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持续抚触着他的唇,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他抓住她的手,一低头,朝她的唇贴近。
“爷,属下回来了。”鄂福回到马车,隔着帘子回报着。
鄂无畏被他一唤,动作僵住了,可他的唇此刻已微微碰触上白灵的唇了,只差没更进一步。
“属下不力,没追上,可我看到他的容貌了。”鄂福继续禀报着。
“看到他的容貌了?”鄂无畏这下不得不先离开白灵,问道:“你认识这人吗?是府里的人?”
“爷,你绝对想不到,他竟然是撑船送我们过海的那个船夫。”
“是他!那表示我们早被盯上了。”
“爷,你想他会是黑衣人吗?”
“应该不是,可一定跟那黑衣人脱不了干系;黑衣人此时肯定已经知道我带着白神药的女儿,鄂福,连夜赶路回府。”
“是。”鄂福立刻跳上马车。
鄂福让马车飞快奔驰着,这让白灵无法招架,她只能紧紧抱着鄂无畏。
“灵儿,先把衣服穿好,今晚可能要在马车里过夜了。”而她再不把衣服穿好,他会被她折磨死。
白灵点点头,便从他怀里坐起身;她正要挪开身体,马车一个摇晃,她又跌回鄂无畏怀里,身上的外袍跟着掉落。
鄂无畏急忙接住她的身体,不期然的贴触到她嫩白无瑕的肌肤,同时窥见一片春光。
他全身热血倏地奔腾、一双眼失态地目不转睛,沸腾的血液彷佛随时会由身上各处喷洒出来!
白灵抓来自己的衣服,一手赶紧将肚兜贴在自己的胸前,一手仍紧抱着鄂无畏唯恐跌倒,以至无法空出手来绑肚兜的线。
白灵抬眼向他求救。
鄂无畏回视着她,伸出颤抖的手,为她绑上肚兜的线。
白灵羞涩地朝他一笑,把剩下的衣服全交给了他。她的意思是要他帮忙她穿,否则她一定穿不好。
鄂无畏接过她的衣服,心里低咒起来。
天啊!这差事简直是要他的命,而且她还可以不用偿命。
白灵注视着他接过她衣服时的反应;万一他不愿帮她穿,那再困难也只有自己来了。
鄂无畏回视她清澈得丝毫不知欲念为何物的眸,也只能朝她无奈地淡淡一笑,然后一件一件的帮她把衣服穿回去。
所谓不知者无罪,她可是不食人间烟火、不识男女情事的美人儿,就算他因情欲不得纾解而暴毙,错的肯定也是他自己。
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一吓在鄂无畏怀里得到了纾解,白灵累极、倦极,便在鄂无畏怀里睡去。
鄂无畏掀开车帘,让月光照进车内,他也藉着月光看着怀里这个如梦似幻的仙子。
刚刚想吻她的冲动,在月光的催情下又起,他注视着她的红唇,情欲和不肯侵犯她的意念在做天人交战。
她依偎在他怀里,他明确地感受到她的软玉温香,他不可能老把她当成是遥不可及的仙子般观望着、供奉着。
他决定吻她。
缓缓地低下头,他先轻碰她的唇,柔软馨香立刻冲击着他,他轻轻顶开她的唇,撩动她的舌。
他温柔地碰触,把白灵的神智推到半梦半醒之间;她轻抚着他的脸,睡眼蒙胧的看着他。
“灵儿,让我吻你,乖乖地……”她的味道如仙境蟠桃,又如仙泉般甘醇,他已不可自拔。
白灵听话的任他吻着,她也如是享受着。
第5章(1)
永乐府外的树林深处,浓密的树叶挡去了月华。
一道婀娜的身影,提着一盏小灯笼,由永乐府后院走进树林,似乎在寻着另一个人。
来到约定的地方,她提高灯笼仔细找着,遍寻不到人后,她不想多待,转身便要走。
此时,一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下,落在她身后,一把抱住她。
她一惊,手中的灯笼掉到地上,灯火瞬息。
“娘子,是我。”黑衣人在她惊喊出声前出声说道。
“你吓死我了!”她娇嗔道。
“我怕有人跟着你。”
“为什么要在这里见面?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到我房里来,永乐府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假关系。”
“你身边那个丫头机伶得很,只要我们闭门长谈,她就茶水点心送不完,摆明是在偷听。我今晚要跟你说的话不能让她听见。”黑衣人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道。
知道他要说的绝对离不开那件事,她微微偏过头闪躲他的吻,语气不是那么热络的问道:“是什么话?”
