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长的眸子布满火爆杀气,嘴边扬起了道微笑,却让人冷得发寒。
天晓得他要花多少力气才能抑制自己想贸然出击的冲动?当他瞧见那男人碰触着贝琳时,他气得多想千刀万剐这家伙身体的每一吋。
一枪解决他们,未免也太便宜了点?
「才痛这么一下就叫得跟杀猪一样?看来你们还有待学习。」风刃令恍若没事的说着,那话里净是冷血残酷的语意,彷佛一切只是在办家家酒似的。
「你……是谁?」那男人仅用着一双绿眸紧盯住闲云野鹤般的风刃令,而杰克忍住了剧痛问道。
「啧啧啧……你是最没资格问这话的人。」他吊儿郎当的笑道,在谈笑风生间,他扬手一挥,发出的一枪打掉他的中指,杰克马上惨叫了起来。
「手!我的手……」杰克痛不欲生,连眼泪也流了出来。
「敢动我的女人?你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风刃令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有的只是足以媲美南北极气候的冰寒,他还没发泄够呢!「让我想想,你刚刚是用哪只手碰她的?喔……是那只手吗?」扬唇一阵冷笑,无情的子弹穿透杰克的右手掌心,他痛得在地上打滚。
然而接下来的话又让杰克脸色惨绿,活似梗了颗蛋在喉咙。
「你又是用哪只手打她的?是不是同样一只手?那就用另一手来偿还。」
「不……不……啊--」
一切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能看得清楚的是又挨一枪的杰克已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哀号。
「啊--啊啊--」
那男子瞧着这可怕的一幕,蒙着面罩的脸早已经吓得铁青。
这男人……是恶魔吗?
「求……求你,饶了我……不关我的事啊……」早已经忍受不了酷刑的杰克不住的求饶,再这样下去,这男人还没一枪解决他,他早就失血过多而亡。
「喔?你想说什么?」拿着枪的手往肩膀一靠,风刃令饶富兴味的问道。
「把那女人掳来不是我愿意的,而是……而是有人指使我的……」
「是谁?」
「是--」
「啊!」杰克还没说出答案,那蒙面男子的双眼不怀好意的一转,身子蓦地一跃而起,猛力的推开风刃令,转身就跑。
完美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意,他不含糊的举起手上的枪,修长的手指把下扳机,一颗子弹就这么疾速的射向远去的人影。
但他的目标不是那个人,而是他脸上的面罩。「啪」地一声,随着子弹的冲力,那男人的面罩就应声落下,伽文的脸随之显现。
他愕然的看着风刃令,忙不迭的捡起面罩遮住脸逃逸。
「别逃!」杰克见状也想起身追上去,更想借机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在走没两步时,风刃令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倏地挡在他面前。
「你想去哪儿呢?」
「我……我去追他回来……」他身上的那股阴寒如影随形,罩得杰克全身发颤,连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我想这事是不劳你费心了。」简短的一句话就击碎了杰克的企图,看着风刃令,他突然觉得他像撒旦般正在宣告死亡旨意。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我还不想死……还不想死啊……」他吓得跪地求饶,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会遇到如此可怕的人物、离死亡关口这么近!
「想死?岂有这么容易?」冷冷一笑,风刃令宣告的结局比死更令人恐惧难挨。
「你……」
「你得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手上的银枪映照着旭日光芒,漆黑的枪口像是在张口告诉他的死期。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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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的贝琳嘤咛一声,修长的睫毛不住的扬动,惺忪的睡眼逐渐清晰,蓦地她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从床上惊跳了起来,愣愣的看着四周围熟悉的景物,她突然有股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感觉。
这里是她的房间,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对了,她似乎在昏迷前有瞧见风刃令的身影……是令救了她?
