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是谁不长眼啊?」她被撞得直往后退,差点跌在地面,待她站稳身子,定眼一瞧,「老爷……」心头悸了下。
自从假冒小姐欺骗老爷之后,她每回只要一见到老爷,就觉得心虚。
苏富贵笑咪咪地看着红华,「妳应该知道我要将玉霓嫁与谁为妻了吧?」
红华点了点头,不敢有所欺瞒。
「那就好,此事万万不能让玉霓得知。」
「为什么?老爷又不是不晓得,小姐每天都在思念蓍--」红华立即捂住嘴,不敢再说下去。
糟,险些说穿了。
苏富贵笑瞇了眼,「我说……红华啊……」
「什么事,老爷?」她总觉得老爷……笑得很不怀好意,挺吓人的啊!
「假扮成小姐,欺骗我这老头子,可好玩?」
红华一听,小脸瞬间惨白,一双小腿抖得没了力,就这么跪了下来。
「老爷……您都知道了……」呜,早知道……早知道……她当时就不要答应小姐了。
「是啊!」苏富贵笑得阴沉,「所以说,妳一定能保密,绝不会让小姐知道夫婿是谁吧!」
「是……奴婢明白……不会……不,是肯定不会让小姐知道……」红华于心中暗自发誓--
定要辞去这里的工作,回老家照顾那群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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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以来,苏玉霓一直待在房内,今儿个一早却听见府内吵吵闹闹的声响,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想出去一探究竟时,红华正好步入房内,「小姐,妳可不能外出。」
「为什么?」她一脸不解。
「今儿个可是小姐的大喜之日,新娘子自然不能外出见人。」
「什么?!」苏玉霓大为讶异。
她今天就要嫁人了?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她怎么全都不知晓?也没人告诉她!
「妳快把话给我说清楚,爹为什么突然要将我嫁人?嫁的又是何人?」她紧捉着红华的肩膀奋力晃动。
红华被摇得晕头转向,「小姐……求妳行行好……别再摇我啦!」再这么摇下去,她都快吐出来。
苏玉霓只得先放开她,拧紧眉瞪着她,「妳快说啊!」可真是急死人了!
红华站稳了脚,「小姐,还不就是妳连日来愁眉不展、皱眉叹气,才让老爷决定将妳嫁人,冲喜去霉运。」
「冲什么喜,去什么霉啊?」苏玉霓气得直跺脚。
爹爹怎么能这么做?完全没过问她的意见,就这么擅自决定了她未来的夫婿,她连对方生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小姐请快点换上喜服,等会儿就得拜堂成亲了,万万别误了好时辰。」红华转身拿出事先放在木柜内的喜服,以及镶满珍珠的凤冠。
苏玉霓一瞧见那袭艳红喜服,瞇起眼瞪向她,「红华,妳早就知情?」
红华惊得差点将手上的凤冠抖落地面,「没……没的事。」
「当真?」她步步逼近。
红华直摇着头,不停往后退,直到退至墙角,无路可退,这才放声大哭,「是老爷警告我,万万不能让妳知道。」
「为什么爹要这么要求?而我未来的夫婿究竟为何人?」她皱了皱眉,怎么也想不透。
趁时辰未到,她或许可以乘机逃离,她不可能嫁给欧阳律以外的男人为妻,绝不!
此时,自她身后传来一道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
「是我。」
苏玉霓全身一震,不敢转过头去,以免空欢喜一场。
欧阳律看着她僵硬的臂膀,不由得轻笑出声,「怎么?不敢转过头来,看清楚未来夫婿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苏玉霓这才转过身,眼眶泛了红,目不转睛直瞅着思念许久的欧阳律。
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原来爹爹竟将她许配给他为妻!
