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怜的向庭嬛必然讨不到救兵,一路惨兮兮哭著被押往遥远的汶莱去,做半年有钱大佬的慰安妇……
呵呵--杜花茉忍不住竟笑出声来。
「没事你笑什么笑?」韩若岩不耐地瞥她一眼。
「噢,对不起。」
急忙掩住嘴,她拼命咬住唇不再出声,然而心中报复的快感,如井泉源源不断地涌出,完全淹没她的良心和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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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上班?她怎么了?生病了吗?」
隔天一早才进办公室,韩若岩接到沈华芳焦虑的来电。
「真实情况我也搞不清楚,刚才我打电话到她家,向妈妈光是哭,说什么她害死自己的女儿……又说什么她不是故意把自己女儿卖了,又说想死什么的……哎,我实在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怎么会这样?她没说庭嬛在哪?」韩若岩眉头紧皱,身上血液仿佛慢慢沉淀凝结。
直觉这事情似乎很严重,好端端一个人,怎会说失踪就失踪呢?
「董事长,我看向妈妈八成是吓坏了,连话都讲不清楚,现在向伯父听说正从外地赶回家,你要不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隔一个晚上没见而已,怎么会……」
韩若岩心绪混乱至极,平常冷静睿智的头脑瞬间无法正常运转,所有的思考只剩唯一的方向--定要找到她!不管她在天涯海角!
混乱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他箭步往门外冲去。
「董事长!」迎面撞上神色同样焦虑的何中贤。「庭嬛失踪了!」
从听沈华芳说起向庭嬛今天没上班,他就无法继续安心工作,跑了一趟向家,却见向母慌乱无助,口里直说害了女儿……
「你来得正好--我问你,这件事该不会跟你有关吧?」韩若岩烫亮双膛几乎喷出火来。「何中贤!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攘什么把戏,让庭嬛受到什么伤害的话,我绝对不饶你!」
「这……这关我什么事啊?」何中贤无辜地涨红脸,百口莫辩道:「董事长,您是太焦急乱了阵仗吧?我好端端地干嘛对庭嬛不利呢?」
「因为你得不到她,干脆就毁了她--不是吗?你给我老实说!庭嬛呢?」
韩若岩想不出来还有谁会伤害庭嬛,一口咬定何中贤就是头号嫌疑犯。
「冷静点,董事长--众所周知,我已经有要好的女朋友了,现在每天约会谈恋爱都来不及,哪来闲工夫去害人呢?何况,我现在只把庭嬛当成妹妹一般,更不可能去害她啊。」
「……天啊,到底是谁带走她?」韩若岩无助痛苦抓紧何中贤。「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董事长,我刚去了一趟庭嬛她家,她母亲交给我这些东西。」何中贤把几份皱巴巴的契约书摊开。「庭嬛失踪,肯定跟这个有关……」
要不是他保证一定会替她找回女儿,向母也不会轻易交出这些文件。
「什么?半年档期?到汶莱?」韩若岩逐条看完契约上的文字,差点吓掉了下巴。「她……怎么会签这种约?」
「最重要是这份--」何中贤指著其中一张。「这家服装公司,一直都是安熊生负责宣传行销……虽然,这份约不是出具他的公司名称,但以我看,他是脱不了关系!」
「哼,他竟敢用这种下三滥手段?」韩若岩紧捏手中纸团,阵阵怒火如岩浆沸腾。
想起之前安熊生曾不断地游说,要他放向庭嬛,让她接服装广告秀,韩若岩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没想到这无耻之徒,竟使出这般卑鄙的手段。
「现在先别管这些了!」何中贤提醒道:「赶快找人要紧啊!」
韩若岩如梦初醒。「我先去找人,你到警察局去备个案,一有消息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踏著慌乱的脚步,韩若岩直往地下停车场狂奔,这一段路他连赶带跑只感觉好长,幽忽的不真实感浮上心际……
在他最亲近家人的祝福声中,把心爱的她公开介绍,那是一种日契和仪式,表示从今尔后,向庭嬛也加入这个团结的家庭嬛当中。
然而,相隔不到四十八小时,她竟然措手不及的消失无踪?!
