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怀疑!我对你“意见”当然是很多!
森茗芝恶狠狠的瞪对方一眼,把写满眼底的“咒怨”直接上达天听,看老天可不可以直接劈道雷下来。
该死的!那可恶的小人居然给了她一抹“看你能奈我何”的表情,这个男人怎这么小鼻子、小眼睛,一个十五块的三明治可以让他记恨成这样。哼哼,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接下来看她怎么斗。
她突然眉头深锁的露出极度不舒服的表情,贝齿咬著下唇,一副忍痛的样子。
“有。”
麦秉修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在短短三秒钟内,让脸部表情产生如此巨幅的变化。“这位同学,请发言。”
“我……我肚子痛。”她可怜兮兮的站起身。“对不起,我想我必须先离开会场一下下。”
这个借口只是说给那个老番颠听,只要教授那边交代得过去,哪有不溜的道理。
“喔?那一下下是多久?少了你这么合作的学生,我想我的演讲会失色很多的。”潇洒的主讲人继续卖弄著他的幽默。
“抱歉,借过一下。”收拾好随身物品,这次她没回答他的问题,挤过侧旁的同学往出口挪移过去。“不好意思,麻烦借过。”
“需不需要人搀扶?”他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几个不识相的学生咭咭咯咯的鼓噪起来。
老番颠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偏偏这个姓麦的还继续火上加油,一点也不肯放她生路。
“不用,谢谢。”她拒绝回头瞥视他逗弄的邪相。
“麦先生不好意思,总是有些学生求学心不足的只是来混混,打扰到您演讲了。请您继续发表您的演讲。”企管概论教授适时站起身圆了圆场,引导大家把注意力放回正确方向。“我记得我有说过企管概论的同学要交读书报告的,不是吗?”
一语毙命!森茗芝逃命似的步伐顿了一下。管他的!这世上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她肯出钱,还伯没人肯操刀帮她写区区五千字的心得报告?
她不是不知道,那个姓麦的是为了之前她几次都匆匆遁逃而报复她,乘机整她逗玩她,想瞧瞧她又羞又窘的表情。
见鬼的!这个男人有必要计较这么多吗?
真是莫名其妙!
前几天她才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运而已,没想列幸福早在那天就全部预支用光,让她这两天运气背得可以。
姓麦的,有仇不报非君子--他该感谢她妈把她生成姑娘而非个君子,不然这下有他惨的。
她森大姑娘时间有限,没空跟他玩这种你报复来我报复去的游戏。这辈子她只求她走她的阳关道,而他就去过他的独木桥,两人自此打死不相干。再相遇也是孽缘,这种缘分不如早点断一断。
怎样,姑娘她很心胸宽大吧?
撒开腿,放开步,那抹俊逸迷人的身影被她狠狠的抛在身后。
第四章
深院锁住沉重的夜色,寒风吹来,摆动的枝叶发出飒飒的声响。
夜深了,工作一天晚上又上课,回到家当然全身疲累几乎要虚脱。尤其是今天在学校又被那个姓麦的整得这么惨,她简直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最丢脸也最惨痛的日子。
超级冷气团所带来的寒风就这样一阵阵的刮到她的脸上,森茗芝略略缩起脖子,努力的将她一百西西的小追风给架好。
呼!真的是冷毙了,尤其今天台北天空还一直飘著阵阵细雨,又湿又冷的天气,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撑得住呢。摄氏七度的气温或许对于一般住惯寒带地区的人来说是还好,不过对于像她这种不曾去过寒带国家的人来说,这种天气已经够吓人了。
把车锁好顺便熄了火,森茗芝抬起头,往自己三楼的租屋处看去,发现客厅的灯居然是亮著的--这代表今天阿德也在家呢!
