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么?向我炫耀你的功成名就吗?」她站在一个矮柜前,柜上摆放着一盆精致、美丽的兰花。
容臣云知道自己一向不容易脸红,但花宇裳却轻易地做到了。她猜得相当准确,不过他不会承认。
「妳想太多了,我只是不让妳做出愚蠢的举动。为了看管妳同时又要照管好公司事务,带妳到日本来是最方便最有效率的方法。」
「我说过了,我不用你管。」她再次强调。
「我们还要再继续争辩这个问题吗?我以为我们在飞机上就已经讨论过我的权力了。还是,妳打算再『讨论』一次?」他的眸中闪过一簇火花,目光扫过她的红唇而后落在她高耸的胸部。
花宇裳愕然吸气,他语调中的挑逗意味明显。「你休想再碰我!」
「妳阻止得了吗?妳刚才的反应也很热烈,需要我再证明一次吗?」他的声音变得危险。
但花宇裳显然不打算喊停。「那是自然反应,不能证明什么。」
他恼怒地瞪着她。「妳这说谎的小女巫,妳在逼我。」她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下一瞬间他已来到她面前。「让我重温妳的记忆。」
他俯首向她而来,她伸手想推开他,但一切已太迟了。
她的手掌抵住他的胸膛时,他的唇已覆住她的。她体内的情欲余烬尚未完全平息,立刻被重新燃起。她抵抗那强烈的欲望,奋力地想挣脱他。他手一紧,将她重重地压向他的身体,她所有的曲线都嵌进他身上每一个坚硬的角度。
「看,我只要一碰妳,妳就融化了。」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全灌入敏感的耳中。
「谁……谁融化了?我才没有!」她反叛地吐出谎言。
他的眸色在瞬间变暗像黑色的火焰。「妳在玩火,小女巫。」
在花宇裳的尖叫中,他来到床边并将她压入柔软的床铺。
「你……你要做什么?」她气息不稳地看他迅速脱去西装及领带,微敞的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
「做我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他来不及脱去所有衣物,急切地将自己导入。
她的眼神迷蒙而遥远,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背,留下抓痕。
「妳不知道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多久了。」他望进她迷蒙、娇慵的眼中,低喃着藏在心底已久的渴望。
他缓缓地为两人带来美妙的快感。他把脸埋入她的颈间深深吸气,身体则微微发抖。
他不想伤害到她,分别十年后的重逢让他格外珍惜,更何况他可不打算太激烈而吓跑她。可是,他低估了她。
她听见自己也正发出尖锐的声音,而体内的激情和热度也越来越高,就在一切急远升至无法想象的高,使她的意识濒临爆炸时,他强力的一个挺身将两人带入高潮。
随之而来的寂静,点缀着喘息及高潮余波引起的低声呻吟。头晕目眩的她无力地躺在他沉重的身体之下,舒适地沈入高雅的米色床单上。汗水将他们的身体黏在一起,中央空调的凉风微微吹拂两人潮湿的皮肤,他们的衣服仍旧卷披在身上,凌乱而潮湿。
十年前,容臣云就知道,只要和花宇裳在一起就没有平静可言。十年后的现在,情况一样糟糕。他们之间仍然充满紧张、火热、一触即发的性吸引力,他们缠绵的狂烈程度此十年前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亲吻她汗湿的锁骨之间,嘶哑的声音残留高潮的余威。「这期间妳没有过别的男人吧──」
第八章
那是个肯定句,话里充满了洋洋得意。
宇裳震怒地爬起,不顾还酸疼的四肢及全身的赤裸,她用力推开他并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你这个混蛋!谁说我没有别的男人,我不但有,而且还有一拖拉库!你以为你是谁,我干么要为你守着贞操?你可恶透顶!」
容臣云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狼狈地闪避她的拳头,也小心地不让她伤到自己,她气得酡红的脸看起来美艳动人。
他乘机抓牢她的双手往她的头上定住,邪恶地向下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她的猫眸因为怒气及方才的激情显得清澈明亮。
