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官峻笙喝止她。
“你对我凶做什么嘛!”沈芝瑛站了起来。“官峻笙你听好,要不是为了官妈妈,你以为我会来找你。”
沈芝瑛知道官峻笙虽然不喜欢这个家,但是他对母亲还是挺孝顺的,所以她就想办法接近官妈妈,取得她的好感和信任。只要她和官峻笙说不下去的时候,她就把这块招牌抬出来,压都把官峻笙压闷。
官峻笙眼中闪过阴郁,沈芝瑛的用意他很清楚,只是出于对母亲的同情,使他默不作声。
沈芝瑛摆动腰肢,向他走来。“这是官妈妈要我交给你的。”她自皮包中拿出一串价值不菲的佛珠。“她说这是法师加持过的。”
看着手中的佛珠,官峻笙突然觉得好笑与感伤。他母亲一迳地用她的方式对他好,这种好,却像枷锁一样锁住他。
沈芝瑛看他有些恍惚的样子,悄悄将手圈环住他的腰。“峻笙,不只官妈妈想你,我也是很想你的。”她用可以酥化男人的声音说着。
她穿着高跟鞋,头一仰就可以凑上官峻笙。香水味飘进官峻笙的鼻翼,她突然侵入他的唇,丁香小舌火热地叩启着官峻笙的牙关。
意识到她的动作,官峻笙猛然将她推开,沈芝瑛却紧抱着官峻笙不放,两人一起狼狈地摔倒。
跌势不重,可是官峻笙正好压在沈芝瑛的身上,沈芝瑛轻哼一声,眼眶里转出可怜的泪花。
说真的,官峻笙帮她消抵了摔下的力量,所以她并没有跌得很疼,只是她知道官峻笙是个软心肠的人,索性顺势挤了一眼眶的泪水。反正她的化妆品是防水的,哭起来也不会成了大花脸。
官峻笙结实地压在她身上,她柔软的胸脯挨着他的胸膛,他下体正顶住她最兴奋最私密的地方。官峻笙太久没有碰女人,身体本能起了反应。沈芝瑛太熟悉男人是怎样原始而脆弱,她刻意挪动身子,撩蹭着他紧绷的身体。
“该死!”官峻笙低咒,翻起身来。
就在他正要起来的时候,门突然打开。“我回来了。”杜小月一把推开门,一手拎着水果,她满着笑的脸,在触到眼前这一幕时瞬间冻住。
官峻笙的脸上吃了沈芝瑛的口红,跨开脚的动作,暧昧而煽情。
杜小月愣了愣,现在是“捉奸在床”吗?不对,是“捉奸在地”,他们看来根本就等不及在床上做了。
太过分了!杜小月回神,砰地甩开上门,转身跑了出去。
官峻笙跨步追赶过去,一把拉住杜小月。“杜小月。”他厚实的大掌攫住了她的手臂。
“放手!”杜小月甩不开来,火气直冒上来。“官峻笙,这里是医院,你怎么可以把它当作是宾馆?”她脱口说出心中的愤怒。
门乒乒砰砰已经很引人注意了,杜小月的声音又大,所有的人都出来了,一双双的眼睛盯在两个人的身上。
觉察到别人的目光,官峻笙并不躁怒,只想着该怎么安抚杜小月。“既然是医院,妳不知道音量是要控管的吗?”
他知道杜小月冒失莽撞,不过脸皮很薄,只要她眼睛看到这么多人,她的声音就会缩了。
果然杜小月一接触到人群的目光,脸上就开始闷热。
沈芝瑛整理好服装,踩着高跟鞋走出来,见到了一身T恤、牛仔裤打扮的杜小月,她停了步,双手在胸前交叉,靠着门边打量着破坏她好事的杜小月,娇声地说:“峻笙,这是你请的佣人还是看护,这么没有礼貌,也敢跟你大小声。”
什么叫做佣人、看护?杜小月看她态度骄傲臭屁得不得了,气呼呼地瞪着官峻笙。气死人了,他的眼光怎么这么差,竟然与孔雀交往。不对,不对,他竟然找孔雀交配!
