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雪白的胴体与男性麦色健壮的雄躯,它们就像交缠的麻绳,在米白色的床褥间纠缠得难分难舍……
意乱情迷间,她隐约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重击声;然而,迅速攀高的感官激情很快便让她转移了注意力。
白热化的极致狂喜有如狂风猛浪,在下一秒席卷而至!在她激情吟哦的瞬间,他在她体内活跃的壮硕也同时如爆发的火山般,颤动地释出热液,弓起而轻颤的雄躯与她一起攀上了顶峰。
「老天……我爱极了妳的主动。」久久后,他低低在她耳畔笑道。
其实,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吻之外,她还是很害羞的,最卖力的还是他……嗳!看来她这个胆小鬼还是做不来那种放浪煽情的举止!
孙盈盈嫣红的脸一烫,无比羞怯地揽紧了言熇壮硕的肩背。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悄悄爬上了明净的窗枱。
望着窗外的灿亮,孙盈盈觉得那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她不由得笑弯了嘴。
她决定等父母一回来,就把言熇介绍给他们认识。
第十章
她在那灿亮的光芒里,看到了自己和言熇的未来。
当时,她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孙盈盈发现自己似乎把一切看得太美好了。
「妳说妳是……」
「应小梅。」
「妳说妳找……」
「我找这里的老板,言熇。」
「妳说妳是他的……」
「未婚妻。」字正腔圆的吐出这三个字,妆扮得美丽动人的女子,终于再也受不了地,蹙起一双如画美眉。「小姐,这些话妳不会再问第三次了吧?」
不用!她已经听得够清楚了!
孙盈盈咬紧唇儿,螓首无力地一晃。
忽然,她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在这美丽非常、艳光四射的女人面前再多待一刻!
「小浩,这个你拿着。」她将装着水的玻璃瓶塞了出去。
「小月,妳问她要点些什么吧!」MENU落到了小月手中。
「阿司,抹布给你。」
咦?被点名的一干人等一怔!
「盈盈姊,妳去哪?」
孙盈盈急急奔离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她去她应该去的地方啦!例如……
呜~~例如打包行李!
「怎么回事?」伙计们开始叽叽喳喳。
「我也不知道!」
「喂!你有听过老板提过他有未婚妻的事吗?」
「我只知道老板有女朋友,从没听过有什么未婚妻的!」
「我也是啊……那,会不会是老板保密到家?」
「妳是说老板脚踏两条船?」
「那不就是现代陈世美?」
「哇!那盈盈姊怎么办?我刚刚瞧她眼睛都红了!」
「啧、啧!没想到老板是那种人,盈盈姊真是遇人不淑!」
一旁,应小梅的一张丽容,简直绿了!
她无法相信这几个家伙,竟就这样把她晾在一边,径自围在一旁交谈了起来,理都不理她这个贵客!
厚~~她真是受够了!
「你们——」
「你们几个围在这里做什么?」应小梅还来不及发飙,一记浑厚男声已先让那几个家伙,一下子一个个立正站好。
「老、老板你回来了!」大伙默契十足,同声叫了出来。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不会趁他出外办点事,又在搞鬼了吧?
「老板,店里来了贵客!」有人以看戏的心情,兴奋地叫了起来。
「贵客?」
「对呀、对呀!是老板你的『贵客』喔!」这下连挤眉弄眼的动作都用上了。
言熇剑眉一拧,这些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言熇!」娇滴滴的女声充满惊喜的响起。
答案立刻揭晓!
言熇炯亮的黑眸一怔,愕然地望着以摩西排海之姿,娉婷走向自己的美丽女子。
「应小梅?!」他轻叫了出来。
好奇的一干人等,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老板认识,那么……
不是冒牌货!
☆
房间里,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人正跪坐在床旁边打包行李。
那个未婚妻怎么可能是假的!够了,孙盈盈妳别再替那家伙找借口了!
事实证明,那恶劣的男人一开始就摆明是在逗着妳玩而已,瞧他、他——
呜~~孙盈盈妳怎么这么笨、这么迟钝!怎么现在才发觉到,那恶劣的男人从未对妳说过一句「我喜欢妳」、「我爱妳」之类的情话?
虽然那天他从警察手中接过自己,脸上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动表现得那么强烈;但是,他还是没有说那种「老天!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对妳说爱妳!」之类的情话!
呜~~好烦、好烦喔!她到底该怎么办?