他不理会她的叫骂,径自笑道:「难怪妳需要增加经验,妳根本毫无经验可言。」
宇裳气坏了,她发出一声低吼,用力推着他的肩膀。「我毫无经验?我会让你见识我有多『毫无经验』!」
他笑着顺从地仰躺,但下一瞬间,他笑不出来了。
她往下移动身体,脸部正对着他的鼠蹊部,狐媚地锁住他的视线,然后伸手捧着他的特征,得意地看着他的笑容逸去,眼眸震惊。
「妳、妳在做什么!」他低声惊喘。
「向你展现我的『经验』啊!」她天真无邪地回答,声音娇慵柔软带着一丝胜利。
「妳……从哪儿学来的?」一想到她从某个男人身上学来这项技巧,让他的胃绞扭、抽搐。
「AV吶!现在每一部AV里都有这种情节啊!」
她看AV?!一想到那画面就让他情欲勃发。
她毫不留情地发动攻击。
他跳了起来,抓住她、翻身将她压下。
她开心地笑望他凶狠的表情,「『亳无经验』啊?」
「爱记仇的女人。」她向他挑衅,而他也毫不示弱的应战。这场男女之战、女王与臣子的对决看来要好久才能分出胜负。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到最后,没有人输也没有人赢,只有两具疲累至极的躯体。他们是彼此的俘虏。
他们在彼此怀中沈睡,时间变得没有意义。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好几个小时,也可能只有几分钟,容臣云呻吟一声,勉强抬起手臂,从她身体里退出来。那种肉体的摩擦使她无法克制地低声呻吟。
他仰躺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搂进怀抱,亲吻她的头发,低喃:「我会被妳搞死。」
她露出微笑,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嗅闻他皮肤上的味道。「是你自找的。」
「是啊!我活该。」他说,话中另有深意。宇裳躺着不动,像是等着他继续说什么。但在长长的沈默后,他抬手揉抚她的发说:「睡吧!」
宇裳轻轻叹息,闭上眼,沉沉睡去。
他们之间还有些问题要解决,可是,没关系,她已经在他身边了,这回她不会再让她的计划出错。
第三天下午,宇裳从床上醒来。她伸展酸疼的四肢,睁眸看着这个应该陌生却充满甜蜜记忆的房间。从她到日本后整整三天,她连房门都没踏出去过。
分别十年的思念加上容臣云过人的精力,让他们就在做爱、睡觉、聊天、亲吻中度过。肚子饿时,他便下楼替她打点食物,然后再端上来和她一起吃。她猜一定是绾野做的,因为容臣云虽然也会做菜,但会做的菜色极少,而这几天的菜色变化丰富,实在超出他的能力之外。
她看了看另一半的空床,知道他大概出门了。纵情旷职了三天,他的确也该回到工作岗位去,再恣意耽溺下去,以后在下属前失了威信,便很难管理了。
也好,趁这空档她得好好想想。
分离十年后,容臣云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的脸和记忆一样瘦削、略带着狂野的粗犷,从前眉宇间流露的淡漠,如今变得更超然世外,双眸中散发着如狼般的气息,孤独而狂野。
这次重逢,宇裳讶异地发现他不再像从前那般对她唯命是从,她对他还是有影响力,不过,变得不太一样。他对她的宠爱、顺从不再只是因为他们的主仆关系,而是另一种更深的情感。
宇裳很清楚那是什么。她兴奋他的改变,但另一种担忧也同时浮起。这是永久的改变,还是只是他刻意的迎合?在他脑中根深柢固的主仆身分及禁忌是否都已拔除了呢?
她或许可以试试。
梳洗之后,她打开衣橱,当她看见里面挂满衣服时,她并不惊讶。她取下一套连身洋装,翻看衣服尺寸,嘴角浮起微笑。
他记得她的尺寸、记得她最喜爱的衣服品牌,还有她偏爱的款式及颜色。打开抽屉,一件件美丽的胸罩、衬裙填满整整三个抽屉。他还真是大手笔。
从衣物的新旧程度看来,是他回台湾前准备好的。他一开始就打算要带她过来,而且不论用什么手段,就算得绑架她,甚至软禁她都在所不惜。
她心情愉快地换好衣服,走出房门,开始她的另一个计谋。
绾野正从容不迫地清洗蘑菇,准备为她做几道日式家常菜当午餐。宇裳捧着一杯现煮咖啡,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窗外风景。
她知道这个管家对她很好奇,可是严谨的个性和管家的身分让他不敢多说什么。她和这类人应对很有经验,毕竟她和容臣云认识几乎一辈子了。她得主动丢出球才能得到回应。
「绾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