沈芝瑛的话,同样惹得官峻笙不高兴,他沈声说道:“什么叫做佣人、看护?她是我的朋友,沈芝瑛妳的说法才没礼貌吧!”他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沈家的家教是这样。”
听他这样说,沈芝瑛气红了脸。官峻笙虽然向来不大卖她面子,但是从来也没在人前给她这样难堪。
“哼。”沈芝瑛哼了一声。“官峻笙你的事情我再也不要管了。”她挺了腰椎,用力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官峻笙拉着杜小月。“进去吧,我能解释的。”他以为沈芝瑛已经离开,杜小月的情绪应该就能比较平复。
哪里知道,杜小月一眼横过官峻笙,就看到他嘴唇旁边的唇印,她忿忿地瞪着官峻笙。“我才不要跟你进去。”她转过头,低声地骂:“不要脸。”
赶走沈芝瑛并没有让她消了火气,她只要想到刚刚撞到的那一幕,心就整个翻绞了起来,一直发痛。
官峻笙却被她骂得莫名其妙。“我没有不要脸,我是遭到偷袭的受害者。”虽然沈芝瑛很努力地对他卖弄风情,不过他可是很尽心地压制不思考的下半身。天知道,这样压抑欲望,对男人有多难受。
“是吗?”杜小月斜眼看他。
她很想相信这种说法,可是她已经二十三岁了,他以为她会相信这种说法吗?她只是有点白目有点冒失,她才没那么笨哩,想唬弄她,没这么简单。
杜小月眼里的怒意不退,她只顾着生气,完全没有想到,为什么官峻笙要这么极力跟她解释。
她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打死也不接受他的解释。“色胚!”她低骂,气呼呼地咬紧唇。
看她可爱的模样,官峻笙勾起一抹笑。杜小月跟沈芝瑛不一样,她不懂得玩心机,心里怎么想,脸上就是什么样。她这样子根本就是因为吃醋嫉妒而生气,哪里像是为了捍卫道德而生气。
“偷袭当然能成功了。”官峻笙一笑,在杜小月还没意识过来时,他已经接近她,往她的唇送上一吻。
她的唇瓣嫣红柔软,她的身上清新迷人,他很想不顾一切侵入翻搅,吻到她晕眩喘息,但是他怕吓傻了杜小月,只好克制自己的欲望,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稍微停留。
“么寿喔~~”这样的举动,对阿公阿嬷来说已经十分火热了,心脏不好的,还得多喘上几口气。
杜小月呆住,傻傻地看着官峻笙的笑容在她眼前扩大。
十秒钟过后,杜小月慢一拍的生理反应咻地发作,颈部以上快速充血,她的脸红得像是就要冒烟似的。
“进来吧。”官峻笙笑着把她拉了进来。他确定搞成这样,杜小月也只能跟他“躲”进来了。
官峻笙关上门,把她放开,人笑笑地倚着门板,看着双眼圆睁,脸上透红,可爱地让人想咬上一口的杜小月。
他突然想到,她刚刚说到的那句话,把医院当宾馆。
天啊,这真是个地狱般却诱惑人的想法。
官峻笙不由自主地巡视她红得像苹果的脸颊、玫瑰色的唇,如果不是杜小月这样胆小又保守,他一定捧住她的脸轻轻囓啃。
官峻笙的喉咙紧了起来,为了不吓到纯情的杜小月,他只得按压住欲望,可是他的想像却丝毫不受拘束。早已爱抚巡礼过她雪白的肌肤,以及圆满的曲线,他激情地想到轻吮她胸前含苞待放的蓓蕾,她会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声音,身子就热了起来。
该死,他正往地狱里急速下降。
官峻笙抽了一口气,脑里开始换上每一张让他厌恶的嘴脸,体内的躁动才稍微平息。
他眼中热切的温度快要融化掉杜小月,害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看着他脸上切换过数种表情。
官峻笙重新对她挂上笑容。“刚刚那个女人不是我的朋友,是我妈妈的朋友。”
“妈妈的朋友?”杜小月从来没想到那头孔雀会是官峻笙母亲的朋友,她呆了晌,疑惑地说:“你是说她是你什么阿姨吗?不像啊,她看起来很年轻。”
“阿姨?”这个字眼让官峻笙大笑不止。
“我弄错了?”杜小月“监介”地扯笑。唉,都在社会打滚了一年,她还是会傻气地脱口说出一些让人脸上黑线的话。
官峻笙就是爱极了她的单纯和率真,他笑笑地摸着她的头。“对,她是我阿姨,因为打了肉毒杆菌,所以看起来才这么年轻。”说真的,沈芝瑛这人算计太多,他是觉得她挺容易老化的,以后除了SK II之外,大概也是要靠肉毒杆菌保养了。
杜小月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我二十三岁了耶!”
“二十三岁这么了不起、这么值得骄傲吗?”官峻笙加深笑意。“我也二十三岁过啊。”
“才不是骄傲咧。”杜小月皱起鼻头。“我的意思是说,我才没有那么好骗。”她一直很坚持,她只是反应慢了点,绝对不笨。“你骗我,如果是阿姨为什么要偷袭你?”
依着女人的本能,她还是有敏感度的,才不轻易相信这种说法。
“妳没听过老牛吃嫩草。”官峻笙有模有样地说。“我也是很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