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衣物的隔阂下,她的肌肤泛着微微的痛楚,却也伴随着异样的奇妙感觉在血液里奔窜,彷佛练功时本末倒置、走火入魔一般。
齐尔伦想要她想得慌,为她内心起波澜,为她身边的男人掀起怒海狂潮;偏偏碍于该死的约定、碍于她不与人争宠的想法,让他身心饱受折磨。
「王爷。」房匀萝知道再这样肌肤相亲下去,会有她不想要的后果发生。「请你到韵姨娘那里去。」
「本王今夜由王妃侍寝。」
「不……」
齐尔伦不容再被她拒绝,他抱她起身跨出浴桶回到寝室,将她放到床上,反手解下萝帐。
房匀萝自然知道他意欲何为,她拉起被单遮掩住裸露的身躯,连忙道:「王爷,你真的该到韵姨娘那里去,臣妾不知该如何服侍王爷。」
「做了就知道。」他欺身靠近她。
「王爷,你有韵姨娘救够了,不要忘了你对臣妾的承诺。」她真想故技重施,出手点住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又拿约定拒绝他!
齐尔伦微眯起眼看着她,那迷人的神采风韵,让他无法自拔。「你是我的妻,我们必须有夫妻关系。我答应你,除了兰韵,我绝不再纳妾,你不用担心会与人争宠。」
听他如此一说,房匀萝微微动了心,而她本就为他心动。
可是在见识过兰韵的美丽后,她深知自己绝对不会得宠,就算得宠也不长久;况且她身为王妃,在王爷有其他妻妾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大方的将王爷往外推,这样的夫妻关系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王爷,恕臣妾无法……」
齐尔伦竟在她萌生要点他穴的同时,先她一步点了她的穴,令她无法动弹。
「王爷,请你解开臣妾的穴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房匀萝,眼中蒙上一层难得的惧意。
她身上的锦被滑了下来,光溜溜的洁白同体呈现在齐尔伦赤裸、灼热的视线下。
他眼底尽览春色,嘴角是满意的笑容。
他将无法动弹的她拉至身下。「王妃,不准再违抗我,我宁可背信于明月,也不让你独守空闺。」
总之,他就是要她,背信也好,找个不成理由的理由也罢。
「王爷,你若背信于明月,我一定会广贴告示召告天下,说太原郡王爷欺负女人。」她怒嗔。
「那你一定要在告示上写清楚,这个女人是我太原郡王的妻,她不准她的丈夫碰她。」他扬起俊邪的笑瞅着她。
房匀萝注视着他的俊美,不期然的与他四目交接,她不可置信的在他深邃的棕眸中见到一丝柔情。
而她嫣红的粉颊、微启的朱唇、含嗔带媚的星眸、柔软无瑕的同体,在在的吸引着他。
「萝儿、萝儿,你是我的妃、我的妻,以后不准你跟其他男人太接近,听懂了没有?」
他紧紧的贴着她的身,手更是亲密的贴上她的隐密处。
房匀萝一阵战栗,由于无法动弹,她只得任由这股奇怪的感觉由他的手碰触的地方传出,侵袭着她的感官而无可奈何。
她低吟:「不准这、不准那,你却可以为所欲为,不公平!」
「公平?一个女人跟我讲公平?房丞相说你不拘小节,要我好好调教,看来我是得好好调教、调教你一番。」他的吻落下,手跟着摩挲。
「啊……王爷,求求你……解开、解开我的穴道。」她听着自己那吟哦的声音,不禁脸红。
但她不说不行,那完全陌生又异样的热流由小腹顺着血液周游全身,让她既痛苦又像需要些什么。
第7章(2)
「我待会儿会帮你解开。」但绝不是现在。现在她还有可能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手点他的穴。
「什么时候?」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吻、他的大手温柔的摩挲,愈来愈热。
齐尔伦翻身置于她的双腿之间,「我马上帮你解开。」
他将自己推进她已湿热的体内,并在她大声呼痛之时解开她的穴道,同时覆上她的唇。
这穴道有解与无解无异,她依旧瘫软着,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她好痛啊!唯恐一动便会被撕裂。
齐尔伦吸进一口自她身上散发出的异香之后,冲破预期的阻碍,深埋在她紧窒柔软的体内。
说也奇怪,此时此刻他心中那份空虚感不再,一份从兰韵身上轻易能得到的生理满足与此时相较,竟是那么微不足道。
