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打她?」他不敢置信的瞪着孟蒹葭。
「我想打醒她,也该有人做这种事了。」她不后悔自己的举动。
王道却无法谅解,「妳怎么能打人?妳怎能如此野蛮?」
孟蒹葭皱眉反驳,「野蛮的是她,她像野蛮人一样根本不懂爱是什么,却自以为是的要占有你,不当头棒喝让她清醒,她只会害了自己,害了你。」
「这是我和莫妮卡之间的事,与妳无关,妳没资格这么做。」王道动气的加重语气,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
「你忘了你是我的男人,我爱你,你也爱我,怎会与我无关?我才是这世上最有资格管这件事的人。」孟蒹葭据理力争,也难过他竟然不帮她。
「够了,既然我要和莫妮卡回美国,我就不再是妳的男人了,我的事不要妳插手,妳离开吧。」王道无情的下逐客令。
「王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是想解决问题,别拒绝我的心意。」孟蒹葭压抑不满沉着气说。
「这问题不是妳能解决的,妳的作法只是将事情弄得更复杂,别再增加我的烦恼了,我放不下莫妮卡,从我接受了狄伦的请托后,我们的命运就连在一起了,无法斩断。或许我真不该回台湾的,就不会有这些纷扰,只希望我回美国后,所有的麻烦事也会随着消失,我晚些会回去收拾行李,这段时间谢谢妳的照顾,妳走吧。」纵是无奈也无法,王道不再留恋的告别。
闻言,孟蒹葭愀然变了神情,冷冷撇嘴一笑,「我不知道是不懂爱可悲,还是爱错人可悲?但是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摆脱不了莫妮卡,而她会如此的纠缠着你,因为你们都是不明是非的可怜人,一个因为好友临终前的托付而认为自己该掏心挖肺奉献出一切,另一个则爱玩又怕寂寞的自私鬼,一个付出,一个接受,你们本就配合无问,也习惯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之间虽然没有爱,却还能成为夫妻的原因吧!看来是我多事想要改变你们,不幸福又如何?日子还是一样照过,我只希望当你们回想起往日的生活,能够没有丝毫的后悔,带着你们彼此滚回美国去吧!这里不欢迎你们,以后也别再让我看到你们。」狠然的撂下话,她用力转身,长发甩出美丽的弧度,挺直背脊姿态优雅的离开。
直到走出医院,孟蒹葭才扶着路旁的行道树大笑起来,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呵呵笑个不停,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真心付出的感情却换得这样的结果,怎不令她好笑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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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色客PUB里,今天气氛怪异,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一身清凉打扮满场飞的孟蒹葭身上。
「陈先生,好久不见了,来,我们干一杯。」孟蒹葭亲密的倚在客人身侧,巧笑嫣然的要干杯,如此的艳福,哪个客人能拒绝,两只杯子轻碰,就见孟蒹葭小脸一仰,一杯纯威士忌一饮而尽,她另一手则拿着瓶威士忌,立刻又倒了杯酒。
「小孟,今天怎这么大方啊?」有客人笑着问道。
「我今天心情好啊,想和店里的所有帅哥客人们干杯,来,干杯。」她和那位客人碰杯,又是一仰头干了。
容千君看不下去,在孟蒹葭又再倒酒时抽去她手中的酒瓶,硬将她拉回吧台。
孟蒹葭脚步有些踉跄,扶着吧台抽回自己的手,「千君,妳做什么啊?」
「我才要问妳在做什么?不准妳这样糟蹋自己。」容千君连她手上的酒杯都抢下。
「我和客人喝酒才不叫糟蹋,是交际应酬,这样好色客的生意才会长红啊,快把我的酒还给我。」孟蒹葭微笑道,伸手想抢回酒杯。
容千君当然不给了。「要喝酒交际应酬的地方叫酒店,不是PUB,妳喝醉了,我送妳回家。」拉起她要离开,孟蒹葭却不从。
「不要,我没醉,我玩得正高兴,才不要回家,我要喝酒,平凡,给我一杯白兰地。」孟蒹葭对着酒保叫酒。
平凡没理她,看向容千君问:「是妳送,还是由我来送?」
「吧台的事我不熟,我送她回去,你顾着店。」
「我没要回家,谁都不用送我,千君,我真的没事,别担心。」孟蒹葭漾着笑,轻拍好友的肩膀。
