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在心里默念着朱震庭的名字,提醒自己已有婚约;但不知为何,每念一遍,她的心就痛一下。为眼前的男人而痛!
“希蝶,你懂我的意思吗?”鹏见她垂首不语,再次问道。
“我懂,我们之间不该这么亲热。”她答得落寞。
“也可以这么说。”他也怅然不已。
“鹏,你讨厌我吗?”否则,为何要跟她保持距离?
“我不讨厌你。”她还让他对她有了感觉,“希蝶,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明天还要继续找其他的院童。”
鹏发动车子,将车子开了出去。
“我可以跟你回家去吗?”她总怕他叫她回家。
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拿出一支手机给她。“这支电话给你,我们用这支电话联络,只要按下#字键,就可以找得到我。”
方希蝶接过手机,总算安下了心,“那我回家休息。”
车内随即陷入一片沉默。
然而,方希蝶的心境却复杂到了极点;她有未婚夫是事实,一颗心为鹏悸动也是事实。
她思忖着自己是否爱过朱震庭,若爱过,为何不曾心动?为何他带给她的感觉不及鹏带给她的千万分之一?
第六章
接连着几天,他们接触了好几个院童,情形都和林芽芽差不多,对于惠敏老师的情况全都知道的不多。
他们也由其中一些院童口中得知,被控制的女孩不只他们慈爱孤儿院的院童,还有来自其他孤儿院的。
“希蝶,该走了!”他们正置身于一间三流旅馆内,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女孩朝他们哭诉着,床上昏睡着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
“请你们带我一起走!”女孩的身体发育尚未完全,清汤挂面的短发勾勒出她的稚嫩。
方希蝶不忍心,一再的与她们接触,她的情绪亦常常失控,全靠鹏在一旁理性的提醒她。
“走,我带你走。”她拉着女孩的手便要走。
“希蝶,你不能带她走,你会打草惊蛇,她只需再忍耐一阵子,我已布好了线,只等证据自动浮上来。”他不但已掌握住这个人蛇集团的犯案手法,也掌握住与他们有固定交易的场所,他现在缺少的是有关惠敏老师被杀害的证据。
“我不管,她才十三岁,这些男人居然……”她指着床上的男人,手指气得微微颤抖。
“听我的话,我们一定会救她出去,但不是现在。”鹏捺着性子说道。
“我求你,求你救我。”女孩十分害怕,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救她,她自然得紧抓着不放。
“鹏,我们把她带走,我求你……”她话尚未说完,门突然被踢开。
两个男人横眉竖眼的立在房门口,惊讶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
“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其中一人问道。
“走错房间!”鹏拉着方希蝶的手就要走。
女孩却紧拉着方希蝶的手不放,那两个男人一看,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是走错房间;他们立刻挡住他们,不让他们离去。
方希蝶一看,知道自己闯了祸,对方有两个人,她怕鹏一个人无法应付,她闪到鹏身前朝他们说道:“你们可不要乱来喔!”
两个男人看了她一眼,露出淫秽的浅笑,其中一人跟另外一人说道:“男的打死,女的留下。”
他们话甫落,鹏一手将方希蝶搂进怀里,一手接住迎面而来的拳头;接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夹带着一声哀号,那人随即撞上墙壁。
另一人见状,抽出随身携带的开山刀,立即往前挥了过去。
鹏搂着方希蝶一个闪身,闪过锋利的刀身,伸手抓住那人握刀的手腕,大拇指与中指稍一用力,那人便无力的松了手。
鹏利落的接住刀把,漂亮的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后,架在那人的脖子上,而他另一手还搂着方希蝶。
“鹏……”方希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仿佛置身在武侠小说的情节里。
“我要把这里的女人都带走,你可有异议?”鹏将刀子用力靠在那人的脖子上,渗出了一道血痕。
“没……没异议……”他连讲话都不敢。
“希蝶,带她走!”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女孩继续留下只会更凄惨。
鹏朝那人颈后一敲,那人便虚软倒地。他顺了顺袖子、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带着方希蝶和女孩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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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孩送到警察局后,鹏跟局长在办公室里谈了一会儿,平白送了个人过来,若不言明,只怕警方会坏了他布好的线。
走出警局后,鹏直接将方希蝶送回家。
“希蝶,我得到慈爱孤儿院一趟,这几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找到证据后,我会告诉你。”
“我要跟你去!”方希蝶抱紧他,在他怀里撒着娇。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已习惯在他面前任意而为、毫无保留。
她确定他不讨厌她后,她才不管他的保持距离,她要把握跟他相处的每一刻。
“真的要跟我去?”其实他并不反对,他对她的感觉愈来愈强烈,也习惯了有她的陪伴,更习惯了她的撒娇与粘人。
“当然。鹏,你除了开医院,也开武术馆吗?为什么你的身手那么好?”她换个姿势,越过车子的排档,窝在他怀里。
“只是练武防身而已。”他亲了她的粉颊一下。
“对不起,今晚我太任性了,应该要听你的话。”
“不怪你,你太善良了,不过,我们已打草惊蛇,这趟屏东之行恐怕会有危险,你怕不怕?”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怕!”