「萝儿、萝儿,本王绝对会好好宠你。」这是一份刻骨铭心的感受,藉由身体烙印在心里。
「王爷,我要爱!」
她的疼痛渐渐退去,她喜欢与他结合的感觉,这份销魂的感觉早让她魂不附体,让她抛弃羞怯跟他要爱。
「我会爱你。」
在他心里,得到他的宠就等于是得到他的爱。
一场迟来的春宵良辰直至烛火燃尽、天色泛白方休。
房匀萝累得沉沉睡去后又突然惊醒,她轻摇紧抱着她入眠的齐尔伦。
「萝儿,是不是还想再一次?」他是绝对没问题,就怕她会受不了他的需索无度。
「才不是呢!」那欢爱的滋味是很好,但她已浑身酸痛。「人家是有话想要跟你说。」
她不自称臣妾的样子可爱多了。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贪恋着她身上的香味,含糊不清的道:「什么话?」
「如果你哪天不再宠我,可不可以让我自由的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温存之后、遗落了身心之后,她开始担心得不到他的爱时的自己终将遭到冷落,她真的不想自己老苦在深深侯门中。
「萝儿,绝对不会有那一天。」齐尔伦毫不考虑、斩钉截铁的回道。这是来自内心的声音。
「我是说如果。」她也希望不要有那一天。
「我已经答应你不再纳妾了,不要胡思乱想。」也答应了会宠爱她,她如此要求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真是个妒妇?然不管她是什么都无所谓,在要过她之后,在身心得到真正满足之后,他不认为自己还能从其他女人身上得到相同的感受。
「既然如此,你答应我又何妨?」
房匀萝摸着他身上的疤痕,没想到他们有缘至此,但她心中有份忐忑,怕此缘不长久。
她的话乍听之下似乎有道理,而她的触摸又同时引起他的另一波欲潮,他翻身压住她,想要她的欲望盖过一切。他随口说道:一我就答应你,但绝对不会有那一天。」
「臣妾谢过王爷。」房匀萝低低的娇吟一声,实实在在的承受着他无尽的热情需索。
「秋月,王爷一整夜都去哪里了?」兰韵虽躺在床上,但等不到齐尔伦回房,她这一夜可是夜不成眠。
「回韵姨娘,王爷昨夜在王妃那里宿寝。」这是她早上听锦绣说的。最近她帮忙照顾伤兵,跟锦绣有了友谊,也发现王妃的可敬之处。
「什么?你再说一次。」兰韵怒目瞪着秋月。
秋月无辜的回望着她,她只是实话实说,王爷要到王妃那里,她又能如何?她怯怯的道:「韵姨娘,王爷昨夜在王妃那里宿寝。」
兰韵无法接受事实的一口酸气从胃里翻腾上来,她呕吐一阵之后,差点不支而昏厥了。
秋月扶着她,顺抚着她的背焦急的问:「韵姨娘,你怎么了?要不要请王妃来帮你把把脉?」
请王妃来把脉?「好,就去请王妃来。」那王爷应该会跟着一起来。
「我这就去。」秋月立刻出了房门。
走到王妃寝室门口,秋月遇上了锦绣。
「锦绣,韵姨娘刚刚一阵呕吐差点晕倒,要请王妃去帮韵姨娘把脉,王妃起床了吗?」
「还没。秋月,我想问你,王爷在韵姨娘那里宿寝时,都是什么时辰起床的?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请安?」王爷第「次在王妃这里宿寝,锦绣有些手足无措。
「王爷都很早就起床了,不曾这么晚过。」秋月的神情与锦绣一般紧张,她怕王妃晚去帮韵姨娘把脉,她会挨骂。
韵姨娘之前对她还不错,自从王妃进了门之后,她的情绪起伏变得好大,她是她的贴身丫鬟,首当其冲成了出气筒。
「那我该进去请安吗?」王爷昨夜什么都没交代就要她退下,万一王爷睡过头误了什么重要事,她可是担当不起;若是她贸然进去请安,王爷与王妃正温存着,这她可也担当不起。
她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个丫鬟虽轻声细语,还是吵醒了绮梦中的男女。
「王爷,该起床了。」房匀萝试图拿开齐尔伦抱得她死紧的手臂。
「那两个丫鬟是不是该罚?一大早叽叽喳喳的。」他依旧紧紧的抱着她,不为所动。
「什么一大早,都日上三竿了。」
「日上三竿算什么,我今天根本不打算让你起床。」他轻吻着她的唇,细细碎碎的,心中却是扎实的满足感。
功名利禄、封侯晋爵,身边甚至还有一名倾城倾国的妾,他的身心都没此刻这么满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