「我不担心才怪,看妳将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就算失恋了,也不必拿自己出气啊!」容千君不高兴又心疼,她今天提早来PUB,却发现孟蒹葭更早,而且一个人在喝酒,由她口里知道了她与王道的事,看她强装出的笑容令人感到不对劲,果然从店里开始营业起,她就到处找客人喝酒,像不要命般酒一杯一杯的灌着,偏偏乔琳这两天因老家有事回乡下了,让她一个人处理这烫手的事。
「错了!我不是失恋,是在庆祝我结束一段不好的恋情,拋弃了个坏男人,我很高兴,我真的很快乐呢!」孟蒹葭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不管妳怎么样,我先送妳回家。」免得她真醉倒在店里。
「不要,我不要……」孟蒹葭忙后退,却因为站不稳而往后倒。
一名男子上前扶住她,「小心。」
她转头看去,呵呵笑着,「文森,你来了呀!」她柔若无骨的倚在他怀里。
「小孟,妳喝酒了。」他闻到她身上的酒气。
「对啊!你来了正好,陪我喝酒。」孟蒹葭拉他坐下。
「蒹葭。」容千君皱眉。
孟蒹葭转身看着她,正色道:「千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妳让我自己处理吧,我懂分寸的。」
容千君虽然忧心忡忡,也只能无奈的答应,「别太逞强了,注意身体。」
孟蒹葭点点头,眸里有些黯然,但一回头面对文森,美丽脸上又盈满娇笑,「想喝什么?第一杯我请客。」
「小孟,妳今天很不一样,怎么了?」文森是常客,自然能看出她的不同。
她挑起秀眉,「我不喜欢话多的男人,你喝不喝嘛?」
「难得妳请客,我怎会不赏脸,喝。」文森点了酒,陪着她喝酒谈笑。
酒喝多了,孟蒹葭笑得更加妖媚惑人,她酒气醺然的握着文森的手,「文森,你喜欢我吗?」
文森有些难以招架,「呃……小孟,妳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妳的。」
「那好,我们去开房间吧。」她提出惊人的要求。
正喝着酒的文森被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呛得直咳嗽,同时也听到砰一声,正在调酒的平凡没拿稳调酒壶,让它摔到地上。
「哎呀,你怎这么不小心。」孟蒹葭伸手拍抚着他的背。
文森好不容易止住咳,一把拉起她的手,「小孟,妳、妳是说真……真的?」
「当然啰!不过我可不去廉价的旅馆,我要住五星级的饭店,你可以吗?」她贴近他柔柔的说。
文森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君悦饭店如何?」
「成交,走吧。」孟蒹葭挽着他的手,两人快速的离开。
平凡丢下满地狼藉,攀着吧台叫道:「孟姊,孟姊……」但孟蒹葭仍是直往外走,他急忙跑出吧台,抓着容千君咬耳朵。
「真的?!」容千君一脸惊骇。
「他们已经离开PUB了。」
「该死的。」容千君低咒一声,飞快的冲出PUB,但已经见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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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男女相依偎的走在饭店铺着地毯的走道上,来到他们订下的房间,开门进入。
「这房间如何?满意吧。」文森讨好的问道。
孟蒹葭踩着略微不稳的脚步在房里转了圈,「很好,我很满意。」
「那就好。」文森迫不及待的抱住她,低下头就要往她嘴上亲下,她一挣扎,两人站不稳的倒在床上,他顺势吻着她的脸颊。
恶心的感觉涌上,孟蒹葭大力推开身上的男人,看到他脸上的疑惑,强笑的解释道:「我不喜欢你身上的烟酒味,你先去洗澡。」
「遵命,美人,我很快就好的。」文森喜孜孜的跳起身,飞快的走进浴室。
孟蒹葭躺在床上闭起眼睛,要自己什么都不想,不过是一夜情,没有负担,也不会有责任,她只要享受开心就好,感情本该如此,以享乐为主,以后她都该这样过生活。
只是为何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她心口的那股恶心感却萦绕不去,还越加明显,她是来快乐的,为什么要抗拒?她不准身体反抗,她要尽情纵欲,享受人生。
「小孟,妳别睡着啊,我马上就来了。」文森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
孟蒹葭想应声,才开口就捂住嘴跳下床,冲到垃圾桶前干呕,却吐不出来,令她想笑又很想哭,难道失恋的人连放纵的能力都失去了吗?
闭了闭眼叹口气,她步履蹒跚的离开房间,回到一楼的大厅,她再跟柜台要了间房,还带了瓶酒到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