「为什么……爹要瞒着我?」若早点告诉她,让她高兴也好,要不然她方才还正盘算着怎么逃婚。
欧阳律冷睨了一旁的红华一眼。
红华立即将手中的喜服与珍珠凤冠放于床铺上,然后退离,不忘为他们将门扉紧掩上。
待红华离去后,欧阳律这才缓缓迈步到苏玉霓面前。「是我和妳爹命令下人们瞒着妳。」
「什么?!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欺瞒我!」她气得涨红俏脸。
欧阳律则是伸出手,一一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神色自若,「我将此话原封不动奉还给妳。」
苏玉霓谙结,咬着唇,无言以对。
「妳现在可体会到遭人欺瞒的感觉了?」欧阳律大手灵巧地在她身上来回穿梭。
「嗯……很不好受。」苏玉霓垂下眼,诚心忏悔。她知道自己日后绝不会再欺瞒他任何事。
不过这时才总算发现到,不知在何时,欧阳律已将她全身衣衫褪去,此刻她只着一件红肚兜,羞得她连忙想穿回衣裙。
然而她的纤纤小手却被他给一把握住,动弹不得。
「现在才知羞,不觉得太迟了吗?」他随即俯下身,霸道吻上她的红唇,舌尖直窜入她口中。
她的甜美,令他思念不已。
「唔……」苏玉霓因为他的吻,整个人全身酥软,瘫倒在他怀里。
欧阳律索性一把将她的娇躯抱起,两人一同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并褪去身上大红喜袍,与她的身子紧紧缠绕着,不分彼此。
他根本就不在乎究竟有多少人还在外头等着他们出去拜堂成婚。他要她,就是现在!
「等等……你为什么要娶我?」她望着他那充满欲火的眼眸,知道此刻间这些话似乎时机不对,但她还是得问个明白。
「妳不是想知道红烧肉的做法?」他笑逐颜开。
苏玉霓着实愣了住,险些无法回过神来。「是啊……」但那件事跟他为什么要娶她,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这就来教妳怎么做……」欧阳律一口含住她的红唇,不让她有机会再多问。
绝不会告诉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真有断袖之癖,因为他早就对扮男装的她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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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月过后,欧阳律与苏玉霓到外地游玩,在回程的旅途上,却发现一名女子倒卧在一旁的草丛内。
「少爷,她--」
「嗯?」欧阳律挑眉看着身旁的苏玉霓,「妳方才叫我什么来着?」
「相公。」苏玉霓垂下眼,神情羞怯。
「妳这坏习惯不纠正过来不行。」他紧皱浓眉。成婚多月,她却还是改不了叫他为少爷的坏习惯。
「没办法,以前叫你少爷习惯了嘛!」她腼腆地笑着。
「不准,明白吗?」欧阳律霸道命令。
「是,相公。」苏玉霓朝他甜甜一笑,随即收起笑容,往那名女子的方向望去,「相公,我想过去瞧瞧她的情况。」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走。」他根本就不想膛这潭水,打算拉着她的手,马上离开。
「别这么说,让我看她一下,一下下就好。」苏玉霓双手合十,向他拜托,其模样煞为可爱。
欧阳律见状,只得轻叹口气,「随妳。」
他果然太宠她了,却是甘之如饴。
「我就知道相公待我最好。」她踮起脚尖在他颊边轻啄一下,随即奔到那名女子身旁。
「请问……妳还活着吗?若是活着,快跟我说说话。」应该……不是尸体吧?
那名女子听见苏玉霓的轻柔嗓音,随即动了动手指,「我……还活着……」气息浅短。
一听,苏玉霓顾不得一切,将她翻过身来,这一看,可傻了眼。
「妳……妳不就是白云霏?」苏玉霓讶异不已。
衣衫褴褛、浑身上下布满惨不忍睹的伤痕。她怎么会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欧阳律闻言,随即步向前来。虽然她全身是伤,但她果然是先前一直待在斐亦天身旁服侍的白云霏。
「相公,我们带她回去医治可好?」苏玉霓抬起眼请求。
不能就这么将她放在这里,定要好好医治她,并问个明白,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律沉思一会儿,这才点头答允,并命令一旁随行的仆役,将奄奄一息的白云霏抱上马车。
【全书完】
后记
从来不晓得自己的眼睛如此重要。
二○○五年的一月初,原本我都计画好要在几号交稿、过几天后再继续写稿;却万万役想到,一个结膜炎让我整个月都无法写作。
这种痛苦,我真的不想再尝第二回。
原本是左眼有些血丝,不太在意,但到了隔日一早,整个眼红通通的,也开始会痛了。
完了,只得连忙去找住家附近的眼科看诊。
拿了药,明明都有按照指示点药;没想到反而更严重,两眼都又红又肿,又在当天得了重感冒。
走去附近诊所看病时,被路人指指点点。
「你看看,她的眼睛好红喔!」
当时心里暗想,我知道我的眼睛很红,谢谢关心,请不要再一直大声嚷嚷,呼朋引伴过来。
就连到家医科看感冒时,医生也被我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