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老爷子了。」谢纯安暂时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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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纶在倾泻的阳光下苏醒过来,看着怀中仍熟睡的女人,他的心中涌上满满的柔情,他轻抚着她的发丝,俊俏的脸上漾着深情的微笑。
早上醒来抱着一个美女并不是生平头一遭,但这一次的感觉是特别的,特别的温柔、香甜,令他眷恋不已,尤其是昨晚的肌肤之亲,他从来没有那么贪心,想再一次、又一次的拥有她。
他那双绿眸锁着这张粉嫩丽颜,他是要教会她她还有爱人的能力,但没想到他居然跟着沦陷……
砰地一声,门突地被人用力的打开,韩贞薇气冲冲的走进来,「依依,我跟妳说妳那老哥——」她倏地住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昨天深夜的飞机到台湾,被白启源气得压根睡不好,一早就来找好友要吐苦水,可实在气昏头了,居然忘了主卧室早让秦晋纶占去,仍像以前一样下意识的径自走入找人。
秦晋纶挑眉瞪了她一眼,因为怀中的人儿已经被她吵醒了。
白依依眨眨惺忪睡眼,看到韩贞薇,还有点迷惑,又看到低头微笑的凝望着自己的秦晋纶,再感觉到和自己交缠的那双毛茸茸的脚,贴靠在她柔软胸脯的大手后,昨晚所有的记忆在瞬间全回来,一张粉脸顿时涨得红通通的,她将脸埋在他胸前,低低呻吟一声。惨了,她妈、秦爷爷、罗杰一定也都知道了,而贞薇——
「我——我先出去,你们穿好衣服,我有事跟依依说。」
韩贞薇心情是很不好,但看到小俩口上床了,秦晋纶那副呵护的深情模样,她的坏心情去了大半。
一会儿后,白依依跟秦晋纶走出房门,看到母亲、秦爷爷、罗杰也都坐在客厅,她粉颊滚烫得像要冒烟了,而秦晋纶还是很轻松自在,拥着她在椅子坐下。
「伯母、这两位爷爷,依依脸皮薄,我想你们就都别坐在这儿,我知道我将你们都吵醒了,但你们难道不能假装没听见,再回房去睡?」韩贞薇看好朋友羞得抬不起头来,忍不住跟几个长辈说道。刚刚伯母有为她跟两位老人家介绍过了。
「妳不是气冲冲的要说什么吗?那就说吧,反正都被妳吵醒了。」秦雍给了这嗓门大又火气旺的女孩一记白眼。
「依依,不用想太多,呃——妈也谈过恋爱。」谢纯安想让女儿自在些,但自己的脸也发烫起来。
秦晋纶看着头都快垂到膝盖的白依依,再看看这一屋不自在的一群人,他拍拍她的肩膀道:「这样吧,妳跟贞薇出去谈。」
「那也好。」韩贞薇赞成。
她是要说白启源的坏话,所以没必要让这么多人听见。跟谢纯安点头笑了笑,她就拉着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白依依出去了。
见两人离开,秦晋纶即对着谢纯安说:「伯母,依依答应要跟我到英国。」
「那很好,你——」谢纯安凝睇着这张俊俏容颜,「依依是个很好的女孩,我希望你尽可能的别伤害到她,好吗?」
「伯母,不会的,倒是她别伤我的心才好。」这话说得语重心长。
由于时间还早,秦雍跟罗杰回房准备睡回笼觉。
「罗杰——」秦雍躺在床上,看着打地铺的老管家,「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臭小子跟依依在一起时,眼神特别温柔?」
「有啊,老爷。」
他抚着下巴问:「他这次该不会玩真的吧?」
「可能是真的……」
「真的?」秦雍嘴角扬起笑意,「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秦家的第四代就有机会出世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白依依跟韩贞薇回来了。
「妳要加油。」韩贞薇知道依依要到英国的事,她给予祝福,也允诺会搞定工作室的事。
「妳也要加油,我不会休假太久的。」她跟哥哥愈闹愈僵,希望他们能早日和好。
「不,妳好久没放假了,这一次就玩得愉快一点,当然,如果有什么大CaSC,看在钱的份上,我还是会把妳Cel回来的。」
谢纯安也对女儿叮咛了一些话,女儿谈恋爱,她这做妈的总不能一路跟到英国去,何况,对于秦晋纶她一直有个感觉——他可以给女儿幸福,所以对他,她是多了一份信心。
午后,秦晋纶、白依依、秦雍、罗杰等人搭机飞往英国,谢纯安则返回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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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森林,送走今晚最后一名客人后,打佯了。
