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谦虚了,你的借据我暂时收下,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如果我需要平静的生活,你愿意给我吗?”她马上提出要求。
“如果你是指我扰乱你的生活,那你只有忍耐,因为你也扰乱了我的生活。”
“我没有啊!我已经离开你们了,如果你们夫妻生活有什么不愉快,你不能把气全出在我身上。”她把心里的委屈说了出来,也希望他能释怀。
韦克凡本就气她无情的离开他,现在她居然还讲得如此理直气壮。他心中的一股气不受控制的涌上来,他一定要他陪着她一起承受这种锥心之痛,直到永远。
他将车开进一栋高级大楼的地下室停车场,拉着她搭乘电梯到顶楼。顶楼只有一个门,他拿钥匙开了门,推她进去。
屋内一片大落地窗映入眼帘,任晓辰无视屋内高级精致的装潢,轻轻走到窗前。她触摸着透明洁亮的玻璃,享受着居高临下的感觉。
韦克凡与其他女人的一夜春宵,皆是在这间套房度过的。虽说是套房,却比一般三房两厅的房子还要大,那片大落地窗是韦克凡买这间套房最大的理由。住过这里的女人有好几个,她们却都只惊讶于这里超现代的装潢。他知道任晓辰也跟他一样,受这片大落地窗吸引。他走到她身后,双手揽腰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耳垂、颈项。
她转了一个身,转出了他的怀抱。“现在是白天。”
韦克凡拉上落地窗的窗帘,室内的光线随着窗帘的移动渐渐的变暗。
“谁说白天不能亲热的?”
“可是……我能不能收回我上次答应你的事?我不想介入你的婚姻生活,更何况你也愿意收下我的借据了,那表示我并没将自己卖给你,对不对?”她真后悔上次答应了他。
“来不及了!从车祸发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来不及了!还记得你父亲的遗嘱吗?他将你交付给我,终其一生,就算我愿意收下你的借据,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他与她四目交接,态度认真。
任晓辰的视线无法离开他坚毅的脸,他果然拿父亲的遗嘱惩罚她,这让她愧疚得无言以对。父亲爱女心切,她何罪之有?错就错在她不该在车祸中幸存,如果老天爷安排她活着就是要她受罪,那就让她来承担所有罪过吧!
她满脸无奈的看着他,仍与他四目交接,她心中只能暗暗祈祷他能早日气消。
“晓辰,吻我。”韦克凡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她依旧看着他。
“吻我。”他这次是命令。
任晓辰整个人僵住,他这样的要求与命令,就是要她接受这个已定的事实。她先低下头调整自己的情绪,再抬起头时,她已可以勇敢的面对他。她上前跨了一步,伸出双手抚触他俊美的睑,然后踮起脚尖,缓慢的送上自己的唇。
她的动作青涩而笨拙,韦克凡双手扶助她的腰,任由她蜻蜓点水般的吻着。
任晓辰真的不懂该怎么吻他,每次都是他在引导她、撩拨她的感官与情绪。她离开他的唇,双眸注视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他的嘴唇有她笨拙而留下的些许口水,她伸手帮他擦拭掉。韦克凡乘机抓住她的手,一把拥她入怀,紧紧的抱住她。“抱紧我,晓辰。”他心中有着因为爱她却无法得到回应的脆弱。
任晓辰不再迟疑的抱紧他,将头埋入他的胸膛,把心中对他的爱恨缠绵,全都无言的尽情宣泄,两人的心跳声因身体的接触而急促跳动。
“晓辰,告诉我,你有没有让其他男人碰过你?”他依旧紧紧抱住她,内心紧张的期待着他想要的答案,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希望是她唯一的男人。
任晓辰毫不犹豫的在他怀里摇着头,轻声的说:“没有。”
韦克凡无法再克制身体里的欲望,他抱起她走到床前,与她一起躺下。“我想要你,你愿意心甘情愿的给我吗?”他虽老是威胁她,但他真的希望她是真心的为他付出。
任晓辰看着侧身躺在她身边的韦克凡,羞愧得无法直视他。她从来就不曾有能力反抗拒绝他,从有婚约的他,到已结婚的他。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轻轻的点着头。
韦克凡爱怜的抚摸着她,从乌黑柔亮的秀发,到弧度美好的背脊,他双唇覆上她的唇,开始急切的索求着,一手拉下她洋装的拉链,解开她内衣的扣子,一并将它们拉下,她不算大却浑圆的胸部立即露了出来。
