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新白酒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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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么?”白酒从他后面冒出来。

  他一喜,回头。“我来找你的。”

  “你等多久啊?”她皱眉。怪怪,他是跟她一样冲动,还是太过浪漫了?也不事先约,人就跑来,要是她今天也忙到很晚,他不就等到死吗?

  “刚来。”他扬开笑容。不是因为她回来得早教他不用枯等,而是开心于和她这样有默契。

  她拿出钥匙开门。“还好你是刚来。”顺手要帮他提冰箱。“要我帮你拿吗?”

  “不用。”他把花递给她。“送你的。”

  她诧异地看着他,心口突然怦跳不止。“为什么要送我花?”她瞅看着他,脸颊晕着淡红。

  他失笑,想送她花就送了,没什么理由。怎么他对她做的每件事情,她都要个理由。好吧,她要的话,他就给吧!他假意正经地说:“因为清明节到了。”就让她以为这束花是要扫墓祭祖的好了。

  “你最好。”她微嗔,拿着花束,狠狠砸向他。

  他顺手格开,花瓣缤纷地打下,而在他的狼狈中,夹着浪漫与花香。“喂、你这女人!”他出声抗议。

  “什么叫做我这女人?!”她抬起下巴。“你这不肖子孙。”如果他是来祭祖的,那她就当他奶奶好了。

  他们两个相看,笑了出来。

  “上去了。”她避开他含笑的目光,因为一旦望向那里,总让人心跳失了准。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梯,听着他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一些些的紧张。

  一个不留神,她的脚下一滑,身子向后跌。

  “小心。”还好他及时用身体挡住她。

  “你还好吧?”他虽然一手提着东西,但另一手还是很稳地撑住了她。

  她的脸烧了起来。糗死了,当然不好了。她的心跳得狂急,因为刚刚差点跌倒,因为这一刻几乎是在他的怀中。

  “没事。”她急急地挣开他的怀抱,快步地走着。这一次,每一步她都紧盯着地上。

  他莞尔逸笑,他知道她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

  等她到了门口的时候,他故意喊了一声。“啊!”

  “怎么了?”她刷地回头,扬开了发,那眼眸担忧紧张。

  看着她的表情,他笑开。“也没事。”心情好呵!

  她斜睨着他。“无聊!”背过他,拿出钥匙,开着门口的锁。他跟了上来,就在她的背后。怪怪,她的手微颤,竟然笨拙。

  “要我帮忙吗?”他从后面伸出手来,几乎要与她的手相碰。

  她的心跳快了,胸口一紧,门突然开了,她觉得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一点的失落。错过了一个她没有准备,却可能期待的事情。

  两个人进到屋里,她随手挂起小外套。转头,对他伸手。“要不要把外套挂起来?”

  “谢谢,我自己来。”对她家,他竟开始慢慢熟悉。

  “来找我做什么?”她问,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小冰箱,放在小桌子上。

  “你昨天不是要送我一瓶酒吗?我拿一瓶白酒回送给你。”他一笑。

  “什么酒?我有要送你什么酒吗?”她整理着凌乱的房间,今天早上她走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整理。

  她自地上拿起那瓶靠在墙角的“金刚药酒”。

  “就是这个。”他说。

  “我送你这个?!”她脸上微红,呵呵地笑着。昨天晚上,她真不知道自己还做了什么事情。

  “这要做什么的?你昨天没说。”他走过来。

  她吐了个舌头,脸上轻红,不过还是爽快地把“金刚药酒”递给他。“这个喔,是给男人顾健康、顾幸福的。”看来,她对他还真不错。

  他看着她。“你笑得很贼喔!”

  “哪有?”她避开话,打开他的小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白酒。

  一般来说,白酒最适饮的温度是十二度,约放置冰箱两个小时后的效果。冷藏后饮用的果香味会比较明显顺口。

  “一九九五年。”她看着标示的年份。“那没有几年嘛!”酒要越陈越香,像他们家就有好几瓶和年纪差不多的酒。

  他无奈地一笑。“白酒并不是放越久越好。”他虽然喜欢她豪爽的样子,可他还是希望她对“白酒”能有更多的了解,毕竟这是个细腻而芬香的感官世界。

  “好的葡萄酒,除了要看制造的酒厂之外,还要研究出产年份的天气。葡萄是一年一造,最好就是春天的时候雨水多点,让她开花结果,夏天要阳光普照,雨量适中;秋天不能下雨,否则吸水太多,只会稀释葡萄汁的浓度。”他很有耐心地解释,想要带领她了解这些。

  “那这是最好的年份喽?”她握着手中的白酒。

  “近年来最好的年份是一九八二年,在Robert Parker的名单上被列为是一百分的好酒。”

  她皱眉。“那你为什么不把最好的带来?”