喀哒!无预警的,门被推开又关上。
「妳在做什么?」
跪坐在床尾的她,还来不及回头,言熇的声音已经传来。
她不说话,拎起简单的行李站了起来。
「怎么?人家一句『未婚妻』,就把妳吓得赶紧打包行李走人?」那么容易打发?自己在她心中就这么没分量?
原来满怀担忧上楼来的言熇,不禁微恼地皱起眉。
孙盈盈还是不说话,甚至在走过伫立在房中间的他时,连抬头瞧他一眼也没有。
她不要、也不敢看他那张恶劣的脸,就怕自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会在那一剎那,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孙盈盈视若无睹的态度,令言熇无法置信地抽了口锐气,「孙盈盈妳——」
「砰」一声,门被甩上,言熇瞠目怒视的眼珠子简直快掉了!
该死……真他妈的该死!这笨女人竟然连要他好好解释的要求也没有,就这样离开?
很好!真他妈的太好了!
这真是让他瞧清楚了这胆小鬼和其它女人的不同之处……妈的!这个该抓回来好好毒打一顿的笨女人!
言熇铁青着脸很快追了出去,就怕晚了会少了严刑拷打的乐趣。
不料,在他准备行动之际,门毫无预警的又被推开,孙盈盈冲了进来,把门猛力关上,紧张得压在门板上。
「妳……」这么快又改变主意了?
瞪着那个把自己压在门板上的娇人儿,言熇不觉好气又好笑。她看起来既可爱又滑稽。
「言熇!」孙盈盈的脸上写着惊惶。
「怎么了?」言熇注意到她神色不对,蹙眉上前。
哪知长腿才迈了一步,她就像火车头一样扑进了他的怀里。
「有人!」孙盈盈纤指直指着门外,骇然圆瞠的眼角,犹悬着泪两滴。
「谁?」言熇一怔。
盈盈不需要回答,门已经被扭开了。
孙盈盈一僵,不由得更往宽厚的胸膛里钻。
就是那个女人!刚才她就是被那双凌厉的双眼给吓得往回冲……她究竟是谁?
言熇开口了,「妈,妳什么时候回国的?」
咦?啊?什么?
孙盈盈震惊地先看了眼表情惊愕的言熇,跟着视线落在体态娇小,目光却十分凌厉的贵妇身上。
她……言熇的妈?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到底怎么回事主言熇也很想知道,不过……现在似乎没有他插嘴的余地。
「妳说珎叫?」
「孙、孙盈盈。」
「家里有?」
「双、双亲……我是独生女。」
「他们是?」
「国小老师……不过今年退休了。」
「那么妳和我们家阿熇是?」凌厉的双眼马上变得笑咪咪。
「……」十指揪成玉结儿的孙盈盈一僵。「我、我不知道。」像被踢到了痛处,粉嫩的脸一白。
「什么叫我不知道?我都瞧见妳从他房里出来了!」不行、不行!这答复可真令人不满意极了!
「我……」始终像个小媳妇般低垂着脸儿的人,只觉鼻一酸,「对、对不起!伯母,我先回去了——」
「回哪去?」强忍着不说话的男人,见他的小女人拎起简单行囊又准备走人,他猿臂往纤细的腰身一揽,软玉温香立刻轻松入怀。
「妳这还没拔剑就先喊输的笨女人,想去任何地方之前,也得先听听我的解释吧?」
真的就对他、对自己那么没信心?
「从现在起,妳可得给我拉长耳朵好好听清楚,懂吗?」
孙盈盈哪敢摇头,言熇现在的表情让她有种自己是熊掌下躺平的可怜鱼儿的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拆吃入腹!
「嗳!我说儿子啊~~对女孩子可不能这么凶的!」这头连老人家都看不过去,连忙出声训诫。
「这我还得问妳呢,妈!」言熇没好气地丢去一眼。她才是罪魁祸首呢!
「我?」阿弥陀佛,吃斋拜佛!她没造什么孽吧?
「妳和应家那女人为什么会同时出现?」
「呃……这……」
「妳和她坐同一班飞机?」
「呃……这……」
「为什么应小梅会自称是妳儿子我的未、婚、妻?」
「呃……这……」
「妈!」暴龙终于忍不住喷火。
「欸……好啦!这……那个人家小梅都不辞辛劳地远从加拿大飞到洛杉矶来,跟我要你在台湾的地址,你说我怎么忍心一口就回绝人家?后来,我想想也好久没见到你这不肖子了,所以我就干脆好人做到底,把她直接带过来。
「至于你说的什么『未婚妻』嘛……欸!这你也知道的,你老爸和那应家老头是比陈年老酒还陈年的朋友了,人家小梅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就煞到你,从那时开始就口口声声说非你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