任晓辰用双手急忙挡住,韦克凡将她的手拿到自己的胸前,对她说:“帮我脱衣服。”他再度低头吻住她,手也覆在她的胸部上。
任晓辰呼吸急促,双手却缓慢迟钝的解开他的领带、扣子。扣子一颗颗的解开,她却放弃了藏在西装长裤里面的扣子。
“还有。”韦克凡说着。
“我……我不会。”她羞愧得连说话都迟钝了。
“今天我自己来,下次你要学会。”他迅速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也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个精光,可任晓辰却不敢看他,拉起旁边的被单盖在身上。
韦克凡知道她还不习惯,他并没有拉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单,直接也躲到棉被里。他开始挑逗她,亲吻她比以前更加丰满的酥胸,亲吻她每一寸肌肤、她最隐密的地方。她犹如躺在飘浮不定的云朵里,全身酥软轻飘飘的,而她能做的,除了呻吟还是呻吟。
“这是怎么了?”韦克凡用手触摸着她小腹上的一道伤口。
“那是……那是我动了一点小手术。”任晓辰几乎忘了那一道伤口,那是剖腹生产留下的,她胎位不正、骨盆太小,所以需要剖腹。
“什么样的手术?”他的脸上有着关心。
“卵巢方面的。”她一定得撒谎。
韦克凡不再过问,翻身跪在她双腿中间,继续挑逗着她……
韦克凡被她的柔软紧紧的包裹住,二年半来的朝思暮想,在这一刻有了满足感。
他低下头吻住她,速度越来越快,她跟随着他的速度直冲上云霄,与他一起达到高潮。
他趴在她身上,气喘吁吁,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自从在弘韦集团再度见到她后,任何女人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他便禁欲到现在。
他抽离她的身体后,将因激情过后虚软的她抱入怀中。
“告诉我,你的卵巢怎么了?”韦克凡追问,口气中有着爱怜与关怀。
任晓辰依偎在他怀中,紧涨的情绪高张,她以为他不会再问了。“只是长了不该长的东西,不碍事的。”她尽量让自己回答得自然。
“搬过来这里住,我要随时随地看到你。”他轻抚她的脸颊,对她下着命令。
“不行!我不能。”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太紧张了。
“为什么?”他好像没发现她的紧张。
“因为我跟珊珊一起住,这样对珊珊不好意思。”她只能拿谢珊珊当借口,却又觉得理由不够充足,“况且,等你哪天厌倦我时,我不是又要搬走?我不想搬来搬去。”
“厌倦你?我不会厌倦你的,永远不会。”他把她搂得更紧。
任晓辰挣脱出他的怀抱坐起身,“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满足你以后,你就会放过我?”她也不想离开他,可是,他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她不想冒着慕天被他发现的危险。
韦克凡定睛看了她半晌。他不明白,何以刚刚激情的她,如今又急着离开他?“我是说过。不过,你得亲耳听到我对你说我不要你了,你才能走。”
他下床开始着装,表情冷漠。任晓辰也只能默默的拉紧在胸前的被单,下床捡起她的衣服,利用被单遮遮掩掩的穿上。她不明白,他为何又生气了?他那晴时多云偶阵雨的脾气,她至今仍摸不清,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特性?
他穿好衣服以后,从一串钥匙里取下一支钥匙交给她。
她不明所以的接下钥匙。“我想请问一下,这是……”
“你对我讲话一定要这么客气吗?还有,叫我的名字。”他还在生气。
她沉默了半晌,才又说道:“克凡,这支钥匙是……”
“是这里的钥匙,我随时会要你过来。我现在送你回公司,要不是我今晚有事,我不会让你这么早走的。”只有一次根本不能满足他,他今夜一定不好睡。
她今天也必须早一点回家,因为她的干妈要去参加朋友的寿筵。
任晓辰把钥匙放进皮包里,跟着他默默的进电梯、进车子。回程的路上,韦克凡接了一通电话,一路上讲到任晓辰要下车前才挂掉。她听他在电话中的口气,以及处理事情的态度,完全表现出一个主事者的风范,为何独独爱对她生气?
任晓辰要下车时,韦克凡拉住她,“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还有,记住我说的话。”