  “不行。”他摇头。“在你还没学会品酒之前,我不能把最好的酒拿给你糟蹋。”

  她横了他一眼。真讨厌,他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算了,她也不计较了,她看着那瓶白酒。

  唉,她对这样的东西,还真是一窍不通。她在想,她好像有些抗拒去了解“白酒”,因为那背后所代表的世界,对她而言,太过华丽而复杂。

  想着,她突然有些出神,眼睫愣眨着。

  “怎么了?”他问她。

  她凝瞅他,很认真地说:“就算是所谓年份不好的葡萄,她也是很努力地生长,但最后被归类为差的葡萄酒,是满倒楣的。葡萄和人,其实说来也很像,很多人也是努力地生长,但就是不被归在所谓上层的人。”

  她是有感而发,虽然她有她豪迈的气质,可是她毕竟是念文组的,对事情也有感性的一面。

  他看着她,突然觉得她是在说她自己。他喜欢她充满活力的样子,但是她确实不够优雅。

  她就像是努力生长的葡萄一样,可惜遇到了不好的年份,先天上没有最好的资源,让她成为优雅的女子。

  “我可怜的小葡萄。”他蓦然抱住她。

  她一愣。我的天啊,他在说什么啊?!她活得好好的,一点都不是什么可怜的小葡萄啊,她真想砍了他。

  因为愣愣地,所以她没有反抗,任他抱在怀里。

  他阳刚的气息满着她,她心跳咚咚咚地,脸上泛红。

  这男人真自以为是。不过,她还有那么一点喜欢他抱着她的感觉,谁让他的胸膛这样宽厚而温暖。

  好吧,这样好了,砍他这件事情可以等下次。因为被他抱着,她复杂的表情上,仍然有着一抹害羞的笑。

  第四章

  那天,他们一同去超市买了东西回来煮,一同享受了美酒,唐居易还赖到凌晨一点才走。

  之后几天,他有空的时候,就会去找白酒。如果没去找她,她在手机的简讯或留言里头,也常可以看到他的影踪。

  这天一早,白酒在办公室里,看着唐居易的简讯。

  小葡萄……

  看到那三个字,白酒脸上微红,摸了摸头。

  那天之后,唐居易就坚持叫她“小葡萄”。她是觉得这种叫法乱恶心的,只是唐居易振振有词地和她说,她是还没发酵的“白酒”,所以只能叫“小葡萄”。

  这什么说法嘛,好像她还没有“转大人”。拜托,她都已经一百七十公分了,还能独立生活,怎么能叫“小葡萄”?!

  不过这种暖昧的叫法,有种放肆的亲昵,她偷偷享受着。白酒的双颊,蓄酿着两窝泛甜的笑。她继续往下看去——

  我去问过“金刚药酒”是做什么用的了。

  白酒吐着舌头。嘿嘿,她跟他解释过了,谁叫他听不明白咩,还要去问人,这下“监介”了,可不能怪她喽!

  你等着被榨葡萄汁吧!

  白酒哼了一声,他这是恩将仇报的行为嘛。她是为他着想耶,他竟然动念头要把她榨汁。她知道在他的想法中,一颗葡萄成为葡萄酒,比榨成葡萄汁要“光荣”多了。

  他曾经很严肃地和她说:“葡萄酒是有生命的。”

  一想到,她都觉得好笑。这些天,他只要有机会,都不会放弃“教育”她有关葡萄酒的事情。

  他很坚持,等到她能懂“白酒”的那天,他才会接受她的访问。即便是朋友,他也不能忍受不懂“白酒”就来采访他。

  “龟毛男人。”她喃念。

  他也不想想,她白天上班都快累垮了,晚上回来还要上他的课,这很辛苦耶。再说,他们相处的时间其实很有限,这样她也懂不了多少。他就不能让她先访问,给社长一个交代后,再慢慢“教育”她吗?

  “白酒!”坐在位子上的社长突然暴吼一声。

  “怎么了?”她吓了一跳,啪地把手机关掉,对旁边的人丢出询问的目光。

  其他人对她摇头,小声地说:“不知道耶!”

  一个人凑上她。“会不会是因为你最近常常莫名傻笑,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要被抓去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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