“勇敢的蝶儿。”他覆上了她的唇。
“鹏,你可以接受我的访问吗?我想帮你做个专栏?你的外型很适合做封面,那些杂志社一定会抢着要。”
“蝶儿,不要打我的主意,我绝对不能上新闻。”
“为什么?”他太传奇,不上新闻多可惜。
“总之,我是绝对不能上新闻,你千万不能让我曝光,答应我。”不过,她的记者身份,着实令他担忧。
方希蝶在他怀里点着头,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听你的话,你放心。”
她答应道。
鹏又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似在犒赏她的听话与柔顺。
“鹏,你会像那些臭男人一样,去欺负那些可怜的女人吗?”这几天,她随着鹏闯了好几间宾馆,看到了多少肮脏龌龊的事实,她在心里气恨着那些不懂得自重的男人。
“我不会。”
“骗人!你在酒店里欺负过我。”她当然知道鹏不会,她只是又突然想起那个才十三岁的女孩和那个五十几岁的男人。
“那不叫欺负。”
“那还不叫欺负,那什么才叫欺负?”
“这才叫欺负。”语罢,他的吻从她颈项滑下,一只手解开她的上衣,尽情徜徉在那一片旖旎风光里。
另一种不同的感官感受,如排山倒海般涌向方希蝶,她不住的嘤咛出声。
车里有限的空间,让鹏觉得遗憾,他好想好好爱她。
他们对彼此的感觉是那么好、那么强烈;而愈是如此,方希蝶的心便愈沉重。
“鹏,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她觉得心绪好乱,若没遇上鹏,她可能就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什么问题?”
“你谈过恋爱吗?”如果他谈过恋爱,他就可以为她分析目前混乱莫名的思绪。
“没有。”她问这个做什么?
“那如果……如果你有未婚妻了,而你又为别的女孩心动,你会怎么做?”她现在问的,是她自己的写照。
“我会凭着感觉做,我不想让自己痛苦。”
“那如果……如果你的未婚妻为别的男人心动,你会怎么样?”她想了解朱震庭的心态,而同为男人,鹏或许可以或多或少帮助她。
“我会成全她。”他不会勉强女人。
听完他的话,方希蝶陷入了沉默。
“希蝶,我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但我的答案只是我个人的观感。”
“如果每个人的观念都跟你一样,那是不是就天下太平了?”她跟朱震庭的婚事,还关系到她养父母对她的期望。
她一直都听惠敏老师的话,当个听话的小孩。
“所以,我说我的答案仅限于我个人的观感。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她不期望朱震庭的观念会跟鹏一样,她也没有勇气去违逆视她如己出的养父母。
况且,鹏的心是否也和她一样,她并不能肯定。她可以拥有跟鹏在一起的这段有限时光,便已心满意足。
“你该回去休息了!”他得赶快回别墅区查些资料,顺便跟雕了解鹰、、鸠他们目前的情况。
方希蝶点点头。
下车前,她转身抱住鹏,送上自己的唇;她要把握这有限时光,让自己的情感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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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进家门,客厅的灯是亮的,客厅里的人显然是在等方希蝶;有方磊、朱秀娟,还有朱震庭。
“蝶儿,你回来了,震庭等了你一个晚上。”朱秀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