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个倒楣法?”趁著现在是下课时间,小丽拉了森茗芝前面的椅子坐下,还一只手撑著头,一脸“愿闻其详”的样子。“除了上次在‘会议厅’被那个麦帅哥整之外,还有更惨的事吗?”她忍不住提了下森茗芝最近被大家耻笑很久的事。
“一定是他开始给我带衰的。”一提到那个叫她怨恨的人,森茗芝的脸色更难看了。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啦。我们今天不提那件事,我举双手保证不会再踩你的痛处。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小丽举双手投降,知道心情不好的森茗芝禁不起她的一再挖苦。
“就……最近找我代班的人变得好少,害我少赚了很多钱。偏偏我之前固定打工的书店又倒了,老板还积欠我两个月的薪水没发。怎么办?我现在一三五少了固定的打工,一个月至少少赚了近一万块。”一提到关于钱的问题,森茗芝的一张小脸便沮丧得可以。
她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打工狂,只要是有钱又不违法的工作,再怎么辛苦她都愿意做。只是现在景气不好年关又将近,肯雇用工读生的地方似乎越来越少。
“是挺惨的。”听到森茗芝的话,小丽点点头。对于茗芝来说,没有工作就等于没有钱,而没有钱可赚这点就几乎快要了她的命。
“对啊,很可怜吧?”说到这里,她还无限哀怨的再抬头看了小丽一眼。
看到她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小丽忍不住被她逗笑了。“原来你就是为了这种事在那边无精打采啊。”
“什么叫‘这种事’?听你的口气似乎很轻松,可是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呢!”看到小丽那种“原来不过尔尔”的表情,森茗芝忍不住嘟起小嘴抗议。
“好好!我知道这个对你很重要。我的话的意思是--我今天正好有看到一个打工或许适合你。”
听到小丽的话,森茗芝无精打采的小脸一瞬间整个发亮。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告诉你喔……”
当上帝关上一道门时,祂必为你打开另一扇窗。看来这次幸运之神并没有遗弃了森茗芝,她的打工之路还是有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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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保母。
时薪两百。
每星期一三五白天工作。
这种条件,分明是为了她而设的嘛!
听到小丽所说的条件,森茗芝觉得这份工作不做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当下她就决定要去面试,并事先打了通电话和对方约定时问。
征人的地方是敦化南路附近的一栋大厦,才走到大厦门口,森茗芝便忍不住为眼前漂亮且豪华的大厦所震惊。哇呜……真的是超级漂亮且豪华的房子,这种地段、这种房子,想必对方一定超有钱的。
“小姐请问你是……”森茗芝才靠近大厦,警卫立即尽责的靠过来询问。
“我是来这边应征保母的。”她连忙翻了下自己的行事历。“嗯,A栋三楼的麦先生。”
“原来你是那个来应征的保母!我知道,早上麦先生就有先交代过了,你可以直接上去。我本来以为来应征保母的应该都是欧巴桑才对,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年轻的小姐。”警卫一边开门一边对她说。
“年轻人带小孩比较有体力嘛!而且我很喜欢小孩。”要来应征保母,她当然得装成一副超爱小孩的样子。
事实上她并不算说谎,她是很爱小孩没有错,只是差别是她爱的是一千元钞票上的四个小孩。
警卫开门放行,森茗芝便顺著他的指示,走向A栋大楼,并且迅速的搭上了电梯。没一会儿,她便来到那间A栋三楼的房子。有钱人家果然是不一样,一层一户,所以她也不用找几号之几,直接进A栋到三楼就可以了。
她轻轻的按下门铃。
“来了来了!”屋里传来杂沓的脚步声,随即大门被人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约四、五岁大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很好看,大眼睛白皮肤、刀凿般的深邃五宫,头发还是浅浅的褐色,看得出来这个小孩似乎混有外国血统,所以轮廓才会这么的深。
这个小孩长得真是可爱极了!只是……她怎么觉得这个漂亮小鬼好像有点眼热?