吧台内的Hermit将每一个酒杯洗涤擦干,James整理桌椅,Narcissus结束了钢琴弹奏,却仍坐着,凝睇着摆放在钢琴上那花瓶中的海芋,不知在想些什么。
Hermit整理完吧台,拿起塔罗牌,Kin走了过来,「看来有人已经离开了。」
她露齿一笑,明白老板的意思,因为三两天会来酒馆喝上一杯调酒的秦晋纶,一连七晚没来了。
猎人终究明白自己不只是单纯的狩猎者,他猎物也被猎物所捕获。
她开始算牌,翻开牌后,她皱了皱眉。塔——这代表最大的警讯、关系僵化、破裂、揭发真相……
她沉眉锁眼,静静的看着那张牌。
Kin则坐在酒馆一隅,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点燃一根香烟,沉浸在无人知晓的内心世界。
打烊后的维也纳森林,没有James的笑声,少了Narcissus的灵魂蓝调,空气中似乎多了一抹沉郁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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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阿拉伯
在熙来攘往的热闹城市中,几名神职人员穿过人群,转往寂静的巷道,来到一间庄严肃穆的教堂。
教堂内,一名默祷但看来不甚专心的美丽少女一见到其中一名俊秀斯文的神父走进来时,她眼睛一亮,立即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向前去,「吕神父!」
吕仁杰给了这个金发蓝眼的女子一个微笑,就要往里走。
「等一等,吕神父,我是来跟你道别的,别这么不理人嘛。」芬妮是个活泼好动的美国人,没啥心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妳要离开?」
「松了一口气?」她故意扁起小嘴,但立即笑了出来,「好啦,不开你玩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体是不是都恢复了?」
「没啥大碍了,躺了大半年,都好了。」
「那就好,不然,这次我到英国见了秦大哥,他铁定问我的。」
「叫他不必内疚,是我自愿救他的。」吕仁杰思及那一次的车祸,虽然还心有余悸,但他仍不后悔在千钧一发之际,冲到马路推开秦晋纶,自己却被撞成重伤。
她看着他,「我听艾伦神父说,你也要到英国去了,是吗?」
他点点头,「是主教神父要我去的,哪里需要我,我都会过去。」
「那——如果我需要你呢?」芬妮噘起红唇,但看到这个东方神父又是一脸的平静,她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一声,这么温柔英俊的人当神父,真是暴殄天物,好多女教徒都好迷他。
他当做没听见,低头将原本一手拿着的圣经换用两手拿。
「我应该会比你先见到秦大哥吧,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跟他说的?」
「说——」吕仁杰的脑海闪过白依依那张清丽绝尘的美丽脸蛋,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说他没有亏欠我,但如果他真的去做了那件补偿的事,请他记得,一定要付出真心。」
「真心?!什么事啊?」
「他知道的。」他跟她点点头,便转身跟上其它的神父,往里面的长廊走去。
芬妮看着他的挺拔身影,想了想,有了另一个决定。
她先去问艾伦神父,得知吕神父要在一个月后才会前往英国后,她就去跟她爸妈拜托,让她一个月后再赴英国,她打算跟他同行,至少得知道他在哪一个教堂服务嘛,谁教艾伦神父不肯告诉她呢。
好在从事石油买卖的父母极为宠她,让她可以在这儿再多待一个月,至于转学到伦敦大学的手续都办妥了,她就以家里有事为由,先请一个月的假,再去办理报到就成了。
第八章
晨间薄雾在阳光露脸后,逐渐散开,一切转为清朗。
伦敦郊区,绿意中点缀着几个矮屋檐,空气中散发着清新可喜的气息,两旁蓊郁的林木大道上,暖和的金色阳光在枝叶上跳舞,远望过去的几亩田地更是在金阳下闪闪发光。
坐在车内,凝望这片醉人风景的白依依一脸的赞叹,秦晋纶嘴角也噙着笑意,虽然他们等于是被秦雍半胁迫的来到这个乡下地方,舍弃了他在伦敦东区的高级住所。
「看吧看吧,她多满意。」秦雍瞧着女娃儿脸上的沉醉表情,可是得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