“鄂无畏要回来了,他这次因祸得福,终于找到白神药了。”
“因祸得福?”她的语气紧张,“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危险?”
黑衣人抱着她的手一个缩紧,“你好像很关心他?”
“我没有。”她连忙否认,“我是想,如果他发生了什么危险,那你要倚赖他得到药典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他扳过她的身体,“真的是这样吗?”他口气充满疑虑。“你的态度让我感觉到你喜欢上鄂无畏了!”
“我没有。”她否认。
他勾住她的下颚,“是吗?”
“是的。”
“鄂无畏对你真是好得没话说,为了你的性命,他马上去不医岛找白神要买药典。”他继续试探着她对鄂无畏存着什么心。
裘倩倩当然知道他是在试探,她回道:“相公,你也对我很好,我知道你深爱着我,可鄂无畏的心让人捉摸不定。”
“鄂无畏的心让人捉摸不定?”他的手轻抚着她的粉颊,“那如果你抓得住他的心,你是不是就会变心了?”
裘倩倩连忙摇头,“不会。”
黑衣人微微点着头。“我跟你说,白神药即将不久于人世,他将女儿托付给鄂无畏,鄂无畏现在正带着白神药的女儿在回永乐府的途中。”
“那也就是他找到药典了。”她语气尽量平稳,她不能又在她相公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鄂无畏找到药典对她来说并非好事,那表示她就要离开鄂无畏了,可她并不想离开他,她已经爱上他了。
而就算她没爱上他,光是鄂府的财势就够吸引她了,更何况,她是他目前唯一的妾,她也感受到他对她的宠爱;虽然他从未提过要让她当名正言顺的永乐夫人,不过她还是有机会的。
“他没找到药典,不过我相信,白神药的女儿应该知道药典在哪里。”
她默默无语。
“娘子,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和白神药的女儿打小就订过亲。”他据实以告。
“你和白神药的女儿订过亲?为什么你一直都没说,还跟我成亲?”否则,她一定可以嫁入豪门,她的口气有些不满。
她出身清寒,那一年,他们一家子连她四口得了传染病无钱医治,本来已经在等死了,刚好遇上了她相公救了他们一家;她父亲无以为报,便将她给了她相公做妻子,当时她只有十四岁,毫无选择的余地。
否则,以她的姿色,要踏进富贵人家的门槛并不难,眼光极高的永乐爷不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十几年前,白神药带着他女儿躲到不医岛去,从此音讯全无,加上我认为白神药有可能知道他老婆是我父亲杀的,所以我也不再指望这门亲事了。再说,我一见到你便爱上了你,我自然要跟你成亲。”
“相公,那公公十几年前,不小心误杀了白神药老婆的事,白神药到底知不知道?”
“我认为知道的可能性比较小。所以,我要你从鄂无畏那里打听,如果白神药根本不能肯定,那要拿到药典的方法就将不只利用鄂无畏一途了,到时候,我们可能得改变策略。”
“相公,那白神药的女儿出现了,你是不是会和她成亲?”她的语气没刻意压抑,暴露出她高昂的情绪。
可她不是害怕他会和白神药的女儿成亲,她反而希望他会和白神药的女儿成亲,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跟着鄂无畏了。
黑衣人轻轻一笑,吻上她的唇,他以为她是在担心他会和白神药的女儿成亲。
“放心,我不会和她成亲的,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不过,老二想要白神药的女儿,我会把她给他。”
她失望了,紧接着思绪一转,她说道:“相公,也许白神药的女儿就是本活药典,如果她可以帮你重振邱记药铺,我可以牺牲没关系,我一直明白你想重振药铺的决心。”
她的话听来似在为他牺牲,可他却怀疑她有另一层的心思,毕竟他也身在鄂府里,知道鄂无畏如何宠着他的老婆。
见自己的老婆伺候别的男人,心里除了呕,久了也疑心起她对自己的忠诚,那是一种比死还难过的折磨。
“我不会让你牺牲,你永远是我的老婆,当我重振邱记药铺时,你将与我一起分享这份荣耀。”
她沉吟了半晌,才口是心非的回道:“我希望那一天赶快来。”
黑衣人伸手抚着她的粉颊,接着低头吻住她的唇,猛烈的索求着。
她推开他,“相公,我该回去了,我怕巧儿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