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萧于杰轻拍着展令羽的脸颊,试图唤醒她。
他开车载她回到她家,从她皮包里拿出钥匙,开门进入屋内,他原本是想叫展令扬一同照顾她的,却发现展令扬留了张字条,告诉妹妹他要到南部拜访一位客户,过几天才会回来。
该死,现在能照顾她的人只剩他一人。
「唔……」展令羽迷迷糊糊睁开眼。萧于杰?他怎么会在这里?她现在又在哪里?
她往四周看去,这里……好象是她家嘛,她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萧于杰见她醒过来,取来拧好的湿毛巾,动作轻柔的为她拭净脸庞。
「唔……」冰冷的触感,让她越来越热的身子稍感一丝舒畅。
他的手指也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好喜欢他抚摸着她的感觉……他不要离开她身边。
「有没有好一点?」看着她像小猫般,小脸紧紧贴在他掌心的模样,萧于杰眼底尽是爱怜。
不过当他想起那该死的家伙竟然想非礼她,就让他气愤不已,真不该只踢断他的鼻梁,真该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才是。
如果再让他遇到那家伙,一定会再狠狠给他几拳,让他再也不敢用那种下流手段胡作非为。
「于杰,我……我想向你说声抱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吵架……」展令羽闭上眼睛,泪水滑落眼角。
跟他起争执,她的心里很不好受,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让她心里一阵刺痛。
萧于杰轻抚着她的柔细脸庞,「傻瓜,我也不想跟妳吵,妳用不着跟我道歉。」事实上该道歉的人是他,如果尚雷没有告诉他……
唉,看来他欠尚雷那家伙一个非得要还的人情。也还好令羽没有被人给怎样,否则他会懊恼一辈子。
「嗯……」展令羽睁开眼,伸手握着他的手,「你的手好冰凉、好舒服……」
她那过高的体温,让萧于杰拧紧眉心,抽回手放在她的额间,她并没有发烧,可是她的体温怎那么高?
她是怎么了?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该死,该不会是迷药的作用吧?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带她去医院吗?但到时候她会不会失态?而且她身上所穿的这套礼服也该换下来,之后才能带她到医院。
没错,就这么办。
萧于杰打定主意要带她去医院,他刚转身,却被展令羽一把抱紧他的腰。
「于杰,你喜欢我吧?那你现在吻我……抱我……我要你……」她身上的衣服因为她过大的动作而酥胸半露。
她的动作与话语,皆让人难以抗拒。
他不是柳下惠,对她并不是没有感觉,但她现在是因为被人下药才会想跟他做爱,根本不是出自她的真心。
他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跟她做爱,也不想真的跟她发生关系之后,隔天她清醒而后悔。
于是,萧于杰将她抱起,让她平躺在床上,接着扯下领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柱上,然后径自转身离开。
展令羽瞪大眼,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萧于杰,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绑起来?放开我啊!」
她身体好热,热得快要受不了,他怎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房间不管他,她需要他啊!
「我要你马上放开我,你听到没有?萧于杰,你快给我滚回来,我好热……你就不能帮帮我吗?不要不理我啊……求求你……」她咒骂外加哀求。
萧于杰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听着不断传来展令羽的咒骂声……也许他应该把她的嘴给捂起来。
他长叹口气,唉,她难受,他也不好过啊!
第八章
萧于杰两眼布满一夜未睡所产生的血丝,站在展令羽的床边,瞪着她因为疲惫而熟睡的脸庞。
很想泄愤地动手将她摇醒,他一夜未眠,而她却有个好眠……这算什么?一遇上她,他觉得自己的寿命快被她给磨短。
这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看着她纯真无邪的睡脸,让他怎么也不忍心叫她起床。
只好先将绑着她手的领带解开,当他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时,心里忍不住又开始自责。
将她绑起来虽然是万不得已的作法,但他真的不想弄伤她。
他轻抚着她的手腕,眼里满是对她的情意。
他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男人,不想在那种情况下跟她发生关系,对他或她都不公平。
展令羽缓缓睁开眼睛,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人,站在她面前的人真的是萧于杰。
「你怎么会在这里?」咦,她的声音怎么会这么沙哑?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皱紧眉,「妳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嗯……先帮我倒杯水好吗?」口好干又好渴,现在她只想喝水。
萧于杰将早就倒好在一旁的水递给她,她一口气把水喝光,看来她昨晚又叫又吼又哀求了一整晚,果然伤到喉咙。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有人拿酒给我喝……之后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就让萧于杰气得破口大骂。
「妳难道不知道不可以随便接受陌生人给的饮料吗?昨天那家伙在酒里下迷药,迷昏了妳,还好我去找妳,妳才没有被人给非礼。我载妳回来,结果妳又哭又叫了一晚上,看妳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跟男人交谈。」
她都几岁了,怎么一点警觉心也没有?