那……令呢?房里没有他的身影,她急急忙忙的下床,欲冲出房门。
在手触及门把之前,门让人打开,是风刃令。
「令!」一见到人,像是怕他不见一般,她紧紧的抱住他,感觉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怎么了?」风刃令爱怜的搂着她,眼里的柔情似水是以往的他不曾拥有的。
因为她的出现、她的存在,所以让他转变至此,这是当初谁也料想不到的结果。
只是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排斥,反而甘之如饴。
「你救了我……那时候我以为……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想及稍早前的危急,贝琳不禁一阵发颤,在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要被陌生人给玷污了。
相同的惊险让她几近承受不住。
「对不起,让妳受惊了。」向来不把道歉挂在嘴边的风刃令轻声说道,那是因为对家是她,他心疼她的委屈,所以对她更是愧疚。「那时候我应该要早点出现,但时机还未到,对不起。」
只是这当中也有出轨的状况,他太小看自己被牵引而出的情绪,也太小看他在乎贝琳的程度,有那么一刻,他差点就按捺不住冷静而坏了自己的计画。
从未有的情况,他也差点坏了零误差的纪录。
他是真的被她掳获,而且是心甘情愿。
听闻他所说的话,他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样--有他自己的考量。「我不会怪你,我知道你有你的做法,你能及时出现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她的善解人意让风刃令的心涨着满满的暖意,连体内的血液也像是呼应着澎湃的心情一样,不断沸腾,他第一次有着这么难以言喻的美好感觉。
情难自禁的低头吻住她,贝琳羞赧的迎向他的吻,用着涩然的方式响应。
「我爱你。」她酡红着脸说道,虽然不一定能得到他的响应,她也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心情得到证实。
她希望就这么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
「我也是。」
魅人的眸子映上她的黑眸,她在他的眼里找到真实的情感,顿时泪水克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我以为……以为得不到你的答案……」一切发生得让人不敢置信,她感动得连话也说不清楚。
「傻瓜,妳还有一辈子可以听见这答案。」风刃令吻去她的泪,温柔的说道。
「真的吗?」
「我说过了,这辈子妳就算是想逃也逃不开我。」他笑了,那抹笑充满着霸气的独占欲、也有着他独特的柔情。
「就算是这样,我也愿意……」贝琳反吻他。
就算是用枷锁锁住他俩一辈子,她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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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缠绵过后,才让贝琳想起正事。
「对了……你知道绑我的人到底是谁吗?」她凭着直觉将那个找人绑架她的男人跟某个人联想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画上等号,但实际上除了「他」之外,也不太可能有谁亟欲把她弄到手。
贾斯柏叔叔对她恨之入骨,她也深信他只想彻底让她从世界上消失,而不是找机会玷污她。
瞧她问到了重点,风刃令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呢?」
见瞒不了,他只好老实说:「是伽文。」
「果然是他……」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放过她呢?「他人呢?」
「让他逃了,但他逃不了多久。」
「嗯……」这个名字让贝琳想起过往的事,禁不住颤抖起来,恐惧深深攫住她的脆弱。
「贝琳。」他见状,眉头紧蹙的搂抱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为什么怕成这样?难道以前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
「我……」
恐怖的回忆如影随形,就算是失去记忆也无法甩个一乾二净。
「妳还信不过我吗?」他并不想要这么想,但不被信任的感觉任谁也无法忍受。
「不……」她并不是信不过他,而是怕他知道了之后,一时冲动……「只是要说出真的需要勇气,我一个人去承担不打紧,就担心你因为我而铸下大错……」
心里因为她的话而撼动着,也正因为知道她在他的心里是特别的,所以更要知道以往她所发生的一切,他也不愿意她独自一个人去承担过往所遗留下来的痛苦。
「妳不说,对我而言更是一种痛苦。」
「我……」
贝琳挣扎着,瞧着他真挚深情的神情,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忍着不对他坦白。
相爱的两人本来就该互相体谅与真诚相对,她是该说清楚……「答应我,你听完后别冲动。」
「好。」风刃令答应得丝毫不见犹豫,却是一种善意的谎言。
「一直以来,伽文喜欢我这件事在克洛莱斯家族里并没有人晓得,大家都只以为他对我好只是因为要报答贾斯柏叔叔对他的养育之恩,才会将我当作亲妹妹一样的对待。然而大家都不知道,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发现,伽文看我的眼神、对我的好并不是一种哥哥对妹妹的亲情表示,而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