“姊姊,你要找谁?”小男孩好可爱的仰著头,睁著无辜的大眼问著她。
这个小鬼看起来应该是挺好带的,“我是要来应征当保母的。”
“小澈,是谁啊?”屋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小澈?这个名字好像也有点熟。听到小男孩的名字,森茗芝又略略皱了下眉头。
“舅舅,有漂亮姊姊喔!姊姊说是来应征保母的!”小男孩回过头,对著屋内大叫。
“那你先请姊姊进来,我等一下就出去。”屋内继续传来声音,听起来那个男子似乎是在里面的房间。
“好。”小男孩乖乖的点点头,随即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森茗芝。“姊姊你请进。”
屋门大大打开,欢迎著森茗芝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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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墨非定理”,当你越是迫切需要某件物品或某个特定的人,它们往往会越让你找不著;反之,当你越不乐意看见这些事物,它们就越喜欢冒出在你眼前。
而在今天,一月十号星期天上午的十点十五分,森茗芝以著自己的亲身体验,证实了这个定理的真实度。
刚洗完澡的麦秉修风采翩翩的端坐在客厅里,向她摆出清朗倜傥的假象,当她看见这屋子的主人“麦先生”,居然就是之前那个“相见不如怀念”的麦秉修时,她吓得手上的履历表当场掉下。
第一眼看见来应征保母的是森茗芝时,麦秉修的眼中有著惊讶,但也仅仅只是“一闪而逝”而已,随即一抹愉快的笑意轻轻的爬上了他的嘴角,只见他微微弯下腰,拾起了森茗芝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履历表。
“森茗芝?”三明治?麦秉修念出了履历表上的三个大字,随即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面时森茗芝硬要卖他的三明治。
看来他们还真的是挺有缘的。
“我知道我的名字念起来很像三明治,但是请你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好吗?”森茗芝沉著一张脸,冷冷的说道。
背!又见到这个居心叵测的怪人!
“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我只是……很高兴终于可以知道你的名字而已,毕竟我们巧遇了那么多次,我好不容易到了现在才知道你的名字。”他沉稳的笑著,似乎她不安的表情让他很乐。
“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学生’,麦‘大’教授您不需要记得我这‘微不足道’人物的名字。”这家伙只要有心,的确可以将人迷得团团转。难怪演讲过后,学校里好多女生组织了他的后援会。
“你是我外甥的保母,怎么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呢?”他的表情像是抓到老鼠的猫儿,兴奋且期待。
“我只是来应征,又还没真的确定了。”她一脸警戒的提醒他。这个工作虽然诱人,但是发现大老板居然是这个家伙,这下她还得考虑到底要不要接这份工作哩。
“我已经确定要你了。”他的一句话迅速的决定了一切。
“可是我--”
“小澈,从今天起,这个姊姊就是陪你的保母了。还不快跟姊姊打招呼!”他低头交代坐在一旁看戏的外甥,技巧性的截断了森茗芝的话。
“姊姊好!”服部澈很乖巧听话的马上喊人,对她展开甜甜的笑容攻势,完全忘了之前变成人的“鹿鹿”。
“我想不想做这个工作还是一回事哩。”她沉著脸回应道,她可没忘记之前他是怎么整她的。
打小孩牌对她没效,她喜欢的是钞票上的小孩,不是眼前这个。她挑衅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个女孩真的很不一样!这是麦秉修脑中第一个跃想的念头,一般的女孩看到他的外貌又知道他的背景后,往往都是一副急于亲近表示好感的模样,只有她对他自始至终都是这种冷然、避之唯恐不及的调调。
“为什么不想做?既然不想做,那就不应该来应征。”他对她很好奇,也觉得很好玩。印象中的她总是来匆匆、去匆匆的,让人想抓也抓不住。今天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门来,他就不打算随便放人走。
“我们之前有仇,谁知道你会不会藉机报复?所以这份工作我想我还是要考虑一下。”她挑明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要说报复,我想我上次已经报复过了。我不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之前的那些事我早就忘了。”
言下之意是暗指小鼻子、小眼睛,耿耿于怀的人是她噜?
森茗芝挑了挑眉,默不作声。事实上,她已经开始考虑在这边工作的可行性。毕竟这里离她的租屋处不远,小孩看起来也好带,重点是钱也不少,过年前的工作总是不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