最近真是难得,阿德居然会待在家。她这个男室友向来是爱情至上的忠实拥护者与实践者,由于他们协议好不可以带男友回租屋处,所以很黏男友的他几乎每晚都赖在男友那边,很难见到人影的。
如果不是为了要保留一个和男友吵架时可以躲的避风港,已经算是和男友同居的阿德根本不会再花钱跟她分租一个房间的。
“看来老天对我也没有太糟,如果阿德在的话,至少今晚有人可以煮宵夜给我吃。”森茗芝喃喃的说道,一想到阿德在所代表的热腾腾食物,她便不由自主的提起精神,加快脚步往自己的小窝奔去。
好吃的食物!我来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三楼,她用钥匙打开大门。
“我回来了!”一打开门,迎接她的不是以往阿德在时必有的满屋菜香以及他那充满笑容的脸庞,只见阿德一脸平静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你回来了?”听到森茗芝的声音,阿德略略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嗯,对啊。”她点点头,放下手中的包包往地毯上坐去。
咦?阿德今天居然没有煮东西给她吃耶……以往只要他在家,至少都会熬点粥什么的来等著她,毕竟她常打工到三更半夜,回到家时肚子往往都是饿得扁扁的。
尤其今晚天气又是这样爆冷--
森茗芝期待的眼神再次往阿德的方向飘去,发现对方还是完全的无动于哀,没有发现她一脸饿趴趴的模样。
呼!算了算了!女孩子常吃宵夜可是会变小猪的,她还是不要继续肖想会有宵夜好了。她有点小失望的扁了扁嘴,决定放弃对于宵夜的奢望。
“今天外面好冷喔。”一想到屋外阵阵吹个不停的冷风,森茗芝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嗯,是喔?我倒是没有特别的感觉。”阿德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答。
“那是因为你之前两年住在纽约的缘故,所以现在回来台湾,当然会觉得这种天气是小Case。呼,今天比我预计的还要冷好多,而且我的运气也超差的。”森茗芝略略扁了扁小嘴,刻意的把话题带到某个方向去--因为她想要跟阿德抱怨一下今天的事。
空气传来一阵沉默。
阿德并没有如她所预料的直接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只是表情冷静的沉默著。就在她开始觉得有点奇怪时,阿德突然开口了。
“是怎么了吗?”他对著森茗芝展露温柔的一笑,一如之前她所熟悉的那个温柔而且体贴人的阿德。
之前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她本来还觉得今天的阿德怪怪的,既没有煮宵夜给她吃,她想要跟他聊天丢一下垃圾阿德也没什么理。可是现在这样看起来,感觉似乎又还好。
算了算了,不管这么多了,也许是今晚太冷了,所以连带阿德的反应神经也迟钝了许多。
森茗芝决定不要想那么多,毕竟她想找个人丢丢垃圾,倾诉一下今天悲惨命运的欲望十分强烈,今晚如果不找个人抱怨一下,她一定会整晚都怨气冲天的。
“阿德我跟你说喔!事情的发生要从之前几天,我答应帮一个男同学代班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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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一定是惹到衰神了!
森茗芝皱著眉头往前一趴--这几天来这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招牌动作--无限哀怨的趴在教室位子上,一脸沮丧到不行的样子。
“你是怎么了?”经过的同学A一脸关切的问。
森茗芝懒懒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同学,不熟!跟她抱怨也没用。而且她还是出了名的地下广播站,把自己的烦恼告诉她,只有落得全班都知道的份。
她扁了扁小嘴,决定要对这个同学隐瞒。
“没什么,月事不顺。”她选了个绝对可以让人迅速闭嘴而且信服的理由。
“喔,那你多保重。真的不行可以去保健室躺躺。”同学A一脸无限同情且体谅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如她所愿的迅速离开不再吵她。
可怕的“活动式地下广播电台”总算走人了。
森茗芝松了口气,继续维持之前哀怨的姿态。
“怎么了?”她才重获安宁没多久,另一个关切的声音插入。
她再次抬起头来。
嗯,是小丽喔。她跟她的交情算是不错的,重点是小丽人很好,也不会把别人的事情到处乱宣传。
“你上星期一才跟我借过卫生棉而已,你的‘好朋友’不会赖了这么久,到现还让你不舒服吧?”今天可都星期五了呢,离她上次和她借棉棉已经好几天了。
“真是讨厌,把人家的生理期记得那么仔细。”森茗芝佯装生气的睨了小丽一眼,随即唇角微微上扬,忍不住被小丽刚刚的话给逗笑。
“嗯,不错,你总算肯笑了。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了吗?”
一想到那个让她哀声连连的问题核心,森茗芝整张小脸忍不住又再次皱了起来。
“我好倒楣喔。”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