韩若岩以前所未有的大胆高速,开车直冲安熊生的办公室,他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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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安熊生叫出来!你以为推说不知道就没事了?」
或许事先料到韩若岩会杀过来找人,安熊生已不知逃逸何方,倒是神色怡然自若的杜花茉,竟在安熊生的公司出现。
「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杜花茉装模作样问道:「来,先坐下来喝杯茶再说嘛。」
「哼,你不必假好心,庭嬛莫名其妙失踪,我看你必然脱不了关系!」
「向庭嬛失踪?」杜花茉冷冷一笑,好整以暇端出准备的「抹黑大法」。
「唉……多亏你英明一世,竟会让那丫头片子给唬弄得什么都不清楚了?她母亲见钱眼开,人家捧著现金到她家就昏头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收钱签字盖章,收了人家钱就要做事啊,她怎么会失踪?你心爱的向庭嬛可是欢欢喜喜捧了银子,下海当捞女去了!」
「闭嘴!你胡说什么?」韩若岩很清楚她早就看向庭嬛不顺眼,忿恨道:「要不是你肚量狭小,老是想著算计比你出色的人,没有你在旁边出馊主意,我敢打赌安熊生没胆跟我过不去。」
「我……我哪有出什么馊主意?」杜花茉被说中了心事,「抹黑大法」差点儿要掰不下去。「其实--那个……根本就是向庭嬛她老妈爱钱……所以……所以把她女儿给卖了--关我们什么事?」
「好,既然不关你们的事,你把安熊生给我挖出来亲自解释,否则,以我韩若岩的人格保证,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往后这个圈子,你们谁也别想混!」
「他--他昨天已经出国去了,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他寒厉如利剑出鞘的眼光似会杀死人,杜花茉被他瞪得心虚,自以为编织妥当的说辞,也说的漏洞百出。
「再说,向家环境不好,既然人家家里需要这笔钱,你又何苦挡人家财路嘛?若岩,像他们那种为了钱,什么礼义廉耻都不管的家庭,哪会生出什么好女儿?以你的条件,根本可以找到比她好上千万倍的女孩……」
「够了!」耐心尽失的韩若岩,失控地一把掐住她的咽喉。「我不想听你说废话,快把安熊生给我找出来!」
「咳咳咳!放--放开我--我不能……呼吸……」杜花茉吃力挣扎。「你会……掐死我……杀人……杀人是犯法的。」
「呵……你也知道怕?」韩若岩实在是被逼急了,不但把小时候练的功夫使了出来,甚至把从来绝口不提的身世之谜说出。
「老实告诉你吧,我是戎军的义子,虽然他老人家退隐江湖已久,但暗处势力还是在的,倘若你不想死无葬身之地--最好原原本本把事情都说出来!」
「什……什么?」杜花茉眼睛陡然瞪大,岔著嗓子问:「戎军……花豹子---戎军……是你义父?」
「不信吗?我现在马上印证--」韩若岩缓缓加重手中力道。「连军警都要让三分的花豹子……我倒想看看,你杜花茉有几条命可以用?」
「咳咳!好痛--你先放手……我说就是了啦!」
她的脸因剧痛而扭曲,韩若岩不是会随便吹牛唬人的男人,杜花茉为了保住小命,只好全都招了。
「说--」韩若岩松开手,大声喝道:「要敢说半个假字……」
「好嘛,我说就是了!」杜花茉轻揉被拧痛的脖子。「她……现在在郊区的棚里拍服装造型,等目录拍完才会安排她出国。」
问清摄影棚的地址,韩若岩又如来时一般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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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若岩快马加鞭,赶到位于郊区的某私人摄影棚里,不顾形象一脚踹开门。
所有人被突然的闯入者吓到,一时间动作全停了下来。
「若岩!」原来被人架著的向庭嬛,遽然甩开旁人的钳制,直扑他怀抱。
「庭嬛……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伤害你?」韩若岩心疼地轻吻她的发,喃喃道:「对不起,我来得太晚,让你受苦了。」
「呜……他们……他们设局骗我妈妈签约,又硬把我绑到这里……呜……我好怕……我妈妈她……她一定担心死了!」
「不怕不怕!」韩若岩不断轻抚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有我在。」
「先生,你不能带她走啊!」负责看管的两名保镳恶声恶气。「我们老大交代过,这位小姐事情没做完不能走。」
「喔?那叫你们老大自己来找我。」韩若岩无所畏惧推开两名大汉,护拥著惊吓过度的向庭嬛往外走。
「站住!」那两名喽啰搞不清状况,向前企图夺回人质。
只见韩若岩不慌不忙伸出手臂,往两人脆弱的脖子狠狠掐住,神色自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