他能体谅。

  「谢谢。」白苡若却像是得到了她所要的,转过头就开始闭目休息,不再理会他。

  独留席时稷怎么都找不出借口不放她走。

  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在两个多月前爱他爱得要死的女人,却在短短的时间内突然恨他入骨?

  突然,他对这个原因有些好奇。

  对于白苡若的冷情,他觉得有必要弄清楚……只是,不是现在。

  现在他整个人都被绑在席家,他是身不由己。但未来一旦他恢复自由身,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当然,那得看届时他是否还来得及对她出手了。

  席时稷是直到此刻才诧异的发觉到,原来,他竟是这般的介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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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白苡若步出席家大门,义无反顾走远的背影,席老夫人与席国权两人忍不住暗自窃喜。

  「好不容易送定了这个大瘟神。」席老夫人开心的说。「我想,该是让时稷尽快接掌席家的时候了。」

  席国权闻言笑得好开心。

  「妈,您早该这么做了,时稷早就有了完全的准备。」

  「是啊!」席老夫人紧接着提醒道:「记住,等接掌家族一切稳定后,他第一件事就该娶个门当户对、家世高贵的好女孩,这才配得上咱们席家的声威。」

  「最好女方家的财势能对席家有帮助,这样更能拓展席家现有的威望。」这正是席国权这辈子最大的想望——将席家的声势推展到最高峰。

  「是啊!」席老夫人好似已看到未来的美景似的。「还得生几个血统优良的小孩,让席家的声名永世不坠。」

  席国权也频频点头,像是觉得他母亲所说的都是金科玉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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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握着手中的传真资料,更显成熟、稳重的席时稷笑得有些冷酷。「终于找到了!那——就请他们来台湾做客吧!」

  「是。」手下得力心腹立刻领命。

  「苡若,我们终于又要见面了。」席时稷再次阅读起手中那影像不甚清晰的资料。「看来,妳还真的有些长进呢!」

  摸摸自己因熬过漫漫长夜等消息而长出的胡髭,他笑得更加诡谲。「就不知道妳在感情上有无长进呢!」

  但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像是想做什么实验般。

  「就不信我追踪不出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苡若。但光是妳不肯对我维持足够的信心,我就该让妳后悔!」

  没错,他就是要弄懂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竟会让她嫌弃得不要他。

  以他的男性自尊,从来就只能是他拋弃他人,绝不能是他被人唾弃。

  「苡若,妳就别哭着求我再爱上妳。」他笑着说,却止下住忆起当年白苡若那不要他、不屑他的模样。

  事实上,她流产后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在这五年来,每天总在光天化日下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像是在控诉他什么似的。

  而他之所以要让她有机会和他再续前缘,全是为了厘清当年的事;至于有没有其它……他当然得看她的表现啰。

  「妳就别再对我一见钟情。」他自大的看着镜中英俊的影像说。「小心这次该轮到我甩掉妳了。」

  他现在可是名震一时的席氏企业的龙头老大,集所有财富与权贵于一身,在台湾的商界享有呼风唤雨的本事;而他唯一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再见白苡若一面。

  这也是因为她那满脸的不屑于他,但却充满苍白、虚弱的容颜,还老是在这五年来的每一个夜深人静时分,都缠着他、让他不得安眠呢!

  刚好这阵子他终于不再需要汲汲营营于每件事,又恰巧追踪到她的形迹,他为何不将思想化为行动?

  而就在他的指令才下达不到两天,他那爱管闲事的二叔果然已经来找他报到了。

  「时稷,」席国权一见到出众的侄儿,原本想责备他的心已变得淡了许多。但他还是忍不住提点道:「我听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死心眼,就是要找到她呢?」

  「没办法,二叔。你是知道的,我夜夜梦到她,她让我睡不好、吃不好,」席时稷对他二叔已不再像五年前那样的全然信赖,事实上,自他接掌席家后,他愈来愈无法认同二叔的某些看法。「我非再看看她,要她别再出现在我的梦里。」

  「你——」席国权忍不住再提出他和席老夫人的痴心妄想。「上回那位刘资政的千金,你不是也没意见,为何已经要订婚了,却还去招惹那可怜的女孩呢?」

  「我从没说要订婚。」席时稷将拒绝说得斩钉截铁。「你们别胡说。」

  席国权皱眉,却没再得到侄儿关爱的眼神。

  「时稷——」他只好依仗着自己至高无上的尊贵地位。「你明知奶奶老了,急着抱孙子;我也老了,急着……」

  「急着看我能跟哪个企业联姻吗?」席时稷接口,完全不顾他二叔是否会老羞成怒。这全是因自他接掌席家大权后,他二叔三天两头就在替他安排这样的事,以致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我倒是觉得席家的声势已足够。」

  「不够、不够!」席国权很焦急的说。「这样怎么够?时稷,你忘了二叔的理想了吗?」

  席时稷哪可能忘?自从他父母意外双亡、而二叔的独子也在一场意外中不幸丧生后,他就被二叔接过去视为亲生儿般抚养的日子里,他可是倒背如流!

  「再说吧!」他今日没兴致谈那些伤心的往事。

  「时稷——」席国权好心焦,却没能力改变他的决定。

  「二叔难道不想见见苡若吗?她当年可是视二叔为依靠呢!」他还记得在白苡若最伤心时,她只跟他二叔说话。

  但他后来一直觉得很纳闷,白苡若是从何时开始跟他二叔这么亲的?他记得二叔一直都跟在他身边陪他,应该没机会去对她施小惠。

  那……为何白苡若会那样信赖他二叔?

  这也是他每夜快从梦中惊醒前,总是会思及到这一点:却也总在他想通的前一刻,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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