这世上并非全是好人,有些人虽然一脸和善,骨子里却坏透了,她到底明不明白「人心险恶」这道理?
展令羽听得瞪大眼,「你……你说我被人下药迷昏了?那我有没有做出什么丢脸的糗事?」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还好好的穿著,只是多了件他的西装外套,是他为她穿上的吧。
她抬起头看着他,下巴长着短短的胡碴,双眼布满血丝,一看就知道彻夜未眠,总之他看来真是糟透了。
但她知道,他会变成这样,全是为了她。
为什么他会对她这么好?她一颗心好温暖、好甜蜜,就连呼吸都有幸福的感觉。
「哼,妳只在乎自己有没有做什么糗事吗?」萧于杰瞇起眼瞪着她,「如果不是我在妳身边,妳早就不晓得跟哪个男人上床了。」她应该在意的是自己的贞操问题吧。
「你说什么?我会随便跟男人上床?怎么可能!难道……那是因为药效的关系?那我们有没有……」她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有没有怎样妳自己想不起来吗?」他没好气的问道。
一想到她有可能会被别的男人怎么样,他就一肚子火,气她,更气自己。
「我……」展令羽仔细想了想,脑海里闪过几幕画面,她紧抱着他的腰,还开口要求他跟她……
可是不对啊,那件礼服还好端端地穿在她身上,他好象也没有跟她同睡在一张床上,那不就表示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啰?
她有点开心,却又有些难过。
自己保住贞操值得开心,不过他不肯碰她,这表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跟她做爱,就算是她主动要求,他也不愿接受?
她心里涌上受伤的感觉,他就这么不想碰她吗?
看着她好象快哭出来的表情,萧于杰一脸的莫名其妙,「妳干嘛啊?」他的口气依旧欠佳。
哭什么?她又没被怎样有什么奸哭的,这时候应该要高兴才对啊,哪有人会像她这样一脸想哭的表情?
他真的不仅女人心。
她的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下,「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你就这么不想碰我吗?」
凶凶凶,他凶什么凶啊?现在唯一可以凶的人应该是她吧,可是她现在却难过得想哭。
萧于杰微瞪双眼,「妳究竟在说什么?」她是被人下药迷昏头了是不是?还是有脑震荡?
「你为什么不肯碰我……是不是不喜欢我?」她索性一次哭个够,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女人,果然是情绪化的动物,逼得男人快要发疯、捉狂。
萧于杰有股冲动想去撞墙,「妳这女人真的很不可理喻,我不碰妳是为了妳好,我不想在妳被人下了迷药的情况下跟妳做爱,等妳清醒后妳一定会后悔,我这是尊重妳,妳懂不懂?」
他没兴趣对睡死的女人上下其手,更不想跟被下药的女人做爱,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她到底懂不懂啊?
可恶,这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简直不可理喻。
「喔。」虽然嘴巴上是接受了,不过展令羽的表情看来还是不太满意。
萧于杰瞪着她,「妳那是什么表情?」她还有什么不满的?非要他碰她不可吗?
他一把将她拉起,俯下身吻住她的唇,舌尖霸道地窜入她口中,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便紧紧缠绕着她的小舌。
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大手滑进她裸露的胸口,另一手则是探进她的腿间。
不要以为他没有感觉,昨晚听了一整晚她的叫声与哀求,她一定不晓得他有多想进到